孜孜不倦,甚至夜以繼日地看書,都是因爲“書中自有黃金屋”。連續不斷看書幾天,對精神消耗和體力消耗都特別大,莫羽自己也好好休息了兩天。
第三天,羽天峰,後山,一處空地。
道凌右手拿着天虹劍,觀測了好一會,然後對一邊的莫羽輕聲說道:“我知道羽鳴谷裡有一把劍,但是來歷我也不清楚,也沒有見過這把劍,對於它的使用也不清楚,但既然你拿到了它卻輸了棋局,或許等你棋藝提高一個層次之後,會再次遇到一個新的棋局,等你什麼時候能贏它,什麼時候就能喚醒它,所以提高你的棋藝是關鍵。”
莫羽點點頭,道:“好,師侄知道了。”
道凌把天虹遞給莫羽,然後說道:“這個先放一放,機緣來的時候自然會來,今天師叔教你不一樣的東西,對你幫助很大。”
莫羽接過了天虹,然後問道:“師叔要教師侄什麼不一樣的東西?”
道凌道:“你現在身懷世間好幾門絕技,按道理來說你只需要把這些精進到高層次就非常好了,只是就算你專心修煉下去也會發現,這些法訣越往後面越難修煉,彼此之間還會互相排斥,理念相背,需要有東西幫助你把這些都聯繫起來,不讓它們衝突,矛盾。”
聽言,莫羽想了想,說道:“師侄這些年在師傅教導下,在法訣上面學到了很多東西,也有很多疑惑,有一些問題師傅會告知我答案,有一些不會爲我解答。在師侄看來確實這些功法越往後修煉遇到的障礙越大。”
道凌點點頭,解釋道:“箇中疑惑師兄應該已經爲你解答過了,世間沒有幾個人像你那樣,同時修煉多門強大法訣,而你所遇到的問題,我和你師父都曾經遇到過,基於這一點,師兄沒有爲你解答的,自然是想你自己去解決。”
莫羽說道:“是,師叔,師侄會謹記這一點。”
言歸正傳,道凌繼續道:“此前我想,你應該見過陸霄施展過仙劍門的劍式,在你救他的時候。”
沒有聽錯,也不會聽錯,莫羽聽出了這話的意思,那個救陸霄的人,是莫羽。這個事實被道凌知道了。
其實從莫羽和陸霄的第一次對話以來,救下陸霄的人一直沒有確定是誰,而當時,陸霄正想問莫羽,後來被觀玄和道凌打斷了,之後觀玄讓陸霄暫時不去管,交給他處理,再也沒有下面的消息。此後,觀玄給到陸霄的解釋是,有神秘人救下了他,但是那個人離開了,交給莫羽照顧他。
這樣解釋,是觀玄和道凌知道是莫羽救下了陸霄。
莫羽有些驚訝,很快恢復,淡淡笑道:“師侄果然瞞不了師叔,救下陸師兄的人確實是我,師叔是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道凌笑笑道:“一開始,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麼一看見你就盯着你看,鎮息法印還沒修煉到那個層次,要繼續精進。”
想想也是,當時就擔心自己修爲不夠,會被看穿,如今證實了這一點。
莫羽不覺得慚愧,因爲他感覺到自己的師叔有多厲害。此外,作爲仙劍門的掌門,觀玄自然也是看出來了。
綜合莫羽所學到的東西,現在更需要的是鞏固和夯實,唯有奠基好開始,以後才能走得更遠。道凌清楚地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事實上他暫時並不打算教莫羽新的法訣。
道凌說道:“師叔今天要教你的是新的東西,所謂新的東西不是新的法訣,而是新的心法。”
莫羽還是第一次聽到心法這個詞,問道:“師叔,什麼是心法?”
自當知道莫羽不清楚心法是什麼意思,因爲在莫羽身上,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痕跡。道凌解釋道:“心法一心法者,謂心雖無形質,而有覺知之用,以能緣慮分別,名之爲心,即意識也。所謂心法,簡單來說是內心意識,修煉心法能穩固本心,對以後境界提高有莫大好處,能提高感知,更重要的是,擁有深層次的意境。”
莫羽聽着,感覺高深莫測,問道:“那師叔要教我的是什麼心法,這些師傅還沒有跟我提到過。”
道凌說道:“心法修煉也是要有合適的契機的,每個人的時間根據自己的情況而不一樣,現在是你需要修煉的時候了。”
理解了道凌說的話,莫羽問道:“那我要學什麼心法?”
道凌笑到:“心法,天下五大宗派裡面,玄天院的功法神秘莫測,而仙劍門內的心法名爲將心行,一共有六層,現在把口訣教你。”
應允下來之後,道凌和莫羽對坐,聽完道凌唸的口訣,莫羽記憶了幾遍,開始沉思。
將心行,劍門最強大的心法,大有“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之意。一共六層,意境層次越高,所感悟到的越高。此思想來源詩仙,李白,將進酒。
此心法不僅僅是爲了修煉劍術,在外人看來,將心行確實是專門爲了修煉劍術的人而創造的,因爲大多劍門弟子面對外人,是修煉到三層,多的是四層,五層及以上的人才會真正瞭解到事實上,這對自身的提升是最大的,絕不僅僅停留在劍術上。
莫羽細細品味着口訣,良久,莫羽才睜開眼睛。看着莫羽有些消耗大的神情,道凌點點頭,一次性感悟三層口訣,消耗實惠很巨大。
莫羽緩緩道:“好神奇的心法,和以前修煉的功法完全不一樣,而且這不是一種攻擊性的功法。”
道凌嗯一聲,道:“心法本來就是爲了修煉內心,修煉了心法之後對你鞏固所修煉其他功法有很大幫助,不會讓迷失自己。”
也是發現這些心法確實與衆不同,莫羽坐在地上聚精會神地領會起來。道凌見莫羽開始修煉,起身離開打算晚點再過來,他知道莫羽要這樣待上一會。
慢慢的,越領會心法的奧秘,越能感覺到一股淨化的氣息由心而起,蔓延至全身,使整個人的精神都得到了昇華,其中也有很強的劍意,但是不是強加給修煉者的,是有選擇去感悟或者不感悟。
一層,莫羽感覺到將心行給自己有了很大幫助,以前修煉多種功法,給自己心理帶來了很大的困擾,宛如蠶絲環繞着心靈,現在這些得到清晰的分解。
“心法,穩固本心,鞏夯基礎,這些年來修煉很多強橫的法訣,沒有一種東西可以平衡這些。現在有了心法,剛好填補了這一塊。”莫羽感悟着道。
瀧月峰,高月間。
一道美麗的身影在空中翩翩起舞,揮動着劍身,修長的身材在空中輾轉,似在書寫着畫中圖案,那麼的飄逸,美麗。
夏茗蕊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現在開始繼續修煉了。作爲新生一代出色女弟子,一直都不懈努力,擁有天賦的同時也去兌現天賦,這讓她成爲一代青年的代表人之一。
除此之外,之前有時間的時候還去到通天峰看望了陸霄,知曉陸霄的傷恢復只是時間關係,沒有其他大礙,自己也放心了一些。想起大師兄一人阻擋四大魔頭的勇氣,夏茗蕊也希望自己變得更強大,以至於不讓身邊的人受傷,有能力保護它們。
加以時日,必能實現。
通天峰,別院。
陸霄身上還裹着白布,臉色有點蒼白,但是自我感覺已經不錯,這種創傷能恢復陸霄感到很幸運,也對那個救自己性命的人非常感激。
走在院上,慢慢養傷,心神恢復得比身體要快的得多。而漫步之間,默默唸起心法爲自己境界穩固,傷勢沒有讓他境界跌落,卻不免需要更多時間去恢復。已經把心法修煉到第四境界的陸霄,可以爲自己心靈剔除雜念。
羽天峰,後山。
莫羽還在領悟心法,很久之後,終於遇到了瓶頸,不過莫羽很開心,短時間內莫羽已經修煉到一層大成境界,要是讓別人知道區區這麼短時間練出這樣的效果,大概會驚世駭俗。之所以莫羽可以這麼快的修煉到一層大成境界,也有自己一直修煉的斷言劍訣有些少關係。
此刻,莫羽感知到的劍意和自己所修煉的斷言劍訣有相輔相成的意韻。
這時候,道凌的身影緩緩而至,發現莫羽已經修煉到的境界有些欣慰,道:“感覺如何?”
莫羽站起來,道:“如師叔所說的,對我幫助很大,自己的內心更加澄明瞭,現在遇到了瓶頸,需要時間去繼續。”
道凌嗯一聲,道:“接下來的時間就好好修煉吧,不要怠慢,自己去側重哪方面值得花時間的,到下一個階段,師叔再傳授你新的東西。”
莫羽答應一聲,道凌見天色已然不早,又看了看邊上的天虹,道:“天虹劍不能沒有劍鞘,等過些時日,你出去找材料打造一個劍鞘,遲早,你會需要它。好了,現在先回去休息吧。”
莫羽道:“好,師侄告辭。”
遲早,是有多早?誰又能知道呢。
萬籟俱靜,餘下風兒拂過葉子,略有沙沙而響,能聽見不遠處有流水衝擊石塊聲音,莫羽走在路上,感覺十分舒適,自己來到仙劍門也有十來天了,對羽天峰也熟悉了,今天還學到了新的東西,這樣有意義的生活,是最舒適的。
回到河山院,莫羽走出了後院,修煉了心法之後,對世界好像有了不一樣的看法,就那麼靜靜地站着,感受着天地靈氣,閉目養神。
良久,莫羽修煉起法訣,時間到了現在,所修煉的五門法決,佛門的天梵空塵奇功和道門的虛無清決都修煉到小成,鬼界的無上法決-泣漓無痕還是初成,以及傳說中的修羅界的傳奇法決-修羅銘,這個沒有境界劃分,所以莫羽感到很神秘,此外的斷言劍訣十二層到了六層。前段時間,莫羽剛剛突破到第七層。
本來面對這麼多法訣,莫羽並不能一個接一個地修煉,有些功法屬性是相對的,以至於莫羽必須有一段時間去調整再修煉另一門,耗費大量的時間,但是現在這個問題已經解決了,因爲今天修煉的心法能讓這個問題變得不是問題。
所以莫羽可以放心地開始修煉。
只是功法實在很多,還有不久前學到的星羅萬象,八層修煉到三層,幻滅,沒有境界,這些都需要莫羽用時間去積累和沉澱。
深知這一點的莫羽,默默開始修煉。
一夜無語,陽光已至。
三個深呼吸,“真令人心曠神怡~”莫羽伸着雙手,搖了搖腰,罷了,準備修煉。
衆多功法,莫羽認爲自己應該把心法修煉好,這樣修煉起其他來會更簡單一些。
確定了目標,不遲疑,帶着好心情開始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