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茫耀目,星墜銀河,點點流星劃過天際,留下淡淡色澤,勾勒起淡淡的回憶,點綴了大地。
風,平靜地吹起,帶着刺骨的寒氣,夾着片片雪花,於空中飄舞而飛。
冰,冷如霜,靜如月。
雪花層層而落,飄落在晶瑩的地面,遠處一位白髮雲鬢,長長鬍須的老人半跪在地上,臉色有些蒼白。一個散發着金色光環的嬰兒正在老人懷中安穩地睡着,嬰兒全身冰冷透發一派寒意,身體外被兩層光茫包裹着,裡面的是金色,外面則是銀白色。白雲老人微微一笑道:“孩子,我們終於見面了啊”。白鬢老人臉露喜色,竟全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形態,殊不知,他的雪白長袍已經破爛不堪了,碎衣之間溢出了鮮血,頭髮有些雜亂,被微風拂過沒有規律地飄動,甚至臉色有些蒼白和黝黑。
白鬢老人臉上依舊掛着慈祥的笑容,自言自語地道:“六百年了,整整沉睡了六百年啊,不,在這空間裡,你也許只過了半刻而已。不過現在你是時候該醒了。”正想抱着嬰兒起身,突然感覺猛地顫抖一下,老人立刻穩定身體。這時老人才把目光轉向周圍,只見方圓萬里冰原似乎經過了無盡的破壞,原本的冰山雪谷幾乎沒有一處是完整的,彷彿被鋒利的刀劍削開了一般。地面上一片狼藉,巨大的的隕坑多的令人驚歎,顯得有些不堪入目。
老人緩緩收回目光望着在睡眠的嬰兒輕輕嘆道:“孩子,把你睡覺的地方破壞了呢。”突然,老人臉色一變重重地咳嗽,整個人虛弱了很多,輕聲道:“多年了這封印威力卻沒有減弱多少”搖了搖頭,:金色光環應該是最後的保護措施了“隨後單手抱住嬰兒,伸出右手合成劍指,馬上五色光華閃現在劍指上,老人神情嚴肅,反轉劍指壓在嬰兒的金色光環上。外面那銀白光芒是老人先前佈下的,爲的是防止冰原寒氣繼續進入嬰兒身體,如今已消失不見。
金色光環受到劍指的五色光華壓觸頓時大盛,五丈之內都充滿金色之光,若是此是在遠處觀察,只能看見一團光芒。老人神色一凝,皺起眉目,五色光華頓時也大盛,與金色光環相對抗,頓時十丈內都是光芒。兩種玄力鬥來鬥去,忽然,老人念頭一閃,收起劍指用口咬破,流出鮮血了後立即反轉繼續壓觸。金色光環似乎感受到鮮血的熟悉感覺,變得微弱並由五丈逐漸縮小,直至原來模樣。
老人一喜,不再猶豫,劍指變了手掌,五色光華爆盛壓向嬰兒同時太極陰陽圖閃現,在五色光華下高速旋轉,金色光茫仍然維持原樣但卻十分的微弱。老人大聲一喝:“釋!”。整個人氣勢大增,引起周圍雪花向外瘋狂飛去。
“敞”一聲,同時金色光環瞬間消散,老人微笑點了點頭。但是,金色光環消散後在空中形成了許多光帶,慢慢地圍着老人和嬰兒旋轉。老人沒有動而是靜靜地看着。忽然,光帶旋轉速度變快,最後在嬰兒身上形成了兩個圖案。老人看見了,思索片刻,開心笑道:“看來那兩個人早就有預見了,莫羽,我們回家去。”說罷銀光一閃,兩道身影消失在原地。
寒風掠過雪地,飛過冰山,冷冷的,帶着雪花。時間逝如流星,念如瞬間,十六年過去了,曾經的千里之內破爛不堪的地方早已經被風雪掩蓋。遠處,一個青年在揮舞着長劍,身着青綠色長衣,身形略顯消瘦,一雙暗黑深邃的眼睛。劍氣不斷閃現,每一道劍氣形成了一把新劍,數百把劍在空中形成。青年擡頭仰望目光凝縮,於是半脆在地,左手放在跟前,瞬間消失在原地,瞬間半空中青年正站在一把長劍中。青綠色的光華閃現在空中,伴隨着尖銳的劍鳴聲飛速穿梭在風雪中。瞬間,青年御劍停了下來,雙手形成劍指交錯在胸前,臉色一凝,“滅!”,幾百把劍消失,輕聲道:終於達到收放自如的境界了”然後,青年御劍飛走不見。
伴隨着劍鳴的聲音,飛劍降落到一座雪峰下,青年縱身一跳,飛劍順勢飛回青年背後的劍鞘中。隨後青年徑直走向雪山,隱約看見前面有一張木頭做成的門貼在山邊,木門幾乎被雪花覆蓋,只有兩人並排大小,不知情的不會注意到。青年緩緩走去,雙手扒開雪,推開木門,“吱呀”一聲,裡面漆黑一片,木門外的光透過青年身影的其他縫隙,只依稀地看到乾淨的地面。
青年右手往前一揮,周圍亮了起來,火把斜插在牆壁上,有一張圓形石桌,上面赫然是用竹子做的茶具,竹壺做的十分精緻,竹杯大小適宜,還有個竹筐,是打開着的,放着茶葉,四周散坐着圓石盤,左和右是一個分岔洞口,裡面各放着一張石牀。青衣少年往石桌走去,自語自言道:“師傅怎麼還沒回來,平時應該在喝茶了啊。”突然,青年腳步一怔,臉色有些驚意,而變得深沉起來,道:“這是?”眼前的石桌突然散發出光芒,頓時光芒之上出現一個頭像,赫然是當年的白鬢老人,只不過,那白鬚比以前更長了,人卻更精神些,此時,木門卻關上了。看到這,青年一驚,不由地道:“師傅?”白鬢老人的上半身玄浮在空中,面對着青年,用手撫摸長鬚,緩緩說道:“小羽,不用驚慌,是爲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