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玉和樂奕看過去,都是一驚。
卿異戈緩步走來,一邊走一邊說道:“這件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所以你們不必驚慌,現在的事情,就是等,沒有要注意的事情了。”
樂奕見此一怔,急忙說道:“老頭子,你怎麼這麼淡定啊,那可是魔界的魔物啊,這還不止,還有那妖界的妖物,它們可是同時對準了我們仙劍門,這不是應該是一件超級大的事情嗎?”
這樣的局面,在歷史上面的確沒有出現過,不僅僅如此,就算是相似的局面也沒有,因爲不會再有這樣的一個門派,會被異界的力量同時盯上。
那個門派,必須要有着絕對的底蘊,以及絕對的強大。
卿異戈聽完了樂奕說的話,人也走到了這邊,臉上有着些許的疲憊之色,或許是因爲消耗靈氣加上不休息的原因,不過,這樣的一位強者,會變得疲憊,足以知道,因爲啓動陣法,到底付出了怎麼樣的努力。
卿異戈看着樂奕着急的樣子,微笑說道:“你這麼逼比還心急呢?”
樂奕看卿異戈還有心情笑,說道:“老頭子,你真的就不擔心嗎?”
卿異戈笑了笑,說道:“擔心,但是擔心歸擔心,該做什麼還是要去做什麼的。”
樂奕說道:“可是,現在要做的事情,不是要全力去抵抗它們嗎?”
卿異戈笑了笑,說道:“傻孩子,你覺得可以做什麼?”
這話讓樂奕一怔,連韓玉都一起思考起來。
現在可以做什麼呢?面對這一個妖物大軍,就已經是節節敗退了,現在,又多出來了一個魔物大軍,也就是說,敵人非但沒有減少,而且還多了。
這樣的局面,是十分危險的。
樂奕咬咬牙,恨自己的無力,說道:“老頭子,難道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卿異戈笑了笑,說道:“好了,該做的我們都已經做了,現在,你們兩個準備一下,或許不久之後就會有一次決戰,那一戰,可能會比較苦難,做好準備。”
韓玉眼神凝重,深知卿異戈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麼。
樂奕說道:“老頭子,如果可以,可不可以...”
卿異戈沒有等待樂奕把話全部說出來,直接看着樂奕,說道“可以。”
隨後慈祥一笑,說道:“我和你尹凝師伯還有要事要商量,先走了,現在劍門可以開啓的陣法都已經開啓,接下來你們準備以後之後,立即去往通天峰。”
樂奕一凝,說道:“知道了,老頭子。”
卿異戈轉身離開,老驥伏櫪,志在千里。
韓玉卻是不知道,這其中的意思,說道:“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樂奕看着卿異戈漸漸離開的深淵,有點蕭瑟,聽到了身邊韓玉的聲音,回過神來,說道:“沒什麼,這是我和老頭子的悄悄話。”
韓玉一怔,說道:“很慢是悄悄話,這麼神秘。”
樂奕笑了笑,說道:“都說是悄悄話了,怎麼可以讓你知道?”
韓玉冷哼一聲,說道:“回去準備東西。”
樂奕說道:“好。”
韓玉率先離開,樂奕在轉身之後,看着韓玉的背影,沒有人知道,在這一刻,樂奕的內心在想什麼。
回到房間,樂奕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放在了桌子上的驅魔盒,不禁停在了那裡,看到這個東西名就不禁想起了當初,和那幾個傢伙一起。
現在要決戰了,金魚聯盟卻是不齊人。
“你們這羣傢伙,到底死哪裡去了,馬上就要決戰了都。”
樂奕罵道。
雖然說是這樣說,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甜甜的思念。
兄弟之情。
“不過,你們沒事就好了,在戰場上的你們,可不要死了啊。”
“還有,葉瑯峰這傢伙到底死哪裡去了,人影都見不着。”
“大戰來臨,我也不會有任何的保留,爲了劍門,我也一定會拼盡全力的,你們放心,省得你們回來的時候看到這裡的情況說我不動手。”
最後,樂奕笑了笑,收拾好東西,關好了門。
嘆息一聲之後,邁步離開。
...
一處高峰之上。
此時,卿異戈和尹凝正在懸崖之前。
兩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疲憊之色還是可以看出來的,而這是什麼原因,兩人最爲清楚。
“師兄,創冕山有情況了。”尹凝說道。
“嗯,是的,樂奕和九天鳳凰門的韓玉也發現了。”卿異戈說道。
創冕山,龍鱗山脈之中,衆多神秘山峰之一,山勢險峻,岔路繁多,傳言裡面有幾個山洞,每一個山洞裡面都有着不同的妖靈鬼怪,山勢很奇特,有一個巨大的山谷,宛如一隻狼的嘴巴一樣,走近又宛如老虎,兩邊高聳的巨石,宛如獠牙,似乎要吃人一般。
對於創冕山,一直都是劍門的禁地,因爲那不是一個簡單的地方。
且不說存在着一些機遇,更是有一些妖物,魔物,和神秘人,更加重要的是,那裡還出現了聖靈珠。
歷史上面,從來沒有年輕的弟子進入過,但是道凌的那一次集訓,直接帶着五十位弟子過去。
那時候的弟子,都是十分出色的年輕弟子。
是劍門的未來。
通天峰,立信,楚嫣靈,寧禾,關言夕,摩星峰,科其,葉瑯峰,何毅,姚若晨,瀧月峰,藍婷心,夏茗蕊,白瓊峰,餘靜雯,柳心,空雲峰,葛新赫,樂奕,季琳,麥書書,浮涯峰,冷哲,常預,劉永,最後的羽天峰,莫羽。
每一位都是各自峰門的佼佼者。
現在,除了已經回來的樂奕,已經盡數出去征戰了,短短的不到半年的時間之內,這個世界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莫羽和葉瑯峰已經站到了對立面,科其和餘靜雯到達了東海尋找東方之珠,其他人都在各自的戰鬥之中。
比如通天峰的立信,姚若晨,劉永,葛新赫,季琳,冷哲,何毅,柳心和麥書書,常預現在正在對抗魔物大軍的人類大軍中的某一個地方。
而寧禾和楚嫣靈正在對抗妖物大軍的人類大軍中的某一個部隊中。
幸好的是,大家現在還活着,即便有些人身手重傷,有的人失去了胳膊。
“創冕山不必我們操心,那裡有着壓制它們的人,我們可以進入,但是它們絕對出不來。”卿異戈說道。
尹凝想着,說道:“也是,有些人在裡面,就算出現什麼事情,也會被它們立即處理掉。”
頓了頓,尹凝還是說道:“既然如此,如果,我說如果,我們,沒有辦法守住劍門,那是不是..”
卿異戈沉重嘆息一聲,說道:“是,那也是必須的事情,不可能要這些孩子去送死,也不必這麼想,如果它們能夠及時趕回來,我們也許依靠大陣支撐着。”
“那也是,讓到時候的場面不那麼慘烈而已。”尹凝說道。
卿異戈說道:“這也是最好的預測結果了。”
兩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對於接下來面對兩界的攻擊之勢。
不過,這創冕山到底有着怎麼樣的秘密呢?以至於讓卿異戈和尹凝這麼說?
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這創冕山絕對是神奇的,莫羽第一次進入的時候,是被道凌帶去一個山洞的,更是施展了天焚空塵奇功-六子大明咒,找到了鱗片軟甲,製造成了那天虹的劍鞘。後面又遇到了撒千,那是一個魔物,據說是很強大的,不過因爲某一些原因,沒有辦法。後來更是找到了一顆連古藤林族都找不到的聖靈珠。
再有了夏茗蕊遇到了一個神秘的女子,連尹凝都仰望的女子。
還有藍婷心找到了一個罕見的靈石,等等,這些都是十分的神秘的。
“對了,師兄,天機處有消息傳回來,這消息,很可疑。”尹凝忽然想到了之前剛剛得知的消息,說道。
卿異戈說道:“什麼消息?”
尹凝臉色凝重說道:“前方戰報,豐都鬼城守衛大軍中,柯師兄,佛門的淨明大師,玄天院的白一體,都消失了。”
卿異戈一怔,說道:“消失了?”
尹凝說道:“嗯,的確是消失了,而且是完全不知道它們的下落,我也不敢相信,會不會是它們不知道三人去了哪裡,纔會這麼說的,又或許是在一些別的地方在和鬼物戰鬥。”
聽言,卿異戈皺起了眉頭,說道:“還有什麼消息?”
尹凝十分沉重地繼續說道:“還有,在豐都對抗鬼物的人類修真者大軍,損失,超過七成。”
超過七成,這是什麼概念,那可都是一些修真的烈士啊,都是爲了守衛人間界而戰鬥的人。
現在,卻死去了,而且是大量的死去。
尹凝皺起眉頭說道:“這消息,我一開始得到的時候,都懷疑是假的,因爲這裡面的內容是,關於莫羽成邪惡勢力的。”
此言一出,卿異戈十分的驚訝,說道:“什麼?!”
“上面說,莫羽身上出現了邪惡的力量,並且當初在豐都鬼城一戰中,趁着大家戰爭激戰,利用了邪惡的力量,傳遞給大家前往一個叫做會語城的地方,然後自己卻沒有前往,之後,人類修真者大軍盡力擺脫了那鬼物大軍,卻在會語城遭遇了埋伏,變成了一個大屠殺,血戰了幾天幾夜,所剩的人沒有多少了,只有那玄天院的高手安零和澤光直接使用了玄天院的秘術,讓一百來人躲到了會語城的天空之中,倖免於難。”
“然後,當莫羽回到了會語城之後,還施展出了鬼界的法訣,那邪惡的力量賦在了大量的人類屍體身上,這一幕就被那些人看見了。”
說完之後,尹凝都感到內心十分的壓抑。
卿異戈更是沉重,說道:“莫羽離開了是嗎?”
尹凝點點頭,說道:“是的。”
“但是,師兄你是怎麼知道的?”
卿異戈說道:“羽天峰的孩子,怎麼可能會那麼容易死。”
尹凝說道:“師兄,莫羽這孩子,難道真的會變成所謂的邪惡之人?”
卿異戈皺起眉頭,既然說道這個,說道:“這件事情影響巨大,不是我們怎麼想就可以的。”
尹凝說道:“那師兄的看法是?”
卿異戈沉思說道:“道凌是一個怎麼樣的人,我們都很清楚,他看中的人,怎麼可能會做出那樣的事情,而且就在這十來年的過程中,道凌一直對莫羽悉心栽培,可以說,道凌是把希望放在了莫羽身上。”
尹凝說道:“是啊,道凌門下的弟子,每一個都是個中翹楚,現在在前線都沒有聽說到它們的信息,難道是在等待時機?”
卿異戈說道:“無論是第一個李境,年紀輕輕修爲就達到了至高的玄光境界,還是幕茜,以及餘盺雯,君行,它們都是恐怖的存在,這個莫羽,又怎麼會是簡單的人物呢,而且,還被道凌告知天下,羽天峰第一先生。”
尹凝說道:“師兄的意思是?”
卿異戈說道:“天下人如何去議論莫羽,我不知道,但是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道凌一定預測到了這個情況,那麼也就是說,這不是不可允許的,而是可以的,可以的,就是有用的。”
說到這裡,尹凝算是知道了卿異戈的意思,點點頭,說道:“原來如此。”
莫羽的身上一定有着一些秘密,而這一些秘密,道凌是知道的,以道凌的至強修爲,莫羽有任何的隱藏,怎麼可能道凌看不出來呢?既然是看出來了,卻是沒有絲毫的變化,甚至於對着天下宣稱:劍門羽天峰白羽莫兮,那麼就一定有着某些原因,更甚至於去重重地培養他。
或者,還有一種大膽的推測,莫羽所擁有的的力量也有可能是道凌有意去指導的。
這纔是最讓人深思的,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一切都是爲了這一場戰爭的最後結果。
除了觀玄,最爲可靠的就是道凌,而道凌這麼做,一定有他的原因,與這事實相比,卿異戈和尹凝都更願意相信道凌,因爲什麼?
沒有原因,這是一種信任。
一種無形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