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大院內,人聲鼎沸,一衆超級強者舉杯換盞,聊的好不歡喜。
因爲錢家與項家的兩位老祖宗級別的人物,此刻都正在內院裡與楚老爺子還有楚家幾位掌權人物也正與外面的羣雄一般,聊的正歡。
這樣的事情,卻正是羣雄最願意看到的,畢竟錢項兩家的底蘊太厚了,可不比皇甫世家,便是皇甫世家背後的噬鬼宗與之相比,也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而今這兩個龐然大物卻都與楚家把酒言歡,這讓一衆歸附了楚家的超級強者怎麼能不激動歡喜。
一是不用與他們血拼,便不會讓楚家實力受損,二是有了兩家的結盟,楚家的實力將會更上一層樓。
身爲楚家一份子,他們的身份也會水漲船高,更重要的是,錢項兩家的海量的資源,將會給他們帶來切身的好處,所以大院內,一衆超級強者真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氣氛也猶爲的熱烈。
內院中,氣氛雖然不像外面那般豪放,可是在楚雄、項騰還有錢易得三人的刻意推動之下,卻極是融洽。
項少陽與楚風的關係自不必說,二人不打不相識,早就已經結拜爲了兄弟。
便是此時的錢錦,也是早已經沒有了開始的傲氣,楚風在最後時刻的那一棒,卻是讓他看清楚了許多事情。
那一種瀕死感,使得他明白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不得不說,收起了傲氣的錢錦,其實還是很不錯的。
他目光炯炯的看着楚風,滿滿的斟了一杯酒,遞到了楚風的面前:“楚兄,今天與你一戰,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也讓我一下看明白了自己,真的謝謝你!”
這話他說的真誠無比。沒有半分虛情假義,實際上,這也正是他此刻心中的想法。
面對着錢錦如此,楚風當然也不會拿捏,畢竟是當時錢錦向他挑戰,那是因爲二人根本素不相識,再有便是火鳳凰的事情,令太多人眼紅。
對手之間,各使其能,各憑手段倒也無可厚非。雖然是錢錦的手段陰狠了一些。也見不得光。可是在修煉這個世界裡,本就是弱肉強食,最不講理,所以楚風並不是太在意。
而且此刻三家坐到一起。在三家老爺子的推動之下,已經談到了結盟之事,可以說這對楚家來說,那絕對是天大的喜事。
畢竟楚家雖然是華夏六大世家,可那只是世俗的六大世家,真正論起底蘊,卻與錢項這樣存在了兩千多年的古老世家相比,不知差了多少。
別看楚家現在風光無限,可真要是比拼起來。那最後的結果,很可能是以楚家完敗而告終。
雖然在與錢錦的打鬥中,他中了毒針,不過錢易得已經送了藥,毒針也更是用磁鐵吸了出來。反觀錢錦,項騰那一下雖然救了他的命,可是那一擊,卻讓他受傷不輕,到現在精神還有些不振。
所以這仇恨倒也談不上,面對着錢錦的笑臉相對,楚風大度一笑,伸手接過了酒杯:“錢兄說的可是讓我臉紅了,應該說,今天咱們三人交手,讓我大大的開了眼界纔對,尤其是錢兄的那一件法器,現在想想還心有餘悸。”
楚風這話說的倒不是吹噓,那牛毛細針不但有劇毒,而且無影無蹤,如果不是自己修煉的功法特殊,可以事先預警,恐怕是一上來便着了道。
更到最後,如果不是自己故意示弱,令錢錦大意,讓他逼近自己,恐怕真正是兇險無比。
現在鬆下來,才由項少陽口中得知,錢錦的算盤法器每一顆算珠都可以彈射而出,如果當時他真的用算珠強攻自己,恐怕不用逼近,自己便已經被迫使用真氣,毒發而亡。
錢錦卻並沒有想這些,而是臉上一紅,訕訕一笑:“楚兄莫要嘲笑我了,我那法器便是再厲害,可是與你那一根、那一根鐵棒比較起來,卻是天差地別。”
說到楚風的鐵棒,項少陽的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伸長了脖頸湊了過來,伸出了大拇指,朝着楚風一讚:“風哥,錢錦說的沒有錯,你那一件鐵棒絕對不是凡品,看那細細的一根,我當時真還以爲我一戟便將它打成了鐵屑,可是一戟打下去我卻是感覺自己打到了一座不可動搖的大山。”
錢錦聽到項少陽也是在楚風的鐵棒之下吃了癟,心裡頓時感覺舒服了許多,談興也更加濃厚,更將手中的酒杯舉了起來,與楚風的酒杯一碰:“風哥,你那鐵棒到底是什麼寶貝?怎麼壓向我的時候,讓我感覺就如一座大山整個都壓到我的頭頂之上,根本就是避無可避,擋無可擋,更在心裡生出一種只有面對着我爺爺這樣的絕世高手纔有的無助感覺。”
他這話說的倒是真心實意,而且也說到了項少陽的心裡頭,所以項少陽也伸長了脖子,看向了楚風,等着楚風回答。
可是那根鐵棒的名字,楚風怎麼敢說出來?
如果他真要說那是孫大聖當年用的如意金箍棒,恐怕這些人立刻便將他當成瘋子看。
“其實這一根鐵棒,我也不知道是何種寶貝,只是無意中得到的,感覺沉重異常,於是便留了下來。”
他這樣的解釋明顯不能滿足錢錦與項少陽的好奇心,二人目光依舊熾熱,楚風看到,趕緊將話題轉移:“來、來、來,嘗一嘗我家裡存下來的百年陳釀,看看味道如何。”
說實話,以錢項兩家有着兩千多年的底蘊來說,百年陳釀他們真還不感冒,畢竟兩千多年的底蘊,百年陳釀對他們來說,真的是小兒科。
所以二人不以爲然,尤其是項少陽,在與楚風輕輕碰了一下酒杯,幾乎是品也不品,便直接一飲而盡。
可是喝完之後,錢錦與項少陽卻是同時錯愕在那兒。
尤其是錢錦,更是在臉上瞬間便泛起了一抹紅暈。
錢易得一直留意着孫子,他本意是害怕以錢錦的個性,與楚風和項少陽無法好好相處,可是看了一會兒之後,他卻是放下心來。
可是看到三人喝酒,他的心頓時又揪了起來。
畢竟錢錦的傷勢雖然已經被他用丹藥壓下,可是重傷剛好,便這般喝酒,怕是對身體沒有半點好處,於是微微沉吟,便笑着說道:“小錦,你身體剛好,不宜飲酒,不過既然這一杯是你們三人認識的見面,便喝這一杯,下面卻是不要再喝了。”
“知道了,爺爺。”在經歷了這一次的失敗之後,錢錦整個人都像是變了一個人,對爺爺的話沒有半分的勉強。
“好酒!”他的話音剛落,錢易得也正要轉頭與楚雄項騰聊天之際,那邊一口已經喝下一杯的項少陽卻是發出了一聲如雷震的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