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音華瞪了蕭雲升一眼,說道:“我當初聽元忠大師兄說起,卻也是震驚不已呢,現在你倒是比我當時還急了。”
她不顧蕭雲升催促,頓了一頓,才說道:“我聽元忠大師兄說,上次好像是崇文閣的敏閣老說蕭門從安氏拿取的賞金實在是太多了,以後獎金的發放要暫緩了,另外說蕭門來路不明,需要派人好生盤查……大家都知道敏閣老貪財,敏閣老這句話暗地裡的意思大家都知道,乃是要動蕭門了,好搜刮錢財。敏閣老在安氏的威望甚高,本來他隨便動城邦中一個門派,雖然不附和規矩,可是族長他們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都任由他胡爲,可是誰想到,當時少主的反應卻大的嚇人!”
“向來不動怒的少怒居然發起火來,當堂就斥責起敏閣老來,嚴令敏閣老不許亂來,永遠不能動蕭門,當時所有人都驚住了,幾個人更是嚇壞了,族長和各位閣老也是不明所以,紛紛勸解着,當時諸位閣老和內外兩院的統領都在爲敏閣老求情,好像只有外院的二統領若容小姐和三統領碧小姐在支持着少主。少主的反應實在是太反常了,師弟,你說這事奇不奇?”
她又問了一遍,頓時感覺不對頭,向蕭雲升看去,只見蕭雲升目光居然帶着一股可怖的血紅之色,拳頭緊握,全然一副激動的神色,也不說話,就這樣盯着一個地方,模樣很是嚇人。
她越看越心驚,說道:“這是怎麼了,當時少主出人意料的那般激動,如今你也那般激動起來,安桐,你沒事吧,發什麼神經呢。”
“怎麼可能……”蕭雲升緊緊的一咬牙,他心中一片糾葛,阿姐何以對蕭門那般的激動?是因爲知道蕭門主便是他嗎?
莫非阿姐已查明瞭蕭門的情況?阿姐知道他還活着?知道他找上來了?
不……不可能啊,阿姐怎麼會好好的知道這件事情呢?按理來說,絕不可能啊,他身份的保密工作在蕭門那裡一直都是重中之重,而就算是有這方面的風吹草動,宋元吉肯定要派人來告知他的,最近也沒有人向他報告任何特別的情況埃
根據安音華的話,當時安若容獨自力挺阿姐,顯然是知道內情的,根據安若容的性子,既然有他的消息,豈能不找到他?還能讓他呆在這破爛的東山院裡?
阿姐洞知了蕭門和他的真相,這事真的很難說過去!
但是,如果阿姐沒有得知蕭門和他的真相,那爲什麼對於敏閣老要動蕭門的反應,又會那麼的大呢,這到底是爲了什麼?
中間,到底有着怎樣的隱情?
安音華奇怪的說道:“安桐,你到底是怎麼了,當時少主激動起來,你也跟着激動呢!我說你連事情的原委都還沒聽我說清楚,你激動個什麼呢!”
蕭雲升目光頓時一震,他忽然想起來了,先前安音華話里正說過她知道佩小姐和蕭門之間的隱秘,他連聲問道:“師姐,你繼續說,我聽着!”
安音華哼了一聲,說道:“這還不簡單嗎,蕭門八成是找到了少主這個大後臺啊,只怕月月都有錢財進貢呢,是以少主這纔要這般護着蕭門啊!那蕭門主也不知道何方神聖,本事倒是大的很,居然還傍上了少主這棵大樹,你說這樣一來,幾位閣老自然是得老老實實的發放懸賞獎金了。”
蕭雲升聞言失望不已,安音華說的原來是這個,這對於他了解事情的真相於事無補,現在看來,從安音華這邊是問不出什麼結果來了,一切的探尋還得靠他自己。
他連連深吸了好幾口氣,這纔將心中的激動給平復了,他對安音華問道:“師姐,你剛纔所說的關於少主的事情都是真的?”
安音華瞪了蕭雲升一眼,說道:“師姐還能騙你啊,這可是元忠大師兄告訴我的呢。此事千真萬確!你說少主即便是庇佑某個實力,也萬不用這般激動吧,我是真的好奇了,這神秘的蕭門主到底是怎樣一個有魅力的男子呢,你說少主不會是迷住了他吧……”她連忙住嘴,最後一句話已算是對佩小姐不敬了,即便是不會傳開,她也不敢多說。
蕭雲升目光閃動不已,此時的他沉默不言。
安音華說道:“師弟,相信現在你也理解我對這蕭門主爲何這般仰慕了吧,行了,這次我也不強迫你呆在主峰上了,正好隨着我一起下山吧,這次除了給文棟購置兩瓷瓶稍微好用一些的靈液,我們在蕭門堂口那裡也多打聽幾番,肯定能有所收穫的,若能榮幸的見到蕭門主,我便將功勞算在你頭上。”
“走吧。”蕭雲升應了一聲,直接就這樣走出,他迫切的想要快些回到陽水城看看,心中驚疑不已,暗自擔心:“莫非最近出了什麼變故不成?”
“喂,你走那麼快做什麼埃”安音華的聲音響起着。
兩人出了房間才知道,東山院中居然來了貴人,乃是峰主安平鬆。安平鬆乃是家族嫡系出身,坐鎮元陽峰,威嚴十分之高,此時安平鬆正由安泰河帶着參觀東山院。
面對着安平鬆,安泰河可不敢再亂來,收起了那副冷漠的態度,做好着他作爲東山院院主的本分,對着來往衆子弟臉龐上甚至有了一些溫和之色。
查看一陣,安平鬆緩緩點了點頭,對安泰河說道:“泰和,我知道你們東山院分配的子弟資質確實不太好,你心中估計也有些怨氣了,不過你也不要灰心,我相信你努力教導下去,還是能出一兩個人才的。此事循環漸進,年末的比試你不要想多了。”
他這句話也就是完全的客套,旨在鼓舞着士氣,其實在他自己心中,何嘗又對東山院抱有過半分幻想。
安平鬆的威嚴放在那裡,安泰河哪裡敢露出不屑之色,恭敬的說道:“屬下明白。”
安平鬆和安泰河已走了過來,安音華和蕭雲升也只能上前行禮了。安音華見到是峰主,很是有些激動,臉龐上紅撲撲的。
安平鬆對安音華點了點頭,又微微瞥了蕭雲升一眼,說道:“泰河,這人老夫尚未見過,應該便是前兩個月新來的吧?好像是叫做什麼……”他微微皺起眉來,安桐的名字他不過只是聽別人隨便提過一次,哪裡能記得清楚。
安泰河連聲說道:“稟峰主,此子叫做安桐。”
安平鬆像對待其他人一樣,拍了拍蕭雲升的肩膀,鼓勵的說道:“好好修煉。”
他和安泰河繼續往前走着,忽然想起另外一事,沉吟着說道:“我最近想要重新祭煉一下靈劍,倒是還需要十來塊的玄鐵了,不過我們元陽峰中的經費向來緊張,聽聞陽水城中那蕭門堂口所供應的材料要比如意坊的稍微便宜一些,卻不知道能便宜多少了,老夫如果因爲自己祭煉靈劍,而佔用元陽峰太多資源,實在於心不忍……”
安泰河連聲說道:“峰主多慮了,其他峰主早就將靈劍祭煉好了,您老享受一番也是理所當然。”
安平鬆聽到這話,臉色頓時一沉,威嚴的喝道:“泰和,你這是什麼話,你的意思是老夫可以隨意挪用我們元陽峰的錢財,一味追求自身享受嗎?”
安泰河嚇了一跳,惶恐說道:“峰主息怒,屬下不是這個意思……”
安平鬆重重哼了一聲,說道:“不是就好,這種話以後可亂說不得,讓外人聽見了,還當是我安平鬆毀了元陽峰。哼,其他峰主可一直都在族長面前說我元陽峰的不是呢!”
安音華乃是個一心想要揚眉吐氣的人,一心想要在安平鬆這等大人物面前露露臉,現在見到自己師父安泰河受訓,忍不住要自己表現一番,忽然說道:“峰主,我認識蕭門中一個熟人,不如這次由我下山幫您打聽一番,他看在我的面子上,或許可以給一個優惠的價格。”
安音華這話一出,安平鬆和安泰河都回過頭來,安音華得到了她想要得到的重視,心中帶着隱隱的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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