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鑫聽着姬梅靈所說的愛與喜歡的分別,反而是更加的懵懂,他呆呆的看着姬梅靈,一副聽不懂的模樣。
“怎麼?不懂嗎?”姬梅靈看着慕容鑫那呆萌的模樣,無奈的跟隨着自己心底的感覺慢慢解析了起來。
“從我內心來說,我覺得喜歡是一種感覺,而愛則是一種過程。我想,無論是誰都有過喜歡一個人或一件物的經歷吧!我也不知道怎樣去表達,我只能說那是一種感覺,一種能讓我心情愉悅的感覺,這便是喜歡!而愛則不同,愛比喜歡錶現得要更爲強烈,當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或者說喜歡的感覺已經不能滿足你的需要時,這時便開始了一個愛的過程。從愛的開始到結束,先不談結果,較於喜歡時的感覺而言,愛體現的則是一種過程。”姬梅靈在自己的內心裡逐步分析着愛與喜歡的看法,並緩慢的說給慕容鑫聽。
聽着姬梅靈的分析,慕容鑫的臉色露出了些許的了悟,雖然他此刻還是似懂非懂,但是他卻也有一些明白愛與喜歡的些許不同之處來。
看着慕容鑫臉色的那似懂非懂,姬梅靈憑藉這自己對慕容鑫與以前與現在的不同之處,進一步解說着:“喜歡是在深夜看書時突然想起他,想象他現在做什麼,心裡漾起一陣輕飄飄的溫暖,幾分鐘後,注意力又重新被書中的情節吸引。愛是在寂寞的夜裡,思念如潮水般涌來,手裡捧着書卻怎麼也看不進去,心裡惦記着他吃沒吃晚飯,是不是如自己想着他一般想着自己,總之,作什麼事時心裡想着的都是他。”
姬梅靈說到這裡的時候,慕容鑫的臉色出現了一抹很怪異的表情來,那表情夾雜着某種的興奮。
姬梅靈看了一眼慕容鑫那變幻莫測的臉頰,再接再厲的一口氣說完了她前世還從書裡看見的一些喜歡與愛的分別出來:“喜歡一個人希望他幸福,愛一個人是要給他幸福;喜歡會心動,愛會心痛;喜歡會捨得,愛會捨不得;喜歡是程度淡淡的深深的,愛是味道甜甜的鹹鹹的;喜歡的生命力是剎那,愛的生命力是剎那的永恆;喜歡有成千上萬的理由,愛沒有理由也無需理由;喜歡你卻不一定愛你,愛你就一定喜歡你;喜歡是執着,可以停止;愛是值得,沒有休止,總之,喜歡是愛的初始狀態,愛是喜歡的更深沉面。”
在姬梅靈明確的說完愛與喜歡的分別以後,慕容鑫頓時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眼眸深處卻是越來越明亮了起來,那雙漂亮而狹長的鳳眸,在陽光照射下,折射出瀲灩的波光,十分的美麗。
終於,慕容鑫擡頭了頭來看着姬梅靈若有所悟的說道:“照你這麼說,我想我應該是愛上你了。”
“你說你愛我,那又憑什麼讓我相信你的愛?”姬梅靈繼續說着心裡的感想,既然事情說道這個份上了,她必須讓慕容鑫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她不想讓事情再這麼糊塗下去了,在這麼
糊塗下去,最終傷害的永遠是他們兩個人。
慕容鑫這回在姬梅靈的語氣中聽出了愛的猶豫,他擡頭看着姬梅靈認真而緩慢的說道:“沒看見你,我就非常的想你,沒有你在身邊,不管我做任何的事,都覺得毫無意義;而看見你,我更是不想離開你,生怕離開了你,你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衝飛天,再也不會回頭看看我,這就是我對你的感受。”
“假如我說我只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你會給我嗎?”姬梅靈動容的聽完了慕容鑫的話,忽然開口說出了自己藏在心裡好久的話。
慕容鑫聽了姬梅靈的話,真正的愣住了,姬梅靈說的這種愛他幾乎都沒有聽過,所以他一時無法理會出這種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法。
“我就知道,你做不到的。”姬梅靈失望的看着慕容鑫,同時她也理解此時的慕容鑫,畢竟他生長的環境與他接受的教育與自己相差非常的大,所以無法接受自己的想法是必然的。
慕容鑫定定的看着姬梅靈很久很久,忽然開口問道:“什麼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爲了你也許我會試着去做。”
本來已經非常失望的姬梅靈在聽見慕容鑫說爲了她願意去試着做的話以後,她猛然的擡起了頭來看着慕容鑫,良久,她才緩緩的回答着:“千與千尋千般若,一生一世一雙人。”
“千與千尋千般若,一生一世一雙人。”慕容鑫跟着姬梅靈後面緩緩的念着那兩句詞,慢慢的體會着其中的意思。
姬梅靈看着已經慢慢懂得愛的含義的慕容鑫緩緩的說道:“愛我,你捨不得讓我哭;愛我,你捨不得把我丟棄;愛你,我捨不得你傷心,愛你,我捨不得離開你。”姬梅靈那真摯的眼神,那滿是感情的話語,包含着濃濃的不捨,包含萬千的傷感,讓人聽着就心酸。
“愛你就應該給你一個屬於你一個人的懷抱,愛你就不應該讓你傷心。”慕容鑫低緩的念着陸香羽曾經跟他說的話,對姬梅靈的想法越來越明朗,他開始認真的思考了起來。
姬梅靈看見慕容鑫已經在認真的思考了,她也不再說話,她知道下面的時間是給慕容鑫思考了,等他想明白了,他一定會給自己一個完美的答案,想着自己希望能得到的答案,姬梅靈開心的轉過了頭來,看向前面的官道,在她的視線纔看到官道的時候,忽然她的臉色大變了起來,忍不住高聲的呼叫了起來:“停下。”
正在思考着的慕容鑫聽見了姬梅靈的大叫,他這才擡起了頭來看向前面,只見馬匹的前面豁然站着一個老婦人,而那老婦人正呆滯的看着向她衝過去的白龍,此時,停下白龍已經是不可能了,只見慕容鑫俊眉高挑,猛然的提起了繮繩,一聲大喝,只見白龍揚起了前蹄,帶着姬梅靈與慕容鑫騰身而起,從老夫人的頭上躍了過去。
慕容鑫停下了馬匹以後,這才撥轉馬頭看向後面
的老婦,怒氣沖天的呵斥着:“你這老婦,走路怎麼不看路的,好在沒有撞着你,要是撞着你了,只怕你是連命都沒了。”
姬梅靈畢竟是個女人觀察比較細緻,她發現那個老婦人依然站在原地,目光呆滯,瞳眸毫無光彩,她不由小聲的對慕容鑫說道:“她好像看不見的。”
“啊?”慕容鑫聽見了姬梅靈說的話,這纔開始審視着不遠處站着的老婦人,只見這個老婦人身着一聲粗布衣衫,穿着打扮還算是是整齊乾淨。
“這位小哥,那位姑娘說得沒錯,我的眼睛是真的看不見,嚇着你了,對不起,對不起啊。”老婦人雖然眼睛看不見,可是她的耳朵是非常的靈敏,所以姬梅靈的話,她是分毫不差的聽在了耳裡了,所以她連忙準確的對着慕容鑫的方向說道。
看見不遠處的那個看不見的老婦人,慕容鑫當然是不好意思再繼續怒責老婦人了,所以只有無奈的說道:“好了,你走吧,以後不要在官道上亂走了,被撞着了,疼的可是你。”
“謝謝這位小哥。”老婦人恭敬的再次對慕容鑫道謝着,只是她道完謝以後,忽然又開口問了起來:“這位小哥,請問一下,這京城的縣衙在哪裡?能否告訴我?”
“大娘,你去縣衙有什麼事嗎?”姬梅靈好奇的看着老婦人問道。
老婦人聽見姬梅靈的詢問,本來還算萬里無雲的臉頰上,頓時是風起雲涌了起來,只見老婦人那呆滯的眼眶裡吧嗒吧嗒的掉下了眼淚來:“老婆子我是去縣衙看我那苦命的女兒呀。”
“大娘,縣衙不在這邊,你走反了。”姬梅靈好心的提醒着老婦人,看着老婦人那無助的模樣,姬梅靈好奇的又問道:“大娘,你的女兒怎麼在縣衙呢?難道她犯了什麼罪嗎?”
“胡說,我女兒不會殺了她的夫君,一切都是那些人冤枉她的。”老婦人在聽到了姬梅靈的詢問,頓時停住了哭泣的聲音,神經質的大聲辯駁着。
聽着那個老婦人激憤的模樣,頓時心中升起了正義之心來,她忍不住問着老婦人:“大娘,你可以說說你的女兒是怎麼被冤枉的嗎?或許我可以幫助你呢。”
“小姑娘,老婆子我謝謝你了。”老婦人是病急亂投醫了,她也不問幫她的人是誰,就連忙往地上跪了下去,並對着姬梅靈的方向用力的磕着頭。
看見老婦人跪在地上磕頭,姬梅靈連忙從馬上滑了下去,攙扶起了跪在地上的老婦人拍着胸脯說道:“大娘,你放心,這件事我管定了。”
“靈兒?你要先了解案情再說啊。”慕容鑫想制止姬梅靈的拍胸脯,雖然他是攝政王,可是這案子都還沒了解,他也不敢妄加評論,敢答應去幫面前的這個老婦人。
姬梅靈邊攙扶着老婦人,邊擡頭對慕容鑫閃耀着堅定的目光說道:“我相信大娘說道話,所以我一定要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