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鄭焰紅家裡出來,趙慎三在樓下微笑着說道:“兩位班長,馮局在雲都飯店已經幫您二位開好房間了,您二位去休息吧,我也回家看看老婆孩子去。免費小說”
誰知道劉天地卻越過郭富朝,一把拉住趙慎三的胳膊,很是不近情理般的說道:“那怎麼行?我們倆在雲都人生地不熟的,你想跟老婆親熱明天給你放假別走就是了,今晚因爲要看鄭市長都沒有喝好,現在還早,哪裡就該睡覺了?再說今天晚上的飯是馮局安排的跟你沒關係,現在你就安排夜宵咱們接着喝酒,一定要喝個暢快才成!你說是不是呀郭書記?”
郭富朝微微一笑沒答話,趙慎三就只好說道:“哎呀想喝酒還不好說,那咱們就找地方接着喝去。不過郭書記給我作證啊,劉縣長可是給我放假讓我明天休息了,明天是禮拜五,那我正好下週一再上班,這個可不能反悔啊!”
劉天地大笑道:“放你的心吧,你就算下下週一去上班,工資我也給你照發,好歹我還是一縣政府首腦,能連一天假還賴了你不成?”
自始至終,郭富朝沒有插話,只是謙遜的微笑着,趙慎三就問道:“是咱們仨喝還是找幾個弟兄陪陪二位喝好啊?”
劉天地想了想說道:“我們知道你手面廣,喊來的肯定都是有頭臉的人,我們認識了百利無一害,但是那樣一來,就要給那些爺們賠小心了,咱弟兄們就不能盡興了,所以今天還是咱們仨吧,您說呢郭書記?”
郭富朝笑着說道:“劉縣長安排了自然是妥當的,那麼就咱們仨。”
趙慎三也不羅嗦了,說自己頭前帶路就直奔一家精緻的小炒餐館,三個人坐在酒家帶陽臺的包間裡看着城市的霓虹開始喝酒了。
菜是酒店炒的,但酒卻是劉天地從他的車後廂裡拿出來的,是上好的五糧液,他坐下之後就左右了酒席的主動權,豪邁的讓服務員把小酒杯拿走,然後就用一次性餐具裡面的小茶碗“咕嘟嘟”倒滿三杯子說道:“常言道官場如河川流不息,咱們弟兄三個能夠轉到一窪小水坑裡就是緣分,所以今天晚上關上門不分黨政,不分正副,都是兄弟,喝酒就要大碗喝纔有勁頭,喝高了也是弟兄們高興!”
郭富朝這次倒比趙慎三反應快多了,伸手就抓起一個滿滿的杯子拿到了自己跟前笑道:“哈哈哈,是啊,昔日有劉關張桃園三結義,今天有咱們三兄弟把酒言歡,當然是大碗喝了!”
趙慎三故意兩眼發直的說道:“天!這可真是真英雄自豪傑啊!我長這麼大酒場也應酬過多少了,像兩位大哥這麼豪邁的還真是第一次見!那什麼,小弟我酒量不行,能不能稍微傾斜一點啊?比如您二位喝一杯我喝半杯?實在是怕撐不到兩位哥哥盡興就出醜啊!”
劉天地再次絕對性的說道:“那不行,喝酒喝的就是一個心情,不能喝還不能醉呀?哪怕你一杯下去就倒了,我們也算盡興,最起碼你把我們倆當大哥了,一杯酒下去就是榮辱與共的自己人了明白嗎?郭書記想當年初到桐縣的時候,我就是被他這一招給收復的,從此以後就鐵了心當弟兄樣對他了,今晚就看你給不給機會讓我再當一次哥哥了!”
郭富朝感慨的喟嘆道:“是啊小趙兄弟,咱們這些外地幹部到了桐縣,都需要劉大哥這樣義氣的兄弟罩着啊,所以這杯酒無論如何要喝,我當年就是喝完就趴下了,不過從那天起,劉大哥就不把我當外人了。”
趙慎三明白劉天地比郭富朝還大着三四歲,但官場上向來以職務論大小,無論如何郭富朝還是個縣委書記,就算是劉天地剛剛也僅僅是含糊的用“兄弟”來稱呼他,而他就居然真能低的下架子來管劉天地叫大哥!
“啥都不說了,先乾爲敬,兄弟最小,幹了!”趙慎三入鄉隨俗般的端起茶碗一飲而盡,然後豪邁的把空碗往桌子上重重一頓,得意的看着兩個人。
郭富朝笑着豎起了大拇指說道:“好兄弟,那麼劉大哥,咱們也幹了吧?”
兩人酒碗一碰,各自一飲而盡,三人哈哈大笑,氣氛就熱絡起來,談笑間又碰了兩杯下去。那茶碗裝開水可能不算大,裝起酒來可就厲害了,52度的高度酒一杯起碼近三兩,三杯可就是各自小一斤酒下肚了,劉天地兩眼微紅的盯着郭富朝問道:“郭兄弟,現在沒……外人吧?做哥哥的問你一句話行不行?”
郭富朝微微一愕,擡頭看了看趙慎三,很想跟他有個對視或者是交換一個默契的眼風,但看到趙慎三也是醉眼朦朧的盯着桌子,一派頭腦不清的樣子,就邪邪的一笑反問道:“那麼大哥說有沒有外人呢?”
“沒有!”劉天地猛然提高了聲音說道:“在我劉天地心裡,這裡沒外人!我這個人雖然是桐縣本土的粗人,但是平生最注重一個字---義!認準了的兄弟就一輩子不會背棄,更加不會陽奉陰違面上敷衍背地捅刀子,這一點相信你最能體會了吧?可我這個人最大的缺陷就是不會低調,有些時候需要做小伏低的場面卻不懂的做作,可是最起碼我囂張的光明正大呀,囂張過了還不是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從來沒野心要做獨裁者的,這一點你也清楚吧?”
趙慎三聽的暗暗叫苦,心想即便是裝醉,今晚這場談話到了這種劍拔弩張的份上,明天他如果想假裝沒聽到過恐怕也沒人肯信,雖然他很想看看劉天地當着他的面準備怎麼樣對郭富朝發難,但是很快就想到自己纔去桐縣不足一月就涉入如此深的兩府不合之中,今後想要獨善其身還不是癡人說夢啊?
郭富朝聽劉天地動了義氣倒平靜下來,連剛剛的幾分醉態都收了起來,穩穩當當的說道:“嗯,大哥說的都是真的,不過今晚提這些個做什麼?”
“我提這個就是想問問你,是不是對我這個縣長有意見了?如果有當面提,不要等我一腦門子走到黑了才知道錯了!”劉天地拿出了“倚老賣老”的架勢,梗着脖子問道。《免費》
趙慎三聽到這時實在是忍不下去了,心說這場熱鬧還是不看爲妙!他搖晃着站起來說道:“不行,要交稅……我去洗手間……”說完,扶着牆馬上落荒而逃了。
他跑進廁所,原本不想吐,可是一路急奔倒真的是胃裡翻江倒海的起來,就索性一頓狂嘔,吐完了終於舒服多了,這次慢慢的晃悠出去用冷水洗了洗臉,又到走廊裡透了透氣才走進了房間。
房間裡並沒有預料中的煙火氣,郭劉二人面對面坐着在心平氣和的說話,剛剛的劍拔弩張似乎是趙慎三酒醉後的錯覺一般。
“哈哈哈,趙縣長,沒想到你還真沒酒量,那麼下次就不讓你喝這麼多了,我們倆都在鄉里呆慣了所以染了些匪氣,你是斯文人自然不習慣的,是吧劉縣長?”郭富朝笑着扶着依舊搖晃着的趙慎三入座了,可是卻很詭異的改變了稱呼,完全又官場化了。
更詭異的是剛剛一派綠林豪傑秉性的劉天地也突然間也恢復了縣長的嘴臉,微微笑笑說道:“是啊,今晚怪我強人所難了,不過不實驗怎麼知道你水平多高呢?這一試才發現你酒量真不怎麼樣!放心吧,下次真有酒局,趙縣長還真是得我跟郭書記幫你罩着呢!”
趙慎三苦着臉沙啞着聲音,難受之極的說道:“唉……沒事沒事,大家開心就是……其實我根本就不能喝白酒,跟鄭市長、黎書記出去他們倆也從不讓我替酒的,所以……就一直很沒出息的沒鍛煉出來……”
“既然趙縣長這麼難受,那咱們還是早點回去歇着吧?你說呢劉縣長?”郭富朝說道。
劉天地沒意見,那麼就都站了起來,兩人一左一右攙扶着趙慎三,一瞬間,場面又貌似變成了他們倆是同盟,而趙慎三成了外人了。
出門就分手了,趙慎三喝成了這樣也不想回家去驚擾老人孩子,更加不願意面對他心有愧疚卻無法彌補的劉玉紅,就讓司機把他送到了距離丹桂園小區不遠的路邊下了車,就把小夥子打發走了。
其實趙慎三的酒量雖然不大,但是一斤白酒還是可以保持正常的,今晚吐了之後這會兒更加清醒了,他慢慢的順着街邊走着,想着郭劉二人居然在他立足未穩的情況下就公然當着他的面爭高低,這豈不是太不合常理了嗎?
想那個劉天地好歹也算是多年的地方幹部一步步爬上來的,當上縣長談何容易?又怎麼會那麼肆無忌憚的違背了官場遊戲規則,當着他這個尚未完全瞭解底細的同僚就公然跟縣委書記鬧分裂呢?剛剛最後那句質問的話,豈不擺明了是要撕破臉的嗎?
可是郭富朝也怪,一晚上就看他貌似很窩囊的步步受劉天地壓制,但是真逼急了的時候他反而一副穩坐泰山的樣子沉着應對,還在趙慎三出去的短短時間內就平息了劉天地的怒火,在趙慎三重新出現之後就已經恢復了黨政親密無間的狀態,那麼這兩個人到底是以一種“強龍不壓地頭蛇”的狀態”、還是以一種“扮豬吃老虎”的狀態存在呢?
趙慎三想來想去就有了一個感覺---看似飛揚跋扈的劉天地其實不難對付,倒是這個貌似懦弱無能的郭富朝纔可能真正是一個胸中溝壑分明的狠角色!
“唉!孃的老子可真倒黴,這不是河裡出來跳井裡了嗎?原本黎遠航跟郝遠方的爭鬥即將拉開帷幕,老子避開了省的做炮灰,也順帶的給紅紅少帶來點影響,可誰知哪裡不好去,偏偏到了這個老虎獅子爭霸王的地方,日後說不定還真是要被深深地陷進去呢!不行,明天一定得趕緊去找了悟大師看看,一定是哪裡出毛病了!”趙慎三一邊往小區走一邊思忖着。
一進門,鄭焰紅自然不在,趙慎三猛想起今晚看到鄭焰紅跟範前進“伉儷情深”的樣子,更回想起範前進深情款款的攙起鄭焰紅,那雙穿在女人肋下的手,他登時怒火中燒,覺得有一種自己私有物品被侵佔的恨意,恨不得現在就衝進鄭家,把他的女人搶了帶走,然後現在陪着她美美的睡覺。
可是,他更明白這一切其實是最合乎清理的發展,他又何嘗不是爲了道義在勉強的維持着跟劉玉紅的親熱?鄭焰紅原本是不肯苟且的,還不是他苦口婆心的勸說女人要忍耐,要等待,這才迫使她接受範前進的關懷的?在這一點上,他趙慎三還真不得不承認---女人比他率直多了,等閒是不肯爲了形勢違背感情的,倒是他趙慎三,比起來虛僞多了!
“唉!自作自受啊!”趙慎三苦澀的嘆息着,擡手打了自己一巴掌,氣咻咻的也不洗澡,潦草的脫了衣服,爬上牀就睡覺了。裹着充滿女人氣息的被子躺在枕頭上,餘醉未醒的他突然間一陣委屈,覺得做人爲什麼會這麼難?如果什麼外在的條件都不需要去顧及,就憑着自己的感覺去辦事情,那該有多好啊!看他如今的樣子,在自己家要勉強保持天倫之樂不受影響,在女人這裡又想獨自享受完整的她卻絕無可能,工作上想獨善其身又眼看成了泡影,仔細想來居然沒有一件事情是順遂的!
酒醉本來就容易讓人脆弱,趙慎三一時間悲從中來,居然哽哽咽咽的哭了起來,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就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他是被一陣癢癢的感覺弄醒的,下意識的伸手揉着奇癢無比的耳朵,翻了個身還想睡,可是耳朵裡的癢意卻始終不曾消失,更加讓他奇怪的是,還有種熱呼呼的熟悉氣息在他耳邊一股股襲來。他心念一動,眼睛也不睜猛轉身伸出雙臂往空中一摟,果真一個軟綿綿的身子就被他摟進了懷裡,伴隨着一陣嬌笑:“哈哈哈,你個大懶豬!”他激動萬分的掀開被子就把那個身體攬進了被窩裡,緊貼着他的身體抱着了。
“幹嘛幹嘛?我找你有事情呢,哎呀都快十點了,你也該起來辦正事了,怎麼還脫我的衣服啊?死小子你……你……唔唔唔……”女人嬌嗔着一直抗拒,可是被他貼上來吻住了嘴脣,哪裡還能說得出話來?
趙慎三一晚上都在做夢,卻一直都是鄭焰紅要離開他的噩夢,這讓他的情緒正處在十分震動的階段,女人突然出現自然是很大的緩解了他的震動,自然是不捨得放開她的,眼睛都不睜就霸道的一邊脫她的衣服一邊把她吻得透不過氣來,然後就不講理的毫不理會女人的掙扎就進入了她,一邊要一邊吻還一邊流眼淚,癡癡迷迷的把女人糾纏的熱情似火又滿頭霧水。
“三,你到底咋啦?怎麼哭成這個樣子……哦……你先停停,告訴我你咋了再要啊!哎呀……死小子你你你……你輕點啊……嗯……哦……”女人被他的情緒跟動作弄的困惑不已,可是他哪裡顧得上回答?惡狠狠的動作着,讓女人的困惑馬上就被身體的反應淹沒了……
“死妮子,你是我一個人的!你就是我的!我自己的!啊啊啊……”趙慎三突然間瘋狂的叫喊着,身體的力量更加兇狠了。
鄭焰紅突然間抿嘴笑了,她一瞬間明白了趙慎三的反常來自什麼原因了,就放鬆了自己,儘可能的迎合着他的衝擊,讓他暢快的進行完了他的索取,當然,她也不會委屈自己的感覺,讓自己跟着他舒舒服服的共同感受到了快樂。
**過去後,趙慎三第一次很頹然的躺倒在枕頭上,兩隻眼空茫的看着天花板,也沒有跟以前一樣伺候鄭焰紅擦洗什麼的。女人倒也明白他的情緒一樣沒有不高興,自己收拾了躺在他臂彎裡,幽幽的說道:“給你機會讓你娶你不幹,現在後悔了吧?這可是你讓我回家的啊!自作自受吧你,活該!”
一句話觸動趙慎三的痛處,他猛地翻轉身子壓住女人,眼淚狼藉的雙眼惡狠狠盯着女人低吼道:“我讓你回家敷衍,可沒讓你跟範前進夫妻情深的,你是我的女人啊,我一個人的!可昨晚看他抱着你你幸福的表情……我!我……我恨不得一把把你拉了就走!”
鄭焰紅看着他發紅的雙眼,突然間溫柔的看着他,伸出手撫摸着他的臉嘆息道:“傻小子,那都是做給他父母看的,其實我根本就沒跟他住在一個臥室裡,我依舊是你一個人的女人啊!”
“寶貝……”趙慎三感動的又吻住了她,自然是好一番纏綿。
好一會子,女人終於推開了他,嘲諷的笑道:“趙縣長今天可是不堅強啊,看到我就哭到現在,到底怎麼了?除了吃醋,是不是工作也不順心呀?嘻嘻,你們那兩個活寶縣委書記跟縣長可真有意思,送禮還事先不通氣嗎?怎麼一個個送的?”
趙慎三嘆息一聲說道:“唉!何止是送禮不通氣呀?兩個人簡直是互相提防互相排斥,卻又很奇異的牢不可分,這種局面簡直讓我崩潰死了,真後悔不該去這個鬼地方!算了算了,不說這兩個人了,反正我僅僅是個副縣長,只要打定主意不投靠任何一方,晾他們也不敢暗算我!”
鄭焰紅卻微微一曬說道:“切,想得美!沒聽說過樹欲靜而風不止嗎?依我看這兩人如果真如你所說是一種既分不開又互相防備的狀態,你的去就是打破他們這種格局的最大動力,兩個人都希望借你的能力打敗對手,所以你呀,很難置身事外!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你回去上班即將面臨的第一個抉擇就是重新分工,那個計劃生育是不會讓你再管了,雖然涉及一票否決,但這項工作畢竟僅僅是日常工作,也出不了什麼大紕漏的,你回去最可能的就是會讓你分管十分敏感的、容易觸動兩個人利益的業務,到時候啊,你就成了炙手可熱的掌權人物了!”
趙慎三雖然已經修爲很深了,但是他畢竟親自擔任領導的時間還太短,比起早就獨當一面的鄭焰紅來講,道行還真是淺多了,所以鄭焰紅張口一番話就揣測的八九不離十,這可就讓他更加大吃一驚了。
“不!不至於吧?”他瞬間聯想到了喬麗麗所說的一件事情,更是已經有了某種預感,就驚恐的叫道:“不會把城建拆遷這項事務交給我吧?如果郭書記敢這麼做的話,豈不等於公開掃了劉縣長的臉嗎?”
“拆遷?怎麼桐縣的拆遷工程很大油水嗎?”鄭焰紅問道。
“是啊,現在老城區涉及好幾條街的整體拆遷,因爲桐縣城西是回族聚居區,劉天地想要打造一個民族文化一條街,以風味小吃爲主打品牌,拉動縣城的旅遊文化內涵,吸引更多的外地人到桐縣消費,這是一個報送市政府的面子工程,我記得我跟着你的時候就有這個報告了,你還記得嗎?現在就是劉天地在具體負責這個項目,很詭異的居然沒有副職分管。”趙慎三上任一週了,多年的秘書生涯讓他很明白最需要他了解的政務是什麼,當然也就知道了這項工程,更從喬麗麗的口中知道了這個工程對劉天地意味着什麼。如果說郭富朝預備用最敏感的業務口把他扯下泥潭的話,這個項目豈不是最合適的?
“那就是了!你回去就會被通知分管這個的,哈哈哈!三,我挺同情你的,好端端的順風區區委辦主任不幹,爲了躲避我跑到深山區,結果卻掉進火坑裡去了!哎呀,不過這樣也好啊,最起碼不用天天對着我這個母老虎難過了對嗎?咦,對了,我聽說郭書記善解人意,還給你配了個女秘書?怎麼樣?很快就會樂不思蜀了吧?”鄭焰紅突然間幸災樂禍起來。
趙慎三吃了一驚,很快的就問道:“啊?這你怎麼也知道了?你不會在桐縣也給我安眼線了吧?唉唉唉!糟了糟了,我還準備在哪裡弄一個狡兔三窟呢,怎麼你就知道了呢?”
“作死吧你,我擰死你!”鄭焰紅做出母老虎相撲了過來,擰着趙慎三的胸脯重重的一扭罵道:“昨天孟豔傑主任跟我彙報桐縣的計生調研情況,就提起了這麼一件事,說是桐縣計生委主任告訴她的,我就知道你死小子跑到哪裡去就是想山高皇帝遠的胡來,果不其然啊!來吧,我現在就先掐死你,省得你給我戴綠帽子!”
女人張牙舞爪的撲過來,趙慎三開懷大笑着摟住了她,兩人熱鬧了一陣子鄭焰紅才說道:“三,昨日郝遠方一連給我打了三個電話要來家裡看我,我都推脫在外面做理療沒讓他去,他還把直管的業務都放手了,讓那些直接負責人都給我打電話請示,你說是不是省城那邊起作用了呢?那我還繼續休息嗎?”
趙慎三一笑說道:“我已經知道了,巧蘭姐昨天就告訴我了,哈哈!看來二少真是夠意思,省城那邊一定打過招呼了!不過我覺得你不用那麼急上班,越是你不在乎,省城對你的印象分就越高,而郝遠方在這種時候就越是惶恐不安,你還是安心休息吧!對了,是不是天天在家呆着着急呀?要不然也不會一大早就溜出來找我吧?還有,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呢?”
鄭焰紅苦着臉說道:“就是啊!天天看着婆婆那張虛僞的笑臉,你不知道我多憋氣!唉!早上我起來看天氣不錯,就說想出來轉轉就出來了,也沒成想你還沒走,就是想一個人清靜清靜就來了。”
趙慎三感動的抱着她說道:“乖寶,你要是今天沒事陪我去看了悟大師吧?我總覺得這些日子怪倒黴的,想找他推一推吉凶,你有興趣嗎?”
鄭焰紅自從這次出事明白了身世,更加對了悟的神機妙算佩服不已,女人對玄妙之事的興趣自來就比男人更加旺盛,自然就迫不及待的說道:“好啊好啊,我去我去!你知道他在哪裡嗎?”
趙慎三點頭說道:“嗯,我昨天問過天傲了,他說了悟大師一直還在金佛寺掛單沒走,等下我們一起去吧,不過說不定還得回我老家一趟,回來遲了你沒關係吧?”
鄭焰紅說道:“沒事,頂多等下我給我媽打個電話說我去省城複查了,他們也沒話說的。”
商議已定,兩人就起牀收拾,然後一起下樓,趙慎三的車上次開過來被鄭焰紅一句“不需要服務”激走,倒也一直沒有開走,此刻正好開了出來,兩人就奔金佛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