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遠方對待趙慎三自然不會如同黎遠航那樣老母雞護小雞般的態度,僅僅出於給黎遠航和鄭焰紅面子纔跟這個他十分不喜歡的年輕人敷衍了幾句,勉勵他下去之後好好幹,最後也果真如同鄭焰紅所說的,隱含的暗示他幹好了就能儘快得到職務調整,然後就讓他走了。{更新超快小說}
從郝市長辦公室出來,趙慎三又去查閱了竹陽舊城區改造拆遷安置的資料,弄好了之後看看錶也才上午十點多鐘,他惦記着鄭焰紅,就謝絕了好幾個真心誠意準備請他吃飯的人,急匆匆下樓上車開出了政府大院,到門外就給鄭焰紅打電話,誰知道卻根本沒人接。
這就讓趙慎三更加着急了,他想起來昨夜女人兩次嘔吐,還蒼白如紙的面容,更加心驚膽戰起來,那種昨晚看到女人的嘴脣就萌生的不祥再次充斥滿了他的頭腦,眼前似乎出現了女人一個人在家突然間暈倒的可怕場面,就趕緊開車直奔丹桂園。
到了門口,他剛停好車就聽到旁邊坐在小區的石凳上聊天的兩個胖女人津津樂道的在那裡八卦,他原本最不喜歡聽這個,誰知道剛聽了一句就邁不動腳步了,就假裝打開車門整理東西,仔細的聽着。
“哎呀,七號樓那女人可真可憐,看起來那麼高貴,還明顯有病,被那個潑婦撕扯的那麼狼狽。”一個女人說道。
“是啊是啊,你沒聽那個潑婦還叫她什麼市長的嗎?難道她真的是咱們鄭市長?可是看上去也不像呀?電視上的鄭市長那麼雍容華貴,這女人看起來一風都吹倒了的樣子,根本不像啊?卻也更不像是有錢人養的小三,要是她那麼高貴的女人給人當小三的話,那男人也太有福了點了吧?肯定是那個潑婦故意找茬的!”另一個女人更加充滿惻隱的說道。
“唉,現在的世道啊,誰都能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可是樓上那女人被那潑婦推倒你看到沒,裙子裡一直往外滴血,還臉色蒼白連還手之力都沒有,看起來可不像是來月經了,我看像是流產了吧?那個潑婦太狠心了,人家都暈倒了她還瘋了一樣踢打,要不是後來那女人的司機過來救走了那女人,說不定出什麼事呢!”第一個女人說道。
聽到這裡,趙慎三的頭“轟”一聲,他居然失態的撲到人家兩個女人跟前,臉上帶着魔鬼般的焦灼問道:“你們說的那女人姓鄭?就是被打那個?”
兩個八卦的女人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但很快就猜想到這也許就是那個男人了,一個女人就說道:“嗯嗯,那個潑婦……呃,那個找上門來打的女人是罵着那個女人‘姓鄭的你個**,虧你還是個市長呢……’怎麼怎麼滴,應該是了!唉唉,太可憐了,你看你腳下,那還是那女人流的血呢……”
趙慎三低下頭一看,地上果真還有一攤暗褐色的血污,他額頭上的汗珠子一下子就下來了,頭腦一陣陣眩暈,眼前也金星直冒,就定定心神接着問道:“那後來怎麼樣了?她們去哪裡了?”
那兩個女人正遺憾熱鬧沒看完呢,此刻看趙慎三緊張的樣子,明知道這就是那個可憐女人的男人了,就趕緊搶着說道:“當時我們倆正在這裡摘韭菜,看到那個漂亮女人好像有病,扶着牆出來了,誰知道剛走到你腳邊,從門口就又撲進來一個女人,那女人竄過來擡手就打了樓上那女人一耳光,然後就開始罵,說她**了她的丈夫,罵的可難聽了,一邊罵一邊推搡樓上那女人,樓上那女人看來真是有病,連一點還手的力氣都沒有就被她推倒在地上,而衝進來的女人就衝着那女人的肚子一直踹一直踹,我們倆過來拉,還有門衛也過來拉,可那潑婦跟瘋了一樣根本拉不住,等我們把她好容易拉開了才發現地上的女人早就暈過去了,血流的裙子都溼透了……”
“啊!紅紅啊……”趙慎三聽的心都碎了,淚水止不住流了下來,八卦的女人更加交換了一下道:“剛好這時,有輛車開了進來,下來一個男人,一看到樓上那女人就衝過來,一腳把那個潑婦踢倒了,抱起樓上那女人就上車走了,肯定是去醫院了!”
趙慎三已經聽不下去了,他飛快的跑上車就開了出去,一邊走一邊打小嚴的電話,打通了問道:“嚴哥,鄭市長現在在哪裡?”
誰知道小嚴卻說道:“我不知道呀,鄭市長上午不是說不舒服不上班了嗎?沒讓我接她呀?”
趙慎三二話不說掛斷了電話,心頭的揪疼讓他幾乎開不成車了,勉強把車停在路邊又撥打朱長山的電話:“哥,紅紅呢?”
“趙慎三,你**的沒有誠意娶我妹妹就給我滾**遠點,今天她差點被你害死你知道嗎?你**的還有臉打電話過來?我告訴你,從今天起你離我妹妹遠點,否則的話小心我一刀刀劈了你!還有,你那個老婆很能耐嘛,居然能打上門去讓紅紅大出血?你讓她給我等着,有她好受的日子!”朱長山的聲音充滿了暴怒,罵我直接就掛了。免費小說
趙慎三更加惶恐了!
“大出血?大出血!大出血啊!”老天,那此刻他的寶貝到底是生是死呢?
他接着撥打朱長山的電話,卻再也撥不進去了……
他咬了咬牙,開車直奔鄭焰紅生母住院的醫院,一路狂奔衝進病房,卻只見老太太的病牀上躺着一個不認識的老頭,一問才知道老太太上午已經出院走了,問去哪裡了不知道。
他心裡充滿了絕望,又一路狂奔跑到婦產科,一查卻發現根本沒有鄭焰紅這個病人,這下他可徹底害怕了,從沒有像這一刻這樣恐懼,頹然的坐倒在候診椅上僅僅一秒鐘,就驚悸般的跳了起來直奔下樓,衝向另一家醫院,依舊是查無此人……
中午,原本已經十分寒冷的初冬,趙慎三卻跑的渾身是汗,市內有資格做手術的幾家醫院已經全部跑過了,依舊沒有鄭焰紅的任何線索,他也不知道給鄭焰紅和朱長山打了幾百遍的電話,卻依舊是一個沒人接,一個打不進去……
終於,他拖着沉重的步子走上了停在最後一家醫院停車場的車上,趴在方向盤上絕望的哭了起來,哭着哭着,一個念頭突然浮了上來---劉玉紅既然能上門追打,一定知道鄭焰紅的去向!
頓時,惱恨代替了絕望充滿了他的胸腔,他怨毒的在心裡咒罵道:“劉玉紅,還真沒看出來你這麼陰毒,昨天假裝回家跟我和好,沒想到就是爲了跟蹤我啊!看起來一個文質彬彬的人民教師,居然會潑婦無賴到如此地步,看來還真是老子太過仁慈了沒有狠下心早點跟你離婚,早就沒感情了還這麼拖着,結果卻連累的紅紅遭此大難……劉玉紅,你最好保佑紅紅沒事,否則的話,老子與你不共戴天!”
飛馳回家,瘋馬一樣的趙慎三席捲進屋,他父母正在客廳坐着說話,看他紅着眼睛咬牙切齒的衝進門都嚇了一跳,**就問道:“這是咋啦?你……”
“劉玉紅那個瘋婆子呢?”趙慎三喘着粗氣問道。
“玉紅不是上午就上班去了嗎?奇怪中午沒回來,打電話也沒接,不知道……”**還沒完,就發現兒子已經衝出門瘋了般開車走了。
一路把車開到前一個家裡,趙慎三依舊瘋馬般衝上樓,要出鑰匙打開門,卻看到劉玉紅果真坐在家裡的沙發上發呆,他看到這個女人好端端的坐在這裡,想着他的心肝寶貝此刻也不知道是生是死,就恨得目眥欲裂,衝過去就揪住了劉玉紅的頭髮,對着她的眼睛瘋狂的吼道:“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你把她打死了開心了吧?說吧,處心積慮的跟蹤了多久了?啊?有什麼怨恨爲什麼不衝我來,去打一個病人很威風嗎?啊?快告訴我她到哪裡去了?說!”
劉玉紅今天“行兇”完畢,看着鄭焰紅流了那麼多血,被“司機”接走的時候還“滴滴答答”一直流到車上,雖然她也被那個“司機”踢了一腳肚子一直隱隱作疼,但是卻被恐懼抓住了心,一個人在那輛車消失後灰溜溜跑出丹桂園,哪裡還敢回那個新家?打了輛車回到這裡,就心驚肉跳的一直坐在沙發上發呆,聽到街上有鳴笛的車輛都會驚悸的跳起來,唯恐是鄭焰紅被她打死了警察來抓她。
此刻被趙慎三揪住頭髮的她心如死灰,看着自己的丈夫爲了別的女人居然眼神裡充滿了絕望跟瘋狂,就更明白就算是自己把那個女人打死了,也已經徹底的輸掉了丈夫,這個男人已經把那個女人當成他自己的生命了啊!
一瞬間,她反倒不害怕了,心想反正已經輸了,就算那女人死了自己償命,也無非是一拍兩散,誰也得不到趙慎三罷了!
面對着丈夫仇視的眼神,恨不得掐死她般的深惡痛絕,劉玉紅的心一片空茫,她甚至已經感受不到心碎的痛楚了,那片片碎掉的愛情跟親情一下子羽化了一般輕飄飄的飄散在空中,讓她居然有了一種解脫般的輕鬆感,就在這一刻,她感覺到自己的確太傻了!之前爲什麼就看不穿呢?眼前這個男人也罷,那個貌合神離的家庭也罷,其實並沒有昨晚等待丈夫不歸,卻痛不欲生的一遍遍幻想他是如何跟那個高高在上卻又低賤無比的**人鬼混的,越想就越覺得刻骨銘心般的仇恨更加難熬!那種仇恨終於在今天早上達到了極限,這種極限又讓她失去了理智,失去了女人的柔弱,衝動的跑到丹桂園門口守株待兔,想的是一旦丈夫跟那個賤女人跟昨天一樣雙雙出現,她就衝上去抓一個現行。
可惜她等的渾身發冷,等出來的卻是趙慎三一個人開車走了,她那時十分失望的想既然丈夫已經走了,就算那女人出來抓住了也無法證明兩個人鬼混了啊,那就不如走了吧,等下次再有機會再說。
可是昨夜的怨毒讓她一時之間不願意離開,她心想今天她就算不抓那個女人,也要仔細看看那個狐狸精到底又哪裡比她強?居然會讓她的男人爲了這個狐狸精喪失了做一個丈夫的責任!
終於,她的眼都盯的發酸了,鄭焰紅的身影終於出現在那個單元門口了!
那個女人沒有扎頭髮,一頭捲髮就那樣嫵媚慵懶的披散在肩頭上,被秋風吹得飄逸無比,她微微的甩了甩頭髮,連這個細微的動作都那麼嬌柔高雅,她身上穿着一件米白的長風衣,把她修長的身形更加襯托的那麼雍容……
劉玉紅被一腔妒恨促使着,根本沒有意識到從鄭焰紅出現的一剎那,她爲了仔細的看清對方,已經不知不覺的從藏身之處走了出來,越來越走近了鄭焰紅。
鄭焰紅的臉色蒼白着,還不時的低下頭想要乾嘔,不舒服讓她幾乎寸步難行了,就扶着樹站了下來在那裡喘息,更等着車來接她。
可是劉玉紅已經被瘋狂的嫉妒摧毀了自制力,鄭焰紅越是嬌柔,越是惹人憐惜,她的腦子裡就越是泛起一些灰色黃色的畫面,女人乾嘔的模樣更加讓她浮想聯翩,覺得肯定是懷上了自己丈夫的私孩子,所以她瘋狂的撲了上去,一邊臭罵一邊踢打。只是連她自己沒料到那女人居然毫不還手,連還嘴的慾望都沒有,就那樣被她推倒,而她被那個對方壞了自己丈夫孩子的瘋狂念頭促使着,居然下死命的一腳腳重重的踹向那女人的小腹,然後就有人過來拉了,其實整個過程說起來複雜,發生的時候也僅僅不超過三分鐘。然後就有一個十分有派頭的司機衝了過來,一腳把瘋婆子般的她踹倒在地上,抱起那女人就上車走了……
面對着趙慎三的逼問,劉玉紅腦子裡電光火石般的回顧了一遍上午發生的事情,慢慢就從脣邊浮起一絲古怪的笑意,輕輕的、一字字說道:“是的,我把她打死了!也很可能把你們的愛情結晶也打死了!哈哈哈,我能幹吧?我一出馬就打死了一大一小兩條命,說不定還會是一個你媽朝思暮想的孫子呢!可惜都被我打死了……趙慎三,你恨我嗎?掐死我吧,來啊,掐死了我你再自殺,咱們就到陰曹地府去打這場官司好不好?看看閻王爺是偏向你們這對姦夫**呢,還是偏向我這個可悲的老婆!”
趙慎三看着這女人行了兇還如此若無其事的樣子,哪裡有心思去琢磨她此刻其實是心如死灰了纔會這麼超脫的,還以爲她根本就是邪惡到了極點,拿生命當草芥的惡鬼呢!更加當他聽到劉玉紅說道還打死了他的孩子,猛然間想起來昨夜鄭焰紅出血的時候曾說起過例假超過一星期多了,難道真是懷孕了嗎?這麼說的話昨夜就很不妥了,但是還沒那麼嚴重,而劉玉紅狠命的踢她的肚子,那不是真的要了她母子的命了嗎?
“啊啊啊!劉玉紅你好狠!你好狠啊!你想讓我掐死你?哼,我偏不讓你落一個心安理得,你就懷着你的罪惡在家等着吧,就算是懲罰也是警察來懲罰你,我沒興趣陪你着狠毒的女人下地獄!我現在就去找我的愛人跟孩子,從此之後跟你再沒有絲毫關係,這套房子就給了你,我那個家再也不准你踏進去半步!我的女兒也不能被你這樣心如蛇蠍的女人帶壞,所以這輩子你都不許再去探望,否則的話我不單讓你生不如死,你的孃家人也難逃折磨!哼!”趙慎三想着鄭焰紅,心膽俱裂,仰天悲憤的大吼了幾聲,然後卻又冷酷的衝劉玉紅說完這些話,站起來就衝出去了,留下劉玉紅哀哀的哭泣起來……
趙慎三再次上車,淚水一次次擋住他開車的視線,他再也沒想到紅紅居然懷上了他的孩子,想到她嘔吐的樣子,再想到上次在一起她就肚子不舒服,他自責不已,更加心疼了女人。腦子裡想起她昨夜還巧笑倩兮的說道:“你給我聽好了,自從我鐵了心跟你之後,我的身子可是除了你誰都沒碰過,你今後給我小心着點,再敢提走私或者真走私的話,小心我下次一口把你那裡咬斷,你沒了槍桿子看你還走個屁私!”
“紅紅……寶貝啊!”趙慎三可以斷定以女人爽直的脾氣,那些話自然是真的,那就是說,他的確已經跟她有了愛情的結晶,可是卻因爲毫不知情傷害到了孩子,更因爲劉玉紅的惡毒徹底戕害了那無辜的小生命……
從得知鄭焰紅出事開始,趙慎三就心如刀絞,但是卻始終有一個堅定地信念在支撐着他---他的寶貝一定還活着,就被朱長山藏在某一個醫院裡救治,只是因爲對他太失望了纔不肯讓他見到的!
“寶貝,你等着我,我已經徹底跟劉玉紅了斷了,現在,我可以毫無阻礙的給你我的臂膀,讓你依靠,讓你療傷,讓你無論如何懲罰我都無怨無悔的深愛你一生!至於糟蹋掉的孩子,也只能是對不起他了,等你養好了身子,咱們一定能夠再次擁有愛的精靈的!”
趙慎三一路上默唸着,橫下了一條心無論如何都要找到鄭焰紅,一開始他只是痛楚的、茫無頭緒的在街上走着,突然間一個福至心靈的念頭涌起---醫院找不到就到鄭家去找!
原本在今天以前,他是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找上門去的,最起碼,他會忌憚鄭焰紅的身份影響,畢竟那個家裡還有個範前進,但今天他顧不得了!他的女人此刻正在生死線上掙扎,朱長山都說了大出血,那可是隨時都能要命的啊!如果今天她死了,劉玉紅說得對,他獨自是絕對活不下去的,既然生命都能爲了她丟掉,名聲算什麼?影響算什麼?拼了吧!
教委家屬院是他最熟悉的地方,他輕車熟路的跑到鄭家門口敲響了房門,開門的是滿臉焦灼的田雙雙!
“趙大哥,您怎麼來了?找鄭姐姐呀?她病了,被朱大哥送到省城去了,唉!聽說很……”雙雙看着神色異常的趙慎三,還沒等她把話說完,就發現他已經一言不發轉身跑走了,她心裡一動,回頭招呼一聲也追了下去。看趙慎三瘋子一樣上了前門,她拉開後車門就坐了進去,那呆子居然沒有發現,自顧自的發動車就衝出去了。
“早該想到了啊!媽的趙慎三你真豬頭,紅紅既然大出血,一定會在醫院,既然市裡找不到那就一定去省城了,你幹嗎連這點都想不到呢?”一邊埋怨着自己,趙慎三一邊往省城飛馳而去……
而鄭焰紅今天的確是遭逢到了她出生以來最最不吉利的黑煞日子!
早上趙慎三做好飯時,她原本就又被隱隱的腹疼驚醒了,正想張口說讓他上午陪她去看母親,順便自己也檢查一下,誰知他先說出了上午那麼多的安排,她自己就是市領導,自然明白趙慎三說的都是急事,因爲跟市領導約好了要去彙報工作卻不去的話,那是大不敬啊!
隨着她越來越愛他,就越來越能體諒他了,想着自己無非是痛經也不是什麼大事,等下讓朱長山來接去醫院也是一樣,就放他走了。
趙慎三走了之後,她被肚子時隱時現的悶疼弄得也睡不着了,就起牀了,誰知道雙腳一着地,就是一陣頭暈目眩,緊接着連垃圾桶都來不及找就又是一陣狂嘔,直吐的更加頭暈眼黑,歪倒在牀上好一陣子才緩過來,心裡卻越來越覺得不對勁起來!
例假一向都是很準的她這次莫名其妙的推遲了一週就很是詭異了,而且上次跟趙慎三瘋狂就肚子疼,那種疼是那麼的奇怪,所幸後來這一週都沒事,她才忘記了,此刻想來,會不會是……懷孕了?
自從她車禍出事之後,範前進徹底讓她心涼了,更加挨不着她的身子,除了趙慎三,她沒有別的男人了,可是,每次都有防護措施的啊,應該不會有這個可能吧?何況昨天晚上例假已經來了呢?
“老天啊!忘記了,上次跟死小子在建國飯店,他瘋了樣撲過來就要,根本沒有戴tt,難道說……”女人猛然想起一件事,登時倒抽了一口冷氣,趕緊衝進臥室一陣亂翻,居然給她找到了上次跟孟豔傑參觀計劃生育指導站的時候順手拿的服務點免費送的驗孕試紙跟避孕藥具等樣品贈送包,她拉開精美的包裝袋,果然找到了一張驗孕試紙,匆忙跑進衛生間試了試,當看到那兩條紅線突兀的顯現出來,她一下子驚呆了!
“天哪!”女人慘叫一聲:“不會這麼倒黴吧?就一次沒用就中標?”她愣怔怔的坐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好半天站不起來,心裡的惶恐一陣接過一陣,明知道此刻懷孕根本不敢要,更何況範前進都沒有沾她,就算是誣賴也賴不到人家頭上呀?再加上昨天晚上就開始隱隱出血,雖然不太多了,但顯而易見因爲趙慎三的癲狂,胎兒已經受到影響了,說不定昨夜到現在的腹疼就是先兆流產的跡象!
女人生了小虎之後這還是第一次意外懷孕,而且還更加倒黴的先兆流產,這讓她心亂如麻膽戰心驚,不假思索的摸出電話就要打個趙慎三,猛然間她想起這個男人此刻正在領導辦公室裡,如果她一個電話打過去,以他對她的緊張程度還不馬上失態啊?那可就害了他了啊!
她更是轉念一想,趙慎三那個男人是個實心眼,對她的感情又那麼深厚,如果萬一知道她懷孕了非要逼着她趕緊離婚跟他結婚保胎生下來怎麼辦?她現在的情形可是不能大張旗鼓的鬧離婚再閃婚然後更加離譜的瞬間生孩子的啊!弄不好還是得身敗名裂,事業受損的!
坐在地上思來想去,最後女人終於咬了咬牙,決定瞞住這次懷孕的事實,讓哥哥來接去醫院偷偷做了算了,回頭告訴趙慎三疼經厲害,在家休養一週也就是了。
做出抉擇之後,女人先給辦公室請了假,然後就打電話給朱長山,先問了母親的病情,哥哥說已經好多了,早飯都吃了一大碗,她放下心來才說她很不舒服需要去醫院看看,讓他來接她一下。
朱長山自然馬上就答應了,讓陪護看着母親就趕緊來接她,她估摸時間差不多了就下了樓,沒料到連着吐了幾次加上頭暈目眩,居然虛弱的需要扶着牆才能走,剛走出去就又吐了一陣子,頭剛擡起來,眼前的金星還沒有消散,朦朧中就被一個五官扭曲的女人死命的毆打,可憐她哪裡有力氣還擊,隨着那個女人的腳踹上她的肚子,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襲來,她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就直接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