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這些人簡直都是利慾薰心了!整天的算計這些個個人得失,還有什麼精力去幹工作啊?你看看,這還沒有正式進入工作狀態呢,就先拿你的事情給了我一個下馬威,現在看二少出面了他不能接着查下去了,又一轉眼拋給咱們一個橄欖枝想要左右逢源,把心思都弄到這上面來了豈不是本末倒置嗎?我盧博文身爲一個市委書記,怎麼能跟他達成什麼共識呢?哼!原本我以爲這個姓林的從京城部委下來的,應該很是光明磊落纔是,現在看來根本不足以讓我敬重!紅紅,那姓林的再來找你,你直接告訴他我盧博文是黨的幹部,從不喜歡拉幫結派搞小集團,讓他找別人去吧!”盧博文果真一聽就炸了。免費小說
鄭焰紅就知道會是這麼一個結果,就無奈的瞟了一眼靈煙,靈煙趕緊幫盧博文又斟上一杯茶遞給他,柔聲說道:“博文先生,您怎麼這麼沉不住氣呢?紅紅也是把話說給您聽罷了,行不行的還不是您說了算啊?左右就咱們三個都是自己人,那姓林的又沒有在跟前,您發火了豈不是拿別人的錯誤懲罰我們自己人嗎?所以好好說話好嗎?”
靈煙的柔聲細語最能平息盧博文的火氣,他果真接過了靈煙的茶慢慢喝下去之後怒氣就消散了,自嘲的笑了笑說道:“可也是,我發火林茂天又看不見,倒讓你們倆替他受過了,呵呵!”
鄭焰紅早就想好了該如何說服盧博文,但她找了靈煙在場,就是要的是那女子能弄出來的這樣一個平和的氣氛罷了,要是真指望靈煙勸說的話,那女子跟一朵空谷幽蘭一般不諳世事,怎麼能說到點子上呢?她看父親不生氣了,就撫着胸口說道:“阿彌陀佛,好在父親大人您還知道啊?我就說嘛,當着靈煙阿姨我纔敢說,如果就咱們倆,您還不早就把我一腳踹出去了啊?唉唉唉!人啊,單在世上活着想要避開一切的不光明事情就已經不容易了,如果再活在官場上,想要無事不可對人言就更是癡人說夢了!就像我吧,如果當初不跟高明亮和林茂人低頭,現在可能依舊是教委主任,最多不過是進政協或者是人大弄一個副職掛着罷了,哪裡會有今天的成就啊?所以我有時候想呢,就覺得怪不得狄仁傑能夠歷三朝而不衰,而海瑞之類的清官就很快倒黴,這就是一個爲官者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地位的能力問題了!試想狄仁傑豈不知武則天任用酷吏、寵信男寵有悖綱常嗎?可是他如果拘泥於一個諫臣的愚忠去阻止武則天的話,豈不是跟好多被清掃的李氏忠臣一樣遭到貶低或者直接被砍頭了,又何來爲民做主的一個狄神探呢?正所謂水至清則無魚啊,狄閣老是一個識時務的俊傑,才能夠在武后的強勢下保持住了他的本色啊!可是海瑞呢?卻一味的用綱常律法來生搬硬套,根本不懂得變通,更不懂得自保,一個連自己的身家性命跟地位都保不住的人,就算是有一腔忠心又有何用?還不是被貶回家看螞蟻上樹?那麼對於國家來講,到底那一種臣子纔是最有用的呢?父親大人您說呢?”
盧博文聽鄭焰紅說起她自己萬不得已屈服於高明亮跟林茂人的事情,正想反駁她呢,誰知道她居然一下子轉到古人身上去了,而且這個很新奇的論調一下子就讓他聽進去了,也就一直沒說話聽她說完了,到了最後,他居然無法反駁她了!
鄭焰紅看得出自己說中了盧博文的心,很是振奮自己的初步成功,索性站了起來在屋裡慢慢走動着接着說道:“爸爸,雖然我們現在生活在一個高度民主、高度規範的時代,但是您能否認官場上依舊有不可避免的忌諱嗎?您能夠徹底的脫離人情跟權力的桎梏嗎?打一個不恰當的比方,就像我,您從心底愛我寵我疼我,所以我的錯誤在您眼裡自然就如同一個小孩子偷拿了您的零錢買了一根冰棍一樣,您自己打一巴掌讓我改了就是了,別的人要是懲罰了我您是一定護短的,那麼,如果換成是另外一個跟您毫無關係的幹部,您也能這麼寬宏大量的對人家嗎?恐怕以您對待紀律的態度,是不會高擡貴手的吧?再比方說,您是一個極度崇尚科學跟唯物論的知識分子,對於唯心主義的宗教信仰向來是不認同的,可是因爲文彬書記讓您代表他出面去參加金佛寺的開光大典,您又心知肚明這個大佛的來由,您能夠按照您的心意拒絕嗎?如果您拒絕了,後果是什麼?如果您連這麼點事情都不能變通,文彬書記又怎麼能夠放心大膽的把您當成他的左膀右臂?文彬書記也罷,您也罷,統統都是以一腔正氣爲官的人,在這樣的形勢下,豈不還是要互相依靠才能保住自己不被對手暗算嗎?所以在某種程度上來講,這豈不也是一種對不正之風的苟同嗎?但是爸爸,我並不認爲您做出這樣的苟同就是不正當的,恰恰相反,我爲此會更加欽佩您的變通跟智慧了,所以……我認爲您剛剛發火是很不明智的,甚至是……很匹夫之勇也很愚蠢……呃……”
盧博文一直沒說話,靜靜地聽着鄭焰紅旁徵博引的對他進行着說服工作,而靈煙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一直關注着他的神情,一看到他皺眉頭就趕緊伸出纖纖玉手輕輕捂住他的大手,可憐兮兮的搖啊搖,直到把他的怒氣消化在小手裡才放開。{更新超快小說}
“爸爸,靈煙阿姨這樣的脾氣秉性咱們倆都很喜歡吧?她的爲人更是咱們都十分贊同並欣賞的吧?她這樣的性格放在這個般若堂裡是千好萬好,如果換成她做我這個常務副市長的話您認爲行嗎?您認爲她能自保嗎?恐怕上不了一天就會被生生的傾軋掉吧?非但她不適合在官場上存活,就連她在這般若堂裡偏安一隅,如果沒有您這麼強勢的人時刻照看着她,您能保證像她這樣出衆的容貌不會被某一個顯赫的達官貴人覬覦,然後給她帶來災禍嗎?如果您不能夠摒棄常人那般迂腐的對與錯的理念,不能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跟對手假意苟合虛與委蛇,不能保持您現在的身份地位帶給靈煙阿姨的庇護,您能保證有朝一日您不會痛心疾首的發現您的力量保護不了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被比您強勢的男人霸佔了去啊?”
“紅紅你給我住口!”盧博文一看靈煙的臉都發白了,趕緊制止了鄭焰紅罵道:“死妮子今天瘋魔了,怎麼什麼都說呢?你挖苦爸爸也就罷了,怎麼又好端端的拿你阿姨打比方呢?你看看她嚇得……”
“不,博文先生,紅紅說的都是真的啊!如果今天孩子不說到這個事情,我還真是對您難以啓齒的,既然說到這裡了我就索性向您坦白了吧……其實……我並不像您表面看的那樣不諳世事,有的時候爲了自保,我還是會……會利用您的身份做掩護的。”靈煙顫抖着說道。
“你別怕靈煙,慢慢說話,別被死丫頭嚇着啊!”盧博文心疼的說道。
靈煙悽然的搖了搖頭說道:“沒事的,紅紅是好心,我嚇不倒的,只是想起來一件事難過而已……博文先生,您第一次來見到靈煙的情形您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啊,還不是爲了這個死丫頭當常務的事情約了齊部長在你這裡喝茶才認識你的,怎麼了?”盧博文說道。
“那麼自從您成爲我這裡的常客之後,您還看到過齊部長來嗎?”靈煙問道。
“呃……也許是我們倆來的時間不一樣吧,倒是真沒有再遇上。”盧博文心知蹊蹺,就答道。
靈煙又一次悽然的笑了笑說道:“博文先生啊,紅紅說得對,您有時候還真是迂腐的緊呢!其實,我剛一到省城就按照我父親留給我的話找到了齊部長,在他的幫助下才順利的辦齊了手續開了這家般若堂,可是自那以後,齊部長就把我當成了他的囊中之物,只是因爲他自持身份不願意脅迫我,想等我心甘情願的願意做他的附庸才順理成章的得到我……其實……我開這家生意也不是沒遇到過壞人來找麻煩,可我只要一給他打電話,麻煩就會消除了。說老實話,靈煙原本就不是跟大小姐一樣智勇雙全的女人,只是一個隨遇而安的小女子罷了,如果不是您出現讓我的生活有了盼頭,我沒準爲了自保就真的會給齊部長做情人了……可是,您來了,讓我覺得我死掉了的心慢慢的活轉了過來,然後,在齊部長又一次提出要我的時候,我哭着告訴他我愛上了您,您也……您也愛上了我,我們倆已經……”
“啊?靈煙你這麼告訴老齊的?”盧博文震驚的叫道。
“嗯……對不起博文先生,靈煙該死,敗壞您的名聲了……對不起!”靈煙哭了。
鄭焰紅冷眼看着這一切,此刻就幽幽的嘆息了一句說道:“唉!靈煙阿姨啊,您也真是可憐,就用心底暗藏着的一個渺茫的希望來換回了可憐的自尊,又有哪一點做錯了呢?爲什麼要跟我爸爸說對不起呢?他是不應該怪你的,反而應該感激你能夠如此的信任他,把自己的未來託付到他手上纔是啊!”
盧博文也很動感情的說道:“我不怪你靈煙,剛纔詫異是因爲這個事情我完全沒想到,只是太突然了而已!怪不得老齊有一次見到我,酸酸的看着我跟我說什麼我比他有福氣,他精心培植了好幾年的一朵絕世白蓮花被我白白摘了,讓我賠償他損失什麼的,我當時不明白他說的什麼,就跟他打着哈哈說一定一定,當時他就怪怪的拍拍我說心照不宣,這個人情讓我先欠着他,現在想來原來是這樣啊!”
靈煙嘆息着說道:“唉……是啊,自從我提起你之後,他就真的不再糾纏我了,就算是帶朋友來喝茶,也從來不再跟我神態曖昧,反而囑咐我既然選擇了你就好好跟着你,說你也很不容易的,而且你說不定能給我最想要的家庭,比他強多了……博文先生,我拿您當了擋箭牌其實一直很是愧疚,一直想跟您說明白求的您原諒卻總不敢開口,生怕您知道了把我當成一個輕浮勢利的女子拋棄了我,所以……”
鄭焰紅非常滿意靈煙恰到好處的坦白,這更證明了她的論點是正確的,就故意沉痛的嘆息道:“唉!爸爸,您明白了吧?如果您不是副省長盧博文,更加不是李文彬書記最信任的盧博文,而是一個什麼也不是卻獨有一身錚錚傲骨的知識分子,那麼請問靈煙阿姨就算用愛上了您做理由去阻止齊部長對她的覬覦,能成功嗎?再說的明確點,就算是您一切都是,現在靈煙阿姨也已經成功的用您阻止了齊部長,可您不懂得變通徹底得罪了白省長跟林省長,那麼我可以斷言就憑您的脾氣一定鬥不過他們,到了您被暗算落馬的時候,以靈煙阿姨的沒用跟出色,齊部長還會不會忌憚您的存在放過她呢?就算齊部長會,別的看上阿姨的男人會嗎?所以爸爸,一時的變通並不可恥,爲了大局適應環境纔是一個真正的強者應該具備的素質,您對我,對靈煙阿姨而言都是一個保護神,您要是成功了是我們大家的福氣,您失敗了我們都跟着倒黴!”
盧博文聽完了兩個他最喜歡的女人的話,心裡原本存在的對錯之見早就沒了界限,他也跟女兒一樣慢慢的站了起來踱着步子,心裡糾結的思考着該怎麼選擇。
鄭焰紅知道自己該說的都說了,接下來就等着盧博文慢慢消化並接受了,就好整以暇的坐了下來喝起了茶,靈煙卻已經被盧博文的態度嚇到了一般,戰戰兢兢的一雙妙目不停地在他身上掃來掃去,哪裡還有心思給鄭焰紅泡茶呀?
“紅紅,爸爸很幸運能有你這樣一個女兒。”終於,盧博文停住了腳步坐回到座位上說道:“你說得對,爲官者連自己的地位都保不住何來雄心壯志?爸爸是迂腐了!唉!其實爲官之道自古至今都是一樣啊,不懂得和光同塵,一味的清高孤傲自然會落得一個曲高寡合,人人厭憎的結果。我其實也並非你們猜想的那樣不圓融,如果單憑一身學究氣,我怎麼會有今天的成就呢?所以,爸爸呢就聽了你的勸告,跟林家大爺保持一個‘合作’關係吧!”
“哎呀爸爸您太英明瞭,我愛您啊!”鄭焰紅聽到盧博文終於採納了她的意見,高興地撲過去抱住他的脖子在他額頭上就親了一口,弄得靈煙“咯咯”笑起來,盧博文也點着她的額頭笑了。
“爸爸,既然您答應了,那麼我就讓喬大秘出面請您和叔叔跟林省長一起坐坐吧?他出面了有三個好處,一是等於您經過了文彬書記同意纔跟林省長接洽的,免得日後文彬書記心裡不舒服。二呢通過喬處沒有了您刻意巴結林省長的嫌疑,就算是外人知道了也不會妄生猜疑。三呢,您能通過喬處長請客,足以說明您對林省長想借您給文彬書記拋媚眼的用意心知肚明,而您的爲人處事手段也足以值得林省長選您做合作伙伴,他想要輕看您迂腐也是不可能的了!爸爸,您看我的小見識還有道理嗎?”鄭焰紅自打林茂人走了之後就一直在暗暗思索,自然是想好了所有的關竅,此刻興高采烈說了出來,就獻寶一般等着盧博文說話。
盧博文果真是被她滴水不漏的計策深深打動了,他欣賞的看着鄭焰紅說道:“咦?我怎麼這麼奇怪呀?你給我安排事情倒是這麼精明機靈滴水不漏女諸葛似的,怎麼自己在雲都就跟一個靶子一樣三天兩頭的被人暗算呢?難道說市裡的幹部們比我們都精明嗎?”
鄭焰紅瞬間被扎破的氣球一般垂頭喪氣的說道:“唉!爸爸,您算是說到點子上了!因爲市裡的幹部比着省裡的領導層次低了好多,所以在這種整人的事件上就少了好多忌諱,又多了好多手段,所以呀,您女兒我就很倒黴的總是被算計呀!”
盧博文笑道:“喝!說你胖你還踹上了,其實你我還不瞭解呀?你呀,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別人算計你你也沒少算計了別人,總是你把人家逼的不得不算計你了纔出手的,要不然憑你叔叔跟你老爹我的兩張老臉,大抵黎遠航也罷,郝遠方也罷,誰都不敢太過放肆滴!”
鄭焰紅紅了臉說道:“嗯,是的,我知道自己錯了爸爸,以後不會這麼胡鬧了……”
靈煙已經被鄭焰紅的計謀弄得佩服的五體投地了,她驚歎着說道:“哎呀博文先生,您有紅紅這樣聰明能幹的女兒可真是您的福氣呢!唉唉唉……如果我有大小姐一般的智慧,不不不……十分之一的智慧,我也不至於弄得這麼可憐了……”
盧博文憐惜的捂住靈煙的手說道:“傻瓜,如果都跟這個野丫頭一樣潑皮,那世上就沒有‘溫柔’這個概念了,別羨慕她,煩都煩死我了!你放心,我會跟野丫頭說的一樣保護好自己然後給你當保護神的。”
鄭焰紅“噗哧”笑了出來說道:“很是很是,野丫頭是用來罵的,溫柔的靈煙阿姨是用來疼的,唉唉唉!同樣都是女人,爲什麼差別就這麼大捏?命苦啊……”
登時,大家都笑了起來,這場勸諫也就在熱烈的氣氛中圓滿成功了。
鄭焰紅看盧博文是真心實意的疼憐靈煙,而兩個成年人卻跟小青年那樣純真的保持着這種介於愛情跟友情之間的美好情意,聯想起自己一地雞毛般的感情,心裡一時之間很是失落,既然目的達到了也就不想呆在這裡看兩個人深情款款了,就說道:“哎呀,我住了幾天院身上難聞死了,爸爸,您再坐一會兒把這壺茶喝完吧,別辜負了阿姨昨天頂風冒雪的專門替您去採雪,我先回去洗澡了,靈煙阿姨,等我閒了再來找你聊天啊!”
說完,鄭焰紅跟靈煙眨了眨眼做出一副“同謀”般的神情,然後就往門口走。盧博文想跟她一起卻又真的不捨的辜負了靈煙上山頂公園採雪泡茶的情意,就沒有站起來,只是叫喊着鄭焰紅去找他的司機送她回去。
鄭焰紅走出般若堂看天已經黑了,盧博文的車果真依舊停在那裡,司機探頭出來喊道:“大小姐,老闆打電話讓我送您,您去哪裡?”
“不用送了,我打車回去,你等我爸爸吧。”鄭焰紅乾脆的說着,一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就跳了上去,直接回叔叔家去了,因爲她的親人可不止盧博文一個,還有一個叔叔要說服呢!
回到叔叔家裡,果真幾個老人都在等她吃晚飯,也是窩了一肚子火的鄭伯年對於鄭焰紅遭到調查的事情早就跟盧博文達成了共識,抱着冷眼旁觀的姿態靜等着李文彬拿出態度,今天終於雲開霧散了,老爺子也很是開心,看到鄭焰紅回來,就假意罵了她幾句。
鄭焰紅嘻嘻哈哈的跟他們搗亂着,大家一起吃了飯她就把媽媽拽進臥室裡,把跟進來的親爹趕了出去跟母親嘀嘀咕咕說了半天,然後就跟媽媽一起到了客廳找到兩個老爺子,然後兩個女人加上不明所以的嬸嬸開始對兩個老爺子展開了收服工作。一開始聽到鄭焰紅說林茂天的用意,先蹦起來的不是叔叔,倒是她親爹鄭浩年,老爺子從林家不成器的父親開始罵起,然後罵到了曾經欺負過他閨女的林茂人,最後又罵到如今卑鄙無恥的林茂天,總而言之一句話---堅決不跟他們同流合污!
可是當鄭焰紅跟她媽媽一人一句的開始辯論,從老爺子當年愚蠢的代人受過說起,到現在的形勢應該如何選擇纔算聰明,鄭媽媽更是在丈夫一再堅持的時候恰到好處的用他當年的荒唐敲打的他狼狽不堪的率先退場了,剩下一個叔叔就好對付了,鄭媽媽以張嫂如母般的諄諄教誨一會子就拿下了他,自然也是馬到成功了。
鄭焰紅一天之內先是災厄消退,再是成功攻克了兩個堡壘自然是心花怒放,哼着小曲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準備早點睡覺,誰知道當她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卻發現叔叔家客廳坐着一對她最最不想看到的人---公婆!
範老太太看到鄭焰紅出來,滿臉的不自在,勉強打疊起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說道:“紅紅啊,你出院了?感覺好多了吧?”
鄭焰紅打心眼裡膩歪了這位老太婆,但是卻不能不跟她表示禮數,就趕緊笑着說道:“哎呀爸媽您二老怎麼來了?我好多了啊,這天不好的幹嘛來回跑啊?”
範老爺子一看鄭焰紅笑咪咪毫無芥蒂的樣子,爸媽又喊的蜜甜,就瞪了老伴一眼說道:“紅紅啊,我跟你媽就是聽說你出院了過來看看你的,看你挺好的就放心了,這麼晚了我們也不打擾你們了,都早點休息吧。”
可是範老太太可沒那麼好對付,她心裡惱恨鄭焰紅不該揹着她哄着範前進離婚了,今晚是打定了主意興師問罪的,哪裡那麼容易就班師還朝?掙脫了老頭子拉她的手乾笑着說道:“紅紅啊,我聽說你跟前進已經辦理了離婚手續了,那麼我想問問小虎跟誰了?前進跟你離婚了卻還在雲都上班,那麼他以後住在哪裡呢?”
鄭焰紅心裡一陣惱火,因爲她跟範前進說好了的乃是假離婚,爲的就是應對調查組一旦查實了劉玉紅打的就是她,到時候追究她的婚外情時可以有所抵賴,講明瞭等事情過去就復婚的。現在老太太卻又一次無理取鬧,她原本就不是一個能吃虧的人,此刻就猛地把小臉一板說道:“媽,您這又是從哪裡聽來的消息呀?我跟您兒子離沒離婚您兒子沒告訴您嗎?再說了,我們倆還沒怎麼樣呢您就又是孩子又是家產的,難道我跟前進我們倆的夫妻關係在您心裡還抵不上那一套房子嗎?媽,我老實跟您說吧,自從上次您在雲都提起過我如果跟前進離婚了要把房子給前進,您回到省城我就把房子過戶給前進了,所以現在無論我們倆還是不是夫妻了,小虎也是前進的,房子也是前進的。只是您兒子對我倒沒您這麼不在乎,他還一心想着我們倆能夠一起帶大小虎呢!唉!既然您這麼希望我滾出範家,那麼我會跟前進好好商量商量的,只要他同意,我隨時可以淨身出戶讓您滿意的。”
鄭焰紅話音剛落,範前進就衝了進來急吼吼叫道:“爸媽,我就出去一會兒你們又來添亂,想幹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