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鄭焰紅兀自嘟着嘴,爲趙慎三如此奇怪的僅僅弄了一些鄉下土產就赴京感到不快,但是當着賀鵬飛,她還是很知道給地位不如自己的丈夫面子的,縱然是心裡不高興也不表露出來,人就顯得很是沉默。【‘小說`】
趙慎三明白鄭焰紅的心思,但他也不願意當着賀鵬飛說出來自己的用意,更加不願意女人悶悶不樂,想說些別的話題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就摟着鄭焰紅說道:“對了老婆,咱們急着走了,給老人安排房子的事情恐怕就要耽誤了!唉!我還想着二十五以前讓他們都過來呢,你不安排可怎麼辦啊?”
鄭焰紅沒好氣的說道:“少給我戴高帽子,什麼事情沒有我安排就不做了?告訴你,我已經給向陽哥打電話說了,也把鑰匙留給靈煙阿姨了,等咱們回來,估計都搬好了。”
趙慎三更加誇張的驚叫道:“哎呀,我就說嘛,什麼事情只要老婆大人親自安排,那就一定萬無一失!哈哈哈!賀處,你是不是很羨慕我有福氣呀?”
賀鵬飛“噗哧”一聲笑了說道:“很是很是,誰有您趙大縣長福氣大呀!大小姐何止是安排你一個家萬無一失,就是官場上的魄力也是巾幗不讓鬚眉的,估計你小子是跟唐三藏一樣當了十輩子和尚才修來的福氣呢!不過你得瑟的也貌似過分了點,也不怕遭人嫉妒?”
鄭焰紅終於被逗笑了,打了趙慎三一巴掌罵道:“行了吧,都沒人搭理你,一個人在那裡裝神弄鬼的,你看看人家賀處都笑話你了,還不知道害臊!”
趙慎三不以爲恥反而爲榮般的說道:“他哪裡是笑話我,分明是各種羨慕嫉妒恨,嘿嘿,好老婆,你笑了真好看。”
這下了就連司機都笑的不得了了,鄭焰紅是一個大大咧咧的人,鬧了一陣子也就徹底把不快給忘記了,說笑着,也就到機場了。
一番忙碌,把土產都辦好託運,賀鵬飛把他們兩口子送上飛機,自己卻留在機場等候盧博文,等到中午時分,李文彬跟盧博文才聯袂前來,喬遠征自然也跟着,四個人就一起赴京了。
趙慎三跟鄭焰紅在北京剛下飛機,等行李出來的時候就接到了喬麗麗的電話,說兩個調查組一直還在調查,還在縣醫院專門弄了一間屋子,一個個單獨詢問受傷孩子家長,弄得神秘之極,並且兩個調查組的組長都對趙慎三一直不露面表示了極大的憤慨,中午副書記出面安排的宴席都不去吃,組長帶隊自己去街上吃的工作餐,弄的縣裡尷尬無比,跟去的領導們聽到調查組說下午還要親赴清水河小學實地勘察危房的情況,請示趙慎三該怎麼辦?
這個情況倒是大大出乎了趙慎三的意料,因爲他一直認爲只要盧博文插手了,無論是黎遠航還是郝遠方都會很識時務的把自己麾下人馬調回雲都纔是,卻萬萬沒想到調查組居然依舊在桐縣挖地三尺的搜尋他的“罪證”,一時間有些摸不清盧博文的意思了,想電話詢問一下吧又生恐這麼點小事,萬一被李文彬聽到了可就小題大做了,原本他就是一個很能一竿子插到底的人,此刻聽喬麗麗焦急的詢問,索性把牙一咬,把心一橫說道:“麗麗,下午縣裡連陪同都不必了,就讓調查組自己下鄉去查個夠吧,晚上他們要是回縣裡,你告訴兩辦不必給他們安排豐盛晚宴了,就讓他們清正廉潔到底吧!如果他們不走,就讓他們住招待所,規格一般就行。”
喬麗麗聽的解氣,但還是擔憂的問道:“趙縣長,那他們不停地詢問您爲什麼不出面,我們怎麼解釋啊?”
趙慎三冷笑着說道:“哼哼哼,你就告訴他們說我趙慎三說了,我畏罪潛逃了,讓他們有本事通知公安機關下通緝令抓我吧!”
“趙縣長,您怎麼能……這讓我怎麼說啊?”喬麗麗爲難的說道。
“沒事的麗麗,你就這麼說!”趙慎三有持無恐的說道:“你還可以告訴他們,就說因爲我自己知道自己犯了重大錯誤,在等待調查組把我抓起來審查之前,麻煩他們讓市裡再找一個父母官掌管全面工作吧,我自知罪責深重,在接到拘押通知之前,就在家面壁思過了。”
喬麗麗素來知道自己的領導雖然偶爾也開開玩笑,但這種重大的問題他是絕對不會開玩笑的,那就是說,他讓自己這麼告訴調查組就一定有他的用意,她也就聽話的同意了掛了電話。
鄭焰紅就在旁邊站着,自然把趙慎三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她也是一個極其心高氣傲的領導,而且雖然她自己可能都沒意識到,其實因爲她在省裡硬挺的後臺,隱隱然總會覺得黎遠航跟郝遠方二人是不會對她形成什麼威懾的。但她畢竟比趙慎三明白該怎麼應對,不過趙慎三打着電話的時候,她是不會去打斷的,此刻就不贊同的說道:“三,其實你很不必要跟他們說那些慪氣話,僅僅告訴你的秘書你身體不適不能上班就行了。{小說排行榜}你昨天暈倒好多人都親眼看到,就算是休養也在情理之中,何必說那些不成熟的話呢?這不是專門給那幫混蛋們送口實的嗎?你越是這樣,他們越是覺得他們那樣逼你是有效的,你已經沉不住氣慪氣不上班了,明顯是底氣不足,接下來就會更加變本加厲的對付你,你就算有爸爸替你撐腰最後沒事,恐怕一個‘以勢壓人’的帽子是戴定了!”
趙慎三一愣,他剛剛只顧着解氣了,還真是沒考慮周全,此刻一想還真是的,自己讓喬麗麗那麼回覆,可不就跟小孩子慪氣一樣的嗎?這樣一來,豈不把自己的氣量給比下去了?他知錯就改,趕緊打通了喬麗麗電話說道:“麗麗,我剛纔不冷靜,交代你的話不妥當,你這樣,他們如果問你我的去向,你就告訴他們說我昨天暈倒之後一直不舒服,昨天夜裡又突然暈厥,被鄭焰紅半夜接走來省城檢查身體了。他們如果問你檢查結果,你就說聽說檢查結果不太清晰,很可能還要去京城大醫院進一步檢查。並告訴他們說,我說了讓他們轉告一下市裡,在我生病期間,工作不能耽誤,還是請市裡委派一名領導過來主持工作吧。”
喬麗麗一聽這話靠譜,就趕緊答應了,趙慎三這纔跟鄭焰紅一起出門,駐京辦的同志自然是早就候在這裡了,接了他們上車就去了駐京辦。
到了之後,趙慎三跟鄭焰紅商議了一下,兩人一致覺得李文彬書記之所以同意盧博文帶他們倆來,就是爲了能夠在見首長問題上更加萬無一失,既然兩人使命就是這樣,那還不如早點打好前站,如果能夠約好了首長爺爺見李盧二人的時間,那就不負此行了。
要想去首長家裡,縱然是上次已經被首長一家人都認作孩子了,但是貿然找上門去還是挺讓人討厭的,這種低級的錯誤趙慎三跟鄭焰紅自然都不會去犯,最穩妥的法子還是找二少。
誰知道撥打二少的電話,卻一直處於關機狀態,甚至連流雲都聯絡不上,這下子兩口子有些慌神了,如果李文彬跟盧博文來了之後還是沒有妥善的法子做好準備,那可就丟人打傢伙了!
鄭焰紅懊惱的說道:“三,你也是,爲什麼來之前不先跟二叔打個招呼,現在這麼被動怎麼辦?難不成咱們還能闖到中南海直接找爺爺去啊?”
趙慎三其實也很着急,但他畢竟沉着一些,安慰鄭焰紅說道:“你先別急,讓我好好想想……咦,對了,紅紅,你不是存的有大嬸嬸的電話嗎?跟她說說咱們來了,想給爺爺奶奶送一點家鄉的粗糧,問問看能不能讓咱們回家一趟?如果不能的話,把東西留在h省駐京辦,讓家裡派個工作人員取回去也就是了。如果她問你咱們來京是不是還有別的事情,你就說專程來看看爺爺奶奶跟家裡的長輩的,沒有任何別的事情。”
鄭焰紅一想就笑了,趙慎三趕緊又加了一句:“撒嬌哦……”
白了趙慎三一眼,鄭焰紅就打通了大少夫人的電話,這次倒是毫無懸念的就通了,大少夫人那雍容大氣的聲音傳了出來之後,就立刻給了鄭焰紅一個大大的驚喜,因爲那貴婦人居然開口就叫道:“哎呀,這不是我們家的開心果小紅紅嗎?怎麼想起來給大嬸嬸打電話了啊?”
“哎呀大嬸嬸,沒想到您還存着我的號碼呢?我是紅紅啊!嬸嬸,您可是不知道啊,我跟我們家趙慎三一起專門來京城想給家裡老人送一點家鄉自己產的粗糧,哎呀好沉好沉的還下着大雪,好容易弄到h省駐京辦了,可是給二叔二嬸打電話兩人都關機……我們也不敢貿然回家去,正在這裡爲難呢……嬸嬸,如果我們不合適回家的話,您讓人來駐京辦把糧食拿回家吧……我們倆……就回去了……”透着委屈說到這裡,這女人居然作怪的哽咽了,好似她跟趙慎三像是兩隻被遺棄的小狗一般可憐。
大少夫人果真動容了,關切的問道:“天哪,你們兩個孩子真是傻,無非就是給家裡送點粗糧嘛,哪有什麼忌諱的?咱們家也不過是普通的人家,難不成還連親戚都不讓上門了?你爺爺奶奶他們都時常唸叨你們小兩口呢,難爲你們大過年的想起來回來看看,開心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有什麼不合適?你們在駐京辦是嗎?就在那裡等着吧,我馬上安排人過去接你們。”
兩人掛了電話開心不已,趙慎三把鄭焰紅大大的親了一口說道:“老婆萬歲!”
鄭焰紅卻猛然間收住了笑容,滿臉擔憂的問道:“哎呀三,我剛剛只顧着說咱們倆能進門了,卻忘記說爸爸跟李書記了,這可怎麼辦啊?”
趙慎三笑了一聲說道:“傻瓜,你要是跟大嬸嬸說李書記要見爺爺,我估計就連咱們倆都進不去門了,這件事要等見了爺爺再說,就算見不到爺爺,見到大叔二叔偷偷斡旋一下,哪能在電話裡跟大嬸嬸說呢?”
不一會兒,果真是一輛車停在了駐京辦院裡,一身軍裝的司機走進來接住了鄭焰紅跟趙慎三,車就直接出發一直開進了那處顯赫的院子裡了。
老太太是真喜歡愛撒嬌愛說笑的鄭焰紅,自己的孩子們都一個個忙的都沒空陪她,就算是回來了,也都被京城的大學校教育的冷冰冰的不大會親熱人,哪像鄭焰紅口無遮攔的什麼都敢說,時不時的就能把大家逗的前仰後合。聽兒媳說鄭焰紅來了,老人已經迎在門口了,看到穿了一件很有唐風的紅棉襖的鄭焰紅跟一個招財娃娃一般跳下車,登時喜歡的滿臉笑容叫道:“哎喲我的紅紅乖乖回來了啊?想死奶奶了!”
鄭焰紅就跑過來就投進了老人的懷抱,在老人臉上親了一口說道:“奶奶!”
老人開心的不得了,摟着鄭焰紅乖乖肉的親熱了半天,都進屋坐下了才又埋怨道:“紅紅,小三,你們兩個孩子也真是傻,我聽你大嬸嬸說你們倆都來京了還不敢回家?都準備把禮物留在駐京辦回去了?真是笨孩子,咱們家門啥時候都會爲你們這些孩子開着的!”
趙慎三木訥的說道:“不是的奶奶,過年期間我們進進出出的,怕給爺爺跟叔叔們帶來不必要的影響,畢竟……我們都是幹部,萬一……”
“哈哈哈!我聽說我家的‘小人家’回來了?在哪裡呀?”一陣爽朗的笑聲,首長居然從外面一腳踏了進來叫道。
鄭焰紅站起來就撲過去,也一樣樣抱住首長蹦跳着:“爺爺,您老人家過年好!孫女給您拜年了,祝您老人家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祝您老人家步步高昇財源滾滾!嘻嘻嘻,紅包拿來吧!”
老首長也是正好在家裡的辦公室處理事務,忙完了就聽說鄭焰紅回來了,就走過來了,看到鄭焰紅這樣子撒嬌,登時開心不已的叫道:“哎呦呦,你這個孩子還真是個小扒皮啊,一看到爺爺就要紅包!老婆子你有沒有,我還真是沒帶……”
老太太樂不可支的說道:“我有是我的,孫女管你要,我可是不管!”
熱鬧了好一陣子,鄭焰紅穩當了,首長卻看着趙慎三說道:“小三,剛纔只顧跟着丫頭鬧騰了,沒顧得上教訓你,你這個孩子呀,還把你們小兩口也稱爲幹部,哈哈哈!就你們那個級別,別說沒人盯着怕你們給我送禮了,就算是說明了,人家也不屑於搭理你們兩個芝麻官的!等下我到門**代一聲,只要是你們回來,不需要什麼預約啊啥的,我老頭子也不能連個孫男第女的來看望都沒有啊!”
鄭焰紅卻開口說道:“可是爺爺,我們真給你們帶禮物了啊!兩大箱呢,嘿嘿,趙慎三是怕別人看見了誤會。”
“哦?帶禮物了,還兩大箱?那我倒要看看是什麼好東西了,快打開我看看!”首長也動了童心,逗起鄭焰紅來。
趙慎三拆開了箱子,不好意思的說道:“我父母說現在什麼毒大米的,染色玉米糝的太可怕,就自己在鄉下加工了一些粗糧,倒是純天然的,我們就給爺爺奶奶送回來一些……”
“你等等你等等,這是什麼?老婆子你來看這是什麼?還記得五八年我在幹校……你偷偷給我送的點心嗎?老天,多少年了?多少年沒見過這東西了?”老首長一開始還是淡定的看着禮物,突然看到撕開的箱子裡露出了晶瑩剔透的熟紅薯幹,居然激動地撲過來抓起了一大把,顫抖着衝老伴說道。
老太太也眼睛紅紅的走過來抓走了兩根拿在手裡說道:“唉!我怎麼不記得?當時咱們家沒有糧食了,你在幹校又吃不飽,我只好用布證跟老鄉換了一點紅薯,蒸熟了曬乾偷偷給你送去……”
“恩恩,當時那幫傢伙們都羨慕我呢,特別是老喬,總是死皮賴臉跟我要,哈哈哈!下午我給他帶一點過去,看他還記不記得了。”老首長已經把一根放進嘴裡了,很硬,但他慢慢的嚼着,滿臉陶醉的說道:“還是家鄉的紅薯甜吶,街上賣的紅薯現在都吃不出來紅薯味道了……”
老太太卻已經蹲下來在那裡看那些一袋袋的粗糧了,越看越開心,就叫到:“老頭子,你看這些小米多黃多好,還有這些玉米糝,聞着都香啊……”
老爺子也很喜歡的叫道:“讓廚房中午就熬點玉米糝粥,把這紅薯幹放進去一點,我現在就想喝兩碗了!”
鄭焰紅沒想到這麼些毫不起眼的粗糧居然會讓老人如此開心,不由得欽佩的看了趙慎三一眼。但這個人也是奇怪,平常在外面總是一副精明強幹的樣子,可是上次還有現在,只要在首長老爺子面前,他就總是一副憨頭憨腦的老實樣子,眼觀鼻鼻觀心的老夫子一般坐着不動。
“小三,最近工作還順利吧?”沒想到首長卻主動問起趙慎三了。
“爺爺,我很好的。前段時間我們縣的縣委書記出了些問題,現在還沒有澄清,所以我連黨委那一塊也暫時負責着,其餘的沒什麼。”趙慎三恭謹的說道。
“哦?黨政都兼着?那夠你忙的了。對了,你們基層現在一般情況下會存在什麼工作困難啊?”老首長可能上午沒什麼事了,居然興致盎然的跟趙慎三聊起了基層工作。
趙慎三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我所工作的縣是雲都最偏遠的山區縣,困難還是經濟基礎差,交通不便利,農民收入來源單一,生活條件自然也就差。就拿我們一個山區鄉來講,到現在,還有好多農民居住着四五十年代建造的土胚草房,大雨大雪都存在安全隱患。這也是我明年的工作重點,我已經在相對好一點的鄉鎮搞了一個新農村建設試點,現在已經很有規模了,而且還會是我們h省第一批驗收推廣的項目。一旦取得成功,我將會在全縣範圍內開展這項工作,力爭咱三到五年內在桐縣讓茅草房全部消失,並且與農家樂旅遊結合起來,把村村通公路普及到任何一戶農居。”
趙慎三毫不花哨的回答帶給首長的卻是無比的信任,他看着敦厚的趙慎三,讚許已經在心裡發芽了,卻並不表露出來,只是接着問道:“新農村建設?需要投入的資金數額大嗎?如果僅僅靠財政投入,恐怕你沒有那麼大魄力在全縣普及吧?”
“是的爺爺,僅靠財政投資肯定不行。但我已經有了具體的規劃,就拿我們金佛寺景區的鄉村來說吧,就可以讓景區給農民建造新的住宅小區,卻把原來殘破的農居全部推掉建造成跟景區配套的設施,這樣就減少了財政負擔,農民跟景區兩受惠。而且我已經跟鳳泉山景區的負責人商談好了,準備在雲都全境內開展宗教旅遊一條線工程,以金佛寺爲龍頭,把雲都的雲山司以及全轄區內的所有有名寺廟連接在一起,用宗教帶動旅遊,爭取宗教投資以及文物保護投資,最大限度的宣揚佛教文化,更加最大限度的節省資金,用旅遊帶動偏遠農村的發展,達到最小投資的最大收益。”趙慎三依舊是平淡無奇的講述。
但老首長的神色已經變了,眉頭居然都因爲激動而微微抖動着問道:“以金佛寺爲龍頭?爲什麼?”
“是這樣的爺爺,您可能不太瞭解金佛寺的情況,因爲這尊大佛是全亞洲數得着的巨大佛像,更因爲開光的時候有很多的靈異現象,現在金佛寺的影響力已經跟國內宗教名山的大佛不相上下了,香火鼎盛遊客衆多,用金佛寺做龍頭自然能夠帶動整個雲都市的宗教文化旅遊發展,這一點可不是我誇大其詞。”趙慎三回答道。
“哦……唉!按理說……咦,對了,小三,你說你搞得那個什麼新農村建設試點明年省裡要驗收,具體會是什麼時間?”首長更加滿臉的悽然了,卻突然間問道。
“三月底四月初。到時候我就會把宗教旅遊線路發展到雲都的雲山寺了。呃……爺爺,其實,鳳泉山景區有我們的股份,也不是我看中了收益商機,而是咱們不控股的話我怕承包商會對金佛寺私自做什麼設施更改,爲了萬無一失,我們有絕對的控股權……等把雲山寺的宗教文化園也建設完畢,到時候就很有一看了,希望爺爺能有機會回去看一看。”趙慎三略微帶點爲難的坦白了。
“是嗎?小三,你是個有心的好孩子。”首長唏噓着說道:“嗯,我對你搞得那些個項目還真是挺感興趣的,要不然這樣吧,等省裡驗收的時候,我如果有閒暇,就一起回去看看,說不定還真能發現一條農村發展的新方向呢。”
趙慎三聽到老首長說要去看他的項目,好似吃了一驚,但看了首長一眼以後,卻並沒有露出受寵若驚的樣子,僅僅一愕之後就穩穩地點點頭說道:“謝謝爺爺,希望您能有空。”
說話間飯菜就好了,果真是用趙慎三帶來的粗糧熬得粥,首長老兩口都吃了好多,一邊吃一邊感慨還是家鄉的東西好吃,並且跟趙慎三說讓他以後經常送一些過來,氣氛非常的好。
吃完飯,老首長接了一個電話,然後就似笑非笑的看着小兩口問道:“小三,你們兩口子回來看爺爺奶奶,博文知道嗎?”
趙慎三老老實實的說道:“爺爺,我爸爸昨天晚上病了,我跟紅紅去醫院看他,所幸沒事一早就出院了,在家閒聊的時候我提到過兩天準備回來看您跟奶奶,我爸爸就說既然要看不如今天就來,我們就來了。”
“哈哈哈!這個博文啊,還真是長智慧了,知道替李文彬打前站了嘛!原本我就不慣他這個小聰明的毛病,但是看在你們小兩口實在可人疼的份上,就讓他得逞一回吧!小三,你跟紅紅在京期間就住在家裡吧。你可以給李文彬打個電話,告訴他你們小兩口求我見他,我勉爲其難答應了。讓他欠你一個人情,日後你工作上遇到什麼困難,他總不好意思虧欠你吧?哈哈哈!”老首長眼中閃着睿智的光芒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