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珀菲科特的調侃或者諷刺,無論是格羅斯特公爵還是威靈頓首相此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畢竟珀菲科特說的是事實,他們確實既要又要,而且還指望着珀菲科特既不要權力,又勤勤懇懇的去幹活。
珀菲科特不說他們可能覺得沒有什麼的,但當珀菲科特這麼說的時候,一下子就揭開了之前兩人一直試圖維持的遮羞布,讓一切變得尷尬起來。
“布蘭德利斯伯爵,您如果有什麼要求可以說,只要能夠滿足的我們一定儘量滿足。”格羅斯特公爵做出了承諾。
而一旁的威靈頓首相則表示內閣全力支持。
面對兩人這幅態度,珀菲科特只是玩味的笑了笑,隨後說道:“我既不要權力,也不要其他,只要安安心心的過我的快活日子,沒有人來煩我就行了。
至於你們的訴求和內閣面對的行政壓力?不好意思,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我已經辭去所有職務了,這些事情與我無關。”
“伯爵大人,說這種話毫無意義,還請您真誠一些,我們大家都開誠佈公不好嗎?”威靈頓首相試圖勸說珀菲科特改變心意。
他雖然是作爲北境派的代表被推選上臺的,但在成爲首相之後威靈頓內心有權力慾望滋生,而且一位首相也不可能再是當初的小人物,一個以他爲核心的派系正在成型。
只不過現在時日尚短,而且他的根基也不深,這才顯得他沒有什麼影響力。
但就此小覷這位首相的話,那就未免太過於忽視首相這一職位所帶來的影響力了。
“開誠佈公?好啊,那麼給你們兩個選擇,要麼讓那些蠢貨閉嘴,以及從法律上保障我的權力不受任何人的影響;要麼就從我家滾出去,自己去解決所有問題。”珀菲科特毫不客氣,一副二選一絕不妥協的樣子。
面對珀菲科特拋出的兩個選擇,威靈頓首相和格羅斯特公爵對視一眼,他們清楚的知道兩項他們都不能選。
選擇給珀菲科特索要的權力做背書,那也就是承認珀菲科特將成爲維克托亞帝國的實際掌控者,並且爲她進行獨裁統治鋪平道路。
雖然他們想要邀請珀菲科特回去繼續管理各項事務,但這並不意味着他們希望珀菲科特獨裁。
這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前者他們還可以通過種種政治手段進行牽制,這一點在過去已經有過體現,珀菲科特在別人守規矩的時候還是願意同樣遵守規矩的。
但後者……那還不如讓珀菲科特當首相,然後承認她對帝國的統治世襲罔替呢!
儘管從法理上來說,珀菲科特確實有皇位繼承權,甚至她成爲帝國皇帝只會讓帝國走向輝煌,但事情並不是這麼算的。
安妮長公主這位皇室正統繼承人可還在呢!支持珀菲科特獨裁和篡位也沒什麼區別了。
所以格羅斯特公爵開口試探道:“布蘭德利斯伯爵,如果您希望革新黨人閉嘴,那這是很簡單的事情,國民議會通過一道決議,認定革新黨非法就行。
但您想要不受干涉的權力,這實在是超出了我們能夠答應的範疇。
想必您也明白,帝國是不會接受一位獨裁者出現的,無論您有多麼的天才,無論您能帶領帝國走向何種輝煌,人民是不會願意接受一位獨裁者的。”
“不不不,格羅斯特公爵,你搞錯了一點,對於民衆來說他們並不介意統治他們的究竟是皇帝還是首相,亦或是其他什麼頭銜的人物。”珀菲科特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隨即冷笑道:“民主並不是民衆真正想要的,他們想要的是安全感!不被統治者當成牛馬或者隨意處置的牲畜,而是像一個人一樣堂堂正正的活着。
在過去,貴族擁有着統治權,可以隨意的處置自己領地的領民,普通的平民和奴隸面對貴族的時候就是待宰的羔羊,只是一羣會呼吸的財產而已。
這種情況下,他們一旦接觸了所謂自由民主的思想,便會理所應當的認爲他們應當推翻統治者。
因爲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夠活的像個人,從而活的他們想要的安全感。
而當一個獨裁者上臺的時候,他們擔心自己再次被當成牲畜和財產肆意對待,這纔會去反對獨裁者。
民衆想要的其實很簡單,一個能夠管理和約束整個社會,並且爲民衆提供保護的統治者就是好統治者,如果他還願意向民衆釋放更多的善意,給他們更多的利益,那民衆就會毫不猶豫的自發跟隨他。”
“但您現在並不能讓所有人都自發的跟隨您不是嗎?”格羅斯特公爵試圖挽回局面。
可珀菲科特卻顯然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她只是放下了手裡的茶杯,冷漠的說道:“我其實並不需要你們同意,如果我願意的話,單憑武力我就能夠獲得我想要得到的一切。”
珀菲科特簡單的說着,而她面前的茶杯則變成了一個穿着金色盔甲,手中握着長劍的蒸汽騎士。
看到這個蒸汽騎士,格羅斯特公爵和威靈頓首相都不由得心頭一緊,顯然他們明白珀菲科特的潛臺詞,而他們對此卻並無多少有效的反制方法。
珀菲科特手上的軍隊想要征服整個國家或許不切實際,但如果只是閃擊貝洛伯格,在一舉端掉帝國統治集團之後自己坐上獨裁者的位置,對於珀菲科特和她的蒸汽騎士來說並沒有什麼難度。
所以,格羅斯特公爵和威靈頓首相答應,也只不過是讓這件事變得面子上好看一些罷了。
“伯爵大人,您這是鐵了心要當獨裁者嗎?”威靈頓首相面色嚴肅的向珀菲科特詢問着,同時心裡也已經緊張的盤算起來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自己該何去何從、
“不不不,是你們求我會去管着你們,讓你們可以在無憂無慮的環境中吃了睡、睡了吃,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每天要做超額30%以上的工作不說,還要被各路人馬嗤笑。”珀菲科特很不屑的迴應了威靈頓的提問,讓他成功的捂臉自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