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在後背的兩具龐大身軀,把雲毅的身體都遮掩了大半,他單手持着一把利刃,眼前的長毛棕鼠不斷靠近,戰鬥係數隨之攀升着,似乎又要激活血統了。
“我操,還真激活了!”
雲毅的身體本能的一彎,兩具昏睡的軀體頓時被熾熱的射線擊中,毛髮燒焦的味道和烤肉的味道同時被雲毅吸入鼻中。感覺到背上的活物沒有動靜,雲毅悄然鬆了口氣。
他還真怕把這兩個大傢伙給弄醒了。
一隻長毛棕鼠露出它剃刀般的爪子,朝着雲毅的面門襲來,那腥臭的口氣順着它那大張的尖嘴傳出來,引得雲毅一陣作嘔。
“鐺!”
擋住這隻氣勢洶洶的長毛棕鼠,雲毅將手中的利刃一送,順着長毛棕鼠衝擊的力量單刃一掄:“給我下去。”
這隻可憐的長毛棕鼠,甚至來不及作出下一個動作,就被雲毅送出了走廊,消失在大樓的黑暗中。
“嘰!”
雲毅腳步下移,將赤音大鵬和銀色長毛鼠的身體往旁邊一丟,把一個正欲撲殺過來的長毛棕鼠撞得暈頭轉向,雲毅身體擺動,掄回來的利刃猛的一掃,這隻長毛棕鼠又給送了下去。
兩隻迎來的長毛棕鼠順勢欺上,雲毅將手中的利刃一提,對着其中一隻長毛棕鼠猛然射出,同時雙拳緊握,一肘撞在另一隻長毛棕鼠的鋼牙上。
強烈的震痛字雲毅的手肘傳到大腦,痛得他一陣齜牙:“真他媽的夠硬。”動作絲毫不敢停滯,雲毅提腿就是一掃,把這隻長毛棕鼠也送了下去。
“噗!”
入肉聲從另一邊傳來,雲毅一腳剛落,另一條腿再次提起,把那隻肚子開口的長毛棕鼠下顎踢得碎裂,一拳送去,也讓它跟上了同伴的步伐。
“嘰!嘰!嘰……”
雲毅甚至來不及喘口氣,走廊不遠處又響起了長毛棕鼠憤怒的尖嘯,搞得雲毅頭皮發麻:“好吧,我走。”
捲起地上的赤音大鵬和銀色長毛鼠,雲毅不要命的跑向走廊深處,指望能離開這裡。
……
“該死,這是哪裡,怎麼沒有出路。快,快給我炸了,堵住它們,給我堵住!”
另一邊,領頭的金屬人提着手裡的雙刃,對着兩個金屬人指指點點的。這兩個金屬人不斷的將金屬板擡到一扇金屬大門前,不知道他們從哪裡變出幾把焊接工具,在“滋滋”的電光聲中,將這些金屬板焊接到這扇金屬大門前。
“隊長,這裡原本好像是一個儲物倉庫,我們不用擔心那些長毛棕鼠短時間能夠進來。”一個金屬人回過頭,只見一張無限放大的木質凳子朝他飛來,他左移一步,躲過了這一凳子,輕吐了一口氣。
領頭的金屬人一刀斬下,將身旁的另一隻木質凳子劈得粉碎,就像是把利刃變成千斤大錘一樣:“混蛋,它們進不來,我們又怎麼出去!”
看着四面平平整整的金屬牆壁,領頭的金屬人那原本壓抑着的憤怒更盛了幾分,擡起頭大吼道:“給我通知大隊長,讓他派機械殺手過來!”
兩個金屬人聽到這句話,頓時精神了不少,面露喜色的回答道:“是!”
……
“哦?竟然讓一個小輩耍得團團轉,被長毛棕鼠羣困住不說,還讓那小輩給逃了?”
聲音從一個背對着一架架冷冰冰的金屬機械的金屬座椅傳來,一旁紋絲不動,站立着的金屬人手中擡着不知名的武器,突然微微晃了晃。
“嗒嗒……嗒嗒……嗒嗒……”
手指敲擊的聲音忽然打住:“這次攻打雲天金屬城的計劃提前,讓所有負責清掃活體生命的機械殺手即刻前往最後的指定地點。”
“冷風大隊長,如果把進攻計劃提前的話,青雲大隊長那邊,會不會……”
“哼!”
一聲略帶寒意的不滿傳入半跪在地面的一個金屬人耳朵裡,他身體一顫,微微擡起的頭顱低得更低了些,識相的趕緊改口:“屬下遵命,即刻下達進攻指令。”
“嗯……另外,把T1,T2,T3的行動指揮權下放給張平。”
“屬下領命。”
“那你下去吧。”
一直連接着大量線路和殘破人皮金屬手臂往外一伸,半跪着的金屬人直起身來,躬身背退着:“屬下告退。”
“等等。”
金屬人連忙止住後退的腳步,突如其來的聲音,差點沒把他嚇得跪伏在地上。
“告訴張平,倘若這次進攻雲天金屬城的計劃泄露,或者他放跑了敵人,那就不用回來了,好好找塊地方上路吧。”
金屬手臂一揮,金屬人繼續退下。
金屬座椅轉了過來,一個半人半機械的可怕傢伙,張開血肉與金屬混合的嘴,邪惡的笑了起來。
……
雲毅就像是一隻受了驚的耗子,沒頭沒腦的亂竄着,只要哪裡隱蔽,哪裡看上去安全,就往哪裡湊。
長毛棕鼠的尖嘯聲越來越遠,轉眼間,雲毅已經快要到達大樓底部了。他唯一指望的就是,能躲過磁場屏蔽,把這裡的消息傳送出去,讓那該死的雲天派人來救他。
實在不行的話,若是他能夠找到一個沒人打擾的地方施展法印,將身上這兩隻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的傢伙那血統給轉移到自己身上也行。
如果能夠同時得到赤音大鵬和長毛棕鼠的純正血統的話,雲毅有把握,直接憑藉血統型元素魔法,殺回地面去。哪裡還需要這麼憋屈,跟個被官軍追殺,逃難的難民似的。
“哦,真該死。”雲毅一腳射在一扇冷冰冰的金屬大門上,金屬大門沒有晃動,倒是把樓層上的灰塵給震落了不少,害得他直罵娘。
已經第十二次碰壁了,那些本來快要消失的尖嘯聲又變得清晰起來。正當雲毅起步要離開這裡的時候,忽然“咦”了一聲,他定睛一看,金屬大門的另一端,樓梯口下,赫然是一扇微微打開的小方形金屬門。
“呼,還好……”
見到這一幕,雲毅終於輕吐了口氣,連忙把厚實的方形金屬門推開,一陣惡臭撲鼻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