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平安夜(一)
平安夜……
一個頗舊的居民樓門口,吳玲月挎着小包剛剛下班,她第一件事情就是在小區門口買一些菜回去做菜,不過這個時候卻有一個人影站在居民樓門口,吳玲月驚訝道:“楊帥,你來這麼早?”
楊延拿着一大包火鍋菜和調料迎面走來:“當然啦,今天說好了來你們家蹭頓飯吃。”
吳玲月臉上微紅:“還蹭飯,你帶了那麼多東西我都覺得不好意思了。”說着打開了鐵門走上樓。
“哪裡哪裡,你弟弟回來了不?”楊延也跟着走了上去。
吳玲月心裡撲通撲通亂跳,這次她還是第一次帶男孩來自己家,她打開門道:“弟弟,過來幫忙。”
只見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子跑了過來,接過楊延手裡的兩袋大包:“阿姐,這個是姐……夫……?”
頓時,吳玲月滿臉羞紅,詳怒道:“你說什麼呢!”
小男孩連忙嬉笑着,躲進了廚房。吳玲月略微尷尬道:“小孩子亂說話,楊帥,你先看會電視,想喝什麼在冰箱裡,自己拿。”自己則進廚房開始收拾東西起來了。
楊延恩了一聲,開始四下觀察,吳玲月的家十分窄小,但是在她精心佈置下瀰漫着一股小女生特有的味道,他看到一個哈路KITTY的娃娃不禁笑了,這個小丫頭,還真是天真的可愛。
楊延自己泡了一杯茶呀,偶爾看到了電視櫃上面的一張相片,一對中年夫婦抱着一個嬰兒,在中年女人的左邊還有一個六七歲樣子的小姑娘,楊延自然之道這個是吳玲月。
這時吳玲月端着鍋子走了出來,看着楊延在看照片笑道:“這個是我的父母,那時候我才八歲。”
楊延結果鍋子,裡面瀰漫着香濃的味道:“那你現在父母呢?”
“參加了戰爭,都犧牲了。”吳玲月臉上露出了一絲沒落的神色,楊延心頭一驚:“抱歉。”
原來在吳玲月父母死後,她依然輟學,辛苦的將她弟弟帶大,楊延聽了鼻子一酸,沒想到這個天真爛漫的丫頭還有這樣辛酸的過去,吳玲月道:“小飛,去下面小賣部買點酒,”
吳飛應了一聲,就屁顛屁顛的跑下樓了,一邊跑,一邊還大喊着:“我姐夫來咯。”
“這小子!”吳玲月笑罵道,她將菜和肉丸子,肉片全部洗好端了出來,準備下鍋的時候,楊延拿了筷子道:“我來吧。”
看這樣楊延將丸子倒進去,又熟練的加入了一些調料,吳玲月心裡不由得升起一股溫暖:“你呢,說說你的家人。”
楊延一愣,他將電子爐開到中檔,蓋上了蓋子:“我有一個妹妹,一個父親,母親,不過在十歲的時候我就離家了……”
“爲什麼離家?”吳玲月問道。
“父母分開了,我跟了父親,不過我父親太執迷事業,所以我就離家出走了。”
“十年了,能回去就回去看看,他一定很想你。”吳玲月柔聲道。
楊延苦笑了一下:“他心裡就只有他的地位,權利,事業,我只不過是他的一個累贅而已,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
“不是的!”吳玲月加大了聲量,“作爲父母,怎麼可能不想念自己的孩子呢?”
楊延沒說話,吳玲月也注意道了自己的言辭不當,低下了頭道:“對不……”
“沒事。”楊延打斷了吳玲月的話,“你弟弟怎麼去那麼久了……”
吳玲月笑道:“應該又是幫那個孫大爺忙,小賣部的孫大爺是老軍人,腿沒了。”
正當吳玲月說完,門開了,吳飛拿着兩瓶二鍋頭,一瓶橙汁走了進來:“姐夫,好像沒有啤酒了,二鍋頭可喝的慣?”
“恩,沒問題!”楊延將火鍋蓋一揭,水滾了,他連忙將奈爾菜夾出來,給三人一人一碗,吳玲月看了看吳飛,將自己碗裡的菜夾出了一半。
“姐,你也吃啊。”吳飛推脫道。
楊延看着吳玲月一陣發愣,他似乎又看到了鄭芸,在幾年前,自己和鄭浩一起上學,而鄭芸就每天在家裡燒飯給他們吃,那時候自己和鄭浩在長身體,鄭芸就將自己的口糧分出三分之二給兩個男孩子吃。
當時鄭芸也就比楊延大兩歲,不過卻特別懂事,鄭芸家也是父母雙亡,所以耗子和楊延在假日期間經常外出打小工,給鄭芸減輕負擔。
那時候鄭芸的工作是坐檯小姐,有時候經常晚歸,也有時候被人灌醉,但她從來沒有忘記楊延兩人,回來的時候經常帶東西給他們吃。
“楊帥?”吳玲月搖了搖手道,楊延立即回到了餐座上,笑道:“走神了走神了,我自罰一杯!”說着將小半杯白酒一飲而盡,滿足的哈了一口氣,乘機夾了一片肉片裹滿辣醬放進了嘴巴里,身體縱然抖擻了一下。
“來來,別吃那麼急。”吳玲月幫助楊延滿上,楊延看着吳玲月的樣子道:“你真想我一個朋友……”
“恩?”鈴月足足幫楊延到了一半。
“一對從小相依爲命的姐弟。”楊延看着吳飛笑道:“小飛,你姐姐工作很辛苦,你以後要好好幫助她哦,好好唸書!”
“是是!”吳飛將一塊肥牛扔進了嘴巴里,含糊道:“不是有你姐夫嘛~!”
吳玲月臉上飄起兩朵紅暈:“瞎說什麼呢,楊大哥只是我的…朋友,朋友啦!”
吳飛不滿的喝了一口橙汁:“我姐姐溫柔賢惠,對人特善良,特心軟,姐夫啊,我要是你,早就把她娶回家了,何況又那麼漂亮!”
頓時吳玲月不知道怎麼說了,而楊延立即解圍道:“這事以後再說吧,你大哥我現在正在搞事業,沒有事業的男人是可恥的,難道以後還打算靠一個女人吃一輩子?”
但是一根筋的吳飛顯然沒聽出楊延話中的意思:“姐姐你聽見沒,楊大哥說有事業了就娶你哦!”
吳玲月用橙汁灌滿了吳飛的杯子:“你喝你的橙汁!”
楊延哈哈大笑,接着揉了揉吳飛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