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絕望的時候,一個黑影從窗外進來,一把將柳雲龍拎了起來,將他扔到了地上。
舞蝶整理了一下衣服,看向來人,原來他竟是雲影。自從長孫洛辰被關了起來之後就消失的雲影。
她很納悶,不知道雲影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她上前,看着雲影的腳踩着下面的人,她盈盈施禮:“多謝雲影相救。”
雲影擡起頭來,面具下的眼睛有一瞬間的笑意:“不客氣。”
他腳下的柳公子鬼哭狼嚎起來,就像是殺豬一般的嚎叫:“來人吶,救命啊!”
舞蝶生怕他會傷了身下的人,出手阻止:“雲影,還是將他交給皇上處置吧。相信皇上會有定論的。剛剛他說這裡還有其他女子,不如你幫我找找,我們也好將她們救出來。”
聽到這話,雲影在柳公子身上點了穴道,站起身,帶着舞蝶一同朝着外面行去。
柳府的下人聽到柳公子殺豬般的嚎叫,拿着傢伙衝了出來,當他們看到銀白色面具的男人牽着舞蝶的手的時候,也不敢輕舉妄動,都拿着傢伙停在距離他們約有一丈遠的地方。
雲影拿出一把奇怪的兵器,看上去像是一把劍,但是有許多的繁複的花紋,並且有三個劍尖,劍柄處和貼近劍柄的劍身處都鑲嵌着各色的寶石,寒光閃閃,煞是好看。
那些人越發的不敢上前,他們就那樣僵持着。不多時,一隊捕快出現在這裡,這羣捕快伸手倒是不錯,只不過要跟雲影鬥得話,恐怕還需要一些功夫。
舞蝶想要去別的房間找找是否還有別的女子被這個畜生困在這裡,她剛動,就被人發現,一羣家丁拿着棍棒朝着她跑了過來。
雲影情急之下抽劍替舞蝶格擋,卻被飛身而起的一個捕快將面具摘掉。
只是一剎那,卻足以讓舞蝶震驚。
她情急之下,撿了身邊的砍刀,朝着那個捕快下了狠手。刀身沒入捕快的身體,而云影的面具也在此時戴在了臉上。
雲影拉着舞蝶的手,將她輕輕一帶,帶入懷中,手臂緊緊的擁着她纖細的腰肢,施展輕功,離開了柳府。
一路奔襲,來到城北的一座寺廟,雲影纔將舞蝶放了下來。
舞蝶驚訝的看着他:“二哥,你怎麼會是雲影的?”
“一個很偶然的機會,”雲影將面具拿了下來,看着舞蝶微微一笑:“自從知道你成了他的王妃之後,我就成了雲影。”
“你一直在暗中保護我對不對?”現在也不難解釋,爲何她到了柳府,雲影會出現了。
雲影點了點頭:“你自己萬事小心。長孫洛宇估計沒有多少耐性,等到他失去性子之後,也會對付你,對付凌家的。”
舞蝶點了點頭:“二哥,你去梅妃生前的宮中去,說不定那裡會有什麼證據可以幫助洛辰洗脫罪名。洛辰不肯出來就是爲了洗清自己的罪名,我現在在外面,不能幫他。”
凌滄海伸出手,輕柔的撫摸着她的臉頰,柔聲說道:
“他,是你的幸福麼?”
舞蝶盯着他看了很久,之後才略微的點了點頭。
雲影笑了,臉上滿是幸福和知足:“那就好。丫頭,回去吧,二哥這就趕回京城去。以後這樣的傻事千萬不要再做了,如果今天二哥不在,後果不堪設想。”
舞蝶任由他溫柔的撫摸着,感受着他指尖的溫暖,笑了笑:“二哥保重。”
他們同時轉身,一個向南,而另外一個翩然飛起,如同一隻大鷹一樣,消失在這裡,翱翔於天空。
舞蝶緩步街頭,她並沒有急着找長孫洛宇,而她不知道的是,長孫洛宇找她已經找翻了天。
當士兵拿着她的畫像認出她來的時候,她正東張西望的看着街邊的小攤,聽着攤販們大聲的吆喝,羨慕這樣的生活。
侍衛們來到她的面前,將畫像和她比對了半天,才問道:“請問姑娘可是凌舞蝶?”
舞蝶不由得納悶起來。剛剛這裡的衙差不是還很威風的麼?怎麼這纔剛經歷了一場變故就開始這麼恭敬起來了?
“你們找本姑娘可是有事?”舞蝶挑着眉毛問道。她在伺機尋找最容易逃跑的方向。
“皇上吩咐,務必接娘娘會行宮。皇上找不到娘娘,快要急死了。”帶頭的侍衛恭敬地說道。
舞蝶還在分析這其中有幾分真幾分假的時候,那些人已經準備了肩輿放到她的前面,請她上轎了。
她左右看了看,似乎真沒有什麼可以逃脫的機會,硬着頭皮上了肩輿,任由他們擡着向前行去。
反正現在她失身都不怕了,還怕即將到來的一切麼?
放下一切雜念,她倒是欣賞起這裡的景緻來。
長孫洛宇看到她安全歸來,提着的氣不由得放下來,他走過去,定定的看着她,看着她巧笑嫣然,看着她眉目如畫,不由得緊緊地將她抱住。
舞蝶回抱住他,笑道:“怎麼了,皇上?臣妾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麼?”
“以後,再也不要跟朕出這樣的鬼主意了,以後,朕再也不會讓你隻身犯險了!”長孫洛宇在她的耳邊噴着熱氣。
“來,跟朕和他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舞蝶一笑,看着在場的幾位大臣,將剛剛發生的事情一字不漏的說了一遍,只是略去了雲影的出現。她只是說一個帶着面具的人出現將她救了,要不然她就真的失身了。
聽到這裡,長孫洛宇不由得害怕,他盯着她,認真的,仔細的打量着,一字一頓的說道:“從今往後,再也不許離開朕的身邊半步!”
舞蝶拂了拂亂髮,輕笑了一下:“皇上,下旨抓人吧!柳府的後院中估計還藏着其他的女子呢!”
長孫洛宇吩咐一聲,早有侍衛上前領命而去。
王仲平王大人嘆了口氣:“沒有想到柳雲龍會到這種地步,竟然還縱子行兇,果然饒恕不得!”
“這個案子就交給你辦理吧,王愛卿!朕在後面聽你的審判。李愛卿,福愛卿,
紀愛卿,李將軍我們就在後堂聽聽這柳雲龍的罪狀如何?”長孫洛宇陰沉着臉,一甩袍袖,拉着舞蝶來到了內室之中。
這裡與前室只有一簾之隔,什麼都能聽得明明白白的。
長孫洛宇拉着舞蝶的手,將她攬入懷中:“對不起,都是朕疏忽,是朕讓你受委屈了。”
“皇上,我們都是爲了百姓,你又何必如此說?臣妾能問你分憂,乃是臣妾的福氣,臣妾高興還來不及呢!”舞蝶定定的看着他,眼中滿是柔情蜜意。
幾位大臣進來之後看到兩人如此親熱,不由得扭過臉,只等着侍衛將柳家父子帶來之後的審訊。
柳家父子是被五花大綁帶來的。
當他們父子兩人被扔到王仲平的跟前的時候,柳雲龍還未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被綁着,單膝跪倒在地,仰頭看着王仲平問道:“王大人,下官這是犯了什麼錯,要如此對待?你剛剛到知府的時候,下官還給你了好處,你竟然拿了下官的銀兩,說着口是心非的話不成?”
三言兩語,竟將剛剛王仲平到知府的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
王仲平額頭上明顯冒出了汗來,他狠狠一拍桌子,厲聲喊道:“不要污衊本官!你何時曾給過本官東西?柳雲龍,速速將你曾經做過的事情都交代清楚,否則,休怪本官不念同朝之誼!”
“呵呵,王大人,你現在的袖籠中恐怕還有尚未捂熱的下官送你的百兩黃金,怎麼這個時候反倒不認賬了?王大人,那百兩黃金可都是下官省吃儉用省出來的,只爲了皇上到來的時候,好生招待皇上的,你竟然私自吞了不說,還想給下官定罪?”
柳雲龍放聲大笑:“如果下官有罪,也罪不及妻兒,你竟然將下官的兒子一併抓來,如果皇上知道,定然不會放過你的!”
“是非曲直,吾皇自有定論。至於你跟你的兒子,你們父子還是好好的想想都做過什麼,從實招來!否則,本官是真的要上刑了!”王仲平一拍桌子,惡狠狠地說道。
“下官沒什麼好說的。下官還在盡心準備如何迎接皇上,卻不知你在皇上跟前說了下官什麼,讓下官受此侮辱!”
舞蝶站了起來,她看了看長孫洛宇,整理了一下衣服,挑起簾櫳走出了內室,她俏然站在柳家父子的面前,冷笑着問道:“不知二位可否還認識奴家?”
柳公子擡起頭來,認真的打量了一下舞蝶,笑着說道:“原來是你,小娘子!快給本公子鬆綁!”
舞蝶冷笑一聲:“柳公子,你自己害了多少女子的清白你自然清楚,而柳大人你竟然縱子行兇,這等罪,你可認?”
“朝廷早就撥下了賑災的糧款,而你,竟然貪污,置百姓的生死於不顧,這條罪,你可認?天下大災,十萬百姓受災,而你竟然私藏黃金百兩,你可知罪?”
舞蝶緊緊相逼,柳雲龍的額頭上不由得浸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狠狠的剜了柳公子一眼,俯身說道:“本官認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