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爲什麼還沒有場?”鹿原純子喃喃地說道。
“你是說風霖雪?”坐在他身邊的關若蟬日語和英語說的都不錯,和純子交流沒有問題。
認識的時間雖短,但是風霖雪老是“大嫂,大嫂”叫地關若蟬心裡甜滋滋的,所以就和他混的很熟,她自然也知道風霖雪和純子的異國戀情。
“是的,一直都沒有看見他,我心裡很亂。”純子輕聲說道。
“我瞭解你的感受,剛剛掉入愛河的時候,都希望時時刻刻能看見對方,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成語,說的就是這個意思了。放心,他不會有事。”關若蟬微笑着拍着她的小手。
“不…不是的,他…只是我的哥哥。”純子小聲地囁嚅着,白皙的雙頰飛了兩多紅暈。
“是,他只是你的哥哥。”關若蟬好笑地斜睨了她一眼,暗道日本的女孩素來以開放和大膽出名,但是涉及到愛情,仍然會臉紅。
說到哥哥,她驀然又想到歐陽淺影,她一開始又何嘗不是拿戈鋒當作哥哥,但是當他們分開後,才發覺他們之間絕不是單純的兄妹那麼簡單。
夾雜在戈鋒和歐陽淺影之間,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她有時也想,算了,成全他們也好,但是,她的心卻一遍一遍告訴自己,不要放棄,她離不開戈鋒,哪怕在他身邊多賴一天,也是好的。
至於以後結局會怎樣,她已經不願意再想。
其實人生本來就是悲劇,在自己的哭聲中走來,在別人的哭聲中離去,當你還沒有準備好的時候,就來到這個世,在你還有留戀的時候,就要被迫離開,活着的過程,就是在生命的悲劇中,尋找一點喜劇的影子。
沒有什麼是自己可以抓住的。
所以,她不願意去想結局,哪怕結局是悲劇。
只要擁有過程,就滿足了。
她看到了從更衣室裡走出來的戈鋒,他清峻挺拔的身影,依然是那麼帥。
改變的,只是他的氣度,他更成熟了,也更有霸氣了。
巴西籍主裁吹響了下半場比賽開始的哨聲,雙方易邊再戰。
兩隊重新換了主力陣容。
中國隊:
控衛,歐陽野;得分後衛,戈鋒;小前鋒,戰春雷;大前鋒,關崢谷;中鋒,雷驚天。
日本隊:
控衛,江川彌之介;得分後衛,流川靜雲;小前鋒,騰田覺;大前鋒,伊葉恩次郎;中鋒,堂本剛一。
“鋒哥哥,加油。”關若蟬雙手合十,虔誠地祈禱着。
中圈的跳球,這次堂本剛一終於利用自己彈速快的優勢,搶先半拍觸到籃球,撥給了江川彌之介。
中國隊快速退防,布好了陣勢。
江川彌之介將球帶到前場弧頂處,立刻傳給站在左側禁區外的伊葉恩次郎。
面對關崢谷的頂防,伊葉運球后撤半步,張手就是一箇中距離跳投。
關崢谷高高躍起封蓋,但是伊葉的手臂故技重施,在間不容髮間暴漲三寸,堪堪高過了小關的五指山,籃球在筐沿彈了一下,羞澀地落入網中。
“籃筐,不愧是日本人造滴,還真是幫忙啊,”關崢谷嘀咕了一聲,隨即大嘴一咧,笑道:“不錯啊,一夜N次狼,你是要和我硬拼嗎?”
“蠢材!說什麼啊?”伊葉聽不懂關崢谷在說什麼,但是感覺他的笑容和先前一樣淫蕩。
“你又嘰裡咕嚕什麼呢?”小關施展平生最溫柔的笑容,說道:“咿裡哇啦卡里卡里!”
“誼第一,誼第一。”伊葉感受到小關笑容中的親切之意,也禮貌地迴應了一下。
旁邊的雷驚天捂着猩猩嘴差點笑爆了。
這個小關,實在是損到家了。
“把球給我!”在中國隊的進攻中,關崢谷大聲地問歐陽野要球。
聲落球到,歐陽野第一時間將球塞到他手裡,小關在三秒區右側,立即運球向右轉身,準備從這一側突破。
“當心他的勾手!”流傳靜雲在旁邊叫道。
伊葉恩次郎急忙向前一頂,貼住了關崢谷,不讓他有起跳的空間。
小關隨即向左變向,只是踏出一步,就將伊葉甩在了身後。
第一節的時候,伊葉曾經用這一招過了他,小關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同樣用這一招,過了伊葉恩次郎。
堂本已經被雷驚天帶開,籃下一片開闊。
小關拔地而起,單手怒扣入筐!
“吼吼!一夜N次狼,以爲我只會勾手啊?”關崢谷用左手掛在籃筐,右臂豎起,食指向天,仰面長嘯。
球館內的中國球迷,立刻用怒吼聲和他相應和。
“莊帥的激將法,開始起作用了。”戈鋒暗暗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