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雪芙倫娜像個幸福的小兔子般逃開的時候,泰勒.漢斯博格走到了戈鋒面前,冷冷說道:“記得我以前和你說過,不許你打雪芙倫娜的主意,你難道忘記了麼?”
“是麼?你真的說過?”戈鋒眨了眨眼睛,說道:“看來我記性不太好,這麼重要的事居然忘記了。(贏話費,)”
“小子,你耍我啊?”泰勒.漢斯博格雙眼噴火。
“當然不會,”戈鋒一副“這怎麼可能”的詫異表情,說道:“確實不太記得了。但是,難道你覺得,是我在打她的主意麼?”
泰勒.漢斯博格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他當然看得出,是雪芙倫娜在打戈鋒的主意,而不是戈鋒在打她的主意。
但就是這樣才更加令人感覺窩囊。
“不管怎麼說,不許你再接近她!”泰勒.漢斯博格惱羞成怒。
“可是,爲什麼呢?”戈鋒歪着腦袋盯着他,淡淡說道:“美國總統也沒有干涉我交朋的權利,不是麼?”
“小子,這裡不是你的地盤!”泰勒.漢斯博格怒道:“最好收斂些!”
“這裡又是誰的地盤呢?你的麼?”戈鋒的眉頭有些皺起來了,他最討厭的就是諸如此類的話。
“不管是不是我的,至少不是中國人的。”泰勒.漢斯博格說道。(天才只需3秒就能記住)
“你的祖先是哪國人?英格蘭?愛爾蘭?幾百年前,這裡也不是你們的地盤,還不是你的祖先用不光彩的手段,從這裡的土著手裡搶過來的?”戈鋒冷冷說道:“這個世界,就是強者的地盤,只要夠強,世界任何地方皆可去得。”
“你的意思是說,你是個強者?”泰勒.漢斯博格吸了一口氣,說道。
“如果你一定要這樣理解,那也無妨。”戈鋒說道:“我要去洗澡換衣服了,再見。”
“等等,”泰勒.漢斯博格叫住了他,“我還沒說完。”
“好啊,那就快點說,我很忙。”戈鋒雙臂抱胸,淡淡說道。
“你真的不肯放棄雪芙倫娜麼?”泰勒.漢斯博格說道。
“我說過,即使是美國總統,也沒有權利干涉我交朋的自由。”戈鋒淡淡說道。
“和我決鬥!”泰勒.漢斯博格咬牙說道:“用最古老的方式,解決這個問題,如果你贏了,我就永久打消追求雪芙倫娜的念頭,但是如果我贏了,你就離得她遠遠的,越遠越好!”
決鬥?戈鋒有些好笑地看着這個滿臉怒火的白人師兄,緩緩說道:“我不會做這麼幼稚的事情,何況雪芙倫娜是我朋,朋之間貴在一個‘義’字,這是發乎內心的一種感情,不是可以拿來當賭注的東西。”
“什麼事?”他們兩個不尋常的表情終於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雪芙倫娜和一幫拉拉隊員都圍了過來,一些還沒有離開的球員也回過頭來,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什麼,只是聊點私人的事情,”戈鋒對着雪芙倫娜說道:“我要回去了,再見。”
“你不敢麼?”泰勒.漢斯博格從齒縫裡崩出一句話:“聽說中國人都挺懦弱,看來果然是真的。”
戈鋒的脊背立刻僵硬了起來。
圍觀的人也感覺到他們兩個之間的敵對情緒,都感到很詫異。
對杜克大學的決戰還沒打響,隊之間先幹起來了?
“泰勒,不要這樣。”性格敦厚的黑大個德倫.阿姆斯特朗勸道:“都是隊,別傷了和氣啊。”
“這是私人的事情,你們都不要管!”泰勒.漢斯博格眼睛赤紅地揮了揮手,雪芙倫娜依偎在戈鋒身邊的模樣讓他愈發惱怒,他決定,今天就要把這個問題解決。
“收回你剛纔的話!”戈鋒冷冷地盯着泰勒.漢斯博格,說道。
“我剛纔說了很多句,你是指哪句呢?”泰勒.漢斯博格前一步,像憤怒的公牛一樣用腦袋頂住了戈鋒的腦袋。
“好!既然你想決鬥,我就答應你。說,你想怎麼比?”站在202公分的白人大前鋒面前,戈鋒的氣勢一點兒也不遜色。
“我不會和你比籃球,因爲那太容易,聽說你們中國人功夫很厲害,而我是西洋拳搏擊高手,怎麼樣?敢不敢和我打一場?”泰勒.漢斯博格輕蔑一笑。
“西洋拳搏擊高手?”戈鋒嘴角一撇,淡淡說道:“真正的高手,又怎麼會說自己是高手?真是可笑。”
“少說廢話!敢不敢和我決鬥?輸了的人,永遠放棄雪芙倫娜!”泰勒.漢斯博格這一嗓子衆人都聽見了,明白了矛盾的根源在哪裡。
教堂山之花癡戀戈鋒,而泰勒癡戀教堂山之花,所以醋海興波了。
雪芙倫娜氣得嘴脣發抖,她緊緊地攬住了戈鋒地胳膊,緩緩對着泰勒.漢斯博格說道:“幹嗎要做這麼幼稚的事?即使你贏了,我也不會離開邁克爾。”
雪芙倫娜的話讓泰勒更加惱怒,他恨恨說道:“你到底敢不敢?像個懦夫似的靠女人保護,沒的丟男人的臉!”
“嘿嘿,”戈鋒冷笑一聲,說道:“好的,我接受你的挑戰,希望你不要後悔!”
“邁克爾,不要這樣。”雪芙倫娜急切地說道,她可真擔心萬一戈鋒輸了,真的如約遠離她了。
“放心,我不會輸的。”戈鋒在她耳邊輕輕說道。
泰勒.漢斯博格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他知道,如果比籃球的話,他不一定是戈鋒的對手,一對一併不是他的優勢,但是如果比搏擊,他有九成把握可以將對手打的滿地找牙,他可是北卡搏擊協會排名前三位的高手。
他已經在幻想,戈鋒被他打地滿地亂滾,狼狽不堪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