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牌②)

帶着一絲欣喜和焦急,軒轅司疾步朝他們走來。

“你們怎麼來了?”看到兩個孩子毫髮無損,他剛纔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去。之前接到瑭瑭的電話,他還以爲他們是遇到了什麼麻煩纔來找他的。現在看來應該不是這樣了。

“我們想你了呀!”看到他,瑭瑭馬上撲了過去。

看到瑭瑭這歡快的模樣,軒轅司不禁愣了愣。如果是瑭瑭想他的話,倒是可以理解,但是他怎麼看他們兩個都不單單是這樣麼。看了看撲過來的瑭瑭,軒轅司也看向了琮琮。

琮琮對他淡淡的點了點頭:“軒轅叔叔好。”還是那麼禮貌。

“嗯,來吧,跟我上去吧!”看他們似乎沒想說什麼,軒轅司自然也就不多問了。牽住瑭瑭的手,他馬上帶着他們朝電梯走去。

琮琮心有餘悸的朝後看了眼,沒再發現什麼可疑的車子纔跟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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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攸在商城的咖啡廳坐下來,雖然今天不是週末,但是來喝咖啡的人還是不少。看到旁邊的人放着不少購物袋,她輕輕吐了口氣。

之前想買桌布的心情已經徹底沒了,現在只剩下忐忑和心虛。

如果安妮真的是來和她說龍鈺澤的事,那她該怎麼回答呢?承認自己是小三嗎?

雖然不想逃避,但怎麼面對也很難啊。

在她糾結的時候,輕盈的腳步已經到了她面前。

“米小姐。”帶着淡淡的口吻,安妮已經到了。

身子一震,米攸擡起了頭來:“安……安小姐。”看到那雙不曾改變的眼眸,她的心更緊了緊。

“嗯,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微微點頭,安妮的眼裡有一絲淺笑。而她的臉,還是用輕紗遮擋着。這也讓周圍的人朝她多看了兩眼。

“沒,我也剛坐下而已。”口吻有點弱氣,米攸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起來。

“你是來這裡買東西的嗎?”坐在她對面,安妮朝她身旁看了看,但沒看見什麼就有點奇怪了的問。

“是啊,我想買桌布。”有句沒句的回答,米攸忐忑的猜測着安妮找她的目的。

“說到桌布,我也想選一個呢,阿澤家裡桌布好像有點舊了,也不知道那傭人是怎麼做事的,居然還沒換掉。”安妮看似漫不經心的說着,“我要清水就好了”她邊說邊跟服務員點了飲料。“對了,你選好了嗎?”轉眼,她又對米攸道。

“呃……”對視一眼她溫柔的眼神,米攸放在膝上的手不由得抓緊了。“沒,沒有呢。”難道她只是來找她聊天的嗎?

“哦,那等等一起去選吧。”安妮點頭,然後再加了一句:“如果你樂意的話。”

微震,米攸看向她。

安妮已經撇開眼看向了外面。

這家咖啡廳是在內室的,所以外面可以看到商城的大廳和不少專櫃門面。

安妮目光悠遠的望着外面,叫米攸看不懂她現在在想什麼。所以就更忐忑了起來。

“只是不小心路過那個一直迴避的街角,只是不介意錯碰了那雙你送的手套,哪位可惡的路人塗了你最愛的那種味道……”這首情歌被循環播放着。米攸卻覺得作爲安靜的快要沉沒了。

“米小姐,你知道我找你是什麼事嗎?”忽然開口,讓胡思亂想的米攸又是一驚。

望進安妮平淡的雙眸裡,她老實的搖頭:“不知道,你有什麼事嗎?”她的語氣雖然平靜,可是雙手卻握得發白。

“……”回答她的是沉默。

抿着嘴角,看着眼前這個女人,安妮心裡的恨如海潮般翻騰。但她卻不得不壓抑着,壓抑着那份強烈的恨意和厭惡。

“米小姐,你來阿澤身邊有一段時間了吧?”口吻略冷,她終於開口說。

米攸緊握的雙手蒼白的沒了血色,但是頓了頓,卻鬆開了。

“是,大概一個多月了吧。”沒否認,她點頭說。

“只有一個多月嗎?”這個問題有點怪,安妮當然是想確定米攸是不是知道龍鈺澤就是七年的那個人。而米攸卻不懂她這是什麼意思,想了想,點頭道:“嗯。”

看她回答的這麼認真,安妮心裡忽然感覺好笑了。

原來,原來這個女人也沒出龍鈺澤!那她還擔心什麼?

吸了口涼氣,她的口吻不變的溫婉:“可是,我在他身邊已經有二十多年了呢。”

“……”米攸無言,看着她慢慢低垂的眼眸心在跳,也在扯。

“他是一個很優秀的人,從我剛認識他的時候,就知道了。他是一個出色的男人,不單單是因爲他是龍家的孫子,更因爲他與生俱來的那股傲氣!”低着頭,安妮開始訴說。“我還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那時候我才幾歲而已,跟着父親進入龍家,作爲龍少爺的陪讀傭兵。那時候,我並沒有想太多,只是看到他感覺自己很幸運,以後可以陪在他身邊,哪怕只是作爲一個傭兵也好。”

米攸也慢慢底下了頭,同是女人,安妮的話雖然不帶任何針對,可是她已經明白了她的心情。

就算龍鈺澤是爲了彌補纔想娶她的,可她是真的愛他的吧?!

雖然這個事實她以前以爲是理所當然的,可是現在明白了,心卻痛得連呼吸都快沒了。

“那時候,我並不知道我和他以後會怎麼樣,只是默默的跟在他身邊,一直從小學到高中……後來,他要去外國留學,而我因爲身份的問題只能留在這裡。本來,我以爲以後就是這樣了,可是沒想到,爸爸居然說我以後是阿澤的未婚妻了!”說到這裡,安妮眼裡有了一絲難以壓抑的笑意。

“其實我知道,阿澤只是把我當做朋友的,雖然是傭兵,保護他纔是我的責任,可是他從來沒那樣看過我。他一直把我當做朋友。但是,奶奶卻和爸爸決定,讓我和他訂婚。我雖然不明白他們爲什麼要這樣做,但是……”她忽然擡頭,看着米攸眼神堅定:“我很高興,真的很高興。”

面對她耀眼的幸福,米攸心口的痛越發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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