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沅,爸爸以爲你沒有死,爸爸……一直想着你或許還活着,只要活着,不肯認我們都沒有關係。
上車後,米沅全身都止不住的顫抖,眼淚更是不受控制的滾落下來。
林嵐看着米沅情緒這麼激動,神情複雜道:“沅沅。”
米沅之前沒有找米家的人,林嵐是知道米沅心中的打算,米沅並不是不愛自己的家人,她只是不願意讓自己家人看到這麼一個充滿仇恨的女兒。
七年了,物是人非,一切都變了。
米沅內心深處是惦記自己的家人,只是不敢去看,她怕看了,便捨不得,最後萬劫不復。
她要爲自己,和爲死去的孩子討公道,所以,不能認。
“林嵐,我真的是一個混賬。”
米沅抓着林嵐的手臂,對林嵐哭泣道。
“說什麼傻話?”林嵐沉着臉,對米沅形容自己的詞語非常不滿。
“我明明知道他們期待我回去,我卻不敢去看他們一眼,這個世界上,最自私的人,果然就是我米沅。”
米沅扯着脣,淚眼朦朧的看着林嵐低喃道。
“想哭就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林嵐看着米沅痛不欲生的樣子,無奈道。
這些年,米沅太累,也太辛苦了,她需要發泄,將內心的痛苦狠狠發泄出來。
米沅抱着林嵐,哭的很大聲,林嵐什麼都不能爲米沅做,只能在一邊拍着米沅的肩膀,不停的安慰着米沅崩潰的心。
“林嵐,陪我去酒吧吧,我想喝酒。”
“好。”
米沅這七年來,一直都在隱忍,她的努力,所有人都看得到,此刻的米沅,是真的想要放縱一回。
自己的父親就站在自己面前,她卻只能假裝陌生人和自己的父親打招呼,甚至稱呼自己的父親叔叔,這種痛苦,只有米沅自己可以體會吧?
京城最大的娛樂城酒吧內。
米沅點了很多酒,她和林嵐坐在包廂,等服務生離開後,米沅便將一瓶酒,直接往自己的嘴巴灌,急切的樣子,嚇到了一邊的林嵐。
“沅沅,你慢點。”
雖然陪着米沅過來酒吧發泄,林嵐不想看到米沅出事。
“沒事,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個樣子放縱了。”
米沅半眯着水霧一般的眼眸,朝着林嵐搖頭晃腦道。
看着米沅這個樣子,林嵐的身體頓了頓,隨後拿起桌上的酒,和米沅碰了碰道:“好,今天我捨命陪君子,我們不醉不歸。”
“好。”米沅看着林嵐,眼淚滾落出來。
林嵐有些酸澀的看着米沅落淚,仰頭喝酒。
兩人你來我往,很快便將一箱啤酒都喝掉了。
米沅又開了另一箱。
酒吧裡的啤酒,濃度比外面的要高。
喝一兩瓶可能不會醉,但是一直喝,就很容易醉倒。
“我……不行了。”
林嵐實在是撐不住,直接趴在桌上,對着米沅搖頭求饒道。
米沅看着林嵐直接趴在桌上的樣子,忍不住笑道:“就這麼一點就受不了了?林嵐,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起來,我們繼續喝酒。”
米沅嘟囔一聲,抓着林嵐的手臂,想要將林嵐再次扯起來。
林嵐實在是沒有力氣,嘟囔一聲道:“沅沅,你別吵我,我真的好睏,你先讓我睡一覺,等我睡醒,在陪你喝酒。”
“真沒勁,沒酒了?我去外面拿酒。”
米沅撇脣,將手中空掉的瓶子扔到一邊,搖搖晃晃的起身往門口走。
米沅的酒量是鍛煉出來的,當年爲了往上爬,她每天都要應酬,久而久之,酒量便鍛煉出來了。
米沅搖搖晃晃的拉開包廂門,眼睛迷 離的看着長長的走廊,拍着自己的腦袋,迷迷糊糊的往電梯那邊走。
她走到電梯邊上,按下電梯後,便靠在牆壁上打嗝。
電梯門打開後,米沅便暈乎乎的往裡面走,結果撞到了想要從電梯出來的男人身上。
“米沅。”
蕭慕沉半眯着眼睛,看着渾身酒氣的米沅,聲音沉沉的叫着米沅的名字。
米沅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擡起緋紅的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歪着腦袋,可愛道:“你……怎麼那麼像蕭慕沉那個……賤男人?”
賤男人……
蕭慕沉額頭青筋畢露,他陰鬱道:“你罵誰賤男人?”
“呵呵……蕭慕沉……賤男人,天底下最賤的男人……最無恥,骯髒……噁心……的渣男。”
米沅呵呵笑了起來,然後不客氣的開始咒罵蕭慕沉。
蕭慕沉瀲灩邪魅的桃花眼閃爍着絲絲駭人的寒氣。
他冷笑一聲,一把將米沅按在身後的牆壁上。
“你幹什麼?滾開,長得像蕭慕沉的人渣。”
米沅此刻有些迷糊了,她被蕭慕沉壓着,身體特別的不舒服,她扭 動了一下身體後,皺眉對着蕭慕沉氣呼呼道。
蕭慕沉一把握住米沅的下巴,盯着這張和當年那個女人有八分相似的臉,淡漠道:“告訴我,你是誰?”
“你傻了嗎?我是米沅。”
“你是哪個米沅,是蕭慕沉曾經的妻子嗎?”
蕭慕沉看着女人泛紅的的嘴脣,像是被蠱惑一樣,慢慢靠近米沅的脣,低柔道。
米沅的臉色帶着一層紅色,她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臉,突然笑了起來。
“原來蕭慕沉之前還有一個妻子?你怎麼也將我錯認成那個米沅……那個愚蠢的女人?蕭慕沉曾經說過,我長得很像他的一個故人,一個愚蠢至極的女人……你爲什麼也將我錯認?我是米沅,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你記住了嗎?”
“不要將我當成替身呢,我可是非常不喜歡成爲別人的替身。”
米沅低笑的說完,拍着蕭慕沉俊美的臉,用力將蕭慕沉推開,便要離開的時候,蕭慕沉卻一把抓住米沅的手,將米沅扯到了一邊的包廂。
“放開我,你幹什麼?”
“今晚,你陪我吧。”
蕭慕沉聽了米沅的話,心中有些失落,看到米沅要離開,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發什麼瘋,竟然抓住米沅,說什麼都不肯讓米沅離開。
他將米沅推倒在牀上,解開脖子上的領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