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青真是蠢到了極點,就算人們不滿林洪霞,實力卻代表一切,就算你不滿又能怎樣?規矩就是拿來破的,不服你來咬我啊!
正所謂事不過三,有了林洪霞開口,王邵再敢殺佘青,就是當場殺了他也無人敢說話,畢竟先天修士開口了,哪怕蠻橫無理,你也得受着,那是強者的要求,弱者只能承受。
但是,你的小命還別人手裡攥着,囂張的不僅罵罵咧咧,還揮拳要反擊對方,這就是不作死就不會死,就算人家殺了你,那也是正當的防衛,站這個理字。
此時,王邵體內真氣澎湃,陰陽二氣緩緩運轉,準備再次打通小週天,他沒想到佘青會瘋狂到命都不顧,那麼近的距離除了斬殺對方,根本無法從容而退。
他並沒有想到再殺,就算林洪霞不開口,他也沒有真正要斬殺對方,雙方並無解不開的仇怨。
雖然,佘青有着大派弟子的孤傲,他那天能感覺出來,此人也有自己的原則,並非是非不分的狂徒。
形勢所迫,膻中氣海陰陽氣煙霧蒸騰,強悍的力量涌出,勾鳩輕輕滑動,佘青的拳頭停在王邵面前半寸。
一切都變得安靜下來,很多人大氣都不敢喘,王邵再三不顧先天強者的警告,恐怕再好脾氣也要被激怒了。
“你本不該死!”王邵嘆了口氣說道。
佘青瞪着眼看着王邵,半響,才隨着頸動脈噴出的鮮血,發出鬼魅般地笑聲,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不能苟活。”
隨着屍體轟然倒地,衆人的心情提到了嗓子眼上,天下盟會變成了生死搏殺,先天強者發怒可不是鬧着玩的。
就算林英是炮灰,孫千殺和佘青可是真傳弟子,片刻功夫兩名真傳被殺,日月神教也無法承受其所重,真傳並非路邊的大白菜,所需的精力和資源都是非常龐大的。
尤其是很有潛力的真傳被殺,不僅是門派的巨大損失,還關係到臉面問題,不找回場子日月神教也就別混了。
“哎,真的不行了。”明行和尚嘆了口氣,王邵再三不給先天修士面子,到了逼迫對方不得不出手境地,任誰都無法施加援手救他。
哪怕佘青自尋死路,就算王邵佔着理,那又能怎樣?
先天修士想要殺人,根本不需要理由,他們在乎的唯獨是臉面而已,不要臉的話,誰能阻擋?
流雲子目光閃爍,沒人知道他在些什麼。
“潑道,你竟敢再殺我真傳,此次決不能饒你。”林洪霞的憤怒聲音響起,強烈的威壓自山上壓下。
王邵絲毫不爲所動,淡淡地道:“佘道友自決生機,關貧道何事?”
“哼,狡辯,萬子才,殺了這個潑道。”
萬子才怔了怔神,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他萬萬沒有想到,林洪霞會讓他上場。
要知道他作爲日月神教地火堂首座,也有自己的身份矜持。讓他平素教訓個小輩還行,衆目睽睽下上去生死戰,是在丟棄首座的臉面啊!
不過,既然是林洪霞發話了,哪怕他不是段雄信和林洪霞派系的人,也不能不給太上長老面子,尤其是當着天下羣衆的面前拒絕,是要被教規處罰的。
“潑道,自裁吧!”萬子才掠上高臺,揹着手淡淡地道。
王邵心下凝重,卻面帶幾分譏笑地道:“前輩一句話,貧道就自裁,未免太霸道了,難不成日月神教那麼霸道?”
這話激起了不少門派的共鳴,也讓萬子才眉頭微蹙,心底殺機大起。
不過,萬子才更多的是惱羞,暗林洪霞這個老東西,讓他上臺丟人現眼,你要殺小道士憑藉先天修爲,豈不是跟殺雞宰羊般容易,非得愛惜羽毛讓他頂在前面,難道我就不要面子了?
眼看王邵渾然不懼模樣,他陰森森地道:“死到臨頭還在嘴硬,既然不願自裁,那就送你歸西。”
王邵感受那陰森鬼氣瀰漫,相比孫千殺濃郁不知多少,淡淡的陰風逐漸成實質性的濃霧,他暗自做好了準備,後天境第六層對戰後天高階巔峰,幾乎沒有任何勝算。
端木平再也看不下去了,這樣肆無忌憚的欺負人,簡直不把端木家放在眼裡。
放任小輩上臺搏殺,他可以睜隻眼閉隻眼過去,畢竟是孩子們打打殺殺,怎麼說都能說過去。
生死戰,本就是你死我活的廝殺,你作爲先天修士、太上長老,不僅兩次出手襲擊,還兩次威脅小輩放了自己人,把規矩全都破壞了,看在強者的面上忍了口氣。
現在,竟然讓日月神教地火堂首座出手,還要不要臉,還把端木家當回事,還把天下羣雄放在眼裡嗎?
他之所以敢挺身而出,就是維護端木家,維護虛寶閣的臉面,針對的又是萬子才。相信只要林洪霞敢幹涉,端木家的太上長老,甚至虛寶閣的諸多太上長老,必然會維護他,何況他又是虛寶閣的長老。
“萬子才,你還要不要臉,竟然不知廉恥上臺欺辱小輩,老夫豈能讓你壞了規矩。”
萬子纔不想端木平站了出來,作爲端木家北宗府的女婿,他自然明白端木家五府關係,作爲中府核心長老的端木平,那是相當有權勢的人,不免有幾分詫異地道:“十二哥,爲何要阻攔我?”
“我說過,你壞了規矩,下去,不然。。。。。”端木平冷冷地看着萬子才,哪怕北宗府是嫡系的盟友,他也不能讓對方壞了規矩,端木家和虛寶閣的名聲爲重。
“潑道勾結邪魔,殘害聖教弟子,連你們的人不也遭遇荼毒。”萬子才陰風邪氣地道。
端木平聽的心裡膩歪,你萬子才平素是什麼人,我還能不清楚,北宗府的那位真是被灌了迷魂湯,竟然喜歡上這個陰陽人,當即沒好氣地道:“他是邪魔也好,被冤枉也好,自然有天下同道判定,老夫只看到你壞了大會規矩,再不下去不要怪我不客氣。”
王邵沒想到端木平會相助他,轉念想來也就明白了,也就戒備地退了步,警惕地看着他們爭執。
“你真要和我聖教過不去?”萬子才氣急敗壞地道,就差用出蘭花指了。
“不是老夫,是你不要壞了虛寶閣規矩,不要壞了天下羣雄的盛會。”端木平佔住了大道理,自然話語有力。
“算我聖教欠你個人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