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響起了一陣口哨聲,還有不少圍觀不嫌事大的好事者開始起鬨。
他們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叫張山的外來強龍是想要硬壓胡雄這條地頭蛇了。
血狼會一向在鐵龍城就不得人心,現在看到有人挑戰胡雄,還真有不少人希望能看血狼會的笑話。
胡雄臉上一下就猙獰了起來,一把將懷裡的侍女推開,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他盯着張山一字一句的說道:“小子,敢不敢派你的人下場和我手下查同鬥上一場?一千靈石一局。”
張山嘿嘿的笑了起來:“一千靈石?還是算了吧。”
“怎麼?一千靈石都拿不出來麼,窮鬼!”胡雄譏笑着道。
張山堅起指頭輕輕晃了晃:“不不不,要賭就賭一萬靈石一場,一千靈石太掉份了,看來血狼會果然是窮鬼幫,難怪要派人到處打劫。”
“姓張的,你找死!”胡雄臉上一下變成豬肝色。
“順便問一句,你還有十幾個手下在我手裡,我兩天前都已經通知你了,你到底什麼時候拿靈石過來把他們贖回去?不會是打算就把他們拋棄了吧?”張山接着又加了一句。
胡雄長吸了口氣,把暴怒的情緒壓了下去,陰測測的道:“你殺了我們那麼多兄弟,我們定會血債血償,我血狼會不會受你威脅。”
張山一臉輕蔑的道:“明明就是唯利是圖,爲了省一點靈石連手下兄弟的性命都不要了,就你這種下三濫的角色也能當首領?別噁心人了。”
胡雄怒吼一聲,一頭紅狼的虛影在他背後顯現了出來,好像擇人而噬的樣子,一股兇厲的氣勢籠罩了整個武鬥場。
張山從容的站在包廂裡,雲淡風輕的看着他,一點也沒當回事。
“胡雄,這裡可不是你可以動手的地方。”
馬風這時忽然出聲道。
胡雄臉色一滯,看着馬風的目光中露出了一絲忌憚,然後緩緩的把武魂收了起來。
這個武鬥場的幕後老闆可不是簡單的人物,據聞和三巨頭的交情都不淺,因此這個武鬥場也受到三巨頭的保護。
胡雄雖然肆意妄爲,但當着三巨頭之一的馬風面前,終於還是忍下在這裡動手的想法。
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張山:“一萬靈石一場是吧,那行,我的查同是真武一重,你派的人手境界不能比他高。”
張山瞄了查同一眼,然後道:“高朋,你有沒興趣下去打上一場?”
查同強在力量上,但速度比較慢,高朋以敏捷見長,而且經過他的指點後,現在的攻擊力也是非常強悍,屬於高敏高攻的類型,正好是查同的剋星。
“正好可以活動活動身體。”高朋笑嘻嘻的站了起來道。
“不用那麼快就結束,好好玩玩。”張山笑了笑吩咐道。
高朋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知道這是讓自己儘量羞辱血狼會的意思了。
他從二樓一躍而下,來到了擂臺上。
這種武鬥可以用任何武技,生死不計,因此擂臺主持也沒什麼好說的,看到兩人上了擂臺後,馬上宣佈開始,然後自己離開了擂臺。
查同的武魂是鐵背熊,魂技是輔助加攻擊的嗜血狂化,他一開始就把武魂召了出來,直接使用魂技後就向高朋撲了過去。
他手上戴着兩個精鋼打造的護臂,雙手揮動間,帶起嗚嗚的風聲。
此人也是經驗老到的武者,一開始就全力出手,打算用自己強悍的攻擊速戰速決。
高朋的武魂是白羊,魂技是提升速度的無影遁,開啓魂技後,他身形晃動間,帶出一串的殘影,圍着查同轉着圈子。
他手上一對名叫玄庚的分水刺,配合着鬼魅般的身影,不時的向着查同刺去,一粘即走,絕對不和對手硬碰。
擂臺下,不斷的響起查同的狂吼聲,他揮舞着護臂,追擊着高朋,只要給我拍中一下,高朋不死也得重傷。
不過高朋的速度實在太快,他的攻擊總是慢上一線,連對手的衣角都沾不到。
而高朋,則趁機在他身上留下一個個傷口。
每一次被分水刺刺中,都會留下一個血點,雖然只是小傷,但時間一長,查同身上全部都是一個個血口,雖後幾乎把衣服都染紅了。
“混蛋!”胡雄一拳砸在包廂的圍欄上。
他已經看出來了,查同的攻擊力不是對方可比,但打不到人一點用也沒有。
張山一臉愉快的笑容,這個結果他一早就料道了。
現在,查同已經用了不少的大招,不過在高朋的魂技無影遁的閃避之下,絲毫也沒有作用,只能被動挨打,雖然他身上只是一些皮外傷,但架不住量多,量變終究形成質變。
再過一會,查同身上的氣勢不斷的衰弱下來,動作也變得更慢了,顯然,身上的傷終於給他造成了影響。
而高朋的攻擊密度在這時也趁機加快了起來,分水刺現在更是每一次刺中對手都用上了挑字訣,查同身上的血肉正一點點被他挑了下來。
不久之後,查同整個上身已經血肉模糊,本來健壯的體形變得逐漸瘦了下來,有些部位更是露出了骨頭。
擂臺的地面上,都是查同被挑下來的一塊塊身肉,殘酷而血腥。
但是,這種場面正是觀衆想要看到的,他們發瘋的大叫着,讓高朋把對手剔成一具骷髏。
胡雄包廂裡的手下都停下了加油的呼喝聲,現在查同的敗亡只是時間問題了。
而胡雄,臉上的神色己經不再激動,而是冷靜了下來,只有眼睛中閃動着陰沉的光芒。
差不多也夠了,張山想着,打了個響指。
高朋聽到後,低喝了一聲,瞬間閃到了查同的背後,兩把分水刺閃電般的一左一右刺進查同的太陽穴裡,然後腳步一錯,退到了擂臺邊上。
查同身體一僵,然後眼神渙散,直挺挺的向後倒下。
高朋收起了分水刺,高舉着雙手做了個勝利的姿勢,擂臺下的觀衆開始歇斯底里的歡呼了起來。
正在這時,他背對着的擂臺那一側的觀衆中間,忽然飛起了一道劍光,向着擂臺的他直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