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站住,今天你哪兒也不許去。“夏風陰沉着臉說道,剛纔還和藹可親地中年大叔發起脾氣來竟然會這麼暴躁。
“爸——”夏汁也沒想到父親會發這麼大火,有些猶豫不決,父親平時很好說話,但是嚴格認真起來是很威嚴的。
“給我進來坐下。”夏風怒氣衝衝地說道。
“夏叔叔,你別生氣,是我不對,我和夏汁之間有些誤會,解釋一下就沒有事了。如果她不願意見到我,你也不要勉強她了——”張冰上前對着夏風說道。其實,他心裡也是想夏汁離開的,有這麼一個兩面派在這裡,他也很爲難。
“張冰,你是張老書記的孫子。張老書記對我們有救命之恩,這次又大老遠地來北京——都怪我太寵着她了,平時也任性慣了。以前她做什麼事我都由着她。今天她要是敢走,我就不要這個女兒了。”夏風斬荊止鐵地說道,沒有絲毫商量地餘地。
“老夏,今天是我們大喜的日子,這一天咱們盼多少年了?沒盼到張老書記來,張老書記地孫子來了也是一樣的,你就別和女兒鬥氣了——”席月秀微笑着在中間圓場。
“是啊,夏叔叔。你也別責怪汁兒妹妹了。”席娟站起來,過去拉着夏汁的手說道:“夏汁進來坐會兒吧,咱們也好幾年沒在一起聊過了。回到北京一直都很忙,想找個時間都不容易——”
“哼。假惺惺的。你現在是女強人,我哪敢去佔用你的時間啊。”夏汁語帶諷刺地說道。
“夏汁妹妹對我還有成見?”席娟笑着問道。
“不敢。”夏汁不耐煩地回答道。擺脫了席娟的手,徑直走到大廳沙發的一角坐下來。然後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放在手裡把玩。夏風看的眉頭直跳,終究忍着沒有開口。張冰卻知道夏汁是野心太大,對於席娟的成就有着強烈的嫉妒罷了。這點從他在林濤和李玄之間兩面得意就可以看出。
“早就聽說京城來了位青年俊傑叫張冰,沒想到卻是張老書記的孫子。哈哈,果然有張老書記年輕時地風采啊——”夏風轉過身,微笑着和張冰拉着家常。
“夏叔叔取笑了。我這哪有爺爺的風采啊,都是在外面瞎惹事。”張冰不好意思地回答道。這些長輩一看都是位高權重之人,當然喜歡謙虛的晚輩,要是張冰還是面對林濤那種囂張,估計這頓飯後什麼也得不到。
“哈哈,你就別自謙了。京城這麼大,每天來這兒的公子大少們不知多少,能在短短數日便聚集了那麼高人氣的,可就只有你一人了。就是前些年來的香港四大家族之一的唐曉羊也沒有你今日的威風,何況你還沒有家族背景,那就更難得了。”夏風拍拍張冰地肩膀,讚賞地說道。
“老夏已經認識張冰了?”席月秀奇怪地問道。
“在來之前。我的案頭上還擺着他的檔案。”沉默少語的黃純陽突然開口說道。
“是嗎?張冰這麼出名?連你們安全局也注意他了?”席月秀更加吃驚了。
“沒辦法不關注。自從他來了之後,很多事都因他而改變了。我們不得不關注。”黃純陽看着張冰說道。
張冰摸着鼻子苦笑:“對不起,給叔叔阿姨們添麻煩了。”
“沒什麼,這種事每天都在發生,只不過新增加了一個我們所不熟悉的男主角罷了。只是,你要注意些。這種遊戲雖然很有趣,但是也極其危險。”黃純陽一臉認真地囑咐道。看得出來,這個不善於言談的男人確實是在關心自己。
席月秀轉過頭看向女兒,責怪道:“你這丫頭。肯定什麼事都知道。偏偏什麼事都瞞着我,回去了可要給我好好講講——”
“好。回去我給你講。現在我們是不是先吃飯了?”席娟笑着問道。
“來,吃飯吃飯。大家邊吃邊聊,今天咱們這也算是個團圓飯,雖然還有當年的知青還有幾個也在京城,但是其他人就下次再說了——唉,要是張老書記在就更好了——”
這中華樓是席娟的地盤,飯菜自然由她張羅了。中華樓地招牌菜和各種特色小點不斷地送上來,很快就擺滿了一大張桌子。席娟招呼着大家坐上圓型大餐桌,夏汁情願離張冰近些也要遠離席娟,看來真是因嫉成恨了。席月秀黃純陽夏風三人感念張老書記的恩德,對張冰極爲友善,完全當作自己晚輩一般地對待。張冰也在吃飯地間隙不段地套幾人地背景。
黃純陽的來歷席月秀已經先說出來了,是國安局的。至於是什麼職位,張冰卻不好直問。夏風是發改委的,而幾人中看起來最不起眼地席月秀卻是政協副主席。三人要是能抱成團的話,還真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
飯後,黃純陽現場掏出紙筆給張冰寫了個電話號碼,說有事可以用這個私人電話聯繫。並要走了張冰的手機號碼。邀請張冰有時間去他家做客後,便有事先走了。這是一個無論在做事上和感情上都不拖泥帶水的人,雖然給人的感覺很冷淡,卻讓人覺得很真誠。
夏風和席月秀陪着張冰在君子齋聊了會兒天,夏汁再次提出要先走一步,被夏風給再一次拒絕了。不過,她也不着急了,反而很好奇張冰的言行,看看他怎麼應付自己的父輩。
夏風接到單位裡的電話,也有事先走了。夏汁這時反而又不想走了,男人對女人有徵服地**,同樣女人對男人也有這樣的**。不然,最古老的ML方式都是男上女下式,現在爲何多了女上男下式?這是最直接地證明方式。可是她又找不到留下來的理由,只好跟夏風一起走了。同樣,夏風也留下了自己的聯繫方式,並邀請張冰有時間去家裡坐坐。
房間裡又剩下最開始的四個人,張冰捧着裡的杯子對席娟說道:“你們這兒有什麼特色的小吃?適合女人吃的?幫我選兩樣包吧。”
“喲,我還真沒看出來,你竟然會這麼細心。”席娟滿臉笑意地說道。“難怪江妍那種天之嬌女也會被你迷倒,你倒也有些可取之處。江妍選你,倒也不算是太委屈。”
張冰笑笑沒有說話,知道席娟給他面子沒有說出來其他的話。她肯定知道自己的零食是給趙娜帶的,趙娜就在樓下席娟作爲中華樓的老闆肯定知道,只是當着她母親的面沒有說出來罷了,反而給張冰說好話。要是席老夫人知道這東西是給另外一個女人帶的,估計心裡又是另外一番想法了吧。
“是嗎?張冰地對象是江妍?江家的丫頭?”倒是席娟第一回聽到這件事,有些詫異地問。
“是啊,前段時間炒沸沸揚揚的,你不知道?”席娟笑着說道。
“我哪會注意這些啊?嗯,那女孩兒不錯。我本來覺得自己家女兒不錯的,當時還想着要把娟兒許給你,不過,娟兒和江家那個丫頭比,還是差的遠啊——這點兒,我做母親的也無法偏心——”
席娟交代了服務員後,就有人過去給張冰張羅要包的食物,而張冰卻握着裡幾張沉甸甸地名片,心想今天倒還是有所斬獲的。也許,就靠他們在北京玩次四兩撥千斤了。
席娟親自送張冰下樓,不過並沒有引起中華樓工作人員地注意。她雖然名聲在外,但是爆光的機會很少。而且,中華樓地員工也不知道他們地幕後老闆就是京城奇女子之一的席娟。無緣對面不識君,就算和她們迎面走過,他們也認不出來。席月秀也要送,被張冰硬是給勸回去了。再怎麼着也不能讓人家送自己這個晚輩啊。今天之所以能受到這幾個身居高位的人重視和關心,主要是自己披着家裡已經默默死去的爺爺那張虎皮。不然,誰會在自己趟了那麼多混水後還來見自己?不落井下石已經算是不錯了。
“張冰,現在你的處境很危險。”席娟斂起笑容滿臉嚴肅地看向張冰說道。
“我明白。”張冰點點頭。沒有人比誰更清楚他此時在京城地處境了。
“你的對不僅僅是唐曉羊,他們代表的是一個系統或者兩個系統,你的對手是他們系統內的每一個人。這不能用一加一疊加的方式計算,而是一股洪流。你知道我今天爲何要請你來中華樓嗎?”席娟修長媚惑地眼睛注視着張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