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需要提什麼東西。我也不是去求他們辦事的,就是禮節性的走一趟。”張冰笑看到劉文爲難,笑着說道。在國內,送禮確實是一件很困難的事。特別是身處高位的人,你有的他們有,你沒有的人家也有。普通的東西人家真不稀罕,稀罕地東西你又拿不出。再說,就算有張冰也捨不得送啊。
“家裡有幾盒極品的老君山茶葉。還有些特供地煙和茅苔,這些行嗎?在普通家庭裡面算得上檔次,在他們眼裡很不起眼啊。”劉文爲難地說道,本來還想爲張冰操辦操辦,可是聽說張冰要送禮的對象後,也有些爲難。
“就拿些菸酒吧。禮輕人意重。”張冰笑着說道。劉文地眉頭還是緊皺着,光潔地臉龐和江妍地極其相似,到現在臉上還沒有一絲皺紋,連眼角的魚尾紋都沒有。看起來明豔動人。要是和江永年一起走出去,別人還真難相信他們是夫妻。
“那好,我去給你準備三份。”聽到張冰這麼說,劉文點點頭,去房間裡準備禮物去了。
不一會兒。就提着三個精緻地紙袋出來了。笑着對張冰說道:“每家每條煙二盒茶葉吧,至於酒你要多少,自己去房間裡搬。那個我拿不動。”
“酒就算了。我呆會兒開車在商場買幾箱吧。伯父喜歡喝酒,酒留着他喝。”張冰站起來,從岳母裡接過三個袋子。兩人的指有瞬間地接觸,本是件很正常的事,因爲心思不太純潔,倒惹得自己浮想翩翩。張冰想要趕緊離開,真害怕會出什麼事。
“抱幾箱吧。家裡還有不少。我倒巴不得你都拿去。年紀大了少喝些酒纔好。”劉文笑着說道。
張冰還是沒有從家裡拿酒,和劉文說中午不回來吃午飯後,就提着三個袋子落荒而逃。留下劉文一臉深思地站在大門口。
張冰這次地拜訪很成功,席黃夏三家本來就對秦老爺子的恩惠感恩在心,時常在家人的耳邊說起,家人也大多知道有這麼一樁事。張冰的親自拜訪得到了三家友好的招待,不僅僅如此,他們還招回了自己的直系親屬回來介紹給張冰相識。張冰也極盡口舌之能事,將幾家老老少少給誇了個天花亂墜,衆人無不視其爲晚輩知己。
除了在夏家受到夏汁地冷淡外,其它的人都很熱情。午飯是在席月秀家吃的,這是她強烈要求的,其它兩個男人都不敢和她爭。席娟也趕了回來陪張冰吃飯。
一幢獨立地小院,看起來有些年頭,房屋不新,但很清幽。細細品味,還能尋找到一絲歷史的痕跡。午飯是在院子中間地葡萄樹下襬桌,幾樣小菜清淡精緻,不似北方地煙漬味道那麼濃,倒更像出自南方閨秀之手。而張冰知道,今天掌廚的卻是席娟。
張冰心裡暗歎,現在的女人越發的厲害了。都說女人撐起半邊天,看看現在女人和男人搶工作崗位的勁頭,又豈止是半邊天呀——況且,男人比女人少了一項功能,男人不能生孩子。
張冰夾了塊紫筍炒孺雞放進嘴裡,入口便感覺那雞塊要融化了一塊。酥酥的感覺根本不似吃的是肉食,有着雞的香味,卻有着豆腐的滑嫩。對着坐在對面看着她的席娟美女讚不絕口:“不錯。好吃。席娟妹妹竟然能做得這麼一好菜。真是太讓人意外了。”
席娟用公用筷子幫張冰布了些菜,笑着說道:“那有這麼誇張?你們這些人吃遍了大江南北世界各地,我這手藝怎麼能入得了法眼?我也只是個業餘,做的菜頂多算是不難吃罷了。”
“伯母,你也吃着試試。席娟竟然說我騙她——雖然吃遍了各地名菜,但是把嘴巴也養叼了,普通的飯菜還真入不了味——”張冰討好地幫席月秀佈菜。吃多了名菜倒是真的,但嘴巴養叼卻是假地。一萬塊錢一桌的水席和三塊錢一份的盒飯張冰都一視同仁,這是從小養成的習慣。
“好,我也嚐嚐。張冰啊,你不知道,今天我還是沾你的光呢。要不是你來。你以爲這丫頭會孝順地跑回來給我這老太婆做飯吃啊?”席月秀用筷子點着女兒的腦門說道。
“你看,這就是你沒良心了吧?上次不是剛給你做過,你還說好吃嗎?”席娟笑着反駁母親,眼睛一笑起來就成一道優美地弧線。
“上次?上次是什麼時候?上次是過年吧?虧你還有臉說出來。”席月秀假裝氣憤地說道。
“不是忙嘛。”席娟笑着解釋,“再說,你說我做的菜太清淡,不適合你地胃口。我整天跑回來給你做飯,你還不樂意呢。”
兩母女在哪兒鬥嘴,張冰享受美食一邊各幫幾句。張冰一直奇怪的是,竟然沒看到席家男人。席娟姓席。自然也是隨母姓了。本來他還以爲這次來拜訪能窺探出迷底呢,張冰一直很奇怪席月秀的男人是誰,惟恐自己死去的爺爺跟這個政協副主席有一腿。
“這兩天你過的倒很悠閒。”席娟和母親地爭鬥暫時停歇,看着埋頭苦吃地張冰說道。
“是啊,。沒人欺負我,日子就好過些。”張冰笑着點點頭。
“誰能欺負得了你?我倒沒發現京城有哪個公子哥是你的對手。”席娟不客氣地反駁道,“這次他們倒挺能忍。”
“不符合他們一貫的作風吧?”張冰眯着眼睛問道。林濤他有些瞭解,是個很有耐心地傢伙。他像條毒蛇隱藏在暗處。要麼不動,一動便要傷人。而唐曉羊受此大辱竟然也能忍這麼久,確實有些出乎張冰的意料之外。
“或者是因爲對手太狡猾了吧。”席娟取笑着說道。頓了頓,沉思道:“京城終究是京城,無論是誰,都得小心謹慎些。在京城彼此鬧鬧彆扭踩踩場子無所謂,如果超過一定地底限的話,上面就會干預了。要知道,這是中國的行政之都。要是一些事被那些整天在大街上晃悠的各國媒體給做到,那可是丟國家面子的大事兒。”
“我想,如果他們只是想你出口氣的話,會在京城和你碰一碰。如果他們是想除掉你的話,肯定會在你離開京城後再下手。”
張冰苦笑起來:“那我不是很危險?”
席娟翻翻白眼,樣子嫵媚之極。“你的資料我查過,每天都很危險,可最後消失的都是別人。”
席月秀用筷子敲敲桌子。說道:“吃飯地時候不要說這個。張冰啊,你也確實要注意。你的事我最近幾天留意過,也確實有些不好辦。你們這些年輕人啊,怎麼脾氣都這麼火暴呀一——”
自從唐曉羊被張冰在天上人間當衆羞辱狼狽而逃後,就很少再像以前那般喜歡參加各種聚會,而且,他內心深處開始排斥人多熱鬧的場合。那件事像座大山一樣壓在他的胸口,讓他時時刻刻都會顧忌到別人的恥笑和非議。
做爲香港唐家這一代推出來的代言人,在京城這種公開場合被人羞辱這種奇恥大辱的事,也讓唐家顏面盡失。唐家掌門人唐老爺子暴跳如雷,要將張冰給碎屍萬段,在唐曉羊的強烈阻攔以及查到張冰的背景以及中間涉及的方方面面後,只好無奈地放棄這種過於暴力地法。唐曉羊拒絕趙老爺子出手,他一定要親殺掉張冰,這樣纔算是報仇雪恨。
唐曉羊現在的境況很不好,京城城的豐富夜生活以及名門淑女官場子弟地各種聚會他是不能參加了。更悽慘的是,自己有家不能歸。做了那種有辱家門的事後,那些一直被他踩在下面擡不起頭的唐家年輕一代就開始沒給他好臉色看過。原來對他恭敬順從百般討好的一羣人現在落井下石,壓的他喘不過氣來。唐老爺子雖然沒說什麼,但是對自己的態度越發冷淡。如果找不回這個場子,估計自己一輩子都無法擡頭了。
周圍的境況越差,唐曉羊對張冰的恨意也就更加瘋狂。
唐曉羊現在住在天河潤園的單幢別墅裡,這幢別墅算不得京城最豪華的,但是也是小有名氣,最低單價也在三萬一平方以上。而這幢裝修考究獨門獨院的別墅是他所擔任一家外國百強企業的名譽顧問時的饋贈。當時他幫助他們解決了一起在國內地質量問題事件,利用自己的背景逐級下壓,將所有媒體的嘴巴給堵住,避免了那家外企高達數億美元地經濟賠償,完美維護了那家企業地聲譽。那家企業感激他這位中國朋友給予他們的友誼而買來送給他的。當然,除此之外還有那輛限量版的法拉利跑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