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孩子的父親?”
“這個世界上,什麼會有如此狠心的父親?”
“孤兒寡母不容易啊!”
“拋棄妻子的男人,可憐了孩子。”
“孩子最苦。”
“你看他帶的狐狸精,多漂亮。”
“不要臉的女人。”
衆人指責蕭成,感嘆世道的無情,蕭成雖然很無辜,但是從中卻是感受到附近人對於孩子的那種同情之意。
剛剛蕭成就觀察了,周圍許多人都和孩子買菜,附近的攤主的生意,比孩子淡了不少,但是,現在指責蕭成的人中,屬於他們最大聲。
“我說你這小姑娘,怎麼去破壞人家的家庭,這就幸福了?”一位賣菜的大媽上前,對着李蘭兒說道:“你知道這孩子多辛苦嗎?半夜就來了菜市場,天黑了還沒回去。”
“打死這個狐狸精。”
李蘭兒表示好無辜,緊緊的抓着蕭成,蕭成一瞪那大媽,拜託,你搞清楚情況再罵人好不好?雖然你是好心,但是,你這樣不分青紅皁白就罵人,真的好嗎?
“瞪什麼瞪,你這男人最不是東西,他可是你兒子,才七歲,你就忍心,讓孩子遭這樣的罪?”大媽的槍口立即向蕭成噴發,“這個孩子,算了,你這拋棄妻子的人,和你說話也浪費我的口水。”
“趙奶奶,您別罵爸爸了。”小孩子開口道。
趙奶奶嘆了一口氣,摸摸孩子的頭,瞪着蕭成,說道:“不知道你上輩子那裡修來的福氣,能夠擁有他們母子,現在,回來好好帶孩子,小霞的時間不多了。”
大媽大嬸們上來將蕭成說了一通,男人們上來拍了拍蕭成的肩膀,人羣散了之後,孩子還是緊緊的抱着蕭成的腿,蕭成將孩子抱了起來,問道:“媽媽呢?”
“媽媽在家。”
“回家。”蕭成說道。
“可是,菜還沒有賣完。”孩子爲難的看着菜攤子。
“等下,叔叔回來和你一起賣。”
“你是爸爸,不是叔叔。”
“••••••”蕭成只好認了,“好,等下爸爸和你一起賣。”
“孩子,你叫什麼名字。”蕭成問道。
“爸爸,你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嗎?”孩子有點委屈,要哭了,真的如阿姨,奶奶們所說的那樣,爸爸不
要自己了嗎?所以,他纔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爸爸,我叫姜平。”
“平平不哭,我們回家找媽媽。”蕭成安慰道:“不哭,不哭,乖乖孩子都是不哭的。”
“平平不哭,爸爸別不要我。”姜平緊緊的抱着蕭成的脖子不放手,生怕一放手,蕭成就跑了,或許過早的辛苦讓孩子明白,一個依靠有多重要。
“爸爸,你去看媽媽吧,媽媽病的好重,我們沒錢看病。”
“你指路。”
蕭成不是熱心的人,但是,有些事臨頭,也不能不管。
現在這事,蕭成就算不想管也不行。
“阿姨,是你搶了爸爸嗎?”姜平看着李蘭兒,幼稚的說道:“你能把爸爸還給媽媽嗎?”這麼個純真的孩子,這樣童真的話語,讓李蘭兒的心,很糾結,不知道該什麼和孩子解釋,這不是你爸爸好嗎?這樣說,又怕傷了這樣天真的孩童,可是,不這樣說,自己又成搶別人的老公的壞女人。
“阿姨不會搶平平的爸爸的,阿姨會幫着媽媽照顧平平的。”蕭成摸了摸孩子的頭,說道:“我們回家。”
姜平的家,在一排棚房中,髒,亂,臭,這裡竟然是藏在天海城市中的一景,不可想象,乾淨,漂亮,清香的天海還有這樣的地方。
姜平指着其中一間房子,李蘭兒上前推開了門,一股濃郁難聞尿騷味帶着中藥味散發出來。讓剛開門的李蘭兒差點吐出來,這味道,太難聞了。
“媽媽,媽媽。”姜平興奮的叫道:“我把爸爸帶回來了。”
“爸爸?”房間中傳出一聲虛弱的疑問。
“爸爸,我們快去看媽媽。”
屋子不大,有個小客廳,有間小臥室,姜平的媽媽,正在臥室中。
姜平下地,拉着蕭成往臥室中跑,臥室內,中藥味,尿騷味,病人自身帶着味道,這臥室,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
蕭成和姜平進了屋,李蘭兒再也忍不住那個味道,跑到角落中開始嘔吐。
蕭成見到了姜平的媽媽,躺在牀上,面容蒼白而枯黃的女人,見到陌生的男人,牀上的女人疑惑,姜平跑過來,整理一下媽媽的被子,高興的說道:“媽媽,媽媽,我把爸爸帶回來了。”
“爸爸?”牀上的女人露出個艱難的笑容,虛弱的說道:“先生,對不起,讓你難爲
了。”她知道自己所屬的環境,蕭成這樣的陌生人能進來已經不易了。
蕭成對牀上的女人露出個安慰的笑容,坐在牀邊唯一的三腳凳子上,給女人摸脈。一會兒,蕭成鬆開了。女人對蕭成露出個笑容,說道:“先生,我的情況我知道,我只求你,幫幫平兒,好嗎?”
“媽媽,爸爸等下還要幫我去賣菜。”姜平高興的對媽媽說道:“媽媽,外面的阿姨,買了好吃的,你要吃嗎?”
“媽媽不吃,你先出去找阿姨玩。”
“我知道了,媽媽一定想和爸爸說悄悄話。”
姜平蹦蹦跳跳的出去了,在他純真的世界中,還在幻想着,爸爸和媽媽在說着悄悄話,以後,他也是有爸爸愛的孩子。
“阿姨。”姜平叫道,此時,吐完後的李蘭兒已經回到了屋裡,適應着屋中的味道,本來她李蘭兒的條件也不是很好,但是,相對姜平,好了許多,總得說來,是苦孩子出生,身子沒那麼嬌貴,開始不適應,多聞了幾次,也在慢慢適應着。
李蘭兒正在看一些照片,照片中的男人和蕭成真的很像,不過,年紀比蕭成大了十歲左右。
照片中的女人應該是姜平的母親,一個很漂亮的女子,女子和男子一起,很配對。
難怪姜平會將蕭成認成爸爸,這男子和蕭成真的好像。
“姜平,你不在裡面陪着媽媽?”李蘭兒柔聲道。
“媽媽要和爸爸說悄悄話。”姜平天真的問道:“以前,媽媽說爸爸去遠方了,但是,阿姨,奶奶卻說,爸爸不要媽媽,不要平平了,阿姨,爸爸真不要媽媽和平平嗎?平平這麼乖。”
“平平這麼乖,爸爸什麼會不要平平。”李蘭兒抱起姜平,說道:“平平別胡思亂想。”
房間內,姜平的虛弱的說道:“先生,真是對不起,是我兒子不懂事,不過,你和我前夫,長的真像。”
“沒事的。”蕭成語氣平靜,問道:“你的病,我可以治。”
“你能治嗎?”女人咳嗽了兩聲,說道:“先生,我這是癌症,晚期癌症。”說着,女人不甘心的流下淚水,她不想死,她的兒子還沒有長大,這樣死了,她的兒子誰來照顧?可是,老天爺要你的命,不是問你願意或者不願意。
她感覺自己越來越虛弱了,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幾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