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龍辰應了一聲,識趣的不再繼續追問,畢竟將能力晉升地階需要去玄宗殿,這對於他來講是件有些遙遠的事情,待哪一天能離開這裡回海內大陸再去了解也不遲。
“明天早上葉先生就會來帶你們去另一個地方,我先走了。”
桑?站起身毫不拖泥帶水的離開了木屋,一整天都沒怎麼說話的強子習慣性的湊到了龍辰身旁,又一次詢問起了那些他沒聽明白的問題。
直至深夜時,強子才把桑?今天講的東西弄懂,雖然更多程度上他是強行記在腦子裡,當他爬上木牀睡了過去後,龍辰習慣性的走出了木屋。
龍辰一個人來到屋外百餘米遠的冰冷刺骨的雪地上,脫掉了身上的衣物壓在一塊石頭下面,咬牙忍痛重複着那些非人的肢體鍛鍊,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若想比別人多一些優勢,那就必須堅持不懈的努力,一天也不能落下。
雙系也好三系也好,這些優勢都比不上自身的強韌更重要,況且這也是他目前所知的唯一一種提升玄氣的鍛鍊。
身體的強韌和玄氣的多寡,龍辰堅定的認爲這兩樣是最重要的東西,萬丈高樓平地起,如果身體不夠強韌,又談什麼好好的活着,而玄氣不足,就算攝取到再好再厲害的能力,也根本無法發揮最大的作用,也開啓不了更多的原頁。
當一個時辰過去後,精疲力盡的龍辰拖着僵硬機械的步伐回了小屋,而那隱藏在黑暗中一直未動過的嬌小身影這才快速的朝着遠處遁去,就像黑夜中的精靈一般。
在另一邊,站在一處高地上望着木屋所在方向,融於夜色中的葉如雪淡淡的說了一句:“老師,我發現我這一次的確看走了眼。”
在葉如雪身旁那個蹲在地上喝着酒的老頭不以爲然的笑了笑,漫不經心的回道:“如果你認爲這已經是那孩子藏的最深的秘密,那你可就錯了。”
葉如雪有些意外的轉頭問道:“六歲就自己發明了一套煉體術還不是他最深的秘密?”
“不要用平常的眼光看待那孩子。”
老頭站起身將酒葫蘆掛在腰上,用手撓了撓有些禿頂的白髮,同樣望向那平常人肉眼根本瞧不見的小木屋滿臉得意的說道:“怎麼說也是老子的後代,雖說隔了好幾代……小葉子你應該知道若單單隻靠一點小聰明是入不得我的眼的。”
說到這裡,老頭臉色忽然變的有些陰霾的低聲道:“只可惜前些日子我和你都不在,讓樊家那羣雜碎誤打誤撞的把新陵鎮給屠了,還好桑?那小丫頭把人給我救了出來,我本是想直接把樊家一鍋端了,可想着若是我動了手,那孩子以後豈不是連個目標也沒有?他現在還是個好孩子,想把一個好孩子變成一個壞孩子,手上總是得沾上不少血才行。”
葉如雪微微低頭面帶愧色的說道:“老師,這次是我的失策。”
“不怪你,是我硬拉着你去植淵。”
老頭揚了揚手,怪笑着說道:“真是太久沒出來活動活動,聽說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似乎把我給忘了,過段時間我得去找幾個老朋友敘敘舊,那孩子就交給你管教,響鼓也得用重錘敲才行,別顧忌着會不會過火,反正我當年怎麼對你的你就怎麼對那孩子,若是那孩子以後能有你一半的成就,也不枉我千里迢迢的回來一趟。”
葉如雪微微笑了笑,點頭道:“好。”
“如果你覺得火候差不多了,就把那孩子丟到紫嵐國的玄學院,嘿嘿,我很想瞧瞧那孩子能不能和你們幾個以前那樣鬧騰出一些事情。”
老頭一臉玩味的說道,身旁忽的浮現出一本比普通玄者厚一倍的禁典,書頁瞬間展開又瞬間閉合,一圈像彩虹般流動着五顏六色的光環出現在他腳下,接着猛地一縮融進了他體內,當光環消失時,老頭也不見了蹤影。
隔日清早。
坐在木牀上的強子看了看剛剛從屋外回來滿身沾滿了雪渣子的龍辰,滿臉都是羨慕,他也嘗試過想跟着龍辰去外面看看,可結果只堅持了幾分鐘就被凍的喘不過氣,有些懊惱的同時不免又對龍辰佩服了幾分,在他心裡沒人能比龍辰厲害了,就算比龍辰厲害,那肯定年齡也比龍辰大。
“龍辰,你說我們要多久才能從這裡回去?”強子臉色有些黯淡的問道。
龍辰拍掉身上的殘雪,望向強子道:“記住我的話都行了,不管遇上什麼事情,都別怕,只要堅持下來很快就能離開這裡。”
強子想了想,又問道:“那萬一我堅持不了呢?”
龍辰沉默了一會兒,走到強子身旁,像個大人一樣摸了摸強子的腦袋,低聲道:“那就想想你死去的爹和爺爺。”
強子默默的點了點頭。
吱呀一聲輕響,木屋小門被人推了開,仍舊一席綠袍的葉如雪出現在了門口,他看了看龍辰和強子,喚道:“跟我來。”
當龍辰和強子走出木屋後直接呆住了,屋外就如烏雲蓋日般被籠罩在一片陰影中,一隻像大的離譜的黑羽巨鷹靜靜的屹立在屋前十餘米外的地方,像座大山。
完全不用懷疑若是這隻黑鷹用力呼扇一下巨翅,恐怕不僅僅是龍辰和強子,連這座孤立在雪原上的木屋也會被一陣大風給刮到天邊去。
強子一臉呆滯的仰着頭望着這隻連想都不敢想的黑鷹張大了嘴,龍辰倒吸了一口涼氣,按耐住內心的震驚,好奇的問道:“這是?”
葉如雪淡淡的答道:“禽林黑鷲,六階異禽,等下我們就得靠它去下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