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再快一點?!
嗚嗚嗚!龍帝變了!
現在的龍帝,還欺負她了!
故意叫馬伕快點!就是要她用頭撞車廂!
李玉低着頭,擦起眼淚來,滿臉都是委屈。
而張麒麟剛剛催促馬伕,並不是故意整李玉,而是他確實覺得跑的不夠快,他揭開車廂一旁的擋布,可以看見馬車外的風景。
跟小汽車相比,這個速度實在是太慢了,所以他才催促起來。
他現在滿腦子想得都是先把人找到,哪裡有空搭理李玉。
若是能成功找到李佑,他還得想想,伍六七等人,會不會也像是這樣,被傳送進了這個世界。
無論這個世界是怎麼回事,都得先把人找齊,一起商量一下,才比較好。
但他們進的又不是同一個管道……會不會是進入到其他世界了呢?
就這麼思考着,又大概讓馬車跑了一炷香的時間,終於到了北城的位置,馬車穿街過巷,最終緩慢停到了一處府前。
府上看門的狗,立馬狂吠了起來,驚醒了靠在門邊上打盹的看守。
“大半夜的誰……嗯?!這……這是龍帝的馬車?!”
那名看守嚇得渾身一顫,看見張麒麟下來,一時間都不知道,是該先讓狗別吠了,還是先下跪。
龍帝怎麼會來?!
今晚,他不是和自家小姐成婚嗎?!
府上的老爺,因爲小姐和龍帝成婚,所以今晚也在李府大擺宴席來着……
除卻那些個賓客,就連他們這些看守,晚飯吃的也非常豐盛,甚至每個下人,都得到了不少的打賞。
這個時間,龍帝應該在和那個美貌如同天仙的小姐,在做壞事纔對,怎麼會到這裡?!
該不會是小姐最後整個反悔的戲碼,然後讓龍帝親自過來算賬那麼狗血吧!
那整個李府,可都要誅九族的吧!是不是該趁這個時候,趕緊跑路纔對?!
或許也因爲他晚上多喝了幾杯酒的緣故,那名看守就呆呆地看着張麒麟,滿腦子都是胡思亂想。
這時,李玉也下了馬車,對着那名看守,大喝起來!
“你!怎麼見到龍帝還不下跪!是不是找死?!”
經過李玉這麼一提醒,那個看守才猛然反應過來,連忙跪了下來,磕了幾個響頭。
“小的罪該萬死!小的罪該萬死!一時多喝了幾杯酒,也未曾想過,能親眼看見龍帝英姿!所以……”
張麒麟上前扶了一把,拍了拍看守的背。
“沒必要這麼誇張,帶我去找李佑。”
那看守被張麒麟這麼一拍,並沒有放鬆,而是整個人都在發抖,好像張麒麟的手是什麼毒掌,一掌拍得他經脈盡斷!
剛剛他還能顫抖着下跪,現在的他直接身子一軟,癱倒在地上。
張麒麟都無語了,自己就那麼可怕嗎?
就拍一拍背,還能把他嚇成這樣?!
那看守是嚇得起不來身,但還是說道。
“回龍帝……李公子正在大廳的宴席……”
李玉聽了,便立刻挽着張麒麟的手,領路走起來。
“臣妾知道在哪,這就帶龍帝過去。”
這一邊走着,她的屁股也不自然地扭動着,剛剛坐的那馬車,可把她的屁股給顛成兩瓣了。
她不知自己爲何失寵,但她知道,龍帝想要的東西,她得幫忙找,龍帝想要的人,她也得幫着尋。
很快,她便領着張麒麟,走入了一個庭院裡頭。
庭院正在大擺宴席,整個庭院都是酒氣,好些賓客已經喝得醉醺醺,甚至有些幾個人,都摔進了庭院的池子裡頭,府上的護衛,正忙着把他們撈上來。
張麒麟在這羣賓客裡頭,找尋着李佑的身影。
其中一名醉醺醺的賓客,搖搖晃晃地朝張麒麟和李玉走來,身上穿的與衆不同,也是墨色的衣服,好像身份要比周圍其他賓客要高貴些。
那人一靠近,李玉便喊了一聲:“爹!你怎麼喝這麼醉?剛剛在殿上,不是已經喝過了嗎?回來怎麼還喝?!”
那名醉醺醺的老翁,應該就是李玉和李佑這個身份的爹,張麒麟擡頭看了一眼,那老翁和李玉着實有些相似。
只不過,李佑在哪?
他緊着眉頭,視線從一個個酒鬼身上劃過。
“喲!這不是我的聰明兒子李佑嘛!哎喲老爹抱抱!”
那李翁一提李佑的名字,張麒麟便將頭轉了過去,只可惜李翁並不是看到了李佑說這句話,而是把李玉當做了李佑,給抱了上去。
李翁抱着李玉一陣傻笑,李玉趕緊問道。
“老爹!你醒醒!龍帝過來了!龍帝來找弟弟有急事!你知不知道在哪?!”
“傻兒子!你不就是李佑嘛?龍帝怎麼會來呢!龍帝在跟你姐雲雨呢!馬上你姐就要給大秦生個龍種!咱們家富貴了!不會再有人說你傻了!傻孩子!”
李翁看來真喝大了,滿嘴都是胡話。
再看了一圈,張麒麟光看見一羣酒鬼晃晃悠悠,壓根沒看見李佑!
他心裡就越發着急,直接甩下李玉,自己往庭院裡頭走,一邊走一邊喚着。
“李佑!”
“李佑!”
聽了這麼一聲呼喚,李翁的酒突然好像醒了些,用力眯了幾下眼睛,然後看看身前的人,疑惑地問道。
“嗯?小玉?你怎麼回來了?”
李玉真被自己喝得醉呼呼的老爹給氣死了!一下子推開李翁,然後跟上張麒麟的腳步。
隨着張麒麟在庭院的呼喚,越來越多醉醺醺的酒鬼,感覺聽到了心中敬畏的聲音。
循聲望去,好嘛!
龍帝!
“龍帝來了!快快!快跪下!”
那些個酒鬼全都被嚇得清醒起來,一個個就地跪下!
還有些半醉不醒的,也只記得跪下了,壓根沒留意,自己往前一步就是池塘,一跪就撲通摔進水裡。
本來負責撈人的護衛,現在跪着也不敢動身,還得張麒麟無奈地吩咐。
“把掉下的人撈上來啊!”
護衛們這才動身,趕緊把人給撈上來。
本來喧鬧的宴會,瞬間變得寂靜下來,衆人都低頭噤聲,甚至呼吸都不敢用力。
唯有一個聲音特別突出。
“喝噻!沒一個能喝的!懟缸喝噻!你養金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