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坐在角獅獸的身上,很快就到了小慈所說的姥姥家。
這間屋子無論是從外形上還是從裡面裝修佈置來看,都顯得有些怪異。
特別是屋子裡面,不管是牆壁上還是房樑上,都雕刻着複雜而又色彩鮮豔的圖騰,當然,出現最多的還是人面雙蛇身的形象。
這棟房子的大堂上,一位年邁的老奶奶坐在太師椅上坐着,這位老奶奶手拿蛇杖,垂着頭,像是在打瞌睡。
見有人進來,她緩緩擡頭,睜開眼睛。
“來啦……”
小慈立馬跑過去,說道:“剛纔真危險,跑到那片林子裡面去了,而且還走到了祭祀臺那兒!”
一聽這話,姥姥的臉色裡面沉了下去。
“你們都沒事吧!”
小糰子開心的拉過方宇的胳膊,笑着說道:“沒事,這個小哥哥特別厲害,他一拳頭把祭祀臺給錘踏了,我們就走出來了!”
姥姥一臉不敢相信的看向方宇:“一拳頭給砸了??”
小慈:“對,我們都親眼看見了,就一拳頭!”
姥姥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不過將方宇來來回回打量了個遍,最後將目光轉移到了旁邊的張麒麟身上。
“你們坐……”
然後又對小慈說道:“小慈,你去把那個東西拿來!”
很快,小慈就拿來一張畫,姥姥拿過畫,然後遞給張麒麟:“你看看……”
張麒麟剛一看到照片,眉頭立馬就皺了起來。
照片上竟然是一位與他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而在男人旁邊,還有着一位長髮女人。
方宇見張麒麟看着畫表情有些不太對,便也好奇的湊了過去:“什麼什麼,我也要看!”
於是便從張麒麟手中抽出了畫,一看,也是愣了下:“誒……這是誰啊?”
然後擡頭看了眼張麒麟,又看了眼畫,再看了眼張麒麟。
“悶油瓶,你們兩長得好像啊!”
小糰子也好奇的湊過去看了一眼,同樣也驚住了。
她本來是好奇,想去看看畫上的人是不是真的跟張麒麟長得一模一樣的,結果,卻看到了照片中,站在張麒麟旁邊的那位女人。
“這不是我們家族中,那位能復活人類的姐姐嗎?”
姥姥點頭:“沒錯,就是雲免!”她又看向了張麒麟:“當時是就是雲免將你帶到這兒來的,不過在厙國滅國之前,你就離開了!”
張麒麟看着照片中的雲免,沉默了一會兒,問道:“這位雲免是???”
姥姥:“她是厙國的一位女巫,可以與厙國祭祀的神明對話!”
方宇又不懂了:“她這麼強,怎麼就死了呢??”
先前他聽小糰子提過一嘴的。
姥姥:“也不確定是不是死了,厙國在滅國之前,發生過一次大瘟疫,又因爲厙國只不過是一個小國,佔地面積小,又喜歡聚集在一起舉行祭典,導致瘟疫傳染力度特別之大,以千年前的醫術根本無法制止!”
“也正是那個時候,人們平凡的夢見延維,也就是厙國祭祀的神明,人面蛇身的生物,在夢中,延維讓大家鑄造一棵蛇樹,用蛇樹祭祀他的話,他的法力將會大增,這樣也就能保所有厙國人平安。”
“雲免身爲厙國最大的女巫,鑄造蛇樹的事情自然由她來操辦,但是……就在蛇樹建造完工當天,還沒來得及舉辦祭祀典禮,瘟疫突然加重,再加上鑄造蛇樹已經耗費太多體力,已經沒有力氣來舉行祭典!”
“本想將祭典延後舉行,沒成想,一天之間,厙國子民全部死於瘟疫之中!”
聽到這裡,張麒麟小聲嘀咕道:“這麼奇怪??”
難怪當時在那個天然石洞之中看到的那些文字,寫到所有人鑄造蛇樹後就沒了,以爲是瘟疫得到了根治,沒想到事實是相反的。
張麒麟:“那棵蛇樹呢?雲免也死在了那場瘟疫之中嗎?”
姥姥搖頭:“沒有,我們蛇族是不會感染人類瘟疫的,至那之後,雲免和蛇樹就莫名消失不見了,沒人知道哪去了!”
方宇一臉單純的看了看周圍幾人:“啊咧???你們是蛇??”
難怪說厙國被滅國,但是他們幾個還活着的。
小糰子:“是噠,我們都是蛇,厙國子民祭拜的延維是我們的王,一直守護着厙國,只不過……”
“只不過怎麼了?”
小糰子低下頭,有些傷心的說道:“只不過延維被抓了!”
張麒麟再次看向老婆婆:“怎麼回事?這與我有什麼關係?”
厙國在幾千年就已經滅國,但是他怎麼會在幾千年前就出現過這裡呢?
還是被厙國的女巫帶來的。
又正巧不巧的,雲免消失了,他現在找誰問去?
姥姥乾枯的手緊握了一下蛇杖,似乎心裡藏着怒氣。
“在北邊的樹林之中,住着一位來歷不明的人,就是他將延維給抓起來的,他想要找到蛇樹,而蛇樹是用來祭祀延維的,所以他就將延維給抓了起來,想要以延維的力量引出蛇樹!”
“我們蛇族的人被他困在這裡千年,就是這個原因!”
“先前,你們遇到的那個祭祀臺,也是他乾的好事,讓厙國子民死後不得安息,操控他們的屍體每日進行祭祀,想通過祭祀來喚回雲免和蛇樹!”
方宇吐槽道:“蛇樹有那麼好嗎?又不能吃……”
“……”
姥姥:“不知道……”
這倒是提醒了張麒麟:“能否請問,蛇樹長什麼樣子?”
聽到這個問題,姥姥杵着蛇杖戰戰巍巍的從椅子上下來,走到一處櫃子前,從裡面翻找出一副大型的作畫出來。
“就長這樣……”
張麒麟和方宇兩人一看,皆是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