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的事情,任不凡跟蘇甜說明之後,她也特別驚訝。
兩個都不是多嘴的人,自己知道就行,完全當做這件事情沒有發生。
接下來每天都是重複的行程,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
這天晚上,照常送蘇甜回到寢室,互相道了晚安,折身返回。
剛到自己的寢室,就見一對陌生中年夫妻坐在裡面,正跟自己的室友說話。
以爲是哪個室友的父母過來探望兒子,任不凡也沒在意。
誰料剛剛進到房間,這對中年夫妻就站起身來,快速來到自己面前。
任不凡嚇一跳,心說這是誰的父母,這也太熱情了!自己都沒反應過來,雙手就被他們抓牢。
目光轉向幾位室友,他們都是直接擺手,沒有站出來介紹“自己父母”的。
正疑惑間,那緊緊抓着任不凡手臂的中年男子先開口:“你就是任同學吧?”
“是我!”
“對不起啊任同學,我們是來跟你道歉的!”
“是啊!任同學大人大量,不要跟我們孩子計較了!”
“額~什麼情況?”任不凡一頭霧水,“叔叔阿姨,你們兒子是誰?郭敬?吳塘?程斌?蔣旭文?還是樂樂?他們好像也沒惹我啊!”
被他點名的五個室友紛紛揮手否定。
“任同學,我兒子叫景豪,就是一個月前摔到骨折的那個。”中年男子急忙說道,“你不是給他腿上紮了針嗎?從那以後他的腳就一直沒有知覺,到現在還沒好!有個醫生跟我們說,我兒子可能不會說話,得罪了任同學,所以任同學才懲罰他。現在那些醫生都毫無辦法,弄不明白爲什麼會這樣。我們做父母的其實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景豪說必須求你才行。任同學,雖然你跟景豪不是一個系的,但至少是同校同學,不管他怎麼得罪你,好歹都一個月了,就放過他吧!”
“是啊任同學!阿姨求你了,要不阿姨給你跪下?”
“別啊!”任不凡嚇一跳,趕緊伸手攔住景豪的母親。
“叔叔阿姨,你們連發生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啊?”樂樂從上鋪探頭出來。
“我們夫妻也是昨天接到電話,所以急急忙忙坐車趕過來的。”景豪父親擡頭說道,“具體發生什麼確實不知道。”
“那我跟你們說,”樂樂看着他們,“我們大佬......不,不凡他在學校閒逛,你們兒子從臺階上滾下來摔斷了腿,當場骨折、骨頭移位。那是多危險的事情啊?醫科專業的萊特老師帶人過來檢查,說是要動手術。不凡上去好心幫景豪同學把骨頭糾正,省去了做手術的步驟。誰料景豪同學卻跟着萊特老師指責不凡,說他胡搞瞎搞,這不是很過分嗎?好心當成驢肝肺?換做是我,也會這麼做!”
這件事情任不凡晚上睡覺的時候閒聊,跟幾個室友稍微提起過,樂樂倒是記得清楚。
“就是!!”郭敬等人在邊上幫腔。
景家父母對視一眼,趕緊對任不凡說道:“任同學,如果真是這樣,確實是景豪做得不對。他也知道錯了,你看着都快一個月,該吃的苦他都吃過,你行行好,高擡貴手放他一馬吧!”
換作普通人家父母,這個時候肯定是找上門大鬧,但景豪的父母不敢,因爲醫院那邊的醫生說了,別看任不凡只是輕輕紮了幾針,他們找到京城大學所有最出色的醫生,聯手研究一個多月也沒能找到方法恢復。期間也請了許多中醫名家,也都說這是大師級別的手法,而且不是普通鍼灸術,像是某種秘傳手法,即使最有名的中醫鍼灸高手,也不敢輕易去破解,唯恐一個不對導致景豪雙腿殘廢。
也就是說,唯一能夠讓他們兒子恢復正常的,只有這位施針的任同學。
話說起來,任不凡每天過着充實的校園生活,還真差點忘記這件事情。
稍微算了一下時間,今天正好是29天,明天就是一月之期。
面對景豪父母的懇求,他稍微想了一下:“叔叔阿姨,你們不用擔心。明天就是一月之期,解針是必定的。其實我沒有那麼小心眼,也不可能真的讓景豪同學傷腿殘廢。這件事情並沒有放在心上,你們也不用特地過來求我。事實上,你們從醫院那邊過來,應該也知道景豪同學的腿傷現在什麼情況吧?正常骨折沒有三四個月,甚至半年十年不會完全恢復。景豪同學現在是不是好得差不多了?”
“這......之前那些醫生好像是說過,咱們兒子骨折處癒合比平常人要快好幾倍,現在都差不多跟正常人一樣。”景豪母親轉頭看着丈夫輕聲說道。
“那些醫生好像都搞不清楚狀況,他連看都沒看就知道。”景豪父親也露出驚訝表情。
“不是有醫生說過嗎?他至少是大師級別的。”
......
夫妻兩個輕聲說話,瞭解之後稍稍放下心來。
“任同學,我兒子景豪不懂事,您千萬別跟他計較!”
“叔叔放心,其實我真沒惡意!之所以施針,就是爲了讓景豪同學骨折能夠儘快恢復,明天解針之後,他就又能跑跑跳跳的,跟平常一樣。只要別告我一個非法行醫就好!”
“不會的,不會的!”景豪父母暗暗鬆一口氣,聽到這話急忙保證。
開玩笑,人家拿幾根針就能讓你的腿癱瘓,惹得起嗎?搞得他不高興,會不會再把你全身都癱瘓掉,而且不給救治,那就太恐怖了!
“任同學大人大量,我們替景豪謝謝你了!”景豪的母親急忙說道,“要不行行好,今天就幫景豪解針?”
“我是無所謂。”任不凡聳肩,“不過阿姨,一個月療程能讓他的腿恢復如初,少一天效果就會大打折扣......”
“那算了,當我沒說過!”景豪母親趕緊擺手,轉身從地上拿起一箱牛奶,“任同學,你明天一定要幫景豪治好腿,拜託了!”
“您這是幹什麼?這個我不能收,你們拿回去吧!”
“不不不,您一定要收下!”
雙方推脫一陣,任不凡說道:“兩位若是不把這箱牛奶拿走,那我明天也不解針了!就讓景豪同學繼續......”
“別別別!”景豪父母嚇一跳,“我們拿走、我們拿走!任同學,那明天真的拜託你了!”
“放心吧!叔叔阿姨慢走。”
送走景豪父母,室友們都圍了過來。
“大佬,你太牛了!”郭敬興奮說道,“一個月了,咱們京城大學那麼多教授級人物竟然都破解不了針扎幾下。”
“大佬那是鍼灸秘技!”蔣旭文過來摟着任不凡的肩膀,“高手,能不能教小弟幾招?”
“不過無法理解,”吳塘說道,“大佬幫景豪治好腿,他卻不感恩,反而質疑你。你幹嘛還給他治腿?就讓他繼續在病牀上躺夠半年唄!”
“這是以德報怨,說明大佬人品好!”程斌笑道,“是吧大佬?大佬,你這鍼灸太牛逼了,還有沒有其他功效?”
“問這個幹嘛?”
“就是想了解一下。”
“鍼灸的作用很大,能做到的事情也很多。”任不凡回答。
“是嗎?那我腋下出汗很多,這個能治?”程斌急忙問道。
“可以。”
“太好了,大佬幫我治治?這個困擾我很久了!”程斌興奮說道。
“大佬大佬,腳氣能治嗎?”吳塘急忙問道。
“大佬,我有點失眠,你看能不能治?”郭敬也急忙喊道。
......
大家從景豪父母口中證實,京城大學醫科專業那麼多教授級別的大人物都被任不凡幾根針難住,他是真正的大佬啊!
既然大佬醫術這麼厲害,若是可以給他們治療一下,豈不是很妙?
正好每個人多少都有點小狀況,能夠解決就太完美了!
被幾個室友團團包圍,連樂樂都忍不住在上鋪喊着叫他治病,任不凡只好將他們用力推開:“停!”
室友們這才安靜下來,老老實實看着他。
“我雖然能治,但這麼做屬於非法行醫。”任不凡說道,“很麻煩的。”
“可是大佬,你不是幫景豪治了嗎?”郭敬說道。
“對啊!”室友們紛紛點頭,“他都可以,爲什麼我們不行?”
“我給他治病了?沒有啊!誰有證據?”任不凡攤開雙手。
“可是大佬,很多人都看到你給他接骨頭。”
“是嗎?沒有啊!我只是好奇,看了一下他的傷腿。就那麼摸一下,拉一下就能接骨頭?說出去誰信啊?”任不凡搖頭。
“額~”室友們互相對視,心說大佬睜眼說瞎話了。
“大佬,那你不是還給景豪鍼灸治腿了嘛!”蔣旭文湊過來。
“就是就是!”其他人立刻點頭。
“沒有啊!我那不是治療,是害人,所以不屬於非法行醫。”
“大佬,那比非法行醫更嚴重啊!”幾個室友滿臉黑線。
“行了行了,不開玩笑!”任不凡擺擺手,“咱們只是寢室偷偷弄一下沒事,別給我到處宣揚,我沒有行醫證,被知道了很麻煩的。”
“大佬放心,我們絕對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