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確定了兇手的身份,接下來,只需要演一場戲,由他假扮已故的大皇子,和皇帝陛下在一起,等那韓一封來刺殺,便一切真相大白!
而這場戲,自然需要皇帝的配合。
可是當斯坦利來到皇帝的寢室門前時,卻發現這裡大門緊閉,高大的聖騎士卡拉漢站在門口守衛,不許任何人進入。
“卡拉漢騎士,請問皇帝陛下還沒起來麼?”
卡拉漢搖了搖頭:“陛下昨夜似乎操勞過度,現在仍未起牀,有什麼事,還請過些時候再來吧。”
“我確實有急事,能否懇請通報一聲?”斯坦利心說時間不等人,要早點準備啊!
卡拉漢微微點頭:“實在抱歉,皇后殿下臨走時特意囑咐過,不許任何人打擾陛下休息,在下恕難從命。”
“皇后?”斯坦利心一驚:“皇后早離開了?她去哪裡了?”
卡拉漢搖了搖頭:“這個我無權過問,但確實已經離開多時了。”
這個節骨眼,皇后不會搞什麼小動作吧……斯坦利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轉身朝樓跑去,不多時爬了城堡的央塔樓,從瞭望臺往外眺望。
央塔樓是桑德羅城堡的制高點,在自由城,是與裁決之塔並稱的兩大高峰,站在眺望臺,能一眼望到自由港,將大半個自由城的景觀盡收眼底。
而斯坦利站在這面,靠着四階戰士鍛鍊來的眼力,彷彿查閱動態地圖一樣,俯瞰着着自由城……
終於,他發現了一個異常的地方!
裁決之塔!那裡聚集了很多人,顯然是在爲闖塔做準備!
可是闖塔不是明天麼,怎麼今天開始準備了?!
斯坦利意識到了什麼,立刻從央塔樓飛奔而下,一路趕到地下室,卻發現地牢的趙乾坤,已經不見了……
“糟了……”斯坦利愣在當場,冷汗從頭頂流下……
………………
此時,在裁決之塔周圍,已經聚滿了人。
剛剛發出了通知,原本預定在明天進行的闖塔,提前到了今天。
在伊利昂帝國有很多座裁決之塔,但是作爲這條規矩的發源地,自由城的裁決之塔是修建得最高大,最堅固的!論闖塔難度,在地國內也是首屈一指。很多窮兇極惡的罪犯,自詡實力強大選擇挑戰,但最終都折戟於此。
而這一次,今天的裁決之塔,更是有史以來難度最高的一次。
因爲今天闖塔的,是殺了大皇子的罪犯,而作爲受害者的皇室,從全國,乃至世界各地調集來最頂尖的高手,最恐怖的怪物,勢要讓這個傢伙死在這裡!
“依我看,今天這場裁決之塔未必有多精彩!”裁決之塔前廣場已經人山人海,人羣不乏有人分析:“既然難度提高了,那個罪犯恐怕連第一關都過不去,還有什麼看頭……”
“我聽說不會哦!”有人反駁道:“據說皇帝陛下和守塔者打好招呼了,前幾層不許殺他,只要折磨夠了放到下一層,給他點希望再掐滅,反覆玩弄直到把他折磨死!”
“這麼變態?那看來今天不能押前三層了……”一位賭徒把剛剛打算下的賭注給要了回來……
“聽他胡說!”一個大鬍子明顯不信:“再說了前三層如果有野獸一類的怎麼破,難道皇帝還懂獸語?”
“噓,你小點聲!”旁邊一人急忙捂住了大鬍子的嘴巴:“皇帝說不定也會來看,別惹禍身!”
“誒你們看,那是不是是今天闖塔的罪犯?!”
這時,有人注意到,戴着鐐銬的趙乾坤,在兩隊衛兵的押解下緩緩走來。
“看去是個普通的東傲神州人嘛……雖然看着挺高大結實的,但是也沒什麼特別……”
“人不可貌相嘛……聽說大皇子也是三階武士,這傢伙能殺死大皇子,肯定不是普通人!”
在人們議論紛紛的時候,又有另一隊人馬走來。
這是一支皇家騎士團,爲首的卻並非卡拉漢,而是一身戎裝的海蓮娜皇后,身邊還跟着小皇子和兩位公主。
皇后策馬來到裁決之塔塔跟處,調轉馬頭面向廣場圍觀的百姓,高聲講話。
“很抱歉打亂了各位的安排……我們原本通知的闖塔日是在明天,但是我們伊利昂皇室,實在是對這個罪大惡極的犯人深惡痛絕,皇帝陛下和我都恨不得早一天看到他死在衆位正義的守塔者手下!!在昨天,皇帝陛下邀請的最後一位守塔者也已經抵達自由城,所以,我們臨時決定,將闖塔日提前一天,讓衆位提前一天見證,這個罪犯是如何受到法律的制裁!!”
皇后喊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甚至有眼淚在眼圈打轉,充分表達了她對於趙乾坤的痛恨和對於大皇子之死的悲傷。這樣絕美的人兒,說着這樣情真意切的話,讓現場的男人們熱血沸騰,振臂高呼趙乾坤必須死……
而被鐐銬鎖着的趙同學則掏了掏耳朵,一臉不耐煩的問身邊的衛兵:“咱們什麼時候開始闖塔啊?”
“誰跟你咱們!”衛兵瞪了他一眼:“一會只有你一個去闖塔!!”
“我知道!!”趙乾坤吹了吹指尖的耳屎。
“我還頭一回見到着急送死的……”衛兵冷笑了一聲:“等一會時間到了,皇后一宣佈,我帶你進去。”
“你說今天還有開賭局的麼?”趙乾坤看着廣場黑壓壓的人羣。
“每次都有啊,這次也不例外吧……”士兵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你還有心思關心這種關乎自己生死的賭局?”
“那我該關心什麼?”趙乾坤聳了聳肩膀:“關心你老婆的外遇?”
衛兵聽了皺了皺眉:“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趙乾坤呵呵一笑:“作爲皇家騎士,你要經常侍奉皇帝左右,沒什麼時間顧家吧?這次又跟着來出遠差,老婆在家獨守空房,可很危險啊……”
“那也不能說明……”
“另外你眉毛慘淡眉尾下垂,顯然肝氣不旺,耳朵皺縮,說明腎水不足,鼻子不夠堅挺,說明那活不行……根據我們東方的相術,你某方面似乎不是很靈光啊……”
“你胡說……”衛兵臉色氣的醬紫
“別反駁!”趙乾坤提鼻子嗅了嗅:“這麼大味道,早餐吃的韭菜盒子?這是東方特有的食物,西方人很少有人吃得慣。是不是來到自由城,聽說這玩意能壯陽所以強忍着吃了不少啊?你自己都對自己不自信,你的老婆如何能性福,說不定現在趁你不在,正在……嘿嘿嘿……”
“你……你胡說……”衛兵額頭滲汗,眼神飄忽,說的話明顯沒底氣了。
“最後再告訴你一點吧!”趙乾坤呵呵一笑,嚇得那衛兵一哆嗦:“你還想說神馬?!”
“剛剛那些都是我順嘴胡說的……”趙乾坤笑着聳了聳肩膀:“但是如果你相信了,說明你確實有這個問題,多關心關心自己的老婆孩子吧,別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
說完,趙乾坤呵呵笑着朝前方看去,繼續恭聽皇后的演講,只留一旁的衛兵在風凌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