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義爲什麼會和老乞丐鄧九龍打起來?
咱們前提過,他爲了奪回武神鐵牌,給師弟白浩宇報仇,從練法堂請了尋蹤圖,追蹤着趙乾坤身的武神鐵牌出了城,一路千里跋涉定位在了這間酒館,循着指示的方向一看,有兩個人在一桌喝酒。
其一個是沒見過的毛頭小子,另一個卻是成名已久的丐幫幫主,李義自然而然的,將目標所在了鄧九龍的身!
兩人都是武林一等一的高手,甫一交手便氣勁縱橫,小小的酒館都容納不下,只見那磚牆搖晃,桌椅翻飛,嚇得一衆食客乃至酒館掌櫃都跑了出來。
“兩位別打了,哎呦喂,兩位活祖宗啊!”掌櫃的乾脆跪在了酒館門前,這打的砸的可都是他的東西,到時候找誰陪去!
可是兩大高手哪裡管那許多,轟隆隆撞穿了酒館的土牆衝了出來,從屋內打到街,震得那整座酒館都搖搖晃晃幾乎倒塌。
趙乾坤也趁亂抓了把瓜子出來看熱鬧,鄧九龍和李義一直也沒提武神宗的事,他也不知道這李義是來找他的,只以爲是這老乞丐在江湖的仇家找了門,一邊看着,還一邊點評叫好。
“這老叫花子還真厲害……”趙乾坤吐了一口瓜子皮:“這身法,這速度,這力道……嚯嚯嚯,這一棍子打碎了石獅子……那個劍客也了不起,這一劍連那麼粗的大樹都削斷了!”
一邊看還不過癮,趙乾坤甚至叫道:“老叫花,你的降龍十八掌呢,別光用打狗棒法啊!”
鄧九龍聽得真切,心道什麼降龍十八掌?我丐幫什麼時候有這門功夫了?還有我現在使得是磕頭棍法,打狗棒法是什麼東西,名字好難聽啊……
李義也聽到了趙乾坤的喊話,對鄧九龍冷哼一聲:“那是你的幫手嗎?別藏着掖着,一起我也不怕!”
“和他無關!”鄧九龍大聲道:“我們只是萍水相逢,請我吃了頓酒菜,你也是成名的俠客,別爲難一個年輕人!”
“那我爲難爲難你這個老前輩!”說着,李義長劍抖動,直取鄧九龍的哽嗓咽喉!
這一劍用到了李義最拿手的寸剛勁,老乞丐用青玉杆撥打,卻被顫抖的劍身震開!
千鈞一髮之際,老乞丐右掌回援,一掌拍在了李義的劍脊!
這一掌乃是丐幫絕學破門掌法,傳說是某年饑荒,流民大量出現混入乞丐隊伍,挨家挨戶的拍門乞食。有一位丐幫前輩,從餓得筋疲力盡的拍門手法,悟出了這套掌法。因爲源自行將餓死之人,這掌法有一種破釜沉舟,絕處逢生的氣魄!所謂盛極必衰,弱極反強,這破門掌法源自最弱,卻能打出最強的威力!
連青玉杆都沒能撼動的寶劍,竟然在這破門掌下被打偏開去,劍氣盪開,將旁邊一座石墩子給炸得粉碎!
“丐幫絕學確實厲害!”李義冷笑一聲:“前輩不愧是成名已久的高手,除了家師,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靠肉掌盪開我的寸剛劍!”
“天下英雄何其多,又不是隻有他武超凡一個!”老乞丐冷哼一聲:“你這小娃娃還是太孤陋寡聞了!”
“或許吧!”李義哼了一聲:“浩宇輸給你不冤,我本來想,對你這種武林名宿,無論如何還是留幾分面子。不過現在看來,不盡全力,恐怕難勝了!”
“全力?”鄧九龍心一凜,他剛剛可是全力迎戰了,這李義難道還有餘力?
作爲丐幫幫主,鄧九龍的實力在武林也是一等一的,除了傲視羣雄的武神,他基本是第一梯隊的頂尖高手!
據傳幾年之前,影劍門的一位殺手,收下重金,刺殺了丐幫的一位長老!這鄧九龍當時正巧在附近,來到兇案現場,沿着蛛絲馬跡,一路追到了影劍門的總部!
影劍門門主,也是後來刺殺了伊利昂大皇子的韓一封出頭,卻被鄧九龍的破門掌擊退,口吐鮮血,閉門不出
眼看這老乞丐大有帶人滅了影劍門的意思,韓一封迫於無奈,只能將那個殺手逐出門派,交給了鄧九龍。
在鄧九龍的逼問下,這殺手終於供出了僱他shā“re:n的主顧,這在影劍門乃是大忌,韓一封提前將他逐出師門,也是爲了防止門派犯忌,壞了規矩。
這老乞丐得到情報後,一掌拍死了殺手,隨後千里奔襲,將僱兇shā“re:n者格殺當場,揚長而去,留下了一斷千里追兇的傳故事。
而這李義,多年之前和鄧九龍打過交道。在老乞丐眼,確實是個天資卓絕的武林新秀,但終究還是個小輩。可今天一見,這李義的功夫可是今非昔,能和他打得平分秋色,已經令老乞丐震驚無。現在聽說他還有後手,鄧九龍頓時有一種世界觀顛覆的感覺。
卻見李義掐指放入口,胸鼓氣,打了個響亮無的口哨,隨後,見遠處的街道盡頭,一道紅色的巨大身影奔襲而來,沿途的行人馬匹皆盡規避,大有一種分水踏浪的氣魄!
“赤鬃金睛獸!”老乞丐眼睛一亮,他自然認得這異獸,傳說這種怪獸生於南海,體格耐力均最好的駿馬都強出十倍不止,是無數騎士夢寐以求的超級坐騎。但是這這東西性格暴戾,葷素皆食,非得英雄好漢不能降服!
那赤鬃金睛獸跑到近前,李義飛身而,將寶劍收歸入鞘,提起了金睛獸鞍轡掛着的一杆長矛。
“原來這是你的殺手鐗!”老乞丐眉頭緊鎖,這裡地處鬧市廣場,地形雖然開闊,但是行人也很多,如果這金睛獸撒起潑來,他能不能擋得住到還在其次,恐怕要波及這周圍的街道房屋……
“李義,你還真是個瘋子……”鄧九龍咬牙道:“我不知道和你有什麼仇怨,難道你不顧這城百姓死活了麼?”
“哼!”李義哪管那許多,長矛一抖,矛杆竟然伸長了數倍,變成了一杆七八米長的龍槍,繮繩一拉,赤鬃金睛獸人立而起,猛地向前一竄,槍尖直刺向鄧九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