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
白稚兒正在陪白西烈練字,景佳躺在旁邊的貴妃榻上,正在小睡。
“爹爹……”
她剛開口,白西烈就噓道:“小點聲,你孃親累了。”
白稚兒默默地看着景佳的方向:“孃親都睡了半個時辰了。”
白西烈頷首:“我們昨晚睡得很晚,一直在看星星。”
白稚兒噗嗤笑了出來,壓低聲音:“你們感情真好!”
就在這時,全喜公公慌張跑來。
“皇上!”
景佳聽到動靜,翻了個身。
白西烈頓時擰眉:“喊什麼喊?你急什麼,有鬼追你?”
“不……不是!剛剛宮務司派人來傳話,說那件給皇后娘娘準備的一件鳳袍,被……”全喜似乎有顧慮,一直看着白稚兒,不敢說出來。
“被什麼?全喜公公,你直說無妨。”白稚兒道。
景佳也坐了起來,打了個哈欠,望着全喜,目光十分淡定。
全喜跪在地上,道:“皇上,那件鳳袍被一個名叫蘭秀的宮女穿了,而且,蘭秀……死了。”
白稚兒和白西烈都大吃一驚。
景佳卻一臉淡定。
“去看看吧。”她站起來,問:“人在哪兒呢?”
全喜公公的聲音都在發抖:“因爲事發突然,宮人們又是剛發現,所以奴才急忙來稟告,人就還掛在架子上沒動。”
景佳頷首,熟練地戴上面紗,對自家丈夫和寶貝女兒說:“我要去看看,你們去不去?”
白稚兒第一個反應過來:“去!孃親,我和你一起。”
白西烈自然也要跟隨。
他心有餘悸:“聽全喜的口氣,那場面有些嚇人,要不你們別去了,我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不行,你去了解決不了,我或者稚兒,去了纔有用。”景佳斬釘截鐵地說。
白西烈納悶:“你怎麼如此肯定?”
景佳笑着看了看自己的丈夫:“因爲我算卦早就知道了呀,我知道做鳳袍這件事,會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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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景佳的卦象,卻沒有告訴她,竟會鬧出人命。
若是早就知道,她絕對會攔着白西烈,不要他大張旗鼓地做鳳袍了。
一家三口帶着數列禁衛軍,趕到宮務司。
院子裡面傳來宮女們啜泣的聲音。
“蘭秀是那麼好的人,怎麼死的這樣可憐,到底是誰害死了她!”
“是啊,害死她還不夠,居然還要她穿着娘娘的衣服,這不是想她不得善終嗎?”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皇上和公主來了!”
宮女們頓時噤若寒蟬,紛紛向左右站好,皆低下了頭。
人羣讓開,白稚兒跟着景佳的腳步,走進了存放衣服的左殿。
只看了一眼,她就一愣。
一個已經死去多時的女子,被人掛在架子上,身上套着原本要給景佳準備的那件鳳袍。
鳳凰的眼睛用南海白珠鑲嵌,而此時,竟有一顆白珠丟了。
死去的蘭秀脖子上的鮮血早已乾涸,將鳳凰染得血紅。
看到這一幕,白西烈皺起眉頭,怒火陡生。
“是誰幹的這件事,問過巡邏的將衛沒有?!”
是誰偷走了我的睡眠!是誰!(瘋狂轉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