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昀禾依舊沒有理會凌飄沐,一步一步向着顧枝棲走去,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顧枝棲手裡的符紙。
凌飄沐見孟昀禾這副樣子,心頭懷疑又深了幾分,“孟昀禾,你……”
“哎呦,臥槽。”
凌飄沐的話還沒說完,便聽見了呼痛聲。
只見,孟昀禾正趴在地上。
因爲只顧着看顧枝棲手裡的黃紙,沒看路,孟昀禾被亭子邊上的臺階絆倒了。
凌飄沐看着趴在地上的孟昀禾,沒忍住,直接發出了嘲笑的聲音。
坐在亭子裡的兩人也聽到了動靜,側頭看向孟昀禾和凌飄沐。
孟昀禾已經從地上爬起來了,半彎着腰,一手揉着膝蓋,一手舉起來,對着顧曦月和顧枝棲打招呼,“嗨!”
顧枝棲和顧曦月盯着他瞧了幾秒。
不是,爲什麼她從孟昀禾的語氣裡聽出了敬意?
這麼高質量的符紙,怕是他老爹都畫不出來吧。
這位顧大師到底什麼來頭?竟然能畫出這麼高階且高質量的符紙。
看看已經畫完的,又看看顧枝棲正在畫的,眸底一片灼熱。
然後不等孟昀禾反應,便將目光重新落到了顧枝棲跟前。
孟昀禾見兩人盯着他,又訕訕地加了一句,“好久不見,小師姑。”
見孟昀禾是在和顧曦月打招呼,顧枝棲收回了目光,埋着頭繼續畫着符紙。
凌飄沐瞧着他這副樣子,立馬擡步跟上,還不忘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提醒了一句,“別忘了正事。”
而後十分自來熟地在顧枝棲身旁的位置坐下了,目光直直地盯着顧枝棲身前的符紙。
孟昀禾見此,繼續目光灼灼地盯着顧枝棲正在畫的符紙,一瘸一拐地上了臺階。
然後,直勾勾地盯着符紙,嘴裡不停地念着,“妙哇,妙。”
顧枝棲正埋頭畫符紙,忽然想到什麼,側頭看了顧曦月一眼,“你說的幫手,便是他?”
這是開始刺探敵情了?
顧枝棲聞言,對着孟昀禾點了一下頭。
孟昀禾已經走進亭子裡了,壓根沒有理會凌飄沐,而是湊到顧枝棲身邊,巴巴地問了一句,“大師,怎麼稱呼?”
孟昀禾一邊感嘆着,一邊細細地在符紙上摩挲着。
顧曦月對着孟昀禾點了點頭,道了一句,“來了?”
那樣子,像極了,即使受傷也還要去搶骨頭的老狗。
聲音離顧枝棲很近,顧枝棲聽出孟昀禾好像在與她說話,於是擡了擡眸。
“顧大師,你好,初次見面,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孟昀禾。”孟昀禾先是對着顧枝棲做了一番自我介紹。
見孟昀禾果真是看着她問的話,回了一句,“我信顧。”
幾秒後,孟昀禾沒忍住,開口問了一句,“顧大師,這些符紙都是你畫的嗎?我能看看嗎?”
凌飄沐:?
擡手,顫抖着手,從顧枝棲畫好的符紙裡拿了一張起來。
孟昀禾見此,雙眸頓時又亮了幾分。
問完話,還側頭看了孟昀禾一眼,話裡的他指的是誰,顯而易見。
顧曦月點頭。
孟昀禾正一臉認真看着符紙,聽了顧枝棲的話,終於捨得將目光移開了。
看着顧枝棲和顧曦月的交流,眸底染上一絲疑惑,看看顧枝棲又看看顧曦月,“啊?什麼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