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夫人見此,眸色頓時亮了亮,“好漂亮的花。”
“看着不像是真花,什麼雕的?紅翡嗎?”
一邊說着,一邊想着雲淼走去了,最後,還喜滋滋地看着蘇蘊聆問了一句,“是送我的嗎?”
蘇蘊聆:“送我的。”
雲夫人:?
直接停下腳步。
不是送她的還讓她看?
知道蘇蘊聆後面還有話,便一臉詢問地看着他,等着他繼續說。
蘇蘊聆:“小孩兒送我的定情信物。”
雲夫人、雲淼、雲森:“……”
這到底是人性的泯滅,還是道德的淪喪?
雲夫人無語了幾秒,然後看了看蘇蘊聆,又看了顧枝棲,“確定關係了?”
蘇蘊聆:“差不多。”
說完,便抱着顧枝棲上樓了。
雲夫人盯着蘇蘊聆的背影看了幾秒,不知想到什麼,最後擡步跟着上了樓。
蘇蘊聆抱着顧枝棲去了她的房間。
待將人放在牀上後才發現自己的衣襟正被顧枝棲抓着,本來是鬆鬆地抓着的,但是他剛想抽出來,便被抓緊了。
蘇蘊聆只能繼續保持着彎腰姿勢,一腳踩着地板,一腳跪在牀上,而雙手則是撐在顧枝棲兩邊的牀板上。
因爲這個動作,兩人離得很近,鼻尖的距離只有兩釐米。
蘇蘊聆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小姑娘均勻的呼吸聲,更甚至,兩人的呼吸會交纏在一起。
身體裡忽地升起一絲躁意。
蘇蘊聆一動不敢動,盯着身下的人看了許久。
直到聽見身下人的囈語,蘇蘊聆纔回過神。 被抓住的衣襟依舊沒有被鬆開,反而被抓得更緊了。
只是才過了不到兩分鐘,顧枝棲額頭上已經布上細汗了,神情十分不安。
應該是做噩夢了。
“別走。”
蘇蘊聆就只聽清了充滿不安的兩個字。
蘇蘊聆單手撐着牀板,一下又一下地輕拍着顧枝棲的肩,嘴裡輕哄着,“好,我不走。”
不知道是不是蘇蘊聆的哄聲有效果,顧枝棲眉宇間的不安漸漸散去,重新陷入了沉睡。
蘇蘊聆的衣襟依舊被抓着,見此,蘇蘊聆也沒再嘗試將衣襟抽出來,而是單手撐着牀上,用空出來的手將西裝釦子解開了,而後,輕手輕腳地脫下了外套,將外套留給了顧枝棲。
蘇蘊聆一出房間,便見房間外站着三個人,三人保持着偷聽的姿勢。
“……”
因爲門忽然被打開,場面一度陷入了安靜。
三秒後,雲夫人、雲森、雲淼三人齊齊站直身子,而後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最後一臉剛看到蘇蘊聆的模樣。
雲夫人:“阿蘊,出來了啊?那個,舅媽有話和你說。”
雲夫人剛說完,雲淼便緊接着開口了,“爺,你的花……定情信物。”
說着,將懷裡的玉雕花往蘇蘊聆跟前遞了遞。
雲森緊跟其後,“爺,那個,祝你和顧小棲長相廝守,白頭偕老。”
蘇蘊聆用一個嗯字回了三人,而後伸手將玉雕花接過抱在了懷裡。
然後,雲淼和雲森便離開了,房間外就只剩下蘇蘊聆和雲夫人兩人了。
雲夫人看着蘇蘊聆,問的第一個問題是,“你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