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姑娘你好，我叫凌慕煙。”凌慕煙一臉和善地對着顧枝棲自我介紹了一下。
顧枝棲頷首。
沒等顧枝棲說話，凌慕煙便再次開口了，“顧姑娘看着眼生，不知是哪裡人？”
顧枝棲：“海城。”
凌慕煙聽了，輕輕點了點頭。
她不怎麼出古武界，對外界也不是很瞭解，所以顧枝棲所說的海城，她並不知道那是個地方。
關於外界，她也就對帝都和中洲城比較熟悉，還知道雁城。
因爲她出古武界，一般都是去帝都和中洲城，而雁城……
是因爲蕭依雪之前在那兒待過。
想到蕭依雪，凌慕煙的眸底染上一絲低落，只是，轉瞬即逝。
收斂起眸底的異色，擡眸時眸底唯餘和善，瞧着顧枝棲繼續道：“難怪瞧着眼生，我就說，顧姑娘這般漂亮，若是古武界的人，我不該沒聽過纔是，原來是外界的人。”
“都不知道梔雨師妹竟然還有世俗界的朋友。”說到這兒，凌慕煙輕輕笑了一下，才繼續道，“梔雨師妹平日就喜歡悶頭修煉，我見她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別說是外界的朋友，就連在古武界，她都不怎麼交朋友。”
凌慕煙說話的時候，溫溫和和的，語氣十分隨和且包容，一點都不會讓人覺得不適，反而給人一種很親切的感覺。
修煉無情道的人，能夠做到這般溫和包容。
要麼，她心境夠高，萬物在她眼中都是一樣的，所以她可以包容一切。
要麼，便是冷情到骨子裡，一切都是她的僞裝。
顧枝棲暫時沒看出來，凌慕煙屬於前者還是後者。
不過，若非看出凌慕煙身上殺孽很重，顧枝棲大概會更偏向前者。
仙醫盟大門距離茶樓並不遠，但凌慕煙善談，所以，只是短短的一段路程，顧枝棲便與凌慕煙聊了許多了。
等到茶樓的時候，顧枝棲便對凌慕煙改觀了，心頭對凌慕煙多了幾分欣賞。 總算是知道，爲何凌梔雨對凌慕煙的讚詞有那麼多了。
這人，確實是有些魅力在身上的。
“梔雨師妹說顧姑娘有事要問我，不知所爲何事？”抵達茶樓後，凌慕煙主動向顧枝棲詢問。
顧枝棲：“不知道，慕煙姑娘身上的陣法出自何人之手？”
凌慕煙眸底劃過一絲錯愕，擡眸，看向顧枝棲，“顧小姐知道……”
話還沒說完，神色便開始變得渙散起來，恍恍惚惚道，“出自，孟老盟主之手。”
原是，凌慕煙替孟千山煉過香，作爲報答，孟千山送了凌慕煙一個護身陣，一個隱匿命格的陣。
問完陣法的事情，顧枝棲便開始問徐常青的事，“徐常青，你認識嗎？”
凌慕煙點頭。
顧枝棲：“可曾喜歡過徐常青？”
顧枝棲這話一出，凌梔雨便看了顧枝棲一眼，似是沒想到，顧枝棲會這麼問。
不過，凌梔雨心頭卻是已經有答案了。
凌慕煙是不可能喜歡任何人的。
果然，顧枝棲的問話一出，凌慕煙便堅定地搖頭。
甚至，隱隱有清醒過來的趨勢。
顧枝棲見此，眸底的蔚藍色閃了閃，加深催眠，接着問了一個問題，“徐常青的死，與你有關嗎？”
這一次，凌慕煙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