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在意當年的事情，只是，只是……”
話說到一半，晉畫梅又開始吞吞起來。
雲棠見此，眸底染上一絲狐疑。
這一次，倒是沒有打斷晉畫梅，所以，晉畫梅在吞吞吐吐十幾秒後，終於還是硬着頭皮說出了當年真相，“是我，當年那人是我。”
雲棠：？
“什麼……什麼是你？”
雲棠有猜到晉畫梅話裡的意思，只是，她下意識覺得自己理解錯了。
怎麼可能呢？
怎麼可能這麼巧，那晚的人就是他呢？
“我……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那天我喝醉了，中途醒來的時候，腦子也是混混沌沌，等清醒時，還躺在暈倒的地方，我就以爲，以爲只是個夢，所以……”
“今天，我才知道我是丞丞的父親，所以，那天的人應該是我。”
晉畫梅說着，伸手將手中拿了一路的鑑定書遞給了雲棠。
雲棠心情和神色都十分複雜，見晉畫梅將鑑定書遞過來，便下意識地伸手接過了。
接過後，又在原地愣了好幾秒才躡手躡腳地翻開鑑定書。
當看清鑑定結果後，雲棠再一次愣住了，定定地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回神。
晉畫梅保持跪地的動作，仰頭繼續看着雲棠，見雲棠愣愣的，一句話都不說，晉畫梅小心翼翼地開口了，“阿棠？”
雲棠回神了，低頭看向晉畫梅，“我……你……我們……”
雲棠瞧着晉畫梅，想要說些什麼，可是腦子裡亂糟糟的，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選擇了沉默。
晉畫梅見此，如同身墜冰窖那般，心裡涼涼的，總感覺，好不容易求來的婚事，就要這麼告吹了。
“阿……阿棠，對……對不起，我……我當時，是我對不起你。”
若非他心中有所念，在面對雲棠的時候，他就不會動她了。
原本以爲，那只是個夢，他控制不住自己。可是，那些都是真的，既然是真的，怎麼可能控制不住自己？
不過是他本就對雲棠心懷不軌，所以纔有意放任自己……
雲棠沒看晉畫梅，只是道了一句，“我，我先靜一靜。”
晉畫梅聞言，閉嘴了，繼續跪地仰頭看着雲棠。
雲棠能夠感受到他的目光，看向他時，才發現他還跪着，“你起來吧。”
晉畫梅搖頭，“我不，是我對不起你，你讓我跪。”
雲棠有些無奈，伸手將晉畫梅扶了起來，語氣強硬道：“起來。”
晉畫梅默了默，起身了。
將晉畫梅扶起來後，雲棠輕輕蹙着眉頭問了晉畫梅一句，“你……你確定那天真的是你嗎？”
“可是，我記得雲錦說過，那日她找的是個乞丐。”
晉畫梅：“……乞……丐？”
他那會兒雖然喝醉了，但也不至於像個乞丐吧？
雲棠見晉畫梅這副樣子，輕咳一聲，立馬轉移話題，“你，你也不必自責。”
“這事本就不怪你，若那日的人不是你，也會是別人。”
她該慶幸的。
至少，那晚是她心心念唸的他。
想到這兒，雲棠有些不好意思，默默移開了目光。
晉畫梅沒有覺察到雲棠的神情，還在自責中，“可……若是當時的我控制些，就不會……終究是我不對。”
若他知道那不是夢，他應該是能控制自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