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柔和的力量將處於晶壁系深層面虛空中的所有存在排斥到晶壁系表層虛空。在奧文的感應中,這股力量並不強大,卻根本不能抵抗。
回到晶壁系表層,奧文才真正感受到晶壁系紀元輪迴的殘酷。晶壁系虛空中所有位面世界都已經毀滅,連完善如主物質位面者也能倖免。而位面世界中無盡生靈和高高在上的諸神,也成爲了紀元輪迴的陪葬品。
此時混沌氣流還非常暴虐,更有海量的混沌氣流從時刻裂縫中噴涌出來。而且時空裂縫似乎在不斷擴大,讓更多的混沌氣流涌入晶壁系虛空中。
“這便是晶壁系輪迴,無盡位面、生靈衍化,也只是雲煙!”
奧文將神國空間收入身體中,減少對抗混沌之氣侵蝕的消耗。神國位面本就融合了他的精神海,也就具有精神海的特性,能夠溶於眉心處的血肉中。而他本體則在混沌之氣中隨意漂流,並儘可能多地吸攝混沌之氣。
他的肉身本就是混沌之氣孕育,天生與混沌之氣契合。只是現在的混沌之氣暴虐,讓他的肉身也需要做一定的防護。混沌之氣也是他肉身最天然的強化品,只是效果不是很好。而此時的晶壁系正式紀元輪迴的時刻,時間是最不缺的東西。
諸多混沌神祗也如奧文一樣,在混沌氣流的衝擊下隨意漂流,並竭力消化着對命運的領悟。他們捨棄延緩紀元輪迴的機會,就是爲了在命運領域的領悟能夠更進一步。
混沌之氣侵蝕同化的能力非常巨大。除非是神上神境界的存在,已經擁有抵抗混沌的高貴本質。其餘所有存在都會被侵蝕同化。而在各個位面崩毀的時候,其中的絕大部分生靈和事物都已經被巨大的能量衝擊毀滅,卻依然有極少量生靈幸運地存活了下來。但他們能不能抵抗住混沌氣流長久的衝擊和同化,就要看他們的實力了。
所以,此時晶壁系中的生靈就只有混沌神祗、部分先天和後天神祗以及誕生於混沌海中的一些兇獸。總量接近四千的倖存者,都在混沌氣流中飄蕩,卻各自沿着一套玄異的軌跡移動,詭異地沒有兩兩相遇。
晶壁系虛空“底部”的時空裂縫在混沌海無盡混沌氣流的衝擊下變得越來越大。也讓晶壁系虛空和混沌海接觸的越來越多。直到在某個瞬間,整個時空屏障崩潰於無形,讓混沌海真正和晶壁系虛空融合一處。整個晶壁系也已經回到了位面開闢之前的混沌時代模樣,只是其中的混沌之氣沒有當時的平靜和生機,但在總量上已經遠遠超越。
因爲沒有半點時間參照,也不知過了多久,整個晶壁系中的混沌氣流才逐漸平靜下來。但越來越平靜的混沌之氣。就像一潭死水,沒有半點生機。甚至混沌之氣中依然殘餘着無盡生靈泯滅時產生的怨氣和黃昏之力。
在整個晶壁系中混沌之氣平息的同時,其中所有幸存者都已經莫名地進入了沉睡。又有一股擁有無限威能的意志開始在晶壁系中活躍,淬鍊着混沌之氣。
能夠平息並淬鍊混沌之氣的自然是晶壁系意志,也只有它能讓所有幸存者在不知不覺中陷入沉睡。
晶壁系意志每淬鍊一絲混沌之氣,就能夠從中獲取到一絲痕跡。這痕跡是晶壁系衍化無盡位面時。所有衍化進程有關的信息,涉及到各個位面的法則、能量、物質、生靈等等層面。
晶壁系意志獲取到這些信息,本能地就對其進行無比細緻的處理。在本能的感應中,它將最適合這個晶壁系衍化成長的信息刻入晶壁系深處,將不適合這個晶壁系的信息徹底剔除。每刻入一絲信息。晶壁系法則便成長一絲。
整個晶壁系在紀元衍化時,空間便是無窮無盡。衍化過程中出現的生靈更是無量,產生的衍化痕跡也超乎一切度量單位。即便是晶壁系意志,也無法在短時間內將整個晶壁系中的衍化痕跡收集完。
每一絲被晶壁系意志淬鍊之後的混沌之氣,就變得異常純粹,不含任何雜質和屬性。雖然混沌之氣變成了最純粹的能量,但其侵蝕同化的能力沒有半點下降,更有大幅度的提升。
整個晶壁系沒有時間參照,但被晶壁系意志淬鍊過的混沌之氣就是最好的度量。越來越多的混沌之氣被晶壁系意志淬鍊,也預示着晶壁系紀元輪迴的最終時刻越來越近。
越來越多的混沌之氣被淬鍊,也讓整個晶壁系變得更加危險。原本誕生於混沌海中的兇獸,雖然在體質上對混沌之氣的侵蝕同化有一定的抵抗能力,但其本身並沒有多強實力,更不會什麼防禦方式。在混沌之氣變得更具傷害力的過程中,遺留下的兇獸相繼被混沌之氣消融血肉和靈魂,成爲混沌之氣的一部分。
那些運氣極好勉強抵禦住混沌之氣侵蝕的古神,除了誕生於混沌中的混沌神祗,也開始被混沌之氣侵蝕同化。他們的意識沉眠,已經無法掌控自身神力進行防禦。如果不能在自身被完全消融前清醒過來,他們將面對真正的一睡不醒。事實上,他們想要撐過晶壁系意志淬鍊所有混沌之氣的過程,幾乎是不可能的。
純粹的混沌之氣在所有混沌之氣中所佔的比例越來越多,整個晶壁系中的倖存者也越來越少。似乎冥冥之中早有註定,直到所有混沌之氣被淬鍊完後,殘餘的存在剛好三千之數。因爲上一次混沌開闢的時候,少數混沌神祗已經徹底隕落,所以這些倖存者並不全是混沌神祗。奧文就是其中一個幸運兒,成功以混沌生靈的肉身支撐了下來。而且在吸納大量混沌之氣後,他的肉身已經蛻變得更加強大。
晶壁系將所有混沌之氣淬鍊完,並將其中衍化痕跡全部篩選一遍,已經將上一個衍化紀元所有成果收取。此時上一個紀元已經徹底遠去,晶壁系也已經進入下一個紀元的初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