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強嘲諷完畢之後,黃志誠嘿嘿的笑道:“洪先生實在是不好意思,鄙人殺的那些人,全都是你的得力干將。”
“當然了,這是我們做的一個局,只需要一些簡單的材料,就能引起你的懷疑,而殺了他們,能讓你信任我,這就是我的目的,這不,你還一直對我感恩戴德的嗎?”
“都說你洪文剛城府頗深,爲人也有心計,但現在怎麼樣呢?還不是被我們騙的團團轉!”
黃志誠說完之後,鄭強、周星星、陸啓昌、陸志廉等人都笑了起來,笑容很燦爛,但在洪文剛的眼中這些人的笑容很討厭,他胸中怒氣不停的上升,然後他指着黃志誠怒聲說道:“你……噗……”
一個字都沒說完,洪文剛就吐出了一口鮮血,不過好在他還能硬挺住,他擦了擦嘴角的血笑着說道:“你們不會以爲這麼就能整倒我洪文剛吧?文剛集團可是香港文玩產業的支柱,如果文剛集團倒了,僅僅是失業的人就高達一萬多人,如果真的算起來的話,將會有四萬多人喪失收入,香港不會穩定的,你們一定會後悔的。”
鄭強聞言扣了扣耳朵,笑着說道:“這一點,不用你擔心,洪文剛,我們既然敢動你,那就肯定是找到了下家,你放心,這一次我們秉承的原則就是動你洪文剛,但不動文剛集團!”
“不動文剛集團?你說的好聽,我就不信有誰能接手文剛集團?”洪文剛冷笑道:“或許你們會想去找飛龍,但我告訴你,飛龍在我這裡罩不住!”
鄭強呵呵的笑了兩下,然後對着門外說道:“洪文剛說你罩不住,你還不趕緊進來!”
由於這時的陸志廉早就帶着徐懷景等人走了,屋內的飛虎隊隊員也都撤走了,畢竟現在只有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洪文剛,鄭強、周星星、馬軍三人完全能夠乾死他。
鄭強的話剛說話,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然後進來一個人,這個人的面龐洪文剛很熟悉,當見到他的那一剎那,洪文剛臉色的鐵青,嘴角有些發紫的顫聲說道:“蔣天生,你特麼的竟然和條子合作?真是丟你們洪興的臉,而且我真是錯信你了。”
不錯,進來的人正是原洪興的龍頭老大蔣天生蔣先生。
當日,在法國的時候,鄭強與蔣天生交談完畢之後,他就決定啓程回香港,後來由於蔣麗麗的事情,鄭強還專門和蔣天生通過電話。
現在蔣天生站在這裡,就證明他已經擺平了文剛集團的高層。
對於洪文剛的冷嘲熱諷,蔣天生淡然一笑,既然他已經決定投奔鄭強了,那麼這種事情他早就想到了,所以他根本就不以爲意。
再者說了,到了蔣天生這個地步的人,早就練成了一副鐵石心腸,唾面自乾更是必須課,洪文剛這些話根本對他沒有絲毫的影響。
蔣天生淡淡的說道:“洪文剛,你很自信,更很自負,我是傳承的家業,而你是赤手空拳打下的文剛集團這麼大的勢力,憑心而論我很佩服你!”
“但是,你傷天害理的事情,乾的可不少,販賣人體零件這種事情,別說辦了,我連聽都不敢聽,幹這種事情可是要斷子絕孫的!”
“所以,你就安心的去吧,文剛集團我會替你管好的。”
洪文剛怒斥道:“臥槽尼瑪逼的蔣天生,你真是一個卑鄙小人,原來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聯合警方弄得,還有我弟弟洪文標是不是也是你弄走的?”
蔣天生聞言臉色平淡的說道:“隨你怎麼想好了,我反正是不屑於和死人解釋的,還有洪文剛我教你一條法則,那就是成王敗寇!”
“贏就是贏,輸就是,像狗一樣犬吠是沒有絲毫作用的!”
洪文剛聞言嘿嘿的冷笑兩下,然後分別看了一眼鄭強與蔣天生,接着說道:“蔣天生,你願意給人家當狗,但不知道人家願不願意?”
“而且,還有一點,洪文標與蔣麗麗那兩個王八蛋傷天害理的事情也沒少幹,按照鄭強這個王八蛋除惡務盡,眼睛裡揉不得沙子的人,他會放過洪文標與蔣麗麗嗎?”
蔣天生暗歎一聲,心道估計洪文剛也是沒有絲毫的辦法,只能玩弄這種低級的挑撥離間的手段。
不過雖然是挑撥離間的手段,但蔣天生卻知道洪文剛說的是事實,不過對於蔣天生來說,連洪興那麼大的基業,他說不要就不要了,一個妹妹又算的了什麼?
而且現在又是他繼續開始赤手空拳打天下的時候,他怎麼可能因爲一個妹妹而與鄭強弄掰了呢?
所以蔣天生沉聲說道:“洪文剛我再教你一條生存法則,那就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有些時候有些人的犧牲是必然的。”
“你果然無恥!”洪文剛恨聲說道。
“不管我無恥不無恥,我只知道一點,從今天開始文剛集團他姓蔣了,與你洪文剛沒有任何的關係。”
蔣天生說完這句話後,洪文剛的心臟終於支撐不住了,他的身子突然軟了下來,然後“啪嘰”一聲倒在地上開始抽搐,眼看是進氣多出氣少了。
鄭強立即高聲喊道:“快來人啊!趕緊拿速效救心丸來!”
當即有人跑了出去,去找藥,但周星星聞言不解的問道:“阿頭,這種人,讓他死了算了,還救他幹什麼?”
鄭強聞言笑呵呵的說道:“救他幹嘛?難道你不覺得他就這麼死了,實在是太便宜他了嗎?”
“我要把他救活,然後在狠狠的炮製他,不然的話,怎麼對得起那些如同豬玀一樣被他賣到異國他鄉,而且身體還殘缺的人?”
洪文剛雖然身體不能動彈,但他還殘留有一絲的意識,聽到鄭強的話直接暈了過去。
鄭強見狀立即喊道:“趕緊的,立即救活他,不能讓他這麼輕鬆的就死掉。”
旁邊的周星星、馬軍,包括心狠手辣的蔣天生都渾身一顫,鄭強這種打法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真是讓他們有些心驚。
……
由於搶救及時,洪文剛最後還真的被救活了,洪文剛躺在醫院牀上,雙目無神的看着天花板,他輸了,輸的一敗塗地。
雖然許多人都輸在了鄭強手上,但洪文剛不甘心啊!
先前他還是在香港呼風喚雨的高層人物,現在不僅成了階下囚,還命不久矣,洪文剛受不了這種打擊。
於是他艱難的從牀上爬了起來,然後看了一眼空無一人房間,他猛地翻了一個身從牀上掉了下來,然後如同炸碉堡一樣匍匐前進,一下一下緩慢的朝着窗戶那裡爬去!
……
而此時的鄭強正在與請洪葉吃飯,畢竟洪葉可是幫了他大忙的,當然了,少不了周星星、馬軍、黃志誠、陸啓昌、章在山等人。
不僅如此,方潔霞也在鄭強的身邊坐着,有點小鳥依人的感覺,這讓鄭強很不適應。
期間黃志誠將酒杯倒滿,然後站起身來笑着說道:“鄭sir,還是那句話,以往我有許多做的不到的地方,我在這裡向你賠罪,我幹了!”
黃志誠說完之後,一飲而盡,鄭強當然不能掃興了,於是他也笑着幹了,然後說道:“黃sir,咱們之間可沒有什麼大的仇恨,一切都是爲了工作,都能理解,都能理解,往後只要咱們勠力同心,案子多得是,那是破不完的,到時候功勞都是我們的!”
“對,只要跟着阿頭不僅有湯喝,還能有肉吃呢!”喝的醉醺醺,臉和紅屁股似的周星星哈哈大笑道。
“瞎說什麼?陸sir、黃sir、章sir都是我的好朋友,你瞎說什麼?”鄭強笑罵道:“他這是喝多了醉話,你們別往心裡去。”
鄭強說完之後,坐在左邊的章在山將桌上的酒拿起來一飲而盡,然後長嘆了一口氣說道:“不管你們是怎麼想的,反正我對鄭sir就是一個字‘服’!”
“我從來沒有見過像鄭sir這樣拆(和諧)的,不僅速度快,而且還很準,幾乎就是幾秒鐘之內就能判斷出究竟敢剪哪條線!”
“說實話,在拆(和諧)領域,除了洪繼鵬、醫生、李傑之外,我就沒遇到過對手,但是見到今天鄭sir神一樣的表現之後,我才知道自己差的還很遠很遠。”
鄭強樂呵呵的說道:“章sir,我拆(和諧)也就是那樣……”
“什麼就是那樣?你那可是教科書似的拆(和諧),我都準備將他列入我們爆炸品處理科的教材了。”章在山不滿的說道:“再說了,如果你都用那樣來形容,那我的技術豈不是更差?你是對自己沒信心,還是看不起我章在山?”
“呵呵,章sir,你誤會了。”
“我的意思是我拆(和諧),也就是二把刀的選手,我就會那麼三板斧,一是靠嚇唬,比如說把拆不了的(和諧)放在大卡車,洪繼鵬等人不想同歸於盡的話,他肯定會告訴我們拆哪條線,就算他想死,他手下的那些烏合之衆還不想死呢!”
“畢竟千古艱難唯一死!”
“第二個就是,只要小孩子才做選擇,拆(和諧)牛逼的人,都是先剪紅線在剪藍線或者紅線藍線一起剪?”鄭強笑着說道。
章在山聞言皺眉問道:“紅線藍線一起剪?”
“對,紅線藍線一起剪保準讓你上西天!”鄭強說完這句話,正在喝酒的陸啓昌“噗”的一口噴了出來,咳嗽了好幾聲後,他才擦了擦嘴上的口水,笑的上氣不喘下氣的,“鄭sir,你這那裡是拆炸和諧)啊!你這是不竭餘力的往西天送人啊!”
所有人聞言都大聲的笑了,方潔霞還掐了鄭強一下,意思讓他別在瞎胡說了。
大家笑完之後,鄭強沉聲說道:“其實咱們這次功勞最大的應該洪葉,一名當紅的武打明星,能夠冒着生命危險來幫忙,洪葉真的非常夠朋友。”
“沒說的,都在酒裡,我幹了。”鄭強端起酒杯一口悶了。
洪葉也是相當熟悉這種場面的人,也笑着幹了。
鄭強的頭有些暈,因爲這次沒人給他兌水。
兩人喝完之後,衆人開始感嘆洪葉的力量,一輛卡車都能推得動,這簡直就不是人!
馬軍稀奇的捏了捏洪葉的胳膊,然後問道:“你這胳膊是什麼做的?怎麼這麼大的力氣?恐怕西楚霸王項羽的力量都沒你大吧?”
“項羽?哼哼,我看李元霸都沒洪葉的力氣大!”周星星說道。
“李元霸不算,那是虛構的人物,歷史上根本就沒有這個人,項羽有真人真事。”馬軍不悅的說道。
這個周星星什麼時候都要和他擡槓!
“你怎麼知道有真人真事?難道你見過?”周星星反問道。
“我……我要是見過,不就成千年老妖了嗎?”馬軍無語的說道。
“千年老妖?我看你是千年老狗!”
“擦,你特麼的纔是千年老狗,你全家都是千年老狗!”
然後兩人就打了起來。
當陸啓昌想要鄭強勸架的時候,突然發現鄭強已經靠在方潔霞的身上睡着了。
……
一行人打打鬧鬧的走了出去。
方潔霞和其他人打了聲招呼後,就坐在車上,看了一眼在副駕駛熟睡的鄭強,她愛憐的摸了摸鄭強臉,然後就開車回到了方潔霞單獨居住的地方。
好在方潔霞經過拳神手套的訓練之後,體質增強了不少,不過饒是如此,她是費了很大勁,才把鄭強扶上牀,然後替鄭強脫了襯衫和褲子。
完事之後,方潔霞剛起身,想要洗澡,結果突然從後面伸出一隻手,拽住方潔霞的手,一下將她拽倒在牀上。
“騙子,你竟然沒喝醉!”方潔霞說道。
“醉了,醉了,我要是不喝醉的話,怎麼可能來這裡?”鄭強氣喘吁吁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