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邱麗娜家,一切都沒有變化,陽臺上的玻璃窗是開着的,風依舊卷着窗簾。臥室的門半掩着。只是牀上已經空蕩蕩了,那個叫邱麗娜的女人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我拿起掛在牆上的油畫,牆上面是刀刻的“一”。我看了看王隊,王隊笑了:“看來這個兇手竟然出字謎讓我們來猜。”
“先寫的是‘一’,接着是‘大’,這是什麼意思呢?”我說。
“這狗孃養的,想玩我們。”王隊說。
“這個‘一大’是黨代會吧,召開地址在上海,難道和這個有牽連,難道讓我們學習黨章,這個也太搞笑了吧。”我說。
“這個一大組合起來就是個‘天’字,或許和天有關吧。”王隊說。
“這個天是什麼意思?我看沒什麼意思,他如果再殺個人,就好猜了。”我說。
“再殺個人,就等着他殺人是吧?那我們警察就真是蠢貨了。”王隊說。
“王隊,邱麗娜的死是被兇手威脅吃的安眠藥,而來福小區這個女人是被掐死的,邱麗娜家的油畫是稍微有些傾斜,但不是很容易能看出來的,這個女人的家裡的畫,兇手是明顯掛歪的,是有意讓我們看。這又是什麼意思?”我問。
“對,上次報警人直接撥打所裡的電話,這一次也是撥的所裡的電話,並且是死者死去了8個小時報警的,如果報警人是兇手的話,看來,兇手急於讓我們知道這個案子。”王隊說。
“查電話錄音應該知道這是不是同一個人報警的。”我說。
王
隊點了點頭。
“王隊,這麼重大的案子是不是局裡的刑偵隊該接管了?”我說。
“要是從前這就算是特大案件了,現在只是個一般案件了,前兩天,不是有個拆遷戶懷揣着自制的炸藥包把市長辦公室給炸了,多虧了市長在隔壁喝茶,逃過此劫。”王隊說。
“看來這個拆遷戶的炸藥包威力不行。”我說。
“自制的土炸彈,把市長嚇得夠嗆,你還不知道吧,拆遷戶的下一步計劃是把公安局給炸了,據說要開車衝進去,把公安局炸平,所以現在局裡都忙這個了。”王隊說。
“怪不得昨天我給局裡打電話都沒人接,估計都逃難去了。”我說。
“唉,我們這個案子棘手啊,破不了案,我這個隊長只能辭職了。”王隊說。
“你還看重這個小隊長啊,就是局長求我,我都不當這個小隊長。”我說。
“好,有志氣的青年。”王隊說。
“怎麼也得直接提拔我當個分局的局長吧,你說這一級級的朝上爬,多累啊。”我說。
“你就異想天開吧。”王隊說。“別瞎扯了,說說這個案子吧,兇手到底想幹什麼?他的殺人動機是什麼?”
“這個要法醫鑑定一下,這個死者有沒有遭到性侵害?”我說。
“如果沒有性侵害呢?”
“那麼,這個兇手的殺人目的很明確,就是給我們猜謎玩。”我說。
“沒那麼簡單吧,這裡面有很大的隱情。”王隊說。
“又
是一個變態殺手。”
“變態的社會!”王隊嘆了一口氣:“全拼,你帶着小莉把死者的個人情況調查一下,這兩個案子其實是一個案子,我相信兇手總會留下蛛絲馬跡的。”王隊說。
回到來福小區,死者正在被裝車,法醫看到我後,主動給我打了招呼,讓我有點意外。法醫叫錢文海,瘦瘦的高個,戴個眼鏡,不多說話,也不愛搭理人,更不用說給人主動打招呼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選了法醫這個行業,幹法醫的人,時間長了都有些變態,我從前認識一個老法醫,單身,退休後搬到了城郊,他自己蓋的房子,養了好多狗,知道他喜歡狗,別人就把不要的狗給他送去。一屋子的狗,他睡覺時也摟着狗睡。據說他家裡沒有菜刀,水果刀,即便是指甲刀也沒有,他幾乎不出門,吃的用的都是讓別人送。他也從不理髮,頭髮和鬍子很長。
陳小莉說:“從物業管理處得知,死者叫嚴冰秋,三十二歲,離異,沒有孩子,工作單位在一家大型購物中心財務科。房子是她租的,原來有一個女孩跟她同住,但上個月搬走了。”
王隊想了一下說:“全拼,你調查一下死者的單位同事和朋友,詳細瞭解一下嚴冰秋的個人情況,並通知死者的單位。”
我去了嚴冰秋工作的那個大型商場。一位副總經理接見了我,他聽了嚴冰秋的死訊後,很驚訝。據他了解,嚴冰秋人緣不錯,工作也很負責。
我又詢問了嚴冰秋的同事,同事所說的和那個副總差不多。我有點疲倦,我開車回了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