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牆洞裡摸出了幾張紙和一隻玉鐲。陳小莉把燭臺拿過來照了一照。玉鐲發出藍幽幽的光,幾張紙像是從筆記本上撕下來的,上面寫着字:
3月2日多雲今天渾身沒有力氣,好像生了病似的。他不讓我出去,手機也被他拿走了,我失去了外面一切聯繫,他讓我面壁,我就去面壁了。他讓我認錯,我就認錯了,但他覺得我不是真心認錯的。是的,我一點都不真心。酒兒,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最幸福的日子,你讓我感覺到自己是一個多麼溫柔的女人,你在我身邊,我感覺自己纔像一個真正的女人。
酒兒,我好想你,今天一整天,我都在想你,想你的時候,我一點都不餓,你就是我的糧食。
3月3日小雨他把我的衣服脫光,強姦我。然後他用鞭子抽我,我渾身都被她抽遍了,我不敢大聲叫,我叫的聲音大了,他就會抽得更猛。也不能不叫,如果不叫,他就抽得更重。後來,我的身體都麻木了,我都感覺不到疼了,我在不停的叫,我知道那叫聲不是我的,似乎是另一個女人的。我覺得我的靈魂已經從身體裡出來了。我就在他身後看着他所做的一切。我真得很可憐他。
酒兒,你現在在哪了?你在外面喝酒嗎?外面下着雨,你有沒有帶雨傘呢?記得,第一次認識你就
在雨中,在等紅綠燈的時候,突然下雨了,你就在後面給我撐出了一片天空。
酒兒,你的手好溫暖,我喜歡,你的手很調皮。
3月5日陰他找來了一條狗來糟踏我,那條狗壓得我喘不過氣來。他就在旁邊錄像,他不是人,他是畜牲,他畜牲不如。
3月8日這裡沒有鏡子,我看不見我自己。
3月11日多雲酒兒,我感覺自己活不長了。這或許就是我的命運。認識他是我的不幸,而認識你,是上帝對我的眷顧。如果有一天我死的話,就是他害死的。切記!
酒兒,如果我死了,你要好好活着,好好找一個人過日子吧!不要整天想我。在清明的時候,給我燒點紙就行了。
3月29日他把我關了多少天,我已經記不清楚了,起初,我在牆上刻一橫表示一天。但我最近一直昏睡,醒來後,我不記得今天是幾號了,這日記本後面的日期,是我隨手寫的。酒兒,想你。
4月8日酒兒,你在哪裡,我好想你。
“這是一個女人寫的日記。”陳小莉說。
我點了點頭,說,“原來江進九臨死前寫的那個書字,是指的書櫃。”
“還是書櫃後面的牆壁,這也太能折騰人了吧。”
“總算把這
個字謎給破了出來。”我說。
“這個酒兒,應該是江進九吧,這個被關起來的女人是誰?是不是和天時集團有關呢?”陳小莉說。
“有可能,據說江進九偷了天時集團很貴重的東西,難道江進九偷的是女人?”
“貴重的女人,應該說偷董知非的女人算是貴重的吧。”陳小莉說。
“這個案子似乎有些明朗了,很可能江進九和董知非的老婆偷情,被董知非發現了,然後董把自己的老婆關起來折磨死,然後再殺死江進九。”我看了看窗外。
“董知非的老婆死了好幾年了吧?”陳小莉說。
“是的。”
“你說,董知非的老婆會不會還被關着,並沒有死呢?”陳小莉皺着眉頭。
“沒死?”
“很有可能,不過屍體已經火化了,很難查。這幾張紙應該能證明點什麼吧?”陳小莉說。
“目前看也只是一個證明,還不是證據。即使現在有了確鑿的證據,也要謹慎。董知非是黑白兩道通吃的人物。”我把燭臺放在桌子上。
這時,屋們外有動靜,好像是一個人大聲喘氣的聲音。似乎是被人追了很久,突然停下來的。
“會不會是蒼蠅呢?”陳小莉扯着我的衣袖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