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陳小莉分頭在廁所裡搜索着。男廁所裡沒有異常。我出來後,看到陳小莉手裡拿着一個塑料袋。
“這裡面是什麼?”我問。
“這裡有一雙女人的涼皮鞋。”
“好!”我說着急忙跑到門口,詢問看門的人,剛纔有沒有人出去?看門的人說,這一會只有進的沒有出的。
舞曲又換了一個,是一個慢四的舞曲。我拉着陳小莉進了舞池。
“你還有閒心跳舞啊。”陳小莉說。
“我們在這邊走來走去的會引人注意的。”我說。
“那好吧,我還只在大學跳過舞。”陳小俐說。
燈光漸漸黯淡了。慢慢地只能看到晃動的人影。
“怎麼這麼黑呀,這跳的是什麼舞呀。”陳小莉說。
“這叫貼身舞,懂不懂。”我說着把陳小莉的腰摟緊了一點。
“全拼啊,你是不是騙我來舞廳跳舞的呀?”陳小莉說。
“你小聲點,你注意看那門口,如果擋門的那個幕布一掀,就會有亮光,就說明有人出去。然後我們就撲過去。”
“好吧,我盯着,你也別摟着這麼緊呀!”陳小莉說。
我心想,不摟這麼緊?那怎麼下手呢?我索性把兩隻手都放在她的腰上,她竟然沒作出什麼反抗。
“你說,那個人會不會就在我們身邊呢?”陳小莉附着我耳朵說。
我擡頭看了一下,旁邊有一對男女親上了,那男人的手在下面好像也沒閒着。我心想,有美人在懷裡摟着,還破什麼幾把案子,最好這舞曲時間越長越好。
“這兩個人怎麼能這樣呢?”陳小莉說。
“這才叫生活啊,我幹刑警都幹傻了。”我說。
陳小莉用手掐了一下我胳膊。
舞廳裡的燈光全都滅了,伸手不見五指,比黑夜還有黑。似乎一切的煩惱都隨這黑暗消失了。陳小莉在我的懷裡,我輕輕地晃悠着她,她似乎很享受這樣的感覺。
我想把手放在她的敏感之處,我猶豫着,還是沒敢放,做人吧,不能這麼得寸進尺,如果她反抗,那麼
連摟腰都沒了。不過,這機會也太難得了,太難得了!不如趁熱打鐵,她一時身體崩潰,情不自禁,然後去開房,她就屬於我的了,佔有了女人的身體,才能佔有她的靈魂,這纔是王道。我決定冒一下險,當然,我天生就喜歡冒險,當然,這也是工作需要,沒有好的xing生活,就沒有好的破案率。
我正要把手順着她的腰朝裡面走呢,忽然門口一亮。我心想完了。
陳小莉丟下了我,朝門口跑去。我也跟了過去。
從後背看,出去的是一老頭,肩膀上揹着一個黑包,陳小莉大叫一聲:“不許動。”果然老頭就站住了。
“把手舉起來,放在腦後,然後轉過身來。”陳小莉接着說道。
那個老頭很聽話,照做了。他轉過身來後,看着陳小莉,似乎等着陳小莉再下達口令。
“把包扔過來。”陳小莉說。
老頭把包扔了過來。陳小莉開始翻包,裡面有水壺,一件舊夾克。
這老頭看上去有70多歲,也可能是80多歲,這哪是兇手呢?我不由笑了,我想看看陳小莉怎麼收場。
很多跳舞的人,也不跳了,成了圍觀的羣衆。其中,有一個老年婦女對老頭說,“李軍長,你這是犯了什麼事啊?”
“他是軍長?”陳小莉回頭問。。
“是呀,”看門的中年婦女接過話說,“他原來是18軍的老軍長,離休老幹部,天天來這跳舞,你們是什麼人呀?”
“那就是誤會了。”我說。
那個叫李軍長的人兩隻手還是抱着腦袋,說,“姑娘,你應該說繳槍不殺才對。”
“老爺子,她是剛剛分配來的小警察,把你當作壞人了。不好意思。”我笑着說。
陳小莉一臉通紅,說,“對不起啊,老幹部,讓你受驚了。”
李軍長把胳膊放下來,嘆了一口氣,說,“是有點受驚了,沒想到啊,幹了一輩子革命,到最後成爲人民的俘虜了。”
上了車。我看了一眼陳小莉,感覺剛纔那一幕真好笑。
“你笑什麼笑,你這個豬頭。”陳小莉說着
掐我的胳膊。
“姑娘,別動手啊,你們的政策是優待俘虜的。”我說。
“你少給我貧,你是不是在騙我啊?”
‘你有那麼好騙嗎?”我笑着說。
就要到所裡了,只見門口停着一輛破車,管虎在門口站着,示意讓車開一邊去。從車上下來一老頭,上身穿白色背心,下身穿着大褲衩,大號的拖鞋,衝着管虎說道,“爲什麼不讓進?”
“裡面是不能隨便進的,把你這破車開到對面去吧。”管虎不耐煩的說。
“我這可不是破車,小夥子。”老頭說。
“你這還不是破車,我看你這車是重型拖拉機改裝的吧。”管虎說。
“哎,不跟你羅嗦了,我是來找鄭全拼的。”老頭說。
這是麻爺,我想起來了。我從車上下來。
麻爺看到了我,一抱拳,說,“鄭老弟,來你府上,打擾了。”
“麻爺啊,你怎麼還跟我客氣呢!趕快進去吧。”我笑着說。
“這兄弟,嫌我開的是一輛破車,不讓進。”麻爺說。
“破車?”我繞着這輛車轉了一圈,笑着說,“麻爺啊,你這車真得是夠破的,你老真不能開這樣的車,我拿我這新車給你換吧。”
我話音剛落,麻爺哈哈大笑。
“不願意換嗎?麻爺,你看你這前車門都憋下去了,你看你這車頭的保險槓都歪了,這車身也是坑坑窪窪的,是從廢品站收的舊鐵皮粘上去的吧。你看你着車頭還懸掛一面破紅旗,你老就不能弄面新的紅旗掛上去。”
陳小莉站着旁邊笑了,說,“全拼啊,人家這車,也沒像你說得這麼爛呀!”
麻爺看了一眼陳小莉,說,“老弟,看來還是你老婆說得對啊。”
陳小莉一跺腳,哼得一聲走了。
“麻爺!不過,我還是喜歡你這破車,換了吧。”我誠懇地說道。
管虎走過來,說,“全拼哥,你真要拿你這新車換他這破車?”
我攬住管虎的肩膀,把他拉到車門旁,拽開車門,“你先看看清楚這車再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