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簡安,你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萬更一
站在黃昏裡,西衍跑得很快,來來往往的車輛,不停的按着喇叭,可是西衍似乎是沒有聽到一般。
他跑得那麼快,生怕那個人會飛,一下子就不見了一樣。
簡安本來想追,可是從風中傳來了戈弋兩個字的時候,簡安就那麼怔怔的定在了原地,彷彿周邊的一切都靜止流動了,她就那麼靜靜的愣在了原地,雙腿就像是灌了鉛似的。
簡安的目光一直鎖在西衍的身上,可是心思去隨着他喊的那兩個字飄散在風中躪。
戈弋,戈弋,戈弋。
這兩個字一遍一遍的在簡安的腦海中迴盪,七年的時間,第一次從別人的口中說出這個名字,簡安聽到自己的心在風中顫動的聲音崾。
以至於沒有看到西衍有沒有追到那個女人她都沒有看到。
轉身看着來時的方向,她早已迷失。
回頭看西衍有沒有回來,在那個十字路口,她什麼都沒有看到,有得只是孤寂的變換的紅燈和綠燈,她坐在了路邊的長椅上。
在西衍的心中,他愛的人是戈弋嗎?
簡安不知道。
她就這麼靜靜的坐着,從面前走過三三兩兩的人,看着她一個人失魂的坐在那兒,都會眼神複雜的多看一眼,有憐憫,又不解,甚至帶着點點的可憐。
曾經有人很幼稚的問,要是我不在了,你會不會記得我?
簡安說,會。
但是簡安卻是知道,她只有簡單一個親人,她若是死了,沒有人會記得她。
看着黃昏漸去,黑夜也隨之而來,簡安還沒有等到反身回來的西衍。
第一次,她感受到了孤獨的冷,徹骨的寒。
她拿出了手機撥打了一個倒背如流七年,卻從沒有撥出去過的號碼,剛撥出去,還沒有接通她就忽然掛斷。
坐了許久許久,她又接着打了過去,一隻手拿着電話,一隻手捂着心口,起伏不定的心情就這樣在微涼的風中飄蕩。
“喂,您好!”那端傳來了陌生的聲音,簡安摒住呼吸沒有說話,只聽那邊傳來了聲音:“您好,請問您哪位?”
“對不起,我打錯電話了。”
簡安說完掛斷了電話,靜靜的靠在木椅上,西衍還沒有回來,簡安心想,他大概是追到那個女人了,她給西衍打電話,他沒有接,一遍一遍。
因爲她他才受的傷,簡安心中不安,大晚上的,要是出什麼事情似乎不好。
她斂了斂思緒,緩緩的起身朝那邊的巷子也走了過去,只是長長的空巷子中,昏暗的燈光,這兒的巷子簡安很熟悉,那是因爲有人騎着自行車帶着她從這些巷子裡面穿梭過無數次,她回到臨安的這兩年多,她幾乎不出去逛,也不出去走,她害怕走到什麼地方想起什麼事情,晚上便是壹夜的夢。
夢醒時分,臉上都是淚痕,那樣的感覺不好受。
寧願不去念,不去想,就像是有些地方,再也不能去觸碰,她擡起腳步踏進去的那一瞬間,一切熟悉片斷就像是倒影一般,不停的在腦中迴旋。
她穿梭在錯綜的巷子中,順着記憶中的路一直走去,她總能找到出口。
西衍追着那個女人過來之後就忽然間找不到了,然而他卻忘記了正在等着他回去的簡安,一邊喊着她的名字,一邊找。
簡安細細的去聽,恍惚中聽到西衍的呼喊聲,她才朝那個方向趕去。
在那昏暗的夜裡,簡安靜靜的看着西衍的背影,不知爲何忽然間就觸動了她的心,儘管他剛纔扔下了她不顧一切的就跑了。
西衍找不到那個人,痛苦失望的神情在昏暗的路燈下變得迷離起來,簡安第一次覺得他也是孤寂的,就如她一樣,也是一座孤島,沒能上了岸。
“天黑了,我們回家吧。”
簡安的話語,溫和而淡然,就這樣在西衍的身後緩緩的響起,他轉身,簡安站在那個路口,身上穿着一身長裙,但是單薄得微風都能夠刺入。
他望着她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要解釋什麼,亦或者是想要說什麼,但是最終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簡安的脣角捲起了一抹笑意,帶着暖意。
她走了過來,輕輕的挽上他的胳膊,沒有問那個人是誰?沒有抱怨他爲什麼扔下她就走了,她只是輕聲更勝似呢喃的說了一句:“天黑了,我們回家。”
他在簡安的拉扯中移動着沉重的步伐,面對這樣的簡安,他充滿了罪惡感。
走出了巷子,外面的行人有些擁擠,夜市之上,第一次簡安挽着西衍走在擁擠的人羣中,她恍惚聽見西衍說,對不起。
只是她沒有回答,她的心中其實憋了很多的話想問西衍,最主要的一個問題就是在他心中的那個人是不是就叫戈弋。
穿過擁擠的人羣,當有人風風火火的穿過的時候,西衍伸手輕輕的把她攏在懷中,這樣就夠了,
兩人就這樣漫步走在燈
火闌珊中,一直就這樣緩緩的走回了醫院,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很安靜很安靜。
一路回到了醫院,還在外面就遇到了找他們的西決。
“去哪兒了?要檢查一下,只是說可以活動,沒有讓你們出去鍛鍊!”西決的話淡淡的出口,瞥了她和西衍一眼,他們倆的臉色應該都不會很好。
“沒有,我們只是在外面走了走,散步。”簡安微笑着說道。
“嗯。”
回到病房之後,給西衍檢查之後,東駿他們就走了,西衍躺在牀上,簡安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她拿着書,明着是看書,可是一眼便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
良久之後,簡安終究是沒有憋住,合上了手中的書,擡眸看着西衍,沉聲問道:“我似乎聽到你喊戈弋,你愛的人是她嗎?”
西衍目光復雜深邃,沒有回答,但是簡安卻權當她是默認了。
“西衍,爲什麼是她?”
簡安的話說得有些莫名其妙,爲什麼是她?在這句話的背後,戈弋和簡安有着不淺的淵源一樣。
也因爲這句話,西衍的眉宇間鬆動:“什麼意思?”
隨着西衍的話語出來,簡安也沉沉的閉上了雙眼,待眼睛睜開的時候,有些空靈,有些不忍,還帶着一絲看不清的複雜。
西衍不知道她的這些情緒是從何而來,也不知道爲什麼她會問出這樣的話?
“你們認識?”
“認識嗎?算是遇到過吧。”
西衍聽到這句話,眼中的眸光緊聚,瞬間就緊緊的盯住了簡安:“你在哪兒遇到的她?什麼時候遇到的?她現在在哪兒?”
“我在什麼地方遇到,什麼時候遇到,這都不重要,我只告訴你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她已經死了!”
她的一字一句都說得格外的清楚,面容的上的淡漠,讓周邊的氣氛瞬間都變得緊張了起來。
“你說什麼?”
“她已經死了!”簡安回道。
西衍的表情在那一瞬間,變得有些猙獰的看着簡安,他在想什麼?想着簡安爲了騙他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你再說一遍?”
“她死了,在一場大火中死了。”在簡安風輕雲淡的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西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目光駭人的看着她,似乎下一秒她就會在他的手中死去。
她的臉色漲紅,眼角泛着淚光,西衍以爲,是他弄疼了她,她覺得委屈哭了,殊不知簡安心中想的不是這樣的。
“她都不知道你的存在,你覺得你的愛值得嗎?鏡花水月一場,她應該會感謝你記得她!”她說的很慢,眼角就淚水也順着臉頰滾落,打在了西衍的手腕之上,灼熱的溫度,瞬間就燒傷了他的肌膚,他放開了簡安,冷聲說道:“我不想再聽到這樣的話!”
簡安在哭,嘴角卻含笑。
“西衍,若是我知道這些年你心中的人是她的話,我就不會答應和你結婚,你帶走了大咪我都不會同意和你結婚,但是我說的是實話,你願意相信也罷,不願意相信也罷,那都是事實,你既然不想聽,那我便不提,畢竟你愛了這麼多年,而我卻心疼那個時候的她爲什麼沒有遇到你,若是遇到的話會不會讓命運不一樣一些。”簡安說完伸手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包,快速大步的離去,走的那麼決絕。
走出醫院,簡安的心還是久久的平靜不下來。
剛出醫院,就遇到了顧霆,她淚眼朦朧的看着顧霆,有些不想要說話,可是顧霆卻攔住了她:“怎麼了?”
“沒事。”
“和誰吵架了?”
“我心情不好,和其他人沒有關係,你什麼時候出院?”簡安擦了擦淚水,對着顧霆忽然間問道。
“明天,沒有傷到什麼地方,只是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明天就回劇組嗎?”
“也可以,只是通知大家都是後天返工。”顧霆說完,簡安抿了抿脣,說道:“好,我知道了。”
簡安看了看他,良久才說道:“那個你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
她說完就快速的邁出了步子,甚至能夠看得出她是想盡快的逃離這裡,亦或許是逃離着誰。
“安安。”
簡安走出來了很遠,忽然間聽到顧霆一聲低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她頓住了腳步,緩緩的轉身應道:“嗯?”
“那個我媽說的話你別在意,她只是....”顧霆想解釋,可是話到嘴邊,其實面對着簡安,他是解釋不出來的,再也沒有逼解釋這樣的東西再無力的了。
她站在遠處,低低的笑了起來:“現在這個時候,你覺得這樣的話語還能傷害到我嗎?不能,也刺不到我的心,我早已經沒有心了。”
說完之後甚至沒有等顧霆繼續說什麼,決絕的就轉身離去,不知道爲何,這麼多年,顧霆第一次看着簡安的背影覺得害怕。
就像是那種她忽然間活了,然後就開始走了的樣子,很像很像。
簡安走後,醫院的病房安靜的害怕,西決不在,東駿也不在,簡安也走了,他躺在病牀上回想着今天晚上發生的一幕幕,就像是狗血電視劇中的一樣,上下電梯擦肩,紅綠燈處擦肩,進門出門擦肩,茫茫人海中擦肩,八點檔中的那女主各種擦肩,總是緊隔咫尺,卻那麼難遇到。
本應該是男女主宰燈火闌珊處,在黃昏的路上,在茫茫人海中回頭就看到你站在那兒,失神的看着對方,良久的之後說一句好久不見!
劇情應該是那麼安排的。
可是他尋遍長巷短巷子之後,卻聽見簡安說:“天黑了,我們回家吧。”
他回頭,她就站在那兒,背對遮光,看不清她眼中的情緒。
而那個他想要找到的人,卻就這樣的消失在了昏暗的夜裡。
而到最後簡安卻道出了那樣的話語,一句她已經死了,把他的整個人都擊得粉碎,每一次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情,簡安總是口不擇言的說,她這次說得更過分了。
可是簡安爲什麼說後面的那些話,若是早一點遇到他,戈弋的命運會不會就此改變?
簡安還說,若是她早一些知道他心中的人是戈弋,那麼她就不會和他結婚!
在簡安的這些話語中,有多少真有多少假?
又藏了什麼樣的秘密?
西衍早已不知道,但是今天晚上看到的那個人,他的感覺一向很準,那個人就是戈弋,一定是。
簡安沒有回家,沒有回西沉,沒有回老宅,似乎哪兒都不是她的家。
拿着包,打了車直接就去‘清色’,清色可不像它的名字一樣清水無色,裡面魚龍混雜,簡安記得,那兒好像是霍家的產業,因爲西衍他們的聚會總是會定在那兒,可謂是臨安這些富二代太/子/黨的聚集之地。
簡安拿着會員卡進去之後,在一樓的角落裡坐了下來,要了一杯雞尾酒,她只是靜靜的坐在那兒,低埋着頭,沒有看誰,也沒有說話。
只是不知過了多久,卻忽然間聽到吧檯一陣***動,她擡起頭看去,被幾個人圍在了那兒,在這個地方一般只有被鬧事的時候纔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可是今天不是這樣的,有人傳出許薔偶爾會來這間酒吧玩,便有粉絲在這裡蹲點,剛纔進來的就是簡鈺和許薔。
許薔簡安不熟悉,一個是紅得發紫的天后,一個是名不見經傳的小演員。
一陣***動之後,粉絲便便他們引到了這邊都坐了下來。
簡安微微蹙眉,因爲救坐在了她的周圍,不是說會怎麼樣,只是上一次在聚會上發生哪些事情的時候,就是簡鈺給許薔接風的聚會,偏偏自己還在那兒出了這樣的事情。
簡安靜靜的喝着自己的酒,聽着臺上的歌手唱着悲傷的歌曲,是張靚穎的我們說好的。
歌手柔和的聲音,在空曠的上方想起,帶着淡淡的悲傷,與原唱很不同,可是卻有着另一種韻味,聽到我們說好絕不放開相互牽的手,可是現實說過有愛還不夠,走到分岔的路口,你向左我向右,我們都倔強地不曾回頭.....
簡安感覺視線有些模糊,她輕輕的神奇雙手矇住面容,淚水從指縫間話落,不知道是難過當年的那些往事,還是今天夕陽照戈弋時舉動。
簡安她問過西衍,他和那個他愛的女人是爲什麼分開的,西衍避重就輕的說她又當記者的潛質,不是他不答,而是他們從來都沒有在一起過。
簡安又問他,在一起多長時間?
而西衍只是說從認識到離開。
一字一句的都是騙人的話,簡安不清楚爲什麼就是一個從來都沒有和他在一起過的女人,他也能夠記住那麼多年!
真的只是因爲愛情嗎?
她不明白,不明白。
許久之後,她放下了雙手,感覺到有人在看她,她擡眸,便看到了許薔坐在簡鈺的身旁,身邊的粉絲都各玩各的去了,就只剩下了他們倆,她望着簡安帶着一點點的探究。
就在此時,簡鈺卻端着酒杯緩緩的走了過來,許薔也緊隨其後。
“我們可以坐這兒嗎?”
簡安微微一愣,點了點頭:“請坐。”
“我們見過。”許薔看着簡安柔聲說道。
簡安看着她,微微勾脣:“上一次在簡少給您接風的聚會上,不好意思,一直都沒有找到機會給您道歉。”
許薔笑了笑:“不是,是在那之前,我有一次去尼泊爾求籤,您在大殿之上跪拜,我印象很深刻。”
許薔的話落,簡安反而是有些驚訝,她每一年幾乎都去尼泊爾,爲的就是祈福,只是沒有想到會被許薔記住。
她有些尷尬,輕聲說道:“我每年都會過去,爲了祈福。”
許薔笑了笑,端起酒杯:“我們也算是緣分,您好,我是許薔。”
“簡安。”她清脆的回答着,便輕輕的抿了一口酒。
而坐在一旁的簡鈺,卻在眼神中總是不經意的透出點什麼,讓簡安有些閃躲,然後看向許薔,但是許薔就像是沒有看到什麼一般,繼續端着酒杯輕輕的搖晃,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看不出是什麼樣的情緒。
僅是片刻,她忽然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說道:“我去一趟洗手間。”
簡鈺寵溺的看來她一眼,點了點頭。
眼見着許薔的離去的背影,簡安微微蹙眉,緩緩的收回了目光,她沒有說話,卻聽到簡鈺說道:“你叫簡安?”
“嗯。”
“很巧,我也姓簡,我叫簡鈺。”
簡安微微一笑:“是很巧,畢竟簡這個姓不常見。”
“更巧的是你我之間竟然有點相像。”簡鈺說得很直白,目光怔怔的看着簡安不容她又一絲一毫的閃躲,她緩緩的對上了簡鈺的目光,說道:“還有人說我很像韓憶,這麼說來韓小姐雖然和簡少不同姓,但是卻更爲相像。”
簡安說完,眼角蹙起了微光,星星點點的,亮極了。
“她做過整容,我手中還有單據複印件,原來的她不是這個樣子的,但是我沒有查到你的資料。”
簡安微微愣神,簡鈺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是因爲覺得像?”簡安出生問道。
“對,就是因爲像。”
簡鈺說完,簡安許久的沉默,良久之後才說道:“簡少什麼意思?我只是一個小演員,我也不求什麼,我看許小姐是您的愛人吧?”
對於她的話簡鈺微微蹙眉,僅是片刻便是緩緩的舒展開來:“從我知道的信息裡面,你來臨安纔不過兩年多一點的時間,來了之後直接就進了新原野,是因爲顧霆?”
“算是,也不算全是,說起來我們也就是老闆和員工的關係。”簡安說得平常,讓簡鈺微微愣神,看着她的目光也由之變得複雜了起來。
“但是不難看得出來,上次在宴會上他很緊張你。”
簡安笑了,若是不是深交的人,在這個圈子裡面,哪能掏心掏肺的說什麼話,可是今日裡不知道爲什麼,簡安忽然也就什麼都不怕了。
“其實我覺得那一天,四少也很緊張我。”簡安是開玩笑說的,簡鈺也笑了起來。
“那麼,你呢?你在乎四少還是顧霆?”
簡安聳了聳肩,回道:“倆個都不是我應該在乎的人。”
這句話模凌兩可,她說的是兩個都不是她應該在乎的人,那就說明至少有一個她還是在乎的,但是也不能怎麼樣!
簡鈺沒有說話,卻是笑道:“是對的人才會幸福。”
“嗯。”她輕聲應着卻是沒有看到許薔回來的身影,微微蹙眉說道:“許小姐怎麼還沒有回來?”
她的話剛落,就聽到了身後走過兩個女人在討論着什麼。
“哎呀,這種事情就當沒看見,說不定人家還是你情我願的呢,只是欲拒還迎。”
另一個接着說道:“你也聽到了,那個女的罵起來了!”
“哎呀,別管了,這裡面的男人那個不是太/子/爺,我們哪能惹得起。”
只見簡鈺的臉色一變,便朝衛生間那邊衝了過去,簡安拿起包,也跟了過去!
而簡安最不好的預感,此時就在衛生間裡面上演着。
“你他媽不是一個戲子嗎?怎麼找了,還不能伺候爺了!”一道粗狂的聲音在裡面響起,是在女廁所,簡鈺在我i按摩喊道。
“你他媽的放開我,放開!”許薔的聲音尖銳,簡鈺瞬間就聽到了。
“阿薔!”簡鈺說着就衝了進去,看到衣衫不振的許薔,簡鈺瞬間怒氣爆棚,衝上去雙腳就直接把那個強按着許薔的男人踹到了衛生間的門上,那個男人喝醉酒了,被人打了直接起來就來打簡鈺,誰知後面衝上來的簡安手中拿着四個酒瓶,當那個人反撲要來打簡鈺的時候,簡安似乎就像是本能反應一樣,酒瓶瞬間就扔出去了,快準狠在那一瞬間展現的淋漓盡致。
被打得男子額頭都流血了,簡安看着地上的許薔,對着簡鈺說道:“快帶她走,一會兒這兒人多了。”
簡鈺看了她一眼,她此時的目光和神情,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腦海中,眼前的男人他記在心裡了,當前最重要的就是把許薔帶出去,只是一瞬間,便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還在這個關口。
許薔眼角含着淚水,她緊緊的抓着簡鈺的衣服,簡鈺的臉色陰沉得駭人。
出來酒吧,他把許薔放在座位上,剛纔出來的時候外面圍觀的人很多,看到的還是沒有看到的,簡鈺不去理會,但是留在裡面的簡安會發生什麼,他準備掉頭,卻是忽然響起了什麼,沒有回頭,徑自離去。
“子翌,簡安在清色,你派人過去看一下。”
在樓上沉睡的霍子翌匆匆忙忙的奔下樓,看着衛生間那邊圍城了一團,工作人
員看到了他的身影,急忙迎了過來。
“怎麼回事?”
“程家二少喝醉了鬧事,在裡面鬧得很嚴重!”
霍子翌的臉色瞬間鐵青:“程家又如何,我們的地盤上也放他鬧事?”
前面的經理一副欲言又止,一臉的難色,霍子翌是擔心簡安出了什麼事情,還是在他這兒。
沒有說話便迅速的朝那邊趕去,那兒的場景可謂是壯觀,地上的玻璃渣子到處是,混跡着血和水。
霍子翌嚇壞了,簡安要是出事了,程家老二死定了。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那鮮血是從程家老二的身上出來的,簡安也在打鬥中有刮傷,但是總體來說,程二少被簡鈺一腳就踹斷了肋骨,開始的時候沒有反應,可是後來簡安的那一個飛過來直直砸在腦門上的酒瓶子,當場就從額頭上流血下來了,她要撲起來打簡安,簡安拎着酒瓶又砸下去,本來她不想把她怎麼樣的,打完就跑,誰知又被這個賤男人給拖住了腿拉回去!
拖回去的簡安摔在了地上,手杵在玻璃上,想起那天在酒會上的事情,她的心中一陣惱火,不管不顧手上的疼痛,拿起了那半個碎了一般的酒瓶子,直接就插在了程二少的大腿上,應該是沒有插到大動脈,不然得話現在估計情況會比現在糟糕很多。
“你個臭婊/子,你打我!我要你全家都不好過!”
簡安也不是什麼好惹得,他罵一句就打一巴掌:“你有本事你罵,你媽生你出來就是到處發情的!真特麼以爲你是太/子/爺嗎?在我全家不好過之前,你先想想你能不能活啊,你再罵,老孃直接把玻璃渣子插你腦門上!”
簡安的頭髮散了下來,還染上了手上的血,看起來狼狽極了,地上的程二少,兩隻腿上都受了傷,頭上也是血淋漓的,他酒喝太多了,臉上的潮紅都還沒有散去,人被簡安用桌布綁起來了,只是惡狠狠的瞪着簡安,那眼神,似乎要將她挫骨揚灰都不夠。
霍子翌走到了那兒,冷眼瞪了身旁的人,經理急忙帶着服務員把客人都帶了下去,散開了來。
簡安看到霍子翌的身影,目光冷然,沒有說話,私下裡大家認識也就算了,這樣的情況下還是不認識的比較好,不然還不得給別人帶來一身的麻煩。
誰知道霍子翌直接走到了她的身邊,問道:“有沒有受傷?”
簡安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還得麻煩你找幾個人把他拖了扔進醫院。”
霍子翌看着躺在地上的程二少,他一句話都沒說,喊了幾個服務員把他擡了出去,讓人送去了醫院,而簡安,他估計害的把她送到西決的私人醫院去。
在衆人都散去了,霍子翌對着經理私下裡交代了些什麼,就帶着簡安走了出來,開着車直接就奔醫院。
“去哪兒?你送我回西沉。”簡安看着他朝醫院那邊的路上走去急忙說道。
霍子翌看了她一眼,說道:“你的手需要包紮。”
“我自己就能夠弄,你就送我回西沉就好了。”簡安說完,霍子翌半晌都沒有說話。
沉默了良久才說道:“老四還在醫院,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不讓他知道嗎?”
“與他沒什麼關係,也沒有必要說。”簡安淡淡的說完,沒有再說話,到醫院之後,簡安在清洗傷口,霍子翌就接到了簡鈺的電話。
“怎麼樣了?她沒事吧。”簡鈺在電話那端有些關切的問道。
霍子翌忽然間聞到了一股異樣的味道:“在醫院裡,她算是暫時沒什麼事情,可是明天可就攤上大事了。”
“傷得很嚴重嗎?”
“不是她傷得很嚴重,是程二公子,鮮血流了一地,頭部受傷,雙腿大腿也受了傷,一團糟要檢查了才能知道,明天程家肯定不會放過她的。”霍子翌說完之後沉沉的嘆了一口氣說道。
簡鈺在那邊蹙了蹙眉,卻還是脣角微微勾起,似乎是有些開心的跡象,霍子翌問道:“對了,你怎麼知道她在酒吧的?”
“說來話長,程家的事情我這邊會擔着的,事情其實起因在我們這邊。”簡鈺說完,霍子翌一臉的疑惑。
“擔着倒是沒什麼可怕的,我們還怕他程家嗎?”霍子翌冷聲說道。
“這件事情我來解決,你要是摻和進來了老爺子氣得血壓升高。”簡鈺在那邊沉聲說道。
霍子翌拿着電話,有些疑惑的問道:“我其實還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是朋友的?”
“就在剛剛,我和阿薔一起過去的。”
掛了電話,霍子翌心中有些暗忖,簡鈺這個人陰邪不定,看着總是翩翩公子的模樣,但是處事手段極爲狠辣,當年也是因爲在法國無意之間的幫了他一把,所幸還個人情,一來一往發現他這個人做朋友其實也還算不錯,就處下來了。
但是他常年不在臨安,和老四他們的交情就沒有這麼深了。
今天這事情還涉及了簡安,他纔是不知道該如何向西衍交代。
簡安的傷口有些嚴重,正在洗的時候,霍子翌去了西衍的病房。
已經是很晚了,西衍沒有睡着,只是躺在牀上,看到霍子翌推門而入,愣了一下。
“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霍子翌看着他,面露難色:“簡安在我酒吧那邊出了點事情,現在在下面包紮傷口。”
話剛說出來,西衍瞬間就從牀上坐直了起來,似乎背也不疼了,他匆忙下牀穿上拖鞋就起來了。
“什麼情況,被誰傷了?”他一邊說着話一邊着急的往外走。
“程二少。”霍子翌說完,西衍臉色瞬間變黑,周邊的氣息都冷了下來。
霍子翌解釋道:“不過程二少明天會怎麼樣還不知道呢?”
“什麼意思?他們程家難不成還想把臨安掀起來?”
兩人迅速的朝一樓診室那邊趕去,西衍見到簡安坐在那兒的模樣,頭髮凌亂,髮絲上臉上還有血跡,衣服也是亂七八糟的,活脫脫的就是被蹂/躪了一樣.
大夫正在拉着她的手給她洗,玻璃渣子還在手心處,看得西衍一陣揪心,到底是發生了什麼?能搞成這樣?
簡安發現了西衍的身影,只是靜靜的看着他,沉默了許久才說道:“你怎麼下來了?”
大夫看了西衍一眼,在看着簡安,這兩個人的氣氛這麼怪異,她也很難好麼?治個病還膽戰心驚的。
“出去!”西衍冷聲說道。
女大夫一愣,擡眸望向西衍:“呃..”
“出去!”
女大夫看着他瘮人的眼神,急忙起身走了出來,很明顯的一觸即發啊!
女大夫走了,接着只聽砰!的一聲響,門也被緊鎖了起來,簡安一直捏着手,血孩子啊一滴一滴的往下流,只見西衍坐在她的對面,拿起了一旁的棉籤和消毒的東西,簡安望着他鐵青的臉,諾諾的問道:“你要做什麼?”
西衍沒有回答她的話,卻冷嘲熱風的說道:“學會鬧事了?”
簡安微微一愣,半晌之後才說道:“你以爲我是爲了鬧事?”
“不然呢?”西衍冷言冷語的說道。
“呵呵,西衍,我說過的,我若是知道你心中的人是她,我嫁都不會嫁給你的,我這個人說話也是有口無心的,你要是信你就信,你要是不信,你就繼續找,不要冷嘲熱諷給我看,我不欠你什麼!”
“你確定她回來了,你就絲毫不留戀的走嗎?”
簡安定定的看着西衍,一字一句的說道:“咱們的離婚協議書我放在了臥室的牀頭櫃裡,你隨時可以簽字給我,我還依舊是什麼都不要,只要帶走大咪就好。”
西衍拿着酒精棉的手微微一顫,微乎其微的難以看出來。
“兩年,你就一點兒情誼都沒有嗎?”
這是簡安聽到本世紀最好笑得笑話了:“四少,難道你想要永久的齊人之福嗎?娶兩個老婆?你想太多了吧,我嫁給你的時候不愛你,和你要有什麼情誼?”
“簡安,你好好記着你說的話。”
“我記着!”
ps:我這麼勤奮,你們忍心拋棄我嗎?月票月票。。。咖啡咖啡。。。留言冒泡,寶貝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