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離倉庫很近,葉驚鴻等人快速的回到了客棧,看着遠處的狼煙滾滾,因爲偌大的倉庫被燒,外面雲嵐宗人很快發現,一時間滸東城亂成一團。
“胡言不會被燒死吧?”
“我將胡言和那活口放在門前,他們若是甦醒或是有人進入倉庫,自當不會有事。”趙旭迴應道。
葉驚鴻點點頭,看着熊熊的烈火,已經燃燒這黑夜的長空,這物資倉庫被燒,定然會給宋桓和周庭沉重的打擊,只是東方歌看似沉默,葉驚鴻知道此人冷靜,現在未歸恐怕已經遭遇不測。
沒辦法,這些人包括自己來到滸東城,早就做好了死亡的準備。
深深的嘆了口氣,葉驚鴻對着猴子說道:“猴子,令牌有沒有放到胡言的身上?”
“爲什麼?這令牌能讓我們暢通無阻,何不留着?”猴子還未接言,方天昊摸摸自己的鼻子,剛纔他可是看到令牌的作用,不解的看着葉驚鴻。
“令牌是死物,剛纔可助我們,但是現在已經暴露,再用或許不僅不靈還會害了我等,關鍵是能夠物歸原主,才能更加的加深東洲兩大主將的矛盾。”
瘦弱的猴子頭腦還算靈敏,他點點頭,能明白葉驚鴻的意思。
“猴子,你能在潛伏到滸東府嗎?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好。”猴子絲毫沒有猶豫直接說道,
葉驚鴻拍拍猴子的肩膀,雲嵐宗雖然實力強悍,大多人不敢得罪,但是殺戮頓起,很多人心中都恨透了雲嵐宗。
“現在外面非常亂,你要多加註意安全。”
猴子一笑,對於自己的輕功身法,他還是有信心。
“雖然我修行不濟,但是想抓我也並非易事。”
葉驚鴻輕點額頭,方天昊插道:“我也要和猴子一起去。”
“不可,現在外面更亂,你去不僅......”葉驚鴻慌忙搖頭,話還沒說完,便被猴子打斷。
“少爺,葉驚鴻說的對,你在這等我回來。”說沒等方天昊迴應,他直接從窗臺上竄出去,人一個飛旋,凌空而起,屋頂中不斷跳躍,轉瞬消失在黑夜之中。
“葉兄弟,現在我們怎麼辦?”
葉驚鴻看了趙旭一眼。
“夜深了,大家還是休息吧?”
“可是東方兄弟怎麼還未歸來?”趙旭和東方歌兄弟感情極好,此時心中也是無盡的擔憂。
葉驚鴻長長的嘆了口氣,雖然他和東方歌相處時間不長,二人話語都說的非常少,但是他焦慮的心情,絲毫不比趙旭差。
“生死有命,在敵人肚子裡,我們只能爲東方兄弟默默的祈禱。”
趙旭正要言語,外面又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小公子是我。”說話之人正是何笑天。
葉驚鴻對着方天昊和趙旭等人擺擺手。
“弟兄們早點休息吧,天明後還有更多的事情等着我們去做。”說話間葉驚鴻走到房門前打開房門。
“何鏢頭怎麼這麼晚還不睡?”
“你們是不是燒了滸東城倉庫?”何笑天走了進來,葉驚鴻順手將房門關閉。
葉驚鴻點點頭。
“我既然來到這裡,就不會讓滸東城安寧。”
何笑天眼神中帶着一絲敬意,他不知道眼前的少年只帶這些人,如何能將滸東城的倉庫燒掉?但是這一切都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你是怎麼做到的?”
“夜深了,何鏢頭還是早點休息吧?好戲還在後頭,或許明天這裡會更加的亂。”
......
得知倉庫被燒,這裡不僅有充足的糧草,更多的便是周庭準備攻擊東洲山脈的戰鬥物資,親自帶着駐紮在滸東城的親信部隊野馬幫之衆前來救火。
但是看着熊熊的烈火,他失望了,這時有兩人全身被煙燻得漆黑,從倉庫中爬了出來。
烈火燃燒天際,如白天一般,周庭一眼便認識烈火中爬出之人,其中一個便是胡言。
胡言和另外一個人很快被救出來,周庭上前問道:“軍師,究竟發生了什麼,你怎麼在這?”
胡言咳嗽一聲,搖搖頭,自己也納悶,白天在藥房的經歷歷歷在目,爲何自己還能活着,要不是及時甦醒,恐怕也會葬身在火海之中。
“我也不清楚。”
看着胡言話語虛弱,此人畢竟是他的親信,能活着已經算是幸事。
“來人,速帶軍師回府休息。”
這時,宋桓也調集精兵趕至倉庫,一來倉庫是重地,二來看守倉庫的宋仁杰是他的遠房堂兄。
見總將宋桓來此,被煙燻得全身黑漆漆的士兵,慌忙走到他的身前。
“宋總將,我們的統領......”
此人稱的統領,正是他的堂兄,雖也覺得宋仁杰這人,扶不上臺面,但畢竟親情一場,看着這無名的大火,知道已經離世。
“究竟發生什麼事情?”
“一夥修行高超之人拿着兵家虎符,叫我們打開倉庫大門,在將統領和我們騙進倉庫,偷襲我們,最後燒了倉庫。”
“兵家虎符?”宋桓皺起眉頭,心中滿是疑問,接着仍在燃燒的熊熊火焰,目光自然的看向不遠處的周庭。
“來人,帶他下去休息。”宋桓說話間直接走向周庭的方向。
當然他也看到周庭的軍師胡言,滿面漆黑被人帶周庭的人帶走。
“周幫主,你不是說你的胡軍師失蹤了嗎?怎麼也在此處?”
周庭也是疑惑,爲何胡言會在倉庫中爬出,但是聽聞宋桓的語氣冰冷,似乎有責怪他之意,他也沒好氣的說道:“早就叫你加重倉庫的防守,你就是不聽,如今滸東城一定混進了七門十八派之人,物資丟失,你自己親自向張夫人解釋去吧?”
宋仁杰被殺,這場熊熊大火,宋桓本是一頭惱火,再加上剛纔士兵說入侵之人手持兵家虎符,直接問道:“周幫主兵家虎符在何處?”
周庭眉頭微皺,不明宋桓爲何如此一問,但還是回答道:“張夫人親送的至高令符,我自當妥善保管。”
或許是早已經的算計,巧合的是正在被野馬幫帶離的胡言,在路過宋桓部下之前腰間墜落下一塊令符,正是兵家令符。
胡言也是納悶,這虎符怎麼在他的身上,然他沒有多想,虛弱的身姿蹲下,迅速撿起了虎符。
宋桓一心腹走到宋桓身旁,附在其耳邊輕言一番,他的臉色立馬變得嚴峻,旋即大喝一聲。
“給我擒住胡言。”
周庭一頓,雖然他帶着野馬幫先期趕來,雖然他是東洲的軍事總管,但是此時聽令與宋桓的卻佔有大半。
“宋總將這是何意。”
此時刀矛相見,無數把長矛將胡言和領着他退去的四五個野馬幫之人包圍。
“你隨我來。”宋桓冰冷的說上一句,人也大步的向胡言方向而去。
士兵散開,宋桓和周庭前後走到胡言等人身前,宋桓直接將手伸進胡言的衣兜,拿出了虎符。
“周幫主,這你又如何解釋。”
“啊!”周庭大吃一驚,心裡更是疑問重重,胡言無故消失,又在熊熊大火的倉庫爬了出來,張夫人親送的虎符怎麼又在他的身上。
“沒想到你堂堂的野馬幫幫主算計倒是很深。”
周庭深吸一口氣,稍加安頓自己的心緒。
“宋總將何意?”
“與七門十八派大戰在即,你故意殺我兄弟,擾亂是非,贏了功勞全部是你的,輸了你大可將責任推到我的身上。”
“你......”周庭激動的一時說不上話來,自己都是一頭霧水。
“你含血噴人。”
“那你給我解釋胡軍師爲何失蹤,現在又在這裡,關鍵是你這虎符怎麼在他的身上?”宋桓連連問道,剛纔倖存的士兵也說了,燒燬倉庫之人正是依靠這虎符的。
周庭漲紅着臉,別說宋桓想知道答案,自己也想知道,一時間還真是無言以對。
“胡軍師,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虎符你是什麼時候拿到自己身上的?”
胡言轉轉自己的眼珠,都說宋桓爲人狡詐,怕是這一切都是宋桓一人策劃的。
“宋總將,你不要賊喊捉賊,我看這一切都是你精心佈局的吧?”
聽到胡言的話,周庭心中更是一頓,如此來說還真的有點相像,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旋即犀利的目光,緊緊的盯着宋桓的面部。
宋桓則是怒不可及,旋即說道:“來人,將周庭和胡言等人抓起來。”
“我看誰敢。”野馬幫的一個小統領,瞬間抽出兵器,與此同時整個野馬幫幫衆全部做好了戰鬥準備。
數倍於野馬幫的宋桓手下,將野馬幫之衆包圍在其中,打鬥仿若一觸即發。
周庭鄒起眉頭,眯眼看向宋桓。
“你真的要抓我?”
“我唐兄被殺,倉庫被燒,各種疑點重重,你必須要給我合理的解釋。”宋桓冷冷的說道。
“宋桓你膽大妄爲,可知周幫主是葉宗主和張夫人欽點的將領,你敢抓他?”胡言也氣憤的說道。
宋桓冷哼一聲,在他的眼中周庭好色外,倒是沒多大的心機,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胡言從中作祟。
“別忘記了這是東洲,你們在我眼皮底下耍詭計門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