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倩徑直走回馬車旁,下了兩隻大馬後的馬車,牽着馬剛走兩步,大馬便倒在地上,氣絕身亡。
苗健走到另一匹馬的身旁,摸摸它的身軀,美眸緊鎖,人微微的搖頭。
葉驚鴻更是驚訝的走了回來。
“這是怎麼回事。”
“看來白大哥真是煞費苦心,這兩匹馬都服下了劇毒,只要一動便會倒地身亡。”
葉驚鴻嘆息一聲,只可惜這裡沒有信鴿,要不傳信到天蒙山讓戰獅來接他們,那也落得輕鬆。
“既然無馬匹,我們走也要走回去。”
苗倩點點頭,這裡雖然是龍駒國,但是最近的城池也有百里之遙,要是去哪裡弄來馬匹也不太現實,如今之際二人不能耽擱,只能走回軍營,這樣四百多裡地,二人除去休息時間,至少要三天里程。
“按你的意思白大哥把我送到這裡是不想我夾在中間爲難,爲何也將你弄到此處?”
葉驚鴻苦苦一笑,猶記得白英傑曾找過他帶苗倩離開,他目光深邃的看向苗倩。
苗倩暮然感覺心跳的厲害,面部紅潤目光看向遠處,或許是白英傑真能看出她的心思,的確她心裡對葉驚鴻動心,然而這份情感永遠只能埋藏在內心最深處,旋即岔開話題。
“我們走吧?”
在苗倩的帶領下,二人開始下山,沿着邊洲方向。
或許是苗倩心中的秘密,二人前後而行,倒是顯得有些尷尬。
葉驚鴻走在後面,看到對方的披風迎風飄擺,英姿颯爽形容對方不爲過,何爲動心何爲愛。
葉驚鴻不明,或許若不是他心中已經入駐一人,真的也有可能動心,爲什麼,不是對方的容顏,不是對方屢次相救,其實很簡單,就是心與心的距離。
沿着小徑,苗倩大步的踏步,在靠近葫蘆湖之際,不知從何而來,突然一陣大風吹過,苗倩也有修行在身,竟然沒能穩住身姿,被狂風颳至而去。
“苗倩。”葉驚鴻呼喊一聲,親眼目睹苗倩被刮到對面的山頭,整個身姿在空中搖搖欲墜,落入對面的山間便看不到人影。
葉驚鴻趕至苗倩剛纔所站立處,竟然沒有風。
“發生了什麼?這怎麼回事?我一定要救苗倩。”這是葉驚鴻此時唯一的想法。
旋即奔跑向對面的山頭,繞過葫蘆山,憑着記憶達到苗倩剛纔飄落之處,卻什麼也看不見。
“難道這世界真有妖怪存在,剛纔那一陣風就是妖風。”葉驚鴻忍不住的想到,他曾經是個無神論者,但是兩世人,這一世的重生,在這修爲王道風生水起的風雲大陸,他所見太多本自己不願接受的事情。
拼命的呼喊着苗倩的名字,回聲在兩邊山谷上絡繹不絕,但是就是得不到苗倩的迴應。
......
邊洲,五旗軍中軍大營大牢。
此時正是午夜時分,一白影帶着十幾個黑影悄悄的摸到大牢附近。
白影正是白英傑,他一身白裝,頭上一縷青絲遮住自己的明亮眼簾,星光下不失帥氣。
苗雨澤似乎信守了承諾,在士兵換班之際,此時還真無人把守,是個救人最佳時機。
“你們在外面守着,我進去救人。”白英傑對着十幾個黑影說完,人直接閃進地牢之中。
一切都是那麼的一帆風順,漆黑的地牢裡遠遠的看着一身影半躺在大牢之中。
“白勝,我來救你。”白英傑直接劈斷了牢獄間的鐵索,打開牢門人便走了進去,一把抱住躺在地上的人。
“咻!”一把三寸長的匕首刺入白英傑的胸口,他抱起的人一竄,黑夜中白英傑沒看出刺殺他的人模樣,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此人絕對不是白勝。
“哈哈,白英傑我等你多時。”
這怪異的笑聲,刺耳的聲音,白英傑捂着胸膛,已經知道此人是誰?
“你怎麼在這?”
“你想造反?”
“這是我皇家之事,關你屁事。”
“是不關我的事情,但是你抓了我家宗主夫人,這就是我卞戰之事。”
“陰險的小人,技不如人,既然用這卑劣的手段傷我。”此刻外面打鬥聲而起,白英傑知道他帶來的人都會葬身,關鍵他不明,是苗將軍示意他來救人,而出現現在的狀況,他不敢往下想。
“我殺了你。”白英傑上前兩步,發現剛纔的那一擊讓他傷的不淺,一屁股坐在地上。
“殺我,現在我要殺你比踩死一個螞蟻還要簡單。”
白英傑坐在地上,黑暗中此刻除了用眼神瞪着對方,修爲高超的他卻什麼也做不了。
“卞頭領,外面的人已經全部解決。”外面的殺聲而止,一人走了進來說道。
“好,將白將軍帶走。”卞戰大笑的走出了牢房。
......
“苗將軍,不......不好了,白將軍被卞戰帶走了。”
“什麼?”苗雨澤今夜也無法入眠,一直待在大帳之中,突聞手下來報。
“究竟發生什麼?”
士兵正欲彙報,一聲刺耳的聲音而至。
“苗將軍,這麼晚了還沒睡?”
“你抓了白英傑。”
卞戰繼續笑着。
“放心,在沒找到我家宗主夫人之前,我不會殺他。”
“你還真將自己當個蔥,竟敢在我的軍營中如此肆意妄爲,信不信我這就殺了你。”
“苗將軍要殺我自當一如反掌,只要你說一聲,我立即將自己的人頭奉上,剛纔收到張夫人的來信,你黑旗軍的將領黑鷹以及這個黑旗軍已經在我雲嵐宗做客,不過我們沒有傷任何一個人,畢竟張夫人念及你們親家一場。”卞戰陰陽怪氣的說道。
“你們欺人太甚。”苗雨澤心如刀絞一般,直接坐在大椅之上,燈光下,臉上盡顯怒氣,
“苗將軍我們也是逼不得已,你沒有能力查出宗主夫人的消息,只有小的代勞,而且白英傑有反五旗軍之心,此事我們也定會上書九王爺,讓九王爺定奪,邊洲的十萬將士的性命,全部掌握在你苗將軍一人的手中。”
苗雨澤有些癡呆,其實自從黑旗軍撤退之際,邊洲已經陷入了敗局,而直到此事九王爺還在督促着快速撤軍。
“你給我滾。”
卞戰搖頭一笑。
“是,將軍,我這就滾。”
第二天一早九王爺來信,或許黑旗軍被困他也是焦慮無比,心中竟然讓他兵圍叛軍白旗軍。
苗雨澤不想這麼做,但是現在白英傑都被這該死的卞戰所抓,九王爺的命令他又不得不遵循,只好令黃旗軍,藍旗軍兩軍合圍白旗軍。
不過命令,圍而不攻,不能自相殘殺。
......
“什麼情況,白將軍一夜不歸,而現在藍旗軍和黃旗軍又將我白旗軍圍住。”楊一鳴站在軍營外面,看着遠處的圍軍,嘴裡嘀咕道。
蕭逸風走到楊一鳴的背後。
“聽說我白旗軍已經被掛上叛軍的旗號。”
“叛軍?放屁,白將軍俠肝義膽,我白旗軍也是各個忠義怎麼可能是叛軍?”
“那這兩軍突然圍攻我們又是何意,剛纔還放出狠話,白旗軍不許一人外出。”
楊一鳴鄒起眉頭,這兩日實在是不可思議,他的侍郎和隨從“秦宇”無故失蹤,緊接着白勝被抓,現在白將軍也不在軍營,他們整個白旗軍還被友軍圍困。
“我軍現在無主帥,還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當然除了楊一鳴的三班議論紛紛外,整個白旗軍都是人心惶惶,所謂無帥則軍必亂,好在這白旗軍畢竟曾經有草原之狼的稱號。
所以各班各列將領在不知是非曲直的情況下,嚴明士兵,靜觀其變。
當然哪裡都有垃圾的存在,有些人慌張之餘,也開始爲自己尋找出路,爲首的當然是白英傑身旁的策郎賀成平。
......
秋冥身爲地下組織,很快得知白旗軍被友軍圍攻之事,他也不知葉驚鴻已經不在白旗軍。
不明苗雨澤爲何要自相殘殺,擔心葉驚鴻的安危,他也馬不停蹄的向白旗軍趕去。
“站住,現在白旗軍是叛軍,任何人不得靠近。”一列士兵擋住秋冥的去路。
秋冥鄒起眉頭,旋即拿出九王爺給他的令牌。
“我是奉九王爺的命令,前往白旗軍查些情況。”
見令如見人,士兵將領嚇得跪下身來。
秋冥不理會這些人,依靠九王爺的令牌,穿插黃旗軍和藍旗軍的包圍,走到白旗軍的軍令。
因爲上次的一鬧,白旗軍守衛的士兵還都認識秋冥此人,見他來此,倒是點頭招呼道:“大人。”
“發生什麼事情,你們白旗軍怎麼被加蓋叛軍的頭號。”
“大人,小人不知。”侍衛說道。
“叫你們三班的侍郎來見我。”
少時,倒是沒見到葉驚鴻,來者卻是楊一鳴。
楊一鳴也知道秋冥這人大有來頭,上次白旗軍軍營門口的事情他也清楚,或許此人能讓現在白旗軍脫困。
“我是三班班主楊一鳴,請問找我們侍郎大人何事?”
秋冥不屑的打量一遍楊一鳴。
“叫你們侍郎大人來見我。”
楊一鳴微微嘆息一聲。
“葉侍郎,兩天前便不在軍營。”
“他去哪了?還有他帶來的隨從去哪了?”
楊一鳴搖搖頭,這或許也是他的疑惑。
“大人,求求你救我們白旗軍,白將軍現在也不知去向,這兩支友軍不知爲何又將我們圍困。”
秋冥鄒起眉頭,心裡詫異葉驚鴻究竟去了哪裡,或許他足夠聰明看出什麼陰謀,和秦流雨一起辦事而去,此刻他也只能怎麼想。
“好了,此事我已經知曉。”秋冥說完轉身而去,他現在想去見見苗雨澤,因爲這幾天的變故實在讓人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