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告訴我,你究竟是誰?”
麥千琴用極快的手速在屏幕上打出兩行字...
事實上,這已經不是麥千琴第一次問這一句話了,自兩天前,突然有個叫空城絕淚的人加她....
本來她不打算同意的,因爲太多人騷擾了,但是這個人驗證消息就是三個字:杜曉宇。
她同意了,然後對方發來一堆文件,本來麥千琴還想叫杜曉宇進來呵責一番,但是她很快就被這些文件所吸引了,因爲這上面都是一些詳細的戰術分析和指導...
這倒是讓麥千琴感到一時,以爲杜曉宇偷偷幫助自己,直到有一次她在和空城絕淚聊天的時候看到杜曉宇大搖大擺地和夏天在MISS的直播,好像還笑得很開心...
她頓時就悟到了,這個人不是杜曉宇。
她有問過他是不是杜曉宇的朋友,但是他只回了兩個字:不是。
這倒是讓麥千琴更詫異了,不是杜曉宇請他來幫助她的,那是爲什麼?
最神奇的,竟然是麥千琴想不通,但是她竟然信了,她內心深處是覺得這個空城絕淚不會欺騙她。
麥千琴也算是個想得開的人,她很快就沉浸於戰術分析裡面,並且和他不斷討論研究,越往下她便是覺得這個叫空城絕淚的人越厲害,很多戰術是她壓根就沒聽說過的,但是空城絕淚也能給她說出來,並讓她大膽去嘗試。
這種情況也導致麥千琴心中的好奇心越來越強烈,甚至她假裝有一次扮寂寞想引對方出來查探身份,結果對方一眼就看穿了...
“與其問我這個問題,你還不如問我關於這個戰術一些細要,你知道這個問題我不會回答的。”
過了很久空城絕淚纔回話,這一回答在麥千琴的預想之中,同時她心中也越發感到好奇,究竟這個人究竟是誰...
他肯定是認識杜曉宇,杜曉宇也肯定認識他,但是她有一次私下問過杜曉宇,杜曉宇卻是一副裝瘋賣傻的模樣,麥千琴也知曉了,在杜曉宇這裡是挖不出什麼消息的。
“我就不信,我月白風高達190的IQ會猜不到。”月白風狠狠地咬牙,看着杜曉宇,似乎要把杜曉宇看穿一樣,“你別說,我自己猜。”
“不是你...戰術的話,阿布...”月白風腦海裡面閃過一絲靈光,然後驚喜地說道:“沒錯,上一次他還誇過麥千琴漂亮,這小兔崽子,想泡她。”
月白風越說越得意,彷彿就說成真的一樣了,杜曉宇這個時候澆上去一盤冷水道:“你第一天認識阿布嗎?”
“好像也是,這樣做事不是他的風格。”月白風撓了撓頭,然後又想到了一個人:“莫非是馬文餘,這個小子以前就熱衷過戰術....後來當了CEO就膨脹了。”
“說誰膨脹了?”月白風說完,便是聽到馬文餘的聲音在後方出現,嚇了他一大跳。
月白風姍姍一笑,把事情說了一遍,然後馬文餘第一時間搖了搖頭,說道:“我在外面開會每天累得要死,那裡想這麼多。”
“那就奇怪了,究竟是誰呢?”月白風狠狠地撓了一下頭,幾乎把頭都撓爛了...
“你說我見過,認識,但是我認識就只有那麼幾個呀,其他人你又不認識。”月白風想哭的心都有了,他終於目光投向杜曉宇,笑呵呵的...
“你不是IQ190嗎?”杜曉宇淡淡一笑。
“呵呵,我承認,我只擅長物理和天文。”月白風賠笑道。
“這樣吧,你說一句我月白風是弱智,我就告訴你。”杜曉宇笑意更甚了些。
“我靠‵o′,我們是兄弟,你竟然說這種話。”月白風咬了咬牙。
“那你說不說?”杜曉宇喝了一口水。
月白風再度咬牙。
“我看你晚上估計睡不着呀。”杜曉宇笑呵呵地說道。
月白風滿臉黑線,看了一眼旁邊的馬文餘,他同樣是看好戲的模樣,並且還催促道:“快點說,我也想聽聽答案。”
“日啊,你們這兩個畜生。”月白風淚流滿臉。
“很好。”杜曉宇很滿意地從月白風口中聽到了那一句重複的話,旁邊的馬文餘也很開心。
“好了,快說。”月白風太過關注答案,反而不是太在意剛剛的事情了。
“你想想,是你最近見過的。”杜曉宇提醒,也不給出答案。
“我最近見過的?”月白風在聽到杜曉宇說話的時候,腦海裡面已經陸續閃出很多人物畫面,然後他都一一否定...
“這個也不是...”大約想一分鐘,月白風好像終於想到了最後,他喃喃自語:“那就只剩下...”
杜曉宇笑了笑。
“不會吧?”月白風的瞳孔睜得大大的,他看着杜曉宇,滿臉難以置信的神情:“他...他怎麼可能?我還是覺得不可能。”
“喂喂,想到答案你就說出來呀。”旁邊的馬文餘着急了,月白風見過誰他可不知道呀,此刻看到兩個人打啞謎,心中也是癢癢的。
這個時候,月白風倒是收斂起自己的驚訝,看着馬文餘樂呵呵地說道:“來,叫聲爸爸我就告訴你答案。”
帝王俱樂部
寧凡坐在辦公室上,用着電腦敲着字,他旁邊就站着剛剛走進來的白淺...
“怎麼?看上那個女人了?”白淺看着上面琴如心的ID,並且還有備註麥千琴,頓時就笑了笑。
寧凡卻彷彿沒有聽到一般,在鍵盤又是敲出了兩個字,然後才停下來,淡淡地說道:“我都說了,我們是同路中人,但又不是同路中人。”
白淺笑了笑,也不在這個方面繼續說下去:“她的潛力還可以嗎?”
“一般般。”寧凡說道:“她不是我這一路的人,她似乎很倔強,她認可我的觀點,但是她只是吸收,並不是全部採納,她還是堅持走自己的路。”
白淺這一下不說話了,他倒是問起了另外一個問題:“那你說杜曉宇知道是你在教他嗎?”
“知道。”寧凡很肯定地說道;“其實,在會場那天我和他見面的時候起,他就已經知道了,我和他不是同道中人,但是他卻比你更懂我。”
白淺擺了擺手,笑了笑,不以爲意,走了出去。
“爲什麼是他?”
月白風終於想起來,之前杜曉宇在離開會場的時候就說過,麥千琴的事情不用他來管了,因爲有人會管。
“我也很不懂,現在情形看來,我們是對手,他爲什麼要幫助對手呢?”馬文餘也不解。
“之所以我知道他會幫助麥千琴,就是因爲我太瞭解他了....他之所以會幫麥千琴,原因很簡單,因爲現在的麥千琴,對於他寧凡,構不成一絲一毫的威脅。”杜曉宇說道。
“邏輯還是不通。”月白風攤了攤手說道,馬文餘贊同地點點頭。
杜曉宇繼續說下去了,“所以,他要讓麥千琴變得有威脅起來。”
“但是他做事不是隻求勝利嗎?”月白風不解了,這之前杜曉宇明明是這樣跟他們說的。
“的確,他追求勝利不擇手段,但是他選擇對手卻是很挑剔,並非每一個人都能夠進入他的眼睛裡面,成爲他的對手。”杜曉宇說道。
“你是說,他認定你是對手了,所以他要讓麥千琴也成長起來,因爲他不想贏下一個弱者?”馬文餘算是明白過來了。
“沒錯,他就像曹操,自大又自負,這是他的原則,他寧凡的原則。”杜曉宇說到這裡笑了笑:“這也是我一直都把他當成對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