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劍劍身開始顫抖,身上散發着炙熱的光芒,而後一瞬間,大放異彩,一道磅礴到極點的能量釋放而出。
轟!
一道凌厲到極點的劍氣從青銅劍身上散發而出,就像是核彈攻擊一樣,直接降落到了地劍的身上。
一個一丈大小的深坑出現在地面上,整個地面都顫抖起來,而絕壁也是不停簌簌的落着石屑。
石壁顫抖了一會兒之後,整個石壁轟然塌陷,煙塵四起,差點將一旁的琉璃聖女和夕夜掩埋。
很深的地道出現在了石壁當中,裡面十分陰森,不知道通往何處。
地劍大口吐着鮮血,從深坑裡面站了出來,身上的衣服全部破碎,唯有心處有着一枚護心鏡裸露了出來,只不過護心鏡鏡面此時已經破碎,想來是由於剛纔的攻擊緣故。
就在地劍剛剛上來的時候,郝任瞅準機會,★★握着淵紅直接刺了過去。
地劍揮劍抵擋,但他剛纔被青銅劍用劍氣轟擊過,已經受了傷勢,此時在速度方面已經無法跟上郝任,剛剛擡手,卻感到手腕一陣發疼,整個手筋直接被郝任用劍挑破。
鮮血從後者的手腕處涌出,地劍臉色冷然,但心中卻是憤怒到了極點。
明明是註定的贏的場面,此時硬生生的變成了這般。他心中對於白髮鬼的憎恨更加的盛了,暗中發誓,若是能夠逃脫出去,一定將其斬殺。
趁着對方手腕被傷的時候,郝任再次擡劍,直接刺向對方的動脈。試圖將其一舉格殺。
感受到面前來襲的劍氣,地劍想也沒想就是一個鷂子翻身,直接從地面上翻滾過去,滾到了絕壁之前,他看了看那條不知道通向何處的小道,瞥了一眼旁邊的兩位女孩兒,一咬牙直接抓起身受重傷的琉璃聖女,快速地向着裡面逃命而去。
郝任見此,面色當即冷了下來,如同風一樣躍到絕壁之前,一把抓起夕夜,而後快速地向着裡面追去。
……
兩天之前,當閆博帶着秦心離開那片山谷時候,便馬不停蹄地向着擁雪山莊趕去。
郝任將秦心交給他時,他卻不知道如何處理對方,秦心在他的眼中就是一個無惡不作的魔女,他恨她恨的牙癢癢,只不過郝任將對方託付給自己,他又不能食言,將她拋棄。
他有些苦惱,不知道到底該如何是好。
無奈之下,他只能將這個少女帶往擁雪山莊。他聽郝任說過秦心的身世,知道對方是鎮北將軍秦懷遠的女兒,只不過他不知道鎮北軍營在哪裡,只能將其帶往對方父親的至交好友擁雪十三盟盟主雷霆手之處,交由對方管理。
由於英雄會的召開,等到他抵達擁雪山莊的時候,雖然已經是夜晚,但整個山莊卻是燈火通明。
火紅色的燈籠高高掛起,將整個山莊映成不夜城。
山莊的僕人都穿着乾淨整潔的衣衫站在門口,迎接着來往於五湖四海的江湖好手。
看到此處熱鬧非凡的樣子,他當即一拍腦門,心想自己差點都忘記了英雄會是在這裡召開的。
他看着周圍絡繹不絕的人流,心想趕快將這個小魔女交給雷霆手,而後在英雄會上看好戲。
在下人的引領之下,他沿着青石板鋪成的小路,輾轉數個庭院,來到了山莊北側的巨型演武場。
數年之前,這裡曾經是鎮北軍的軍營,直到秦懷遠帶人將擁雪關重新奪回之後,此處才被雷霆手買下,當做演武之用,並教導軍中精銳士官。
巨型演武場之上用石塊堆砌十個擂臺,乒乒乓乓的打鬥聲從擂臺上傳來,閆博聽着周圍的聲音,神情有些興奮。他較爲年幼,對於一切都充滿着好奇,只不過他現在要現將秦心交到雷霆手的手上,所以只能暫時壓下心中的興奮。
他擠過摩肩接踵的人羣,剛剛踏出一步,忽然見到一個黑色的影子從天而降。
他微微閃身,那個黑影當即撞擊到了地面之上,他仔細一看,那原來是一個人。
那人面向石板,口中吐着鮮血,顯然已經受了重傷,雖然經過療養或許還能救回一條性命,但今後恐怕再也無法修煉武功,因爲對方上半身的經脈已經全部斷掉。
“廢物!”一聲冷漠的聲音從臺子上面傳來,閆博擡頭看了看,見到身穿黑色緊身服的少年泠然站在臺上。
少年袖口繡着一直凰,因爲是用金色絲線縫製,和黑色底料相配起來,格外顯眼。在少年的背後揹着一把無比巨大的寶劍,那劍很寬很高,幾乎和他的身體一般大小。
少年的臉上有着說不出來的高傲與冷漠,就差在臉上刻着“生人勿近”幾個字,他的目光掃向周圍之人,絲毫沒有任何的人氣。
寬劍少年站在臺上,冷漠看着周圍之人,嘴角翹起,微微嘲諷:“師父說江湖兇險,我以爲江湖當中有什麼了不得的人物,想不到盡是一些廢物,連讓我出劍的資格都沒有。”
這話有些狂妄,周圍之人聽了都是心生怒氣,可是之前剛纔少年的表現,卻讓他們無話可說。
比我還狂!閆博聽了之後,嘴角微微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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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在此處擂臺周圍掃了一掃,發現竟有十個人全部躺在地面之上,和之前那個人的姿態一模一樣。
他雖然不怎麼愛好醫術,但是也是大宗師殺人名醫的弟子,一眼就瞧出來了這些人受傷的原因。
正如同臺上那個少年所說,沒有一個人能讓他出劍,這些躺在地上的人全部是被鈍器撞擊,以強大力道毀掉了經脈,很明顯是被對方用劍鞘拍碎的。
他擡起頭,看着對方背後的那把寬劍,覺得有些眼熟,似乎很早之前在哪裡見過,可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
他沒有糾結這個問題,他急着將雷霆手找到,將秦心交給對方,自己好去遊玩,故而直接轉身就走。
可是剛剛走出一步時候,忽然有一道聲音傳來。
“站住!”
第一聲的時候,他沒有在意,繼續自顧自的向着前方走去。但是很快,身後又響起了第二聲,可即便如此,他依舊沒有在意,他不認識對方,又怎麼會聽從對方的命令。
但就在此時,一把寬闊無比的劍從天而降,砸在了他面前道路之上,將石板撞擊的四分五裂,插在了下面的泥土裡面。
一道騰空聲響起,原本站在擂臺上的少年,轉瞬間出現在他的眼前,站立在了寬劍之上,冷漠看着他,說道:“原來是你,我就說誰有資格在我面前這麼傲?”
閆博微眯着眼睛,看了看對方的臉,霍然間想起了對方到底是誰。
“天劍?”他說道。
七年前,應鬼修羅之邀,自己師傅曾經前往對方的住所,那一次他跟在師傅身邊,在渤海焚炎島見過天劍。
當時天劍和自己都是十來歲的孩童,卻整天被鬼修羅訓練,逼迫着他揹着一把比自己身子還大的寬劍,在不停的修煉。
同爲孩童,自然會有許多爭吵,他那個時候就已經無比淘氣,在天劍沉默不語練劍的時候,經常拿着一些靈果逗弄他,想來對方那個時候就已經恨上自己。
天劍看着面前這個幼年時候曾經見過的傢伙,眼睛微眯,不由想起七年前自己被對方幹倒,而哭着找自己師父時候,直接被師父冷着臉關了三十天的緊閉。
他當時就在發誓,自己若是出來,一定好好揍那個傢伙一頓,只不過等自己出來時候,對方已經離開了焚炎島。
沒想到一別七年,竟然在這裡再次見到。
周圍江湖之人都聽到了閆博的話,心中無不大駭。
天地人三劍的名頭,江湖誰人不知,只不過天劍向來神秘,並沒有人見過他的真容。所以當天劍第一次出現在比武場一擊將一個江湖前輩打成重傷之後,所有人都在猜測其來歷。
只是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少年竟然會是天劍,因爲誰也沒有料想到,天地人三劍當中最強的天劍竟然如此年少,而且還是如此眉清目秀。
此時聽到閆博如此說道,又加上對方手中那把寬劍,所有人已經確定對方身份。
若不是對方手中的天之劍,看着對方青澀的樣子,誰能想到這個稚嫩的少年就是殺人不眨眼的天劍。
天劍看着閆博背後的秦心,眉頭微蹙,心中不喜,沉默嘲諷說道:“不知羞恥!”
是的,在天劍看來,閆博在光天化日之下和一個少女摟摟抱抱就是不知羞恥。在他短暫的生涯當中,除了練劍還是練劍,所有世俗禮法,全部都是自己師父交給自己,故而遵守的都是最爲古板的教條。
所以在他看來,閆博和自己同樣是大宗師門下,就應該遵守相同的教條,在大庭廣衆之下和女子摟摟抱抱的,成何體統。
閆博有些怔住,心道我抱誰有和你有什麼關係。
雖然自己師父和對方師父同爲五大宗師,他們二人之間也算是相熟之人,但其實他們之間並沒有多少交情,閆博很看不慣對方,因爲他覺得比起自己天劍就像是個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