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河系,四號懸臂,二百七十四顆燈塔星光譜(也就是在地球上交戰後周圍中子星的信號,這是逐光文明在宇宙中判定物理時間和空間的公認標記),塔克族六號星環,航行至此。將完成基本吞噬,該顆恆星引力場範圍內,該區域文明控星逐光道路已被終止,但是各項指標到達行星文明極限,若有穿過此恆星節點的朋友請準備三個戰爭量的反物質。以備萬一。這是來自塔克族第六號星環發出的警告。”
蘊含着這樣信息的電磁波束,在宇宙中擴散着,星環這一次在太陽系的跟頭就像,子彈沒帶夠獵人,誤入猛獸區。受傷後,對其他逐光文明發出善意的提醒。
雖然其他逐光文明不大可能走這條航道,但是處於逐光文明自我修養和道德,塔克人爲這片區域發出了警告訊息。如果要應急走這條巷道的逐光文明最好要有一定的戰爭準備。
塔克人是有道德的種族,當然他們所講的道德僅限於和他們同級別的文明中。至於人類,在黑暗紀元之前的人類,是沒有資格讓塔克人平等講述道德了。而現在即將在太陽系止步的人類文明,雖然經歷了數場戰爭,證明了人類文明尚未隕落。但是成長的是在和塔克人對抗的情緒中誕生的。人類有了一定的資格,但是兩個文明的不良因果結下了。道德可以對待友好文明,可以對待不相干的文明,建立良好交流契機。而卻不能和無法了結因果的文明來說。
現在人類文明所看到的所想要的,就是塔克人所走過了的逐光道路。而這條道路已經被斷絕了。塔克人不可能放棄自己的道路,更不可能將星環賠給地球人,對於這種無法了結的因果,塔克人這個有道德的文明,只能堅定的敵對下去。
星環會敵對下去,但是現在也默認了這種敵對是一場悲劇。而在此之前被塔克人滅掉的低等文明,並無悲劇的感覺。
只用英雄的死亡纔是悲劇。懦弱者的死亡,是充斥悲歡離合人間的小插曲。
只有一個偉大充滿希望的文明被戰爭戛然而止的消滅,才能稱得上是被悲劇。一個卑劣的民族被抹殺,是時代的車輪碾過的車轍,前進的車輪不會爲此震動顛簸。
宇宙文明無聖母。那一個種族不是在自己的進化史踩着別的物種屍骨晉級的。這個時代是屬於這個時代人類的,外來的旁觀者也只能旁觀。
這個演變任務從任迪進入的時候,就是任迪以及那一撥演變軍官接手的任務。在哪個星環重創的時期接手這樣的任務是都是帶有一點勝利的念想的。只不過被迫留在這個位面的任迪將最初的念想懷揣至現在。
而現在這波進入任務的演變軍官,面對一個較爲完好的星環事作出演變軍官在毫無負擔情況下的正常判斷。這是一個毫無機會的任務。
在突擊戰役後,兩方演變軍官則是出於旁觀的狀態。次要原因,是他們發現這個位面的人類超乎他們的想象,當然主要原因是,沒人讓位給他們。在突襲戰爭後,金星地區的戰事停止了,塔克人兩個集羣繞遠路避開了人類艦隊,返回星環,然後在接下來的時間段中,塔克人不在金星投入力量,新造的旗艦一直在星環周圍。
所以戰爭再一次進入了平緩階段,山河陣營的中將們依然在小行星帶。而在突襲戰爭打了一場醬油的海洋陣營演變中將們,則是在金星附近擴充武裝運輸戰艦。
在這個非蛻變者無發言權的時代,若是沒有機會,演變軍官也要在一旁蹲着,至於基地在直徑三十公里的小行星上,他們的基地都拼裝起來了。但是沒有一個人大規模生產在其他位面使用的炮艦,炮艦在這個世界是一種不適用的武器。
這個世界的人類勢力權力機構是穩定的。演變軍官未有接手並且更改人類意志的機會。這和任迪剛剛進入人類社會五十年坐看人類在最後的時期墮落的情景是一樣的。因爲無法更改人類的主流意志。只有主流意志伴隨着月球偷襲離去後,人類一片混亂後,才能在混亂中用履帶火炮快速宣佈接管人類社會。
突襲戰鬥結束十五天後,依靠着慣性朝着地球前進的塔克人艦隊在人類的緩緩控制下,到達金星區域,大量的殘骸墜落在金星表面和金星大氣層摩擦,形成輝煌的流星雨。火紅的光點在金星大氣上方顯現,從太空中,這些隕落物質,在大氣上方掀起波光凌凌,猶如秋雨打在湖面。到處都是波紋。大約六十七萬塔克人的戰艦保存了下來,當然巨大的旗艦,在到達金星後解體了。
四個月後,大量塔克人的俘虜被艦隊護送到地球,八個月後繞路的兩個塔克人旗艦集羣,成功返回了星環所在的軌道,一年零兩個月在突襲戰爭中攜帶動能的艦隊成功越過飛躍了太陽,到達了小行星帶。
而此後的戰役就是非常平淡無奇,塔克人例行公事的每隔一段時間用七個旗艦集羣護送大批隕石轟炸一次金星,然後返回,並不在金星引力區域停留。也不在金星上投入陸戰力量。
相比突襲戰役之前,這一場場轟炸就像敷衍,但是很好的杜絕了金星的太空軌道大規模建設。現在地球的周圍的太空軌道就非常熱鬧,大批的太空城,太空工廠,將地球變成了超級工業中心。
由於金星區域塔克人的戰艦不敢勞師遠征的跨越,自然也無法護送隕石攻擊地球,而沒有艦隊護送的隕星,在地球人類現在的科技下,是可以將其軌道偏轉的。足夠安全的太空場地,大量金屬水以及各色岩石充當原材料,地球現在的工業便利,是比佈滿氫氣的土星和木星便利的。
而金星就沒有這個機會稱爲太空工業中心了,每一次隕石掠過金星的外太空,環繞這裡的太空艦隊就要完成變軌規避。一年兩年,時間就在這種相對平靜中度過。和之前激烈的戰爭對抗,現在的有序停火,給人類一種和平到來的假象。
而十年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在這一次阿瓦隆艦隊到竈神星上駐留的時間中,舍恩與蕭悅代表雙方的在已經是球形的小行星要塞上碰了一次頭。
帶有阿瓦隆風格扁平蟲形戰艦,靠在了這個太空中球上。在球體表面繞了七十多圈,通過磁場將動能轉化爲磁能。
戰艦將在小行星要塞上完成零件更換。而這時候人員也有機會從戰艦上下來。
在要塞士兵的個人空間中二人相互落座,開始了商談。
開頭大部分話是無用的話。例如詢問戰艦上的生活,太空視角上塔克人這種高端文明組成的艦隊陣型。等等話題。
蕭悅:“阿瓦隆投入的力量越來越大的,仰望紀元三五年以來,阿瓦隆一方到達金星的艦隊數量至少超過了七十萬。說真的,這個任務重,你們有機會參與太空戰爭,比我們在小行星帶修建工事要好多了。”
舍恩說道:“大多數爲輔助艦隊,還有貴方不僅僅是在小行星帶修建工事吧。”
蕭悅挑了挑眉說道:“此話怎講?”
舍恩仔細的看了看蕭悅,然後笑着說道:“在金星區域,貴方有投放的新兵在駐守在金星地面上。”
有關山河陣營的新兵,舍恩等演變軍官是幾個月前,護送從金星返回的士兵無意中發現的。而現在舍恩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對蕭悅的一舉一動細緻的觀察。
蕭悅聽到着笑了笑不動聲色地說道:“新兵試煉而已,無關大局用不着這麼緊張。”這邊通過心心相映觀察會談的山河陣營的演變軍官們頓時開始熱鬧起來。
“到底是哪家在這個任務進行新兵訓練?”陳安全很疑惑的問道,長孫空立刻答道:“這個任務期,有三家進行了新兵帶領任務。但是沒有一家是進入中將任務的。”
陳安全問道:“到底是那三家歷史線?鐵星的四位少將。血長城兩位少將。羣峰的三位少將。”
說到這孫長空說道:“羣峰的那三位,在記錄中有些特殊,應該是半獎勵任務。可以攜帶的試煉新兵數目最多。”
華霜(女)說道:“我們對上將存在這個位面有知情權。他們這幫少將,一定對我們的存在有知情權。這三個傢伙,明明早到了位面卻在瞞着我們?”這位女中將生起氣來面若寒霜銀牙直咬。
而長孫空制止了這位演變軍官的憤怒,無比冷靜地說道:“現在重點不是這個,我們知道上將在這個位面,上將不知道我們。而我們現在發現,還有少將在這個位面。現在的重點是,會不會更先前的演變軍官在這個位面停留過。”
頓時一片沉寂,陳安全說道:“十年前在和哪一位上將交流的時候,一開始是震驚這個位面的人類艦隊出乎意料的勝利。而現在想起來,當時的上將的對話有問題。”
“什麼問題?”高剛(中將)問道。陳安全說道:“那位上將,接通的第一句話是‘見面咯。’”
在一片深思中,長孫空用大家都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那位上將應該不知道我們在這個位面上。那麼這種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