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羣奇奇怪怪的人聚集到了自己的臨時居住地周圍,任迪早就注意到了,首先是一羣看起來穿戴整齊,但是動作散架的男人們。當他們進入自己所在的旅館時。在周圍的五百米的建築中街頭巷尾中一羣衣着暴露的女子似乎也在聚集了。
而且一些人正在安排着什麼。“你們三個小時後進去,然後在房間裡面等着,過一會警察回來,到時候就說你們在這裡呆了四個月,這裡一直是你們的據點。住這裡的都是你們的常客。記住了嗎。”一位身上紋着張牙舞爪野獸的男子正在對着一羣妓女叮囑着。
然而他發出的聲音雖然在車水馬龍中被掩蓋了,極難分辨,如果這些可疑的人不是以自己定局地爲中心,任迪根本不會注意,不仔細集中注意力去聽,根本不會聽到。但是在任迪仔細對這個方向分辨聲音音線的過程中,還是聽清楚了這個人說的訊息。
“貌似我這裡要佈置陰謀?”任迪很快的愣了一下,隨後在另一個方向聽到了這家旅店老闆的聲音,這個老闆大概在幾十米外的樓房中。
“錢給你了,六十七萬金比特,是你的店價格的兩倍了,知道到時候該說什麼吧。”一個厚重的聲音。
隨後旅店老闆那圓滑的聲音用討好的語氣說道:“知道,知道,三樓的那位,這幾天在和至少七位姑娘有過交易接觸。”
另一位男子說道:“嗯,你是個聰明人。今天晚上八點三十到九點階段準時巡捕回來清場。”
五十米外,任迪聽到這些話,笑了笑說道:“看來我是得罪了什麼人了,奇怪,我到底是得罪誰了呢?”現在是六點二十,任迪現在的時間感覺非常精確。用不着看錶。
作爲一個感知和能力遠遠凌駕於普通人的存在,任迪自然是有能力規避某些人設計的套路。對於鐵塔共和國的社會節操,任迪壓根就不相信,能夠調集社會資源的上層人能夠安分守己,剋制不使用這種力量。除非網絡技術能夠讓每個人的視野不受左右,能夠真正的瞭解真相。然而這是不可能的。
即使是在二十一世紀的科技上,某個創辦了什麼基解密的傢伙,就被自詡公平正義民主的世界第一強國貼上了性侵的罪名。世界第一強國如此,可見二十一世紀的網絡信息技術,也無法真正阻止能夠動用權利的人,對平民的碾壓。制度無法杜絕該種事件的可能,只有生產力繼續進步,信息技術繼續發展,才能讓真相不受操控者掩蓋。
而鐵塔共和國這個,只有報紙作爲諮詢的國家。更是無法阻止某些人做些掩蓋真相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事情。如果任迪沒有一些手段的話,什麼不明不白的罪名是被貼定了。
任迪至少可以確定,黑道上已經被一個勢力買通了,白道上,巡捕部門被買通了,記者媒體系統也是被控制了。任迪自認爲沒做過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沒在鐵塔共和國宣揚什麼犯禁的東西。話說就算是宣揚革命之類的事情,這個世界也沒有民主輿論,民主燈塔來聲援,鐵塔共和國直接上來抓就可以了。
那麼唯一可能就是利益衝突導致的私人恩怨。自己似乎惹到了某些人,這個矛盾那個人不方便在臺面上搞自己。而現在這個勢力動用了這麼大的手段來對付自己。
那麼任迪在思考自己造成的利益牽連中,和黑社會的牽連。嗯,王不才不會,他沒那麼大的能力,那麼只有可能是考試的事情。自己應該是擋某些人的道路了。
所以纔有這種安排不名譽的事件來攻擊自己。
任迪走出了旅店,在邁出旅店的時候任迪就感覺到了一束束目光在盯着自己。笑了笑後,然後帶上斗笠,迅速的朝着小巷子中走去,經過了七歪八扭的地區。任迪快速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野中。
三十分鐘後,任迪來到煙囪城的化工廠中。雙眼中一束束光條紋掃過了整個工廠,確定了一下這個工廠的生產流程。隨後在工廠中找到了一個公認的服飾換了一身,迅速走到了工廠中空氣中泛濃濃酸味的化工車間中走過去。十五分鐘後,任迪帶着兩個二百五十毫升的瓶子走了出來。這兩個瓶子中蘊含着油狀的液體。隨後將瓶子放在了工廠高樓上人跡罕至的鐵桶中。隨後又走到了煤化工區域,再過了二十分鐘後,任迪拎着兩罐煤焦油的東西。
隨後任迪再次到達了化工廠中的另一處寫着嚴禁煙火的倉庫門口。倉庫門口的看門人正在和一羣人在某種紙牌遊戲。任迪看到了這一幕,搖了搖頭,要是自己是這個工廠的主管,看到這幫傢伙,絕對是上去對其記嚴重處分,然後通報批評。
在視角盲區,任迪一躍而過,跳過了三米高度鋼鐵柵欄,很快的收集到了第三種物品。任迪算是把不准許帶上地鐵的東西都收集全了。
剩下就是到達市場上,換了一身髒衣服,用一枚銀幣收了四十個玻璃瓶。領着這些叮叮哐哐的瓶子,任迪離開了。
七點四十二分,任迪將每個瓶子裝好,每三組一起裝好。若是不小心混合了會有些劇烈的化學反應。化學反應方程式都是些粗淺的化學方程式,化學這門學科最難的是有機物。
任迪自此行動信手拈來找的東西,無外乎就是濃硫酸這種液體強氧化劑,和其他幾種易燃物品。然後弄點麪粉。將這個一點五公斤的東西包裹起來,然後一個三米長的繩子拴好。(旁白:二十一世紀的鏈球項目,女子鏈球四公斤。總長大約在一點一米和一點二米之間,二十一世紀的女子世界紀錄能超過八十米。)
任迪腦海中立刻倒影了所在地一公里範圍內城市的立體方位圖,感覺到了目標那個旅館,嗯任迪輕輕地說道:“人家都買下你的旅館了,我想出了意外,你也不會心疼了。”
巨大的球形包裹被任迪甩了起來,在三秒之內,包裹飛了五圈,完成加速,在這個過程中,任迪旋轉着身體,並且在最後拋射的時候整個身體在腳上真氣的託舉下,懸浮地面兩米的高度,這可不是爲了耍帥,任迪包裹栓的繩子長度太高。而只有保持三十度到四十五度之間的射角度才能讓包裹丟的遠。若是不懸浮到移動高度,這個包裹甩出來大圈在傾斜的時候就會和地面碰撞,所以任迪在最後丟出去的時候,懸浮,讓圓弧能以合適角度傾斜。
當然任迪這一套動作還是挺帥的。懸空三百六十度,包裹如同流星一樣隨着自己旋轉而舞動,如同敦煌的飛天舞一樣大開大合。這個包裹從房頂上,飛了起來成拋物線,大力出奇跡。包裹飛了二百一十三米的距離。
然後命中旅館木頭大門上,大力出奇跡,裡面的麪粉立刻製造了大量的煙霧,在煙霧中咔嚓幾聲後,刺鼻的味道散發出來,煤焦油中有着大量的苯類物質,這類物質很刺鼻,坑愧對芳香烴這個名稱。
隨後一朵妖豔的紅色火苗跳躍起來,隨後火焰接觸了煤焦油,大片的濃煙升起,液態的火焰,順着濺射到區域開始燃燒。任迪丟了七個包裹後拍了拍手立刻走了。
此時那一家旅館已經雞飛狗跳了。接下來任迪要換個地方作案。
半個小時後,在另一個街道連接的小巷子中任迪丟完了三個包裹後,迅速離開作案地點。然後,兩分鐘後換做沒事人一樣。施施然,都走到混亂的街道上。任迪看着自己的全壘打戰績。包裹其中的一個包裹正好砸碎了玻璃窗丟到了裡面去,裡面冒起了黑煙,在報社中一羣衣冠像模像樣的報社主編以及記者尖叫着,慌亂的從中跑了出來。這是第四家報社。任迪瞭解試圖參與到陷害事件的報社。報社大門口幾個女式的鞋子,和男子的領口束花(相當於領帶)在大門口橫七豎八的散落着。可見這些人是受到了多大的驚嚇。
任迪丟的包裹引起的火災任迪心裡有數,不可能會燒死人。如果要殺人的話,任迪夜裡直接用刀子抹這些人的脖子就行了。
無論是那些召集的混混,還是妓女,以及這些報社記者,都是受人操控的提線木偶。這種恐嚇已經足夠了。在恐嚇結束的後,就繼續看看背後的那個人究竟有什麼動作。究竟能不能淡然的隱居在幕後……
任迪離開了這個街道,在任迪背後,報社的房子內一個房間中黑煙滾滾,任迪還要接着趕場,下面巡捕房。繼續砸玻璃。
二十分鐘後,韓悌接到了電話,原本漫不經心的表情,變得錯愕對着電話連續說道:“什麼,你說什麼,再給我說一遍?”
電話的那一頭,巡捕局的局長說道:“市長大人,兩個小時內,一共二十一場襲擊。而且現在還沒有停。報社,參與的黑道旗下的夜店,以及巡捕局都被砸場子了。現場找不到任何人。”
韓悌說道:“人找到了嗎?”
局長說道:“沒有,正在搜尋,嗯,這事件要不要下達通緝令!”
韓悌沉默了一下,問道:“死人了嗎?”
局長說道:“沒有,對方的東西至少是從一百五十米外投擲的。有的地點是房頂,有的地點是小巷子。飄忽不定。但是每次投擲的數量不多,沒有死人。”
韓悌問道:“他回到現場了嗎?”
局長說道:“沒有,他一直沒有公開出現。黑道上的人也都不願意插手這件事。如果不張貼通緝令的話,巡捕房的人手無法完成抓捕。”
韓悌在電話那頭,頓了頓隨後,然後下定了決心說道:“算了吧,這件事就讓他發泄了。快點結案,以易燃易爆品的意外給事件定性。”
韓悌並非不想報復回來。如果任迪回到現場,巡捕們一定會以任迪有重大嫌疑爲理由抓起來,控制住後,再製造罪名。但是現在任迪不在其控制範圍內。而任迪現在的行爲表現了,他知道,有下三濫的手段針對他。而同樣證明了自己能用相同級別的手段來搞事情。搞事情的同時還能讓所有人無法抓現行。
任迪有刺殺的能力。作爲一個城市的掌權者韓悌,這口氣只能嚥下去,和光腳的平民繼續計較下去,那就是他輸了。在事情沒有突破下一步底線之前。讓此事平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