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答,答……
“什麼聲音?!怎麼這麼吵?”熙桑咕噥着緩緩睜開眼,發覺自己竟然是站着的?
她看着陌生的四周,奇怪道:”奇怪,我這是在哪裡?我不是在睡覺嗎?是夢遊了嗎?還是誰把我迷暈了,丟在了這裡?這裡肯定不是我睡覺的地方。”
自從暗黑一族來了這邊,熙桑便時常被噩夢驚醒。相應的,她也就有了晚上點夜燈的習慣。而這裡是都漆黑漆黑的,且有一股血腥味。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昨晚離痕質疑她和希爾後,在門口留了兩個手下,便帶着希爾走了。原本她打算修煉一會兒,但許是最近太過疲憊的緣故,不知不覺竟睡着了?再醒來卻到了這陌生的地方……
“莫不是離痕那死變態看軟的不行,打算來硬的?要把她囚禁起來?”熙桑皺着眉頭,又驚又疑,胡思亂想道。
多想無益,先熟悉熟悉環境吧。她這麼想着便擡腳向前走去。
她擡腳越往前走,卻發覺腳邊越是溼漉漉的,更有幾滴水漬一樣的東西滴在她身上,她一摸稍有粘膩感。血腥味也更重。那種感覺不舒服極了。
她忍着想要作嘔的感覺,摸摸自己的身上,小容袋還在。
熙桑打開小容袋,取出一顆會發光的珠子拿在手裡。周圍的環境也顯現出來。眼前的場景,讓她心裡一涼,打了個寒磣。小小的通道是黑紅色的。難怪聽到周圍有滴答聲,卻原來是一滴滴血滴了下來。她僵着身子緩緩將眼睛下移,心裡一頓。那些血竟形成了一個個小血坑。
熙桑心想:這到底是哪裡?!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到底是誰把我丟在了這個地方?是暗黑一族?還是離痕?我怎麼不知道精靈族還有這樣的地方?難道是其他族?還是說希爾把我偷偷把我帶到了這裡,讓我自己逃跑?
熙桑轉頭看了一眼堵死的後路,吞了口唾沫,強忍着作嘔感,心想:現在走不了回頭路,只能往前走了。
下定決心,熙桑便一蹦一跳,避着血坑,緩緩前進。
“前面倒是有點亮光。”熙桑看着前方隱隱約約的亮光,自言自語道。她把自己的珠子放回了小容袋裡。忍着不舒服的感覺,身子緊貼着牆壁,伸長脖子往裡面一看。沒想到竟看到亮光中間有一個圓形臺子。臺子周邊串着五條鎖鏈。鎖鏈鎖着一個人。只見那人穿着一身黑色衣服,低着頭,全身上下瘦得只剩下骨頭,衣服顯得寬大至極。不過,那身影倒是有一絲絲熟悉感,但她想來想去,她實在想不起自己身邊有這麼瘦的人。
熙桑揉揉自己不太舒服的胸膛,心想:那是誰?好可憐,全身都拴着鐵鏈,這裡的血就是從他身上出來的吧?會不會是離痕那變態乾的?我要不要救救他啊?但萬一是什麼魔頭怎麼辦?算了算了,且不說這大陸我不知道的事兒多了去了,不確定他是不是個好人。我自己如今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我還是莫要多管閒事的好,免得惹禍上身。
她從左到右看了一圈,心想:看來這裡就是盡頭了。很明顯這鬼地方沒有任何出口。
熙桑尋思着:我還是返回好了,看看那堵死的地方能不能弄出個洞來。
她閉着眼睛,雙手合攏,悄悄朝着那人鞠躬道:”對不起了,兄弟。我自己都不知道這是什麼龍潭虎穴,不能救你了。你自求多福吧。“
隨後,熙桑轉身朝着來的地方走去。但越走,她就越覺得這裡蹊蹺。
她心想:我連這是什麼地方,有沒有什麼敵人都沒摸清楚。就算找到出口恐怕也不一定有活路。如今糯團不在我身邊,一個人遇到強者不一定能對付得了。罷了,還是先回去問問那人,看這是個什麼鬼地方吧。反正有那些鏈子綁着,這傢伙就算是個魔頭,想必他也不能拿她怎麼樣。若是看他是好人,她又剛好能救,救救也挺好。俗話說得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這樣一想,熙桑又回過頭,朝着那人走去。
”喂!那位大哥,請問這是哪裡啊?”熙桑朝着那人大喊。
熙桑能聽到自己的聲音在洞裡迴響,奈何那人卻根本沒有任何迴應。
恩?不會是死了吧?熙桑想道。
她想觸碰鏈子,卻發現自己的手從鏈子上穿了過去。
什麼情況?我死了?不會吧?熙桑雙目睜圓,難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雙手。她試探地伸出自己地雙手,兩隻手再次從鏈子穿了過去。
我成了鬼?那就難怪這人不迴應我,恐怕是聽不到我的聲音吧?也就是說,他看不見我?想到此處,熙桑大着膽子,走到那人眼前,先是朝着對方低着的頭,招招手,對方毫無反應。
熙桑蹲下身子,挪到那人頭底下,擡頭往上看。
沒有什麼能形容到她慌亂而又驚駭地心情!
”大神?!!”那人地臉居然是冥王的臉。他蒼白的嘴脣,刺痛了她。
“大神你醒醒啊,大神你怎麼了?”她想搖醒大神,然而她的手居然穿過了他的身體。
”大神?大神?虛無大神?冥王!“熙桑一次又一次的喊着。此刻她急得眼淚都流下來了。
她,慌了!
一直有理智,做事有條理的她,每次碰上他,偏偏就變了個手忙腳亂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