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頭上亂作一團的時候,杜龍從兩棟樓之間的狹小夾縫中用手腳攀爬着迅速通過,當他從後面門面上一躍而下的時候,很多人還十分驚訝,不知道他是怎麼蹦出來的。
杜龍一刻未停,他風一般衝進一個樓道,不停跳躍攀爬,迅速向上攀登,若是有跑酷愛好者看到他現在的動作一定會奉爲經典,太快了,太帥了!
杜龍用最快速度趕到七樓,推開門出去的時候正好見到有個揹着長條高爾夫包的男人從一個住戶家中出來,杜龍一聲不吭地向那傢伙衝去,那人聽到動靜警覺地回過頭來。
那人正是在醫院裡下毒謀殺了吳金輝的神秘人,他也在第一時間認出了杜龍,那人迅速伸手向腰間摸去,杜龍手一揚,三枚硬幣向那人額頭上飛去,那人側頭一躲,兩枚硬幣被他躲開了,第三枚硬幣還是打在了他的額頭上,不過這樣的攻擊對他來說還不夠力道,所以那人只是微微偏頭,他的手依然準確迅捷地拔出把槍,向杜龍指去。
杜龍似乎並不在乎被槍指着,他依舊大步向前衝,那個殺手迅速瞄準就要開槍的時候,前面被躲開的兩枚硬幣有一枚撞在牆上突然反彈回來,正好打在那殺手的眼睛上,劇烈的疼痛讓那殺手的身體一抖,這也影響了他的手,砰地聲槍響,子彈距離杜龍一米多飛過去了。
杜龍沒給對方開第二槍的機會,他大步衝上,然後凌空躍起,身體在空中扭轉,第一腳先踢飛了那殺手手裡的槍,再一腳踢在那殺手的肩膀上,那殺手被踢得身體側飛起來,撞在另一邊的牆上,在牆上留下一灘血,才滾落地上,暈倒了。
杜龍知道自己那一腳有多重,他踢了人之後根本就沒去瞧那人的情況,把踢飛的槍撿起,杜龍推開那殺手出來後還沒關起的門進了房間。
這是一個兩房兩廳的小居室,客廳飯廳都很正常,但是臥室裡卻傳出了一些夾雜着嗚嗚聲和抽泣聲的聲音,杜龍推開門,只見房間裡有一對老夫妻被簡易塑料扣帶綁着背對背坐在地上,見有人進來,老夫妻倆先是一驚,看清杜龍不是剛纔那個人之後,他們發出嗚嗚聲掙扎起來。
“我是警察!”杜龍先表明身份,然後他打開自己的水果刀,把塑料扣帶割斷,兩位老人頓時重獲自由。
“謝謝……謝謝……”兩位老人激動地說道。
杜龍道:“入侵你們家裡的嫌犯已經被抓住了,你們不用擔心他會重新回來,我先抓他回去,你們若要報案的話,可以打110。”
說完杜龍走到陽臺,給沈冰清打了個電話,解除警報,遠遠地杜龍看到有個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一攤鮮血十分觸目,杜龍心一沉,問道:“怎麼回事?那個人死了?”
沈冰清道:“殺手開了兩槍,第二槍打中了一位老人,看樣子不行了,殺手抓住了嗎?”
杜龍道:“抓住了,不過身上毫無能證明身份的東西。”
沈冰清道:“這沒什麼奇怪的,兇手若是針對你來的,那麼他們肯定有周密計劃,不是那麼容易查到線索的,不過……你心裡面一定已經有目標了,對吧?”
杜龍哼了聲,說道:“也許吧,回頭再說,我先把人弄下去。”
……
兩個老人千恩萬謝地把杜龍送出來,見那傢伙昏倒在對面牆下,牆上血跡斑斑,兩位老人不禁合十唸了聲阿彌陀佛。
杜龍拖着那殺手進了電梯,等電梯門關上,杜龍開始給那傢伙搜身,從他身上,杜龍搜出把漂亮的匕首,除此之外那殺手身上別無長物。
杜龍打開那個看起來很像高爾夫球包的揹包,只見包裡除了一把九五式自動步槍之外還有個望遠鏡和瞄準鏡再加上半盒子彈,沒有半點能證明他身份的東西。
杜龍把那匕首收歸己有,其他東西重新放好,電梯直下一樓,門開的時候兩個買菜回來的大媽看到杜龍從電梯裡拖着個滿頭是血的人出來,都嚇得閃到了一邊。
“我是警察,這傢伙是殺人犯!”杜龍解釋了一句,拖着那兇手走了。
一路上杜龍引發的回頭率超高,誰讓他穿着便服拖着個沿路滴血的人呢?連小區保安都驚動了過來詢問情況,好在杜龍人氣夠高,不用他拿出工作證,一個年輕保安就認出了杜龍,找來個三輪車,和杜龍一起把那殺手送到了發生槍擊案的路邊。
一位老人躺在地上,他的頭被狙擊槍打出一個大洞,鮮血濺得到處都是,老人躺在距離第一槍打出那個彈坑大約三米開外的地方。
沈冰清迎上前,對杜龍道:“就是這混蛋?真是該死,兩顆子彈的落點查那麼遠,看樣子不像誤殺,兇手的目標難道不是你?”
杜龍嘆了口氣,說道:“我哪知道?只能等這混蛋醒過來再說了。”
沈冰清看了杜龍一眼,說道:“好吧,既然兇手已經抓到,現場我也已經拍了照,等法醫來了,我們就可以收隊了。”
杜龍心情有些沉重地點點頭,說道:“希望這個案子到此結束,不要再另生枝節了。”
沈冰清看着他,說道:“雖然我不想問,但是實在有點不解,從一開始你說殺手針對的是你開始,到剛纔你像預知一樣推開了那個女孩,自己卻沒有躲閃……你不想解釋的話就算了,當我沒說。”
杜龍苦笑道:“這個事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你就當我有預知能力好了,唉……事實上這樣的事情我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團結社,除了團結社之外再也沒有人會這麼無聊用傷害他人的方式來試圖激怒或者打擊我了。”
沈冰清道:“我也有點懷疑是他們,不過可沒有你這麼肯定。”
杜龍道:“以前還有個日本娘們經常給我搞點事情,現在就只剩下團結社了。”
沈冰清道:“日本娘們?你是說你在緬甸搞的那兩母女?她們給你徹底搞定了?”
杜龍苦笑道:“別說那麼誇張嘛,我跟她們只是利用的關係,暫時她們不會給我找麻煩,至於團結社……一月份我才讓他們吃了個大虧,現在纔來報復,已經算是很有忍耐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