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宇文和傑將髮廊老闆娘謝小麗從羈押室提出來的時候,她還以爲自己得到了釋放,結果被直接帶到了審問室,謝小麗這才意識到情況不妙,又開始指天咒地地賭咒說自己是無辜的,但是宇文和傑根本不理她。
一切都準備好之後宇文和傑將筆錄本往謝小麗面前一放,喝道:“姓名,年齡,性別,職業。”
謝小麗似乎意識到情況不妙,她老老實實回答着問題,當個人信息記錄完之後宇文和傑說道:“謝小麗,你知道自己做錯什麼了嗎?”
謝小麗搖頭道:“警官,我沒幹什麼壞事吧?”
宇文和傑說道:“你還問我?你自己幹了什麼還不知道?我問你,王瑤嬌也就是周珍珠是怎麼死的?”
謝小麗搖頭道:“警官,我哪知道啊,反正不是我殺的!”
宇文和傑道:“謝小麗,你不要裝糊塗,殺死王瑤嬌的人至少有三個,他們進入你的地盤殺了人再揚長而去,你不可能不知道,說,他們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代爲掩飾?或者你根本就參與了殺人!”
謝小麗急忙叫冤,宇文和傑說道:“冤不冤枉你自己清楚,謝小麗,我勸你還是老實招了吧,脅從犯和主犯從犯在判刑的時候可是有天壤之別的,別以爲耍賴就沒事了,我們局長之所以扣着你不放,是因爲早就看穿了你的謊言,我們局長神探之名可不是吹牛得來的,你騙不了他的,你還嘴硬,非要往殺人罪上靠麼?”
謝小麗神態終於有了變化,她嘆了口氣,說道:“就知道騙不了杜局長的……唉,我真的是……冤枉死了,他們給了我一點錢,說是要修理珍珠一下,我見他們來勢洶洶,連趙老大都不敢管,就只好答應了,沒想到他們居然那麼兇狠,上來不到五分鐘,等我過去的時候珍珠已經死了,他們給了我一疊錢做封口費,還說已經安排好了,我只要照他們吩咐就沒事,我實在沒辦法,就只好照他們吩咐的去做了,我真的是冤枉啊。”
宇文和傑暗暗不禁有些驚訝,眼前此女不是那麼好相與的,怎麼可能突然間就招供了?難道杜龍真的那麼神?光提下他的名字就可以讓眼前這個女人精神崩潰?
謝小麗詳細講述了自己被收買的經過,按照她的供詞去抓一個普通人是毫無問題的,但想要抓華豔雲這個有地位的女人卻頗多障礙,在隔壁監控室看着審問的杜龍接到了市委書記馮劍文的親自來電,馮劍文詢問了案情之後走出指示,若有確切證據,他堅決支持刑偵隊依法抓人,但目前證據還不夠充分,馮劍文建議暫時還是不要抓人的好。
馮劍文在電話裡解釋道:“杜龍,我知道這樣會干擾你們辦案,不過華豔雲的社會地位較高,還是小心一點的好,你覺得呢?”
杜龍道:“我明白,馮書記你放心,這點困難還難不倒我,我會把這個案子辦得妥妥貼貼的。”
馮劍文道:“嗯,杜龍,有時間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一下,你看怎麼樣?”
杜龍道:“沒問題,我隨時有空,馮書記你挑好時間和地點告訴我就行了。”
馮劍文道:“嗯,那好,我看看……明天中午在雅園賓館吧,十二點到一點,沒有佔用你太多時間吧?”
杜龍笑道:“多久都可以,明天我準時到。”
馮劍文對杜龍挺客氣,在外人看來這簡直不可思議,但是杜龍和馮劍文卻覺得很正常,兩人間的關係不能簡單地用市委書記和公安局副局長來做對比。
杜龍接電話的時候走到了一旁,因此沒人發現他和馮劍文的關係非同一般,黃岩跟宇文和傑審完了謝小麗,來到隔壁對杜龍道:“杜局長,我們有證人指證,可以去抓華豔雲了吧?”
杜龍搖頭道:“謝小麗並沒有看到殺人過程,她的指證還不夠有力,聽謝小麗的描述,直接參與了殺人的兩個兇手應該不是傅武嶽和龔可陽,這就有些奇怪了,殺人不是什麼值得大張旗鼓宣揚的事情,爲什麼先後涉及了那麼多人?這其中究竟是爲什麼?我覺得立刻找到那兩個兇手是目前最重要的事。”
黃岩道:“我懷疑那兩個人現在已經離開雙門市了,否則就是被滅了口,要找到他們有點難啊。”
杜龍道:“傅武嶽一定知道他們在哪,我們先把傅武嶽抓回來再說,你們知道傅武嶽在哪嗎?”
黃岩道:“在哪?”
杜龍將手裡的平板電腦遞了過去,說道:“這是他的手機信號所在的大概位置,已經停留在那有一段時間了,看起來有點不太妙,你們趕緊過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吧。”
屏幕上顯示的位置處於雙門市郊區某個荒涼的地方,前不搭村後不搭店地,倘若傅武嶽在那已經停留了一段時間,那麼情況的確有點不妙,他要麼是遇害了,要麼是把手機故意扔在那想要引人入歧途,反正都不是什麼好事。
黃岩帶着人去了,杜龍在刑偵隊裡等消息,周長江也沒有跟着去,周長江翻看着檔案,過了一陣他忍不住問道:“局長,您覺得有可能找到嗎?”
杜龍笑道:“我又不是預言家,我哪知道找不找得到?希望能找到吧,最好還活着,不然又要少一個證人。”
過了一會,黃岩打回了電話,說道:“局長,我們找到傅武嶽了,他被人打暈丟在一個廢礦坑裡,不過還活着,我們正在送他去醫院路上。”
杜龍問清楚是去的哪個醫院,然後便和周長江趕了過去。
杜龍他們先到,黃岩他們送着傅武嶽後面纔來,只見傅武嶽全身都是灰黑色的礦土,臉色蒼白,後腦勺包着塊急救包,處於半昏迷的狀態,但是見到了杜龍他卻突然精神一振,掙扎着要坐起來。
杜龍握着他的手,說道:“你想說什麼?不要起來,躺着說吧。”
傅武嶽艱難地張開脫水嚴重的嘴脣,斷斷續續地說道:“華豔雲要逃,她開着一輛尼桑,車牌號是……殺周珍珠的那兩個人我安排他們去了……廣州,現在應該還在路上……華豔雲過河拆橋,我……我……就算做鬼也不饒她!”
說完,傅武嶽頭一歪,昏厥過去,杜龍握着他的手將內力輸送過去,一直將傅武嶽送到急救室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