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很普通的民宅裡,杜龍見到了古月狐所說的那個人,那人應該已經受到過嚴刑拷打,模樣相當悽慘,看到杜龍進來,他只是睜開浮腫的眼睛向杜龍看了一眼,便又垂下頭去。
杜龍對古月狐道:“我需要單獨跟這位大哥呆一會。”
古月狐道:“交給你了,他快不行了,你要注意點。”
杜龍笑道:“在我的手裡,他想死都難。”
“我在外面等你,別太久啊。”古月狐說道,把其他人都叫出去之後她也反手關門出去了。
杜龍來到那人面前,蹲下身微笑道:“大哥,請問貴姓啊?我哪兒惹惱你了,你居然到處散播謠言來整我?”
那人哼了一聲,睜開了眼睛,杜龍將塞住他嘴巴的破布扯了出來,說道:“不想吃苦頭的話就趕緊老實交待吧。”
那人呸地一聲,說道:“有本事就殺了我,還有什麼花樣儘管來,皺一皺眉頭的就不是好漢!”
杜龍笑道:“你的骨頭果然很硬,否則也沒有資格被稱之爲鐵牛了,對吧?”
那人一震,隨即說道:“知道我的身份又怎麼樣?老子天不怕地不怕,你有本事儘管對爺爺使出來吧!”
杜龍冷笑道:“我知道了你的來歷,更知道你背後那個人想幹什麼,我根本不需要你的口供,對我來說你就是隻螻蟻……我連踩死你都不屑動腳!”
外號叫鐵牛的男子氣得胸口劇烈起伏,但是他被透明膠綁住了手腳,身體又受到了殘酷折磨,根本就沒有辦法掙扎,杜龍一指點在他的胸口,說道:“反正辛苦跑來一趟,就用你來消遣消遣吧。”
鐵牛渾身劇烈顫抖起來,雙眼暴睜,嘴巴張得老大,卻半點聲音也發不出來,杜龍面帶微笑地雙手在鐵牛身上捏按了幾下,然後就坐到一旁點了支菸煙抽了起來。
過了一會杜龍開門走了出去,正在客廳裡等着的古月狐站了起來,一邊向裡面望去一邊問道:“招了?”
杜龍笑道:“招了,就算是鋼鐵我也能讓它熔掉,這傢伙也就是個沒用的小嘍囉,他的幕後主使就是團結社,團結社真是個跗骨之蛆,什麼時候才能將它徹底剷除掉啊!”
古月狐憤恨地說道:“又是他們!哼,遲早我要替爺爺報仇!將這些垃圾徹底剷除!”
杜龍道:“眼下你就有一個機會,團結社的殺手就在四周,你們開始調查的時候就驚動了團結社的人,這個傢伙只是個誘餌而已。”
古月狐一驚,說道:“那怎麼辦?我們就這幾個人,而且我們沒有武器,他們有多少人?那傢伙說了嗎?”
杜龍道:“他沒說,只是我嗅出了團結社殺手身上的惡臭味道而已,跟他們打交道久了,我的鼻子比以前靈多了。”
古月狐冷靜下來,問道:“那你打算怎麼做?”
杜龍笑道:“打電話報警!”
古月狐一愣,接着她哧地一笑,說道:“你還真狡猾,報警的話……說什麼好呢?”
古月狐拿出手機正要撥號,突然懊惱地說道:“沒信號了,真該死,一定是被那些傢伙屏蔽了!”
杜龍道:“那就……只能靠自己了,你們把窗簾拉上,躲在牆壁背後不要亂跑,他們的目標主要是我,就讓我來對付他們吧。”
杜龍說着走向廚房,尋找一些可能用得上的東西,譬如菜刀,看到杜龍在背後別兩把菜刀,雙手還分別提着把火鉗和起子的樣子,古月狐擔心地說道:“你這樣行嗎?”
杜龍朝她微微一笑,說道:“待會就知道了。”
說着,杜龍就這麼拉開門,走了出去,古月狐跺了跺腳,對紛紛貼牆而立的手下說道:“你們在這守着,不許亂跑!”
說着古月狐從褲兜裡拿出兩根不起眼的不鏽鋼圓筒,雙手一甩,那兩根圓筒錚地一聲滑出一尺來長鋒利的刀身,這就是古月狐護身的秘密武器——掌中刀!
細長纖薄的刀身泛着冷厲的寒光,古月狐的那幾個手下看得心中暗暗咋舌,古月狐卻一抖刀身,又將它們收了回去,這東西握在手中絲毫看不出來,用來突襲是再好不過。
古月狐追了出去,但是在樓道中卻已經看不到杜龍的身影,古月狐只聽上方樓道中傳來悶哼的聲音,她急忙向上追去,跑了兩層樓梯,古月狐發現一個人倒在地上,此人衣着看起來就像樓上某個普通住戶,眼下卻被什麼東西自下而上地刺穿了下巴,坐在那一動不動地死了。
古月狐看了那傷口一眼就確定那人是被杜龍手裡的起子給戳穿了下巴,她繼續向上奔去,只見杜龍正在頂樓的樓梯口與一個女人在交手。
那女人雙手正反持握鋒利的短刀,刀法十分凌厲,杜龍手裡的火鉗已經被那女人手裡的短刀割出一個個的缺口,一時間杜龍似乎無法突破那女人的阻攔,古月狐腦袋一熱,喝了一聲就衝上前去。
“我來幫你!”古月狐衝上前,左手向前一伸,就被杜龍用火鉗擋開,杜龍道:“你注意後面,團結社的殺手最擅長從背後襲擊!這女人”
古月狐一凜,只見杜龍的火鉗神出鬼沒地向前一伸,那女的右手短刀就像送上門來似的被火鉗夾住了,杜龍飛起一腳,狠狠地踢中你女的手腕,短刀脫手飛了,那女的驚呼一聲,再也擋不住杜龍的攻擊,她轉身就想逃走,杜龍手裡的起子脫手擲出,在那女的後心重重地一撞,那女的啊喲一聲驚呼,摔倒在地。
打中她的只是起子的木柄,杜龍搶上前一掌拍暈了那女的,緊接着他重新拾起起子,快步貓着腰來到樓頂,藉着樓頂女牆遮擋,杜龍調整了一下姿勢,接着他突然站了起來,右手用力一揮,手裡的起子再次脫手飛出,不過這一次可就要快得多了。
起子呼地一聲飛過兩棟樓中間的空間,飛向了對面的樓頂,一名狙擊手正拿着槍在瞄準,還沒等他找到目標,那把起子已經正正地插在他眯起來的那隻左眼上。